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丽不是不能喝酒?你杨晓丽只是不太能喝酒,这一杯酒总不能把你灌醉?”
杨晓丽便红着脸说:“你是忙人多忘事。一杯酒灌不醉我,却会把下一代灌醉了。”
老江记这才醒过神来,一拍脑袋,“哈哈”大笑,说:“你看我这记性?你看我这记性?我应该罚酒,应该受罚。”
好些人都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想这明明是杨晓丽的不是,怎么老江记就自认受罚呢?
老江记倒满酒,举着杯对大家说:“我现在宣布一条纪律,从今天开始,为了下一代的身心健康,至少十个月内,谁也不许硬杨常委喝酒。”
此话一说,大家恍然大悟,便哄堂大笑起来。
杨晓丽急得直跺脚,仿佛被人窥探到某种,哪还敢呆在这众目睽睽的场合让人窃笑?她匆匆跑了出去,身后的笑声似乎更放肆,更热烈了。
一个女人怎么会怀孕?
还不是跟男人那个了。虽然,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他们那个是法律允许的,但是,她心里还是不能接受,还是觉得这是一件很让人羞涩的事。
杨晓丽跑出宴会的房间,躲在一棵树的阴影里,脸还热热地烫,心还扑扑地跳,然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
她在心里对李向东说,这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是你在我这播了种,才让大家窥探到这个秘密,才让我在大家面前出丑的。她问自己,这能怪他吗?你如果不愿意,他能在你身撒野,能在你这播种吗?她说,这有什么不好呢?你就要做母亲了,就要成为一个真正意义的女人了。你喜欢的男人让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吗?
这么想,她便有些儿心痛,想你李向东太不知足了,想你李向东怎么就不珍惜我杨晓丽,还会跟枝子有那么一脚?
一开始,杨晓丽就意识到,李向东充满一种吸引女人的魅力。渐渐地,她现,这个男人还有一种孜孜不倦的战斗力,每次让她醉生梦死之余,还不得不鼓足仅存的一点力气,跟他进行一场消耗的撕杀。她想,枝子并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想枝子跟他在一起,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然而,她杨晓丽却一点也没感觉到他那战斗力的削弱。于是,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不得不为自己对他的忽视而有些许歉疚。
她想,这个男人不能离得太远!她要天天都跟他呆在一起,天天让他知道女人是什么?否则,他还就有可能管不住自己。
李向东可是一个不能省心的牵挂。
每一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出息,却又不得不为他的出息牵肠挂肚。
他们出息后,面对的诱惑太多了!
杨晓丽一点不担心钱财对李向东的诱惑。这个男人,对钱财看得一点都不重,然而,这个男人,却似乎难
于经受女色的诱惑。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表妹打来的。
她问:“回来了吗?”
杨晓丽说:“还没有。”
她问:“今晚还回不回来?”
杨晓丽犹豫了一下,说:“不回了。”
她不知道这宴会要闹到什么时候?今晚,她似乎是主角,怎么好意思提前退场。再说了,李向东去省城了。他说过,可能要在省城那边过夜。
她对表妹说:“我和你表姐夫都不回去,你今晚,就住在我们那!”
虽然,老妈子已经恢复了平静,但还是不能掉于轻心。
表妹说:“也只能这样了。”
这些天,她和虹虹每天晚都呆在表姐家里。她们知道,江边市正在搞手工艺展,杨晓丽难于脱身,因此,只能代替杨晓丽陪着她妈妈。听说,今天那手工艺展结束了,就以为杨晓丽会回来,虹虹便提前回家了。哪知,手工艺展结束了,杨晓丽还是不能回来。
表妹陪姨妈姨父说了一会儿话,看看时间不早了,就劝他们早点休息,自己便了二楼。这些天,虽然李向东和杨晓丽都不在家,但她和虹虹还是躺在一楼的沙过夜。李向东离得那么近,谁知他会不会回来呢?他若回来,看到她们躺在他二楼的床,那多尴尬?现在,确切地知道李向东也不回来了,她便想,这晚在二楼的床好好睡一觉。睡沙总不是件舒坦的事!
二楼对于她来说,还是有些陌生的。虽然,也曾过二楼,但多是坐在沙聊天。一个人呆在这二楼,她便好奇地想把二楼看个究竟,看看表姐和姐夫的浴室里都有些什么?怎么就那么宽敞?拿一楼和二楼的面积推算,他们的浴室几乎占了二楼的四分之一,那么宽敞的地方应该有些什么设置?
她推开虚掩的门,眼前不由得一亮,这浴室里竟摆放着那么大的一个按摩浴缸,完全可以供两个人同时享用。这浴室里竟还有一个密封的蒸气室,想表姐和表姐夫真会享受,这么好的东西都进入了他们的日常生活。她想,这些天,自己呆在这里,真有点消费了,竟让这些设置安静地摆放在这里,竟不懂得好好地蒸蒸气,澡。
这么想,仿佛就觉得这些天,睡那沙睡得腰酸背痛了,就想好好享受这蒸气,好好享受水浴按摩的滋味。
她一点戒心也没有,想姨妈和姨父都已经睡了,想这二楼就只有她一个人,因此,她把自己脱得??时,也没想到要把门关严实。她先打开蒸气,再调好浴缸里的水,就让那水“哗哗”地流,裹着一块浴巾进了蒸气室。
蒸气室里早已蒸气腾腾,她把浴巾垫在椅子,坐下去,就闭眼睛,很写意地享受着蒸气的蒸烤。
鲜花鲜花鲜花!
正文 第一一七零章 剪刀的“咔嚓”声
李向东与陈坚谈妥后,看时间还早,就想赶回市县,陈坚说,你要走就走,我不会留你。不过,老钱市长不能走,说什么我也得尽地主之谊。他说,以后,我还有许多要老钱市长帮忙的事,我不能让老钱市长觉得我这人不懂规举,到了省城,我陈坚也不请人家吃顿饭。
老钱说:“下一次!家里很忙。忙过这一阵,一定特意出来趟省城,专门要你请我吃饭。”
陈坚说:“这次是这次,下次是下次。”
他说,你别管李记,我经常互相不给对方面子。他要回去就让他回去好了。
李向东就对老钱说,你就留下来!他对陈坚说,吃了饭,你得负责把老钱送回去。李向东和老钱只开了一辆车来省城。陈坚摇头说,我不负责送老钱市长,我只负责送你。你们那车是一定要留下的,你既然要先走,我就叫我的司机送你。他说,你别以为我会叫他把你送回市县,最多把你送到省汽车站,交代他帮你
买张公交车票。
李向东笑了起来说:“说老实话,我很久没坐省城的公交车了。”
陈坚说:“那就再体验体验?好好考察考察民情?”
李向东说:“去你的,考察民情也不一定就要去挤公交车?”
陈坚说:“你只能这么选择,要么留下来吃了饭再走,要么坐公交车回去。”
老钱便对李向东说:“既然陈总经理那么热情,我们就留下来吃了饭再走!”
陈坚说:“我一点不勉强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老钱吃了饭,坐专车回市县,说不定比你先坐公交车回去还早到市县。”
李向东说:“你用这个理由留我,似乎没什么诚意?”
陈坚说:“我要留你吗?我一点也没
想要留你。”
李向东说:“看来我不留下来是不行了,不把你陈坚喝醉是不行了。”
说着,他很夸张地捋了捋衣袖。
陈坚也学着李向东的样子,捋了捋衣袖说:“你别忘了,你这是在我的地头。我想要喝倒你,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李向东“哈哈”笑了起来,真要喝酒,李向东才不会那么傻,他要把陈坚喝醉,才不会跟他蓄意找来的那些手下碰杯。他要喝,就跟陈坚单挑。
其实,他们只是说说而已,李向东意识到,随着年纪的增长,喝酒已经没以前那么强势了,一场大喝,即使不醉,也有一两天的不舒服。市县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处理,他不想在一种恍惚的精神状态下忙碌。陈坚呢,明天一早也有个会,也不想把自己弄得神智不清。因此,这顿晚饭并没有大战一番。
不过,这饭桌的酒还是没少喝。
那位女导演也过来陪他们吃饭。李向东很尊敬地让她坐席。她说,还是李记坐席!陈坚说,有我在,别看他只是个副厅,就是当了省长,也不敢坐席。李向东说,你是陈坚的师母,也就是我的师母,这席是非你莫属的。
女导演还带来了那两位男女主角,陈坚安排那女主角坐李向东身边。这样,女导演和女主角就分别坐在李向东左右。喝了酒,陈坚话多起来,就对李向东,我这个安排不错?把女同志都安排在你身边了。李向东心里能不清楚陈坚那点花肠肠?他是想要那女导演和漂亮的女演员把他灌醉。
这期间,李向东已经意识到,左右这一老一少的女同志都能喝酒,左一个敬一杯,右一个敬一杯,且杯杯都不好拒绝。女导演说,你总师母前师母后地叫我,我敬你一杯,你总不能不喝?两人喝了,陈坚却在一边起哄,说李向东,你不能总师母前师母后的,这让人听了,以为她比我们都大一辈。他说,你这是假错尊敬之名,实说她已经老了。他说,你应该罚酒三杯!女导演说,罚酒就不用了,我陪李记一起喝
!女导演站起来,又把杯里的酒喝了,陈坚便拦住她,说,你陪他喝一杯就行了。李向东哪敢欠酒,把三杯都喝了。
漂亮的女主角说,李记,平时,我很少喝酒,你总不能不给我点面子?她喝了酒脸红得透亮,像熟透的红蕃茄。李向东本不想跟她多喝,陈坚却说,你们应该喝交杯酒。李向东忙说,不行,不行。他不是没跟女人戏喝过交杯酒,但那些都是三陪小姐,只是把喝交杯酒当成一种喝酒的形式。如今,跟那女演员喝交杯酒,心里觉得是一件很认真很神圣的事。
他说:“我可担待不起!”
陈坚说:“你就别在这装圣人了,人家女孩子不在乎,你还在乎什么?”
女演员的脸早就红透了,便看不清她那是羞涩,还是喝了酒的原因。
女导演对她说:“陈总经理叫你喝,你就喝!为我们剧团,为我们剧团能与李记好好合作,你就跟李记喝一杯交杯酒。”
女演员喝交杯酒的动作很生硬,又让李向东感觉到自己似乎碰到了不应该碰的地方,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女演员还是没有觉察似的,脸的笑容还是那般楚楚动人。这让陈坚好一阵不悦,想这好事又让你李向东给占了。
送李向东车前,陈坚咬着他耳朵说,这女演员不错?李向东问,你这是什么话?陈坚说,你紧张什么?李向东说,你可别又像枝子那样,把她推倒我们市县来。陈坚说,你李向东是不是太抬举自己了?枝子是我推给你的吗?你把枝子推倒了,我这心不知痛了多久。他说,老实告诉你,我再不会做对不起你老婆的事,再不会把好事都让你占了。
李向东笑着说:“你这家伙!我终于明白了,你帮那剧团,并不是什么感恩还人情债,原来是看中这个女演员了。”
陈坚说:“我可没你那么好的女人缘,我看中了也白搭,我只是暗恋,只是苦恋。不过,我可不会重蹈覆辙,再不会把这女演员送到你手里了。”
李向东说:“你放心好了,我可是痛定思痛,再不会干那些让杨晓丽伤心的事了。”
虽然,杨晓丽已经原谅了他和枝子的事,但他很清楚,杨晓丽并没有完全从那阴影里走出来。她每次打电话给他,总像是审讯地问,你在哪里?你在干什么?你有没有跟哪个狐狸精在一起?李向东听得心里很不高兴,然而,他能怪她吗?如果,你李向东没有前科,杨晓丽会这么问吗?你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怪你曾经对不起她。她这么疑神疑鬼,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当他告诉杨晓丽,要去省城,要跟陈坚谈援助灾区的事时,杨晓丽说的第一句话还是没有离开那个范围。
她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不会留在省城过夜?”
他说:“很难说,如果谈得不顺,可能要在省城过晚夜。”
杨晓丽说:“那就肯定要过夜了。”
李向东说:“也不一定。”
杨晓丽说:“你在省城老实点,别干出对不起我的事。”
她说,如果,让我现你还死性不改,我再不会对你客气!
她说,你记住我的话,我不用,也不会留给别人用!
这么说,她就把电话挂了,他就听到很响亮的“咔嚓”声,好一会,恍惚间,总觉得那是剪刀绞断了什么的声音。
一开始,李向东不想留下来吃晚饭,多少也有这个原因。他怕喝醉了,不得不留在省城过夜,毫无意义地让杨晓丽担心。
鲜花鲜花鲜花!
正文 第一一七一章 两种类型
回市县的路,李向东几乎都处于一种迷迷糊糊的状况。虽然没喝多少酒,但这些天都没休息好,添了那么些酒意,人就有些儿困乏。何况,他们喝的是李向东最不擅长喝的洋酒,就觉得那后劲有点猛。
也不知车到了哪里,就被手机惊醒了。
杨晓丽问:“你在干什么?”
李向东“嘿嘿”笑,说:“我在车呢!”
杨晓丽说:“应该在睡觉?这才几点,这么早就睡了?”
李向东说:“喝了点酒,眯了一觉。”
杨晓丽说:“那你为什么说谎?”
李向东说:“没有啊!”
杨晓丽说:“你不是说你在车吗?怎么又
说你眯了一觉?”
李向东说:“在车眯了一觉。”
杨晓丽问:“你不是在酒店?不是跟哪个狐狸精睡在一起?”
李向东“哈哈”笑了起来,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正在回市县的路。”
杨晓丽问:“你不在省城过夜吗?”
李向东说:“事情谈妥了,吃了晚饭,我们就赶回来了,”
这是一个很让杨晓丽满意的结果。她说,回来就好,在哪过夜都没在家里睡得舒服。她问,要不要回家陪你?他说,你还在江边市吗?她说,我要回来还不容易?你说,你要在省城过夜,我才没打算回去的。李向东说,路小心点。杨晓丽不无撒娇地说,你还会关心我啊!
那个庆功宴刚结束,杨晓丽正坐在车犹豫不决。她打电话给李向东,其实是想
问他住在省城的那个酒店,想她是不是应该给李向东一个突然袭击,跑到省城去。她对他太不放心了,她知道,他跟陈坚在一起,肯定会喝酒,喝了酒,这个好色的男人,准不定会干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现在的酒店,似乎越高级越容易找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
这时候,李向东说,他已经在回家的路了,她便拐了一个弯,驾车回市县了。
李向东放下手机,便有一种莫明的兴奋,想杨晓丽这么晚还从江边市赶回来,很显然是想回去跟他那个什么的。那天晚,他们在杨晓丽的办公室里和解后,李向东总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虽然,杨晓丽很努力了,他也筋疲力尽了。
这会儿,他迷糊着双眼,想女人真是千变万化。
他想,自己那么对不起杨晓丽,杨晓丽纵使气他恼他恨他,非但没有显出半点冷淡,相反地,还变得越热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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