咬着勺子，L睁着眼睛：“你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好奇里边都是啥样啊。”柯羽盈把照片拍在脑门上，仰倒在沙发里，要怎么和叶若柔交差嘛，这点事都办不好，或许，一会你看有没有后门什么的，实在不行狗洞也好呀，只要那狗洞够大。
“唉，看你这么可怜，我倒是可以帮帮你。”说着，L好奇地探身从柯羽盈脑门上抽出那张照片。
叮。
合金的汤勺掉在高脚杯里，随着一声脆响，杯子开始发出细小的声音，最后从杯沿开出一条银白色的缝，最后像树根一样，往四周扩散，最后嘣，化成一摊碎片。
柯羽盈第一次见到么神奇的景象，死死地盯着那堆碎玻璃，真不敢相信，原来毁灭会有这么美的前奏。
“L，你好历害，我也好像试试。”注意力转移到L身上时，柯羽盈才发现有什么不对：“你干嘛这样盯着我？”
画着眼线的眼睛里折射出一种要吃人的凶像，捏着照片的指关节泛白。不过就是一张KISS照，有必要看得这般热血沸腾么，柯羽盈坐到江思的身旁求解围。
L手伸过来，准确无误地抓到了柯羽盈的外套领子，把江思夹在两个人中间：“这个照片你哪里来的？”
“你这是干什么？“江思可不是什么重色轻友的人，柯羽盈这种又纯又傻的好朋友就一个，她一用力就扯开L。
☆、封存的味道
室内温度在L咄咄逼人的面色下的直剧下降。
江思好像镇不住她啊；见势不好，柯羽盈一路直躲，坐在沙发角；惊惧地看着L越来越近的脸，
她总不能说；这照片是叶若柔从她妈书房里偷来的。
事态严重，偷偷摸摸值得原谅，毕竟许碧泫是叶大BOSS的老妈；女儿拿张照片算什么事。但照片
内容外传的话，不等于昭告天下，叶氏集团董事夫人竟然有段如此风花的过去；姓叶的人都将何以自处。
电视算是没有白看，柯羽盈咬紧牙关；一副打死我也不招的神态。
“我再问你一遍，照片是哪里来的？”L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厉声重复。捏得照片中间已然生出些折皱。
不说不说就不说，瞅准空隙柯羽盈突然手迅速伸出，想要把照片抢回来。这可是她唯一的实物线索，而且叶若柔亲手给她的，丢不起呀。
她哪里像是L的对手，一下子就被摁在沙发上，动弹不得：“有什么不能说的。”
后边江思拉开她：“你好奇一张照片做什么。”
L这才松口气，转念一想：“既然你不说，我就只好把照片撕了。”
“别呀……我说我说。”柯羽盈听到她要毁照片，心急下呱呱地认输。声音却又慢慢地小下来。今天出门忘记看黄历了，不宜访友啊。
刚才见柯羽盈伸手要来抢照片，就料定她会在乎照片的生死存亡，没想到还真奏效：“哪来的？”
“我妈的……。”弱弱地说了三个字，柯羽盈心虚得紧，要是她亲妈知道她在外边随随便便就让照片上的人做妈，得把她的皮撕成米线状。妈，您就原谅女儿这一会吧，为了事业，为了若柔
BOSS，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情非得已了。
刚点上烟的江思皱了皱眉，凑近L手里的照片：“我记得阿姨不长这样啊，难道生了你后五官严重变形？”
虽然柯妈也算是美人一个，但较比照片上的两个人，略显得大大咧咧的样子，哪里这么清水可人俏丽样。
糟，忽略了这个嘴巴从来无遮掩的配角，柯羽盈脸黑了黑，暗中瞪江思一眼，这边却干笑着：“这是年轻的时候嘛，而且那个时代的相机不好。”
“真是你妈？”L看起来一点也不打算相信柯羽盈。
“是啊，妈还能胡乱认的不成。”柯羽盈又往后坐点，L画了眼线的眼睛凑前来，显得欲加凶恶。
L从侧柜抽出支红酒，用启子狠狠地钻，一下一下，手上筋骨凸显，像在磨兵器一样，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柯羽盈：“你爸姓什么？”
咦，不是在说我妈？怎么扯到我爸了，柯羽盈愣了愣：“我姓什么，我爸就姓什么。”
我就柯羽盈，叫我小柯——小叶。L的手顿住，轻轻一拔，砰，封存已久的酒味随着瓶塞的开启，悄然弥散在空气中。
L的燥疑从脸上退切，嘴角轻轻地挑起，直接把酒倒进刚才的牛奶杯里：“呵呵，叶若柔？”
突然听到大总裁的名字，还是从L口中出来，柯羽盈从这口气里感觉到丝丝不安，不明白她的意思：“嗯？不是啊，真的是我妈。”
似乎没有效果，L的笑意更深，转着杯子，抿起一口红色的液体：“你妈？那你说说上面的泫蕊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江思知道我妈的名字，总不能的说许碧泫是我妈吧，柯羽盈一时语塞，只好胡编：“那个年代，都喜欢什么花啊蕊的，感好听，就随意写的。”
“真没想到，堂堂叶氏总裁也会光顾我们这种LLB，世界上有趣的事还真多。”L并没有理会柯羽盈的话，把捏成团的照片扔到柯羽盈身上，脸上却是莫测的笑。
为什么她现在才知道叶若柔是总裁，柯羽盈原本以为全世界都知道她家BOSS，年轻有才又美丽大方，貌似不是这样……
算了，还是找找看有没有墙，可以爬进去。柯羽盈悻悻地往外走，不打算和L告辞，只是堵气地丢给江思一个白眼。
有钱也不用花得这么狠吧，望着三四米高，最上面竟然还有铁刺网，柯羽盈直叹浪费材质，更可气的是因为防护做得好，这里似乎用不到狗，于是某种可以供柯羽胎臆想穿越的洞也没有找到。
“你打算自己钻个洞么。”江思满脸无奈地笑，看着柯羽盈一脚一脚踢着疗养院的墙，只能联想她这是意图穿洞。
听到这个声音，气不打一处来，柯羽盈一个转身就对江思甩着脚丫子：“死僵尸，那个L是怎么回事啊，莫名奇妙，还有啊，你和她好上了？”
“人家挺好的啊，还让我给你送探亲卡。”扬起手里的卡片，江思转身就走：“你不要算了，她现在算是我的临时女友，怎么，配不上我吗？”
“你哪里好了，还讲配字，……，探亲卡，喂，不要走快给我，我急呀。”
挺普通的卡片嘛，有个条码，病患编号110，亲属卡。还有个小胶布。害我吃那么多苦，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难道她的亲人也在疗养院，脑海惊雷闪过，柯羽盈慌了慌神，脚步也加快了。
大门口还是那个中年妇女，不过早就不记得柯羽盈这个人了，冷冰冰地一句：“证件。”
卡片递进去后，看她作登记，柯羽盈多事地问：“一定要证件的吗，有没有其它办法。”
假如以后卡片被收走的话，她不是无门可入，还是征寻下途径为妙。
卡片被递出来，中年妇女还是一脸冷漠：“这里只有两个人可以自由出入，其它闲人一定要出示证件，连我都要。”
吐吐舌头，柯羽盈进了门。
里边和医院的感差不多，到了前台，柯羽盈就讪笑着伸过卡片：“我想问一下，怎么知道病人的信息？”
按说，这上面至少也有各种关乎病患的信息啊，还有病房号之类的。一句话泄露新人身份，前台有板有眼地说：“您手里拿的是亲属卡，就是直系亲属才有的哦，您不知道您亲人的姓名，和身体情况吗，相信您比我更清楚的，一般不支持查询，如果需要查询的话，请到相关的看护医生那里去了解的。”
叭叭地长串，柯羽盈只好换个问题：“那我再问一下病患110在哪里，您知道吗？”
“楼上，门牌上都有写的。”前台很快就低头做起了手上的工作，往往新人都不知道投诉入口在哪里，何必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呐……好吧，柯羽盈决定去拜访下这个110，希望不会如自己想的那样。
她脑子再好使，再能胡思乱想，也不会想到开门竟然是这样。
一个二十来岁，流着口水的胖子，男，嘿嘿地看着她，嘴里还断断续续地喊着：“玩，玩，玩。”
哥哥？弟弟？天啊，难道这是L的男朋友，因为受了什么刺激，被送到这里了？柯羽盈拖着不可思议地步子退出房间，那几个看护，看得她全身上下都起了鸡皮。
默默地可怜了L几分钟，柯羽盈现在才想到还有个关键的问题，她应该怎么找到那个什么蕊啊。
到处都是怪怪的人，要么是冷漠的医生护士，要么就是些哎声叹气地家属。纵观情形，好像病患都属于重症期，各种恐怖。
终于见到个有点正常的老爷爷，在看报纸，不像病患，又不像家属啊，哪里有家属来这里看报纸的，虽然看不到正脸，感觉应该还算和谒，机不可失，柯羽盈凑上前：“老爷爷，打扰您一下。”
瞥眼柯羽盈，老人家直接起身，换了条长椅坐下。
……
无声，助人为乐的事迹真是越来越少，不过死就死了，即然脸已丢了次，不介意再丢次，于是凑上：“您知道许碧泫许大作家吗？”
更希望他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比如倒倒垃圾那种的，不然这么老他能做什么。
应该是许大作家的名头吸引到了他。老爷爷抬起头，扶了扶镜框，仔细打量柯羽盈：“不知道。”
哇塞，是金丝眼镜，不晓得是真的还是假的。好斯文，就是太老了点，柯羽盈讪笑：“她经常来这里的。嘿嘿，看你的样子应该也是在这里工作的吧。”
被打扰到阅读进度，老爷爷干脆摘下眼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工作？”
“女人的第六直觉，反正我猜就是。”柯羽盈马上就开始宣传自己的特异功能，哪怕是面前是个老头，她也毫不在意，向来起不到啥作用。
“我这个样子，能做什么工作？”老爷爷倒有点兴趣，看看女人的第六感是否如同传说中那么历害。
要是直接说倒垃圾的，那多伤人，拍人家马屁的。（百度搜可以找到的词：“传达室老爷爷。“柯羽盈当然不会这样说啦，至少她曾经也学过或更新更快）脑子搜7搜老头子皱起眉头了，令他产生自卑感站起来叹口气又要走。柯羽盈只好当是自己把她的职位说高“哎呀，我乱猜的，你帮帮我的忙，拜托啦啦啦。“
☆、我就喊保安了
转了两圈；老头子发现柯羽盈还跟在后边；掏出金丝眼镜架到鼻梁上，瞪着满脸贱笑的人：“我说小姑娘；你打算跟我到什么时候？”
你长得也不帅；要不是周边找不出几个正常点的人；我柯羽盈才不想跟着你楼上楼下转圈：“您真的不认识许大作家吗；门口那个大婶都知道的。”
说白了；柯羽盈唯一的文学偶像诶，看你读文识报；却不知道这个在本市有名的作家。低头嘟囔着，耳边突然想起老头的声音：“不走了吗？”
哎，等等我，柯羽盈赶紧追上去，却不知道老头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说不走了吗，还是不跟我去找人吗？
两人于上一层，这上面人好像少很多。房间也少了许多，很空旷，楼梯上去就是一个升降电梯的出入口，周边时显可以自由活动，看到外边的田园风光。
正在怀顾，电梯门就开了，出来一个中年女人，穿着简单朴素：“徐老，今天怎么想起到上边来走走了。”
“嗯。”老头只是简单地应和下，态度呆滞冷漠，柯羽盈却一副东风吹得战鼓擂的紧张模样，谁会想到一上来就碰到了许碧泫，调查调查就是要在嫌疑人不清楚的情况下开展嘛，现在完全有点打草惊蛇的感觉。
即使脸长得有点大众化，但怎么说也是和女儿交好的人物，许碧泫怎么可能认不出柯羽盈，转头就脸有异色：“咦？小柯？”
对了，记得上次若柔回家的时候都没有带上这个小助理，难道是把她辞了，以叶若柔的性格，可能性还是挺大的，只是当时感觉两人关系蛮不错的啊。
“哇，好开心哦，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您了呢。最近您都还好吧。”柯羽盈马上就眉飞色舞地表演起来，刚才怯生生的模样一扫而光，旁边的老头再度把眼镜抬了抬，想要看清这张脸底下有多少种表情。
“嗯，我有个朋友在这里，我时常过来看看，那你是？”一般来这里的，几乎都是周边的人境遇不幸，只是看柯羽盈这副开心的样子，应该不是来访友走亲的，许碧泫脸上还是温和的笑着，疑议却很明显。
见她俩已经拉起了家常，老头没什么兴趣，转身准备要下楼，还是继续看看报纸吧。
“我啊，我是来看我爷爷的。”柯羽盈一个反手就把老头扯回来，双手拉着他的臂膀，一副乖孙女的典范。
老头眉一扬，张口就要喝斥，谁是你爷爷，柯羽盈早就注意到他的口形了，马上堵住：“是吧，爷爷，一会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哦。”
冷汗，许碧泫感觉哪里有些古怪，却只是顿了顿：“没想到徐老还有个孙女，都没听说过呢，我先过去看看于蕊，有空一起坐坐。”
看了看时间，许碧泫就匆匆往边上走了，柯羽盈放开老头，伸着脖子注意到过去一点，似乎有个独立房间，显得很大，整层好像除了几个挂着医生名号的房间，就只有那间像是看护室了，够气派。
对哦，身后还有个人，感觉到脖子后面阴风阵阵。柯羽盈眯着眼转头就是笑脸：“刚才不好意思哦，怎么样，我请你去吃饭吧。”
反正许碧泫在里边，她肯定是不方便进去对比那个什么，对了，刚刚她说看于蕊，那——。必定是照片上的人无疑。
天才第一步，哦耶，完成。
老头才不打算领饭吃，背着手已经下楼去了。反正无聊，为了防止下次碰到许碧泫，会重复类似的问题，柯羽盈不打算放弃这个掩护：“爷爷，爷爷，爷爷，爷爷……”
周边凡能耳听眼观的，都被一个年轻女人，挪着步子在老头面前打着圈圈叫爷爷。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老头站住脚：“你再叫，我就喊保安了。”
“爷爷，你不要这样嘛，我请你去吃饭，你想吃什么？”民以食为天，我不相信这大中午的你不想吃东西。
手机铃声响起，柯羽盈终止喋喋不休的架势：“若柔，我现在疗养院里边，找到啦。”
“是她吗？”
“应该是吧，还没确定。”
“一上午什么事都没办好？”叶若柔那边冷冷地说，不过对于柯羽盈的办事能力，她还是有数的，只是习惯这么说。
柯羽盈可就不这么想啦，这么一上午她容易么，来个L逼拱，江思调戏，她转而忽悠老头，再忽悠嫌疑犯许碧泫，我容易么我。半晌委屈得没吱声。
“不过还是幸苦你了，我快到了，你在哪里，带你去吃饭。”
“嗯嗯，我在门口等你哦，对了，不要去LLB吃饭。”说完就急急地往外在，生怕叶若柔先到，会等得不开心。
这就完事了？老头摇了摇摇头，迈开步子跟上。
没看到叶若柔的车，却看到她站在那辆眼熟的琥珀色车身前，双手插在口袋里，若有所思，见到柯羽盈，张口就问：“她在里边？”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不想提到妈这个字，所以用她代替了。柯羽盈本来就自来熟，直接忽略叶若柔的表情，上前挽着她的手臂就把今天调查的事情七七八八地描述了一下，关于L和老头呢，
只是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