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能让她滚出去一会也好。柯羽盈每说一句话就要拍手掌,也是会小手痛痛,蹦哒着回了厨房。
总算是清静点,叶若柔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我忍不住要吐槽我们小柯同志,从始至终,除了色素上脑那会借着病的油头,帮了叶总一把。其它时间完全忽略眼前的病得可怜的叶总。
嘟,嘟。才摸几下,屏幕就暗下去了。怕什么来什么,把没电的手机扔到一边,叶若柔透着钢化玻璃刚好可以看见在厨房里哼着曲儿忙碌的柯羽盈。
不是叫她出去吃饭么,在里边折腾什么,再说又不会煮菜。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在心里算着双份工资,再加上每天可以报销的饭钱,越想越乐,柯羽盈的小曲儿也越来越大。有些人唱歌就是这样,从来都记不住歌词,哼调子也只哼高潮。随着从内飘到外面的啦啦声不断增长,叶若柔简直是倍受煎熬,还是开车出去吃。开玩笑,两天没吃个正餐,没事你走两步看看,走两步。别说两步,站起来都腿发软,而里边的柯羽盈第一次在这么高档的厨房里煮面,还有钱拿,乐得就差没跳个踢塌舞。
还能说话的叶若柔只好试着打断她的自我陶醉:“不是叫你出去吃饭吗?”
声音有点小是实情,再加上柯羽盈里边的啦啦声还在继续,叶若柔呼唤好多声都没有回复。算了,算了。
总算大工告成。柯羽盈端着青花瓷碗,平时按说是用来盛汤的,整整大碗的面。转悠出来,才想起叶若柔的存在,张张嘴,记得起某条规定,闭起了小嘴。
气死,气死,叶若柔心火又开始上升:“你不是说不会做饭吗?”
柯羽盈不管不顾地坐到纤尘不染的方形餐桌上,法国经典式用餐设计,头上的水晶灯,流溢出皇家的贵气,乳白银边的桌面,放着一碗……大碗的汤面。
当然,柯羽盈自我感觉良好,虽然不那么罗漫蒂,没有什么烛光和精致的西点。
被问话, 安置好面后,她才拍拍手掌。叶若柔还愣了会,难道自己问话,不算是允许她说话吗,逻辑观念差距也大。无奈地说:“好吧好吧。”
明明是自己问我话,结果还这么不耐烦:“我不会做菜,但是我会煮面呀。”
煮面可是专长,往沸水里一丢,放点油,放点盐,洒点葱,打个蛋,捞起来,完工。反正柯小姐什么都吃。
用哲学的话来说,十足的诡辨者,最讨厌这种人了,投机倒把者居多。叶若柔没力气计较,下命令:“马上去帮我买点吃的。”
她不会告诉你,她快饿晕了。晕了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个有点变态的人对自己胡作非为怎么办。
买回来面都凉了,干嘛不叫餐,刚刚不是很威风嘛,拿起筷子捞了捞大碗里的面。嘟着嘴拍拍手,介于叶若柔好像没什么兴趣回应自己的掌声,不等她回答就请命:“能不能等我先吃完。”
当然不行,好饿好饿,饿得高尚的叶若柔也不得不觊觎那碗冒着热气的东西:“这是你的工作,你的面端过来我看看。”
……明目张胆的打劫,这是她的劳动成果,怎么可以这样随便剥削,马上就吃了一口:“不要。”
谁都忘记了拍掌说话这事。叶若柔抓狂,不是说助理吗,哪里有半分把她当总裁的样子:“扣工资。”
凭什么,精心煮的面,虽然味道追不上佛跳墙,可是对于一天没吃东西的柯羽盈,那是宝贝啊,可是工资是命根子。
好吧,好吧,磨着碎步,纠结地走近。她都已经吃了一口,叶若柔再饥不泽食,也不会对那碗面有点念想了,但谁叫这个女人如此嚣张,不教训不行。
这东西能好吃,南方小女,谷米喂养,鲜少食面。所以也不对怪叶若柔不好面食:“去帮我买饭。”
霸道,不过还是妥协,尽管很恨你,但我敬爱我的工作。为钱生,为钱死。柯羽盈双目流露出着各种不舍,看着那碗被监视的面,要出门去买饭!!
不过刚到门口,她又想到什么,返回来来,丝毫不在意叶若柔质问的眼光。夹起一口面,吃进去。注意,我们吃面是把面都一下子吸进去,正常是这样子的。但是出于某种目的,柯羽盈吸进去一半,再磨着牙咬断,吞着半口面,显然,用行动告诉叶若柔不要打她这碗面的主意。
除了恶心,还能怎么样呢。
叶若柔再次恶狠狠地用眼神崔着柯羽盈速度快点。
惦着那碗面,柯羽盈匆匆地出了门,不过这里好像是别墅区,如果没有车的话,基本在周边走一圈,除了便利店,你什么都找不到。叶若柔的习惯,怎么可能考虑到这点。
而出于敬业,柯羽盈是转了左边转右边,天啊,谁能告诉我哪里有饭,还有,总裁一般吃什么饭?快餐吗?
这次她想起来有钱人吃的好像会点不一样,再说,这里能找到快餐店,她也会将就着买回去呀。
还有,她没有给我钱哦。
念及此,柯羽盈只好往回走。
面快凉了。虽然刚刚被咬了半口。但如果不去回想的话,东西还是完整的,再说闻着挺香,饿了两天,就是给你个晒过的馒头,估计也会忍不住咬吧。何况闻着还不错。
还不回来,肚子连叫都不会叫了,吃一点点吧,注意了一下落地窗那边。人在生存面前,原则就会出现无节操底线。
她终于没能战胜自己的节操,拿起了筷子,把上面貌似有咬痕的地方挑开。底下的热气更重,胃动明显受到了勾引。
府身吃了口。饿的时候,吃什么都香,记得朱元璋这个明朝开国皇帝,山珍海味吃腻后,吃什么都不香,某聪明人,引其跋山涉水一天,精疲力竭时,送上粗荼淡饭,顿感美味无比。想叶氏总裁此刻也是此感啊。
所以当柯羽盈摸着肚子打开门时。叶若柔抬起头,面条还没有完全吸进去,像山羊胡一样挂在嘴边。
饥时,食为天。饱时,面子往哪搁,叶若柔大半碗面下去,头晕症状好了很多。可是此时脸却烫起来,速度把面吞下去,擦擦嘴巴:“面是我的。你是我助理,煮给我吃理所当然。”
原来叫我去买饭是愰子,明显的。柯羽盈只后悔当时应该把面吸进去,再吐出来,或是直接往碗里吐点唾沫腥子。
眼睛因为虚心不断地打着圈圈,最后停在柯羽盈的手上:“我不是叫你买饭吗?”
至少买回来的可以让她自己吃,这样也算扯平。
哪里有饭,哪里有饭,我的面,我的面。柯羽盈只想到骗子,大骗子这个词,然后非常称职 地拍拍手。
为了避免尴尬,叶若柔此刻很得意自己立的规距,不让她说话,吃都吃了想怎么样。把身上的毯子拉上,闭上眼睛,稍作休息。
装傻充愣,被耍的柯羽盈端着空空如也的汤碗,我的那个小心肝,煮碗面我容易嘛我。好在在厨房里有佐料就有尽有。
脸上的热意慢慢消退,叶若柔听到厨房里,锅碗瓢盆铛铛响起时,潜意识有点小小地希望那完全不像歌词的啦啦啦,啦啦啦的小曲走起,至少,她不会觉得那么丢脸,要是这个多事的女人把今天这事传出去。完美如她,怎么可能忍受。
绝对不可以。有点力气的她,心智恢复冷静,却忍不住焦燥。
柯羽盈煮着面,在加油盐的同时,还加进了些各种,例发,画个圈圈诅咒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一生过后就是一世,我愿把今生的每粒尘埃都携到来世。
祝所有人的新年快乐,微笑吧。
☆、你有没有内裤
可以起来走动了,但全身血管里,还是处处带着免疫防线尚未正常修复的气息,药石的作用,咱国人都清楚,小病随意,大病往往是起不到作用的。
哼,柯羽盈警惕地把面端到桌上,继续法国餐厅的自我想像,不过心情也糟糕了些。我这么懒,出去跑一趟,回来还要再煮面,欺负我单纯。
这次说什么也不要落套,头也不抬地大口吃面。眼角余光却看到叶若柔正软绵绵地向自己走过来。虽然病容依旧,但五官的精致,身材的曲线,还有,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各种风韵尤存。
饿了整天的柯羽盈此刻倒没动其它的心思,只是加速了吃面的速度。
坐在她侧旁我,叶若柔双手环在胸前,锁骨欲加清晰,白净细嫩的脖子,凌乱微指的卷发。都还正常,诡异的是,她竟然对着柯羽盈微小。小胆提到了嗓子眼,一口面欲吞欲吐,又不能说话。
而叶若柔也没想让她说话,这个麻烦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就恬矂,她的表情,噎着了么,虽然病了,但也没有到这么吓人的地步吧。叶若柔收敛起笑意:“以后这里发生的事情,不管是公司,还是外面,我都不想有人知道。”
好不容易把面吞下去,大口啜着汤,真想喷死这个怪总裁,有什么好说的,她又不是长舌妇。哦?哦!哼,怕偷吃我面的事泄露出去。机会主义者,利剑在手,战无不胜,或许这正是把不错的剑。
拍拍巴掌,得到点头示意后:“你心虚。”
真后悔允许她说话,一开口就没句听得顺耳的,柯羽盈完全可以拿这个作交换条件,来换取自己随意说话的自由,不过,想到,有时候借此保持沉默也不错。暂且,先把这把尚方宝剑存着。
什么态度,这是个很严肃的话题,叶若柔被反击后,直觉告诉她麻烦的女人最危险,除了红颜祸水,自古泱国泱民。还有一种,三个字,简而概之。长舌妇,为四害之外又一害,令人发指,尤其是对于这种身份完美的出众人物。碰到长舌不敬而远之者,很容易陷入门事件,比如艳照门啊,小三门啊,摸这个门,那个门。叶若柔可不想某天被爆抢面门。当然,引申下经验,后继会更危险。
再作一次警告:“不然到时候,一分钱工资都不会给你结。”
只有钱这座五指山可以压倒,脸皮巨厚的柯羽盈吧。
哼,吃完面,懒得理这个疯女人,洗碗,各种洗锅,不要凌乱了这么好的厨房。
豪宅里的人们,吃完饭之后不知道都干些什么。反正柯羽盈准备追剧。
咦,现在才发现,在电视在哪呢。虚弱的叶若柔躺回沙发上,却并没有睡意,睁眼,很难无视走来走去的鬼影:“你干什么?”
对,摇控,因为一碗面,她觉得再也不想尊重这个叶总裁了。视线定格在毯子下面的婆婆沙发格里露出点点痕迹的灰色方形物,直觉告诉它,只能是这个。
往里伸伸手,位置正好是叶若柔我腰下面。对于电视,从前还会看看新闻,只是年龄越大,越感概世界发生的事情还不如她公司的业务表好看。果断弃之已久,所以摇控被压在沙发夹层中是很正常的。
可能是质量比较好,没有一下子拔出来。躺在上面的叶若柔在一声轻呼后,哈哈大笑笑得她有些慌张,毕竟转型转得尼玛太快了些。
所以经过一连串地努力,等她把摇控抽出来时,叶若柔羞愤难当地笑了半天,此刻娇喘连连,还要示狠:“去死吧你。”
哼,不想和你说话,柯羽盈主要是忌她借此扣自己工资,还有时间到这个点上,不要错过才好。
没找到电视,摇控在手最好办。
当摁下那个开关键时,四周全部黑下来。然后我们没见过场面的柯大小姐差点破口大骂,难道高档小区也会停电么。
很快她就意识到,她错得离谱。
原来她对面的整张墙就是一个电视,枉自己混了那么久的土豪吧,竟然没有哪个土豪告诉自己原来电视已经发展到这么大的程度了。
简直就是一个大影院嘛,跌坐在沙发上,叶若柔抬脚就踢,再踢,才把瞢着柯羽盈踢回魂,移架到客座。
对于她看电视,没什么好介意的,她已经习惯柯羽盈的奇葩。但是剧里各种白痴对话,各种花痴尖叫通过环绕立体溜进她的耳朵,怎么受得了。
啪地,整个就黑了,然后灯又亮起来。
柯羽盈刚看了个开头,还没拍手掌,就叶若柔打断,怎么受得了,员工也有享受自由的权利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回摇控,再次打开展幕,护着摇控。完全没有理会这房子主人的感受。
太爽了,男主的脸近在眼前。虽然算不上花痴,可是偶尔入戏较深,总是难以自控。如此前所言,原来真的有看韩剧拍手掌的人,虽然不说话,可是由于叶若柔没有声明不许笑,不许哭之类的特殊条例。
柯羽盈各种折腾。今生今世,此生此刻,叶若柔第一次对着电视默默祈祷,广告吧,广告吧。
只是天公总是无情, 半个多小时一集,好像还是接近尾声,柯羽盈已经开始泪眼阑阑,入戏很深地趴在屏幕上。
在此之前,她小小用心地观察过,玻璃是钢化的,电视嵌在墙内,绝伤不到。所以一放心就扑上去,各种呜咽,各种台词,各种痛心疾首。
没救了。叶若柔抵不住这种波涛汹涌的场面,没吐出来。全身稍舒服些就起身洗澡。
等到出来时,柯羽盈正躺在刚刚叶若柔躺的地方,抽着嘴巾擦着眼泪,满地的白花花的纸巾。我忍,我忍,总有一天我要把你踹得远远的。
经过吃面事件,等各种接触,叶若柔对于柯羽盈的侵犯已经很感谢了,只求她不要扑上来把自己猥琐了,睡睡沙发,踩踩她的床算什么。
至少还有床可以睡,尽管那床被自己原本很可爱的拖鞋贱踏过,但算了,事到如今,叶若柔的完美系统已经随着她身上的病毒慢慢瓦解,始作蛹者,也只能是柯羽盈这种奇葩女。
摇着步子,把房间里的书收拾下,找了个印像里好像没有被柯羽盈占过的角落睡下。
她的习惯是不锁门的。
啦啦啦啦,洗呀洗呀洗澡澡,第一次在这么先进的电视上看心爱的韩剧,兴奋过度再所难免。只是起来的时候。
光着身子四处找了又找,开始捉急,怎么没有浴巾,浴袍。原来的衣服已经被自己优雅地扔在地上。由于刚于是跳着舞步脱衣服的,谁知道挂起来会保险呢。
呜,好吧,有些羞羞,但是夜深人静。
跳过正厅,绕过楼梯,好多衣服,不过还是没有浴袍。两套,之前不是被扔了一套吗,凡事亲力亲为的叶若柔还不没来得及置呢。
要不问问吧,随身拿了件长点的外衣,套在身上,修长的腿露在外面,隐约把下面遮好些。
叶若柔可不像柯羽盈,睡着了扯半天都不醒。灯一亮,她就非常非常迅速地把自己保护好,然后非常悔恨忘记反锁门的行为。
注意看一下,这不是我的衣服吗,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这副内里赤条条的样子想干什么,果然不是好东西:“你进来干什么?”
要不要这么怕的样子,不过就是里面没穿,虽然前不凸后不翘,咱好说长得也像个苗条的女人吧。拍拍手掌,哦NO。下面下面,凉气小小地光顾了某个不能言述的位置,尴尬地遮掩起来。身上水气也没全干。
叶若柔脸都黑了,她一点都不稀罕看到那些鲜艳的部份:“说。”
知道遮羞,那就还不至于胡来。
柯羽盈总还是非常知道分寸:“那个,你有没有内裤。”
传说有种心理病,叫恋物癖,好收集女人穿过的内裤,内衣,丝袜。难道被自己遇上了么。叶若柔各种反胃:“变态。”
我……我做什么了。柯羽盈气不过:“问你要条新内裤怎么变态了我,为了照顾你,我衣服鞋子都没带。”
好吧,好吧,叶天真的当我是亲生的么。叶若柔真心委屈,大半夜还要给别人找内裤,她什么时候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