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灯结彩，把湖面映得绚丽异常。然而，湖面吹来的风却让人感到寒冷。
表妹说：“我们的交往好像总有种阴差阳错的感觉。”
她说，在市县的时候，我们没有那种关系，但你离开后，我们却展起来了。好像注定我们就是不能顺顺当当在一起。
她说，你会不会觉得很累？你应该不会觉得累？我只能算是你的一半，应该还没有一半。反正我是觉得累了。如果，还离得这么远，我真不知以后会怎么样？
她说，你确定很快会离开青山市吗？表姐刚调来，你又要离走，不会是你们也注定要两地分居的。
李向东说：“总会有那么一天吧！”
表妹问：“你告诉我，你有没认真为我想过？有没想，我以后会怎么样？我这么跟着你，就这么躲躲藏藏到什么时候？”
她说，其实，好几次，我都想告诉表姐了，今天，她问我，为什么总喜欢往青山市跑，我很努力地压抑自己才没说真话。在一起吃团年饭的时候，看大家那么高兴，我又突然很有一种想告诉表姐的冲动。我们一起在二楼看电视的时候，看你们坐在一起，我心里不舒服，又差点要说出口了。
她说，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说，也知道，表姐知道后会是一种什么反应，所以，才极力控制自己，但是，我不知道哪一天，自己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李向东说：“本来，本来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们这种关系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当然，也包括你表姐。”
表妹说：“知道，我当然知道，但我不是在努力吗？”
她抱住他。虽然，因为天气冷，彼此穿得都很厚，但还是觉得很贴近。她说，我一点要求也没有，就想能经常跟你在一起。反正表姐也答应要调我来青山市，你就让她调呗！她说，你不要管这事，让我自己处理。我不会让别人知道我们这层关系，小郝记者也会帮我。她说，虽然她也猜到我们了，正因为她猜到了，她才更愿意帮我。不过，我怎么也不会承认！
李向东也抱着她，应该说是抱着她厚厚的外套。他说，好吧，好吧，随你吧！他不能再拒绝她，再拒绝就更显得自私了。像她说的一样，这是新年第一天，他应该让她高兴。
他说：“回去吧！很晚了。”
表妹说：“再站一会。这时候，我才感觉到你是我的。”
她更紧地抱着他，踮起脚尖吻他。他的手已经移进了她的外套，因为手放在外面确实有点冷。里面很暖和，当然，手上的感觉也真实了许多。她问，这是今年，给你的第一个吻。好不好？她又问，你能给我什么？她自问自答，我只要你给我一个承诺，以后不管你调去哪，都要把我调到身边。真要不能调，我就辞职跟你走。当然，我不想走这一步。走这一步，表姐肯定会怀疑。
李向东说：“你这是*我。”
表妹说：“不*你不行，你太自私！”
她说，这要求不过分吧？这一次，不用你出面，让表姐调。下一次，你要离开青山市，就有借口了，说是她把我调来的，总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在青山市不管吧？
他又说：“还是回去吧！天快亮了。”
表妹说：“我还不想回去，还舍不得回去。”
她说，你怎么总要催我回去？表姐都睡了，都不管你了，你就不能跟我多呆一会？回到那别墅，想抱一抱的机会都没有。
她说，我只是想抱一抱，不会有太多要求。今天是新年初一，你应该把自己留给表姐，我不跟她争。
她说，你们一定那个什么了，一定是表姐累了，要不她会睡得那么死？这么久电话也不打一个过来？
虽然说不争不抢，心里还是酸酸的。
李向东不是不想跟表妹在一起，只是担心出来得太久，杨晓丽会起疑心，听表妹这么一说，很有些尴尬，但觉得表妹说得也对，杨晓丽已经睡死了，于是便静下心来。
后半夜，又是一个寒冷的夜，湖边已经没有人了，有的只是湖面上的霓虹灯，湖面上吹来的冷空气。然而，表妹一点也不觉得冷。她渐渐现抱着的这个男人，不再催她回去，也用心地抱她时，就变得有些坏了。她想他彻底坏起来，她想，他已经给表姐了，也该轮到给她了。她把手放到她想放的地方，很快就听到他的呼吸粗重了。
表妹才不要什么矜持呢！
她早就告诫自己，要学会表姐在这个男人面前*荡。表姐那么一本正经的人，都那么*荡，她为什么就不行？然而，她的心还是“扑扑”跳得不行。毕竟，这是一个四处无遮拦的空旷地方，虽然没人经过，虽然就算有人经过，也不会看见她的手在干什么？
李向东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表妹的主动，这种主动虽没有视觉上的感觉，但感官上的感觉却是非常强烈了，毕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室外亲热了，毕竟，还是第一次与表妹有这种室外举动。他左右张望了一下，真担心从别墅区那个拐弯处生点什么状况，或是走出一个人，或是开出一辆车。恰恰是这种担心，越刺激得他亢奋得颤抖。
她问：“冷吗？”
他摇摇头，但上下牙齿却禁不住“哒哒”地打战。他也把手放到他很想放的地方时，那牙战就打得更厉害了。她又踮起脚尖，像是示意他，她已经很努力地在较正位置了。他像是没有感应到她出的信息，他更喜欢自己的手在那湿滑的不毛之地徘徊。那里总吸引着他，总像有许多他解也解不完的谜。
感觉到不是他的手在徘徊时，她把自己挂在他的脖子上，屏足气等着他闯进来。那个总要翻江倒海的家伙总让她害怕，又总让她爱得不行。然而，憋足一口气，还不是见他进来，就想换气了，就想你别在这时候闯进来啊！一口气还没吸够，偏就闯进来了，那口气就很不够，脑袋就有些昏，轻微的防御那扛得住一往无前的狠劲？
总是这样，总是踏不准他的节奏。
但她又想，真踏准了他的节奏，会有那种昏厥吗？会有那种被狠狠侵入的爽快吗？她想，男人一往无前是爽快的，女人被一往无前也是爽快的！
他说：“我们到车上去吧！”
她绷紧自己不让他动。她说，这种感觉很好！在室外的感觉很好！她说，我每天晚上都出来泡酒吧！你每天都来接我！然后呢！我们每天都这么抱在一起。因为都站着，因为穿得太多，只能保持这种面对面拥抱的姿势，李向东就只能把劲都使在手上，只能更紧地抱着她那不算厚不算大的臀，便感觉到自己的穿透力特别特别强，便感觉到她的顽强抵抗。他没想到，这个姿势，她也能抵抗，且抵抗的力量更强劲得多。
他们静止不动，他们都在用心地感受那种看不见的攻防。
第一个回合，他们似乎打了一个平手，她松下一口气，像是任他宰割时，他也不得不要缓口气了。她贴着他的脸，他感觉到她的脸沁出一层细细的汗。
她问：“累不累？”
他说：“你不累我怎么会累！”
她笑着说：“你的劲用得比我多，不但里面用劲，外面也用劲。”
他说：“还要不要再来？”
李向东要证明自己。
她说：“为什么不？”
他手上的劲又加大了，他们又看不见地撕杀起来。这一次，表妹趴在他肩上哼了起来。本来，他是应该可以致她于死地的，但感觉就要起猛攻的时候，腿上的力量却不够了，不得不趔趄了几步。她忙让自己站稳，忙把自己的重量从他身上卸下来。
她说：“还是平手。”
他说：“就差一点了。”
她说：“差一点也是平手。”
第三个回合，李向东才打败了表妹。那会儿，他让自己靠在车上，有了依靠，他的劲就可以更多地使到关键地方了，就不会在起猛攻时，腿上的力量不够。从外面是看不到他起猛攻的，只能感觉到，只能他和表妹一起感觉到，表妹哼着哼着就哼不出声了，整个人就软软地挂在他身上。她一软，反而显得他手上的劲大了，更感觉自己的穿透力强了，那一刻，他的手也完完全全感觉到那条青龙很有劲很强烈地跳跃。
正文 第1502章 摆在一起比较
青山市春节文艺活动是在年初一上午十点启动的。仪式由杨晓丽主持，留家的市四套班子领导成员都参加了。这个漂亮的女人，一下子从二把手转到一把手的女人，还是第一次在青山市这么大的场合露面。认识她的人，不认识她的人还很在些好奇，想这漂亮的女人，如果不是大书记，如果，不是李向东，能站在这主席台上吗？然而，这些人很快就从她的从容淡定，看出了她与众不同。
她的从容淡定，有几分电视主持人的亲切，又多几分掌握大局的睿智。
她介绍参加这次启动仪式的市四套领导班子成员时，时间分寸把握的恰到好处，前一位领导向参加仪式的观众示意后，站定后，她才介绍下一位的名单。有人动作快一点，花的时间就短一些，有人动作慢一点，花的时间就长一点，总之，她不会让领导还没把动作做完，就匆匆介绍下一位。因此，每一位领导都显得从容不迫，气宇轩昂。
介绍完参加仪式的领导和嘉宾，该女常委致词时，大家才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想为什么一下子就叹服杨晓丽的风范？因为，他们固定了某种模式，把女常委视为衡量杨晓丽的标准了。
女常委也不知应付了多少这么大的场合，但始终还是让人有一种怯场的感觉，特别是在念讲话稿咬字不准的时候，总要回头很吃力地再次要把那字咬得更准，于是，那种心虚让大家很为她心慌，担心她再咬不住，就像留声机一样卡在这个点上了。
她讲话稿念得结结巴巴，下面的人也听得很不畅快。
有人小声嘀咕，当了这么多年常委，说了那么多话，这普通话怎么还那么差？虚心找个语文老师教几个月，水平总会提高吧？
有人小声嘀咕，这还不是自己对自己没信心？咬不准就咬不准呗，谁又敢保证自己说各标准，接着往下念就是了，自己先乱了自己的阵脚，说话的节奏都没有了，佝标点符号点错了地方，不用心听，还听不出她在说什么？
本也习惯了，也不想议论了，但每次女常委在主席台上讲话，下面还是有人忍不住要这么议论。
这会儿，有人就说，也别怪人家有大书记和老公撑腰，现在两人这么一比，人家那气场，倒更像是常委。有人就说，以前，她就是常委，分管宣传文化的常委，虽然，是在县级市。听说老胡不当一把手，甩手不管文联的事，春节活动半路易帅，她接过来，一点难度也没有。
有人就说“迟早这常委是她的。”
副书记和李向东本来是隔着政协主席的，杨晓丽在台上邀请政协主席到台上与女常委为这次活动举行揭幕仪式，副书记就向李向东这边凑，笑着说：“晓丽同志不但长得漂亮，也显得大气，掌控会场的气氛也这么到位。
李向东也不客气，连连点头，说：“我也好久不没看她在工作上的表现了。”
他也很有一种惊讶，没想到，杨晓丽在江边市进步那么大！
副书记说：“你看看那一位，当常委也快两届了，还是原地踏步。”
李向东说：“不要这么比。”
副书记说：“讲话、掌控会场的能力，是一个领导干部最起码的基本功。这么些年，这基本功都没弄扎实。”
李向东笑了笑，说：“也不能因为这一点就否定她，在其他方面，她应该还是有很多长处的。”
副书记说：“她的水平去到哪？我比你清楚。”
说着话，政协主席和女常委就揭幕了，锣鼓敲起来，狮子舞起来，副书记和李向东就也跟着大家一起鼓掌。于是，有礼仪小姐过来邀请市四套领导班子成员一起上台照像留影。
李向东握着女常委的手说：“辛苦了。辛苦了！”
副书记握着杨晓丽的手说：“你主持得这么好，你让我大开眼界，应该是我们这些参加仪式的领导都开了眼界。”
杨晓丽笑着说：“你这是春节说好兆头的话吧！”
副书记说：“我是实事求是。”
他见李向东站在一边，就招手叫他过来，就说：“我已经代表市委感谢市文联的同志们了，该你代表市政府感谢晓丽同志了。”
杨晓丽笑着说：“我和李向东就免礼了。”
李向东说：“对，对。我们免礼！”
照了集体像，就自己拍照，有单人照的，有三几个人组合照的。副书记招呼李向东和杨晓丽说，我跟你们夫妻俩照一张吧！哪知，他这一照，许多人便都纷纷过来跟他们俩夫妇照，尽管，大多有巴结李向东的意思，但李向东和杨晓丽还是成了这场照相秀的抢手货。
春节活动除了设主会场，还设了好几个分会场。这边拉开序幕，各分会场的活动也进行了。杨晓丽只负责主会场的文艺活动，女常委便陪同市政协主席、副书记、李向东到各分会场转了一圈。
每到一次，都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但还是觉得主会场这边更热闹一些，感觉主会场这边的秩序更好一些。
李向东和副书记坐一辆车。
副书记说：“这春节活动，够晓丽同志忙好些天的。”
李向东笑了笑，说：“也习惯了。这几年，她总要忙春节活动。”
副书记说：“闲的话，到我那去坐坐，我那边热闹得很。”
他说，晚饭来我家吃，不是什么公务应酬，完全是私人聚会。
原来，副书记是一个好客的人，自己又做得一手好菜，因此，每次遇到春节、五一、国庆等长假，至少也要亲自下厨搞他一两桌。邀请上门吃喝的都是平时走得近关系好的人。他说，平时吃喝你们的多，这大放假，就在家里弄几围过过瘾，也还还你们的人情债。
副书记告诉李向东，他家几代人都是青山市有名的大厨，到他这一代，他爷爷也想他继承衣钵，十几岁就带他去学艺，二十几岁，已经是大酒店的头厨了。他说，那时候，不是提倡又红又专吗？他就成了又红又专的典型，就被组织保送进了大学。虽然，在大学学的是酒店管理，毕业后，却进了机关，在团市委任职。这一任职，就一直在机关干到现在。他说，他爷爷过世的时候，还直后悔，当初不应该让他当那个什么又红又专的典型。
他说：“没机会掌厨了，但遗传细胞还在瘾还在，闲下来还喜欢研究祖传下来的膳食秘诀，因此，一年总趁那几个长假露几手。
下午四点多一点，李向东就过门去副书记家了，一进门，就见屋里热闹得很，有像林业局长、林县的木书记这样官场上的人，也有一些与林业有关的山林承包老板。十几个人坐满客厅。
副书记从厨房里出来，就见他围着一块白色大围裙，手里拿着个大铁勺，就差没戴一顶白色的高高的厨师帽了。他乐“哈哈“地说，不招呼你了，你随便坐吧！他用铁勺指着林业局长说：“李常务市长第一次来，我就不说他了。但他走的时候，你负责把他拿来的东西要他带回去。”
李向东说：“我这有什么？就只是水果，两包茶叶。大过年的，我总不能空着手过来吧？”
副书记说：“我这有规定，凡是来吃喝的，一律空手进门。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