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说,他跟海军部队的长很熟,他可以向他们请求援助。
汪秘跳了起来,说:“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那总经理说:“我,我有说话的机会吗?”
汪秘更是暴跳如雷,指着他的鼻尖说:“你,你……”
黄摇了摇头。他不能采用这个办法,惊动部队,事情会闹得更大。
他说,还是不要惊动部队长了。
他对汪秘说,只能让你那几个朋在荒岛委屈委屈了。
黄对总经理说,今天这事,我就不说你了,好好汲取教训。
那总经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忙说:“谢谢,谢谢黄常委,谢谢黄秘长。”
汪秘没想到,黄对那总经理竟是这种态度?他疑惑地看着黄,想这总经理和黄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他犯了那么大的错,黄为什么还那么护着他?
黄对那总经理说:“去弄点吃的,你们也没有吃饭?”
那总经理说:“我们去酒店吃!”
黄说,不用了,你去酒店弄几个菜过来,我们就在你办公室吃。
他把那总经理支走后,黄对汪秘说,你不应该那么大火。他说,他做得非常不对,你就是把他撤了也没什么不对。但是,你有没想过,你如果撤他,他会怎么样呢?一种可能是,他会找人求情,也不知都找些什么人,找多少人?替他求情的人可能会打听荒岛的人到底是谁?你为什么那么紧张?这一打听,事情就张扬出去了。一种可能是,他会记恨在心,一旦知道荒岛的人是谁,他更会觉得自己冤屈,你领导带能情人荒岛玩风流,他却背黑锅被撤职,换了谁心里都不服气,他要闹起来,麻烦就大了。他说,等这事过了,你再怎么制他?我不管,他在你手里捏着,还怕找不到其他理由撤了他?目前,息事宁人是最重要的!
汪秘这才明白黄的用意,连连点头,想如果不是黄及时赶到,自己又要做错事了。不该太相信这总经理是一个错,再义气用事,把事情闹大了,又是一个错。
这个夜晚,黄和汪秘都一直呆在那总经理的办公室,注视着海
面风浪的情况,担心着李向东他们在荒岛能否抗得住台风的袭击。
李向东在荒岛做出的第一个决定就是,不能在那帐蓬里呆下去,那么大的风浪,海水随时会扑来。他们必须转移到高处。尽管风很大,雨很大。
张志东却不同意,说:“他们总不会不管我们?他们总会来接我们?我们离开这里,他们哪去找我们?”
李向东知道,汪秘不可能不焦急,不可能不想方设法援助营救他们离开这荒岛,但是,这么大的风浪,他倒希望汪秘能够冷静,不要贸然行动。生海事事故,谁都担当不起。
他说:“这么大的风浪船只根本不能出航。”
张志东说:“汪秘不是你的人吗?到这种关键时候,他难道不能做出丢卒保车的决定?”
李向东说:“他要做出这个决定,那就等于来送死!”
张志东说:“那我们呢?我们怎么办?”
李向东说:“我们只能自救,只能自己想办法躲过这场台风。”
小倩说:“早叫你别来这荒岛了,你就是不听。”
张志东冲着小倩脾气,说:“这是来不来的问题吗?这是对工作负不负责任的问题。这是对领导关不关心的问题。”
他说,明知道领导在岛,明知道天气生变化,二十多分钟的路程,果断采取措施,及时营救,我们早在台风到来前离开这荒岛了,还会呆在这里担惊受怕吗?
他说得完全正确。李向东也不知道到底汪秘是怎么搞的?汪秘办事总是很让人放心,这事怎么就办得那么糟糕?李向东说,这事显然有处理不当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我先向你认错,回去后,我一定查清这事,对直接责任人进行严肃处理。他也非常恼火,这不是拿他和张志东的生命
当儿戏吗?
张志东缓了一口气,说,这事与你也无关。他说,看来我们不仅仅是共享富贵的兄弟,还要一起共患难了!李向东笑了笑。两人便开始收拾东西。
风雨越来越大,他们一出帐蓬,就都湿透了,小倩被风吹得趔趄了几步,枝子拉住她,才站住。枝子带来的那个手电筒的光线在恶劣的气候里显得很暗,只能看见脚下那么一点鸡蛋黄似的光。好在刚才那大风轮碾出了一条路,他们便顺着那路往走。李向东在前,张志东压后,四个人艰难地向高处走去。遇着坡陡时,不得不手脚并用往爬。突然,枝子脚下一滑,李向东忙拉她,没拉住,她却把下面的小倩也碰倒了,张志东走在后面,忙托住小倩,两人才没再滚下去。
张志东问:“没摔着?”
枝子说:“没有。”
小倩说:“你当然没有了,你都压在我身了。”
枝子问:“没压着什么地方?”
小倩说:“这倒没有。”
张志东说:“枝子也不是故意的。这种状况,大家互相迁就一下。”
小倩说:“我要走在她前面。不要下一次,她站不稳,把我撞到海里去了。”
枝子笑着说:“没那么可怕?”
小倩说:“很难说,你的力气都消耗完了,什么事都有可能生?”
枝子脸一热,说:“你胡说。”
她知道小倩那话里的意思,她是说她的力气都跟李向东消耗在帐蓬里了,这会儿没有力气了。小倩手脚并用着往爬,一抬头,好像看到了光亮,定神细看,大叫起来,面有灯光。三人往望去,果然见夜幕里有一点光忽隐忽现。
晚再传一个章节。鲜花鲜花鲜花!
正文 第一一零九章 人蛇之争
枝子又惊又喜,说,原来这岛有人。张志东说,这不是荒岛吗?李向东说,可能是航标灯。为了防止夜间航行的船只触礁,在许多,用于堆放器材什么的。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其他人时,大家都很兴奋,想果然有那么一个小石屋,就不用风吹雨打了。小倩说,最好还能点一堆火烤一烤。这么说,就感觉到她在打冷颤,下牙齿碰得“嗒嗒”响。枝子说,还可以烧饭烤鱼吃。这些话很鼓舞人,他们艰难却充满希望地向高处爬行。李向东心里却清楚,这似乎是不可能的,这风雨交加哪来烧火的柴草?当然,他不能说,不能灭了她们的希望。
越往走,风越狂,即使手脚并用,也被吹得摇摇晃晃。似乎一不小心,就会被风吹起来。李向东觉得这样走不行,还没走近那航标灯下的小石屋,可能早被风刮走了。他说,我们不能顺着这条路向走,不能这样光秃秃的暴露有风雨下。他说,我们应该钻
进灌里林里,有灌木林帮我们挡住风,我们会省许多力。
李向东的话一出嘴,就被风刮跑了,后面的张志东根本听不见。小倩就往下说说,我们钻进灌木林,那里的风没那么大。张志东还是没听见,枝子却是听见了,再把那意思转告张志东。张志东说,可以,就这样。风是往吹的,其他三个人都听清了他的话。于是,四个人便向路旁的灌木林移去。
进了灌木林,感觉风的确小了许多,只是那些树枝,被风吹得“咣咣”响,仿佛随时都会折断,都会砸下来。
小倩说:“这里好像更危险。”
枝子说:“总不会那么巧?真就会折断吗?我倒觉得这里比外面好,走得比外面省劲。”
脚下没有路,藤草密密麻麻。李向东告诫她们,脚下踩稳了再向前迈步。他把手电筒交给小倩,用那根一米多长的木棒在前面开路,不断拍打前面拦路的藤草。这举动,还有另一层意思,打草惊蛇,可
以把藏在??里的蛇惊跑。当然,他不能明说,担心枝子和小倩会被吓得毛骨悚然!突然有一块大石拦住了前面的路。由于大石的遮拦,这里的风和雨都显得弱许多。小倩说,休息一下!枝子说,我还以为你不累!
张志东说:“我们是不是吃点东西?枝子不是弄了许多吃的吗?填饱了肚子爬山才更有劲。”
不提吃还好,一提吃,四人都觉得饿了。
小倩问枝子:“你都准备什么吃的了?”
枝子说:“现在能吃的也就只有点心了。”
小倩说:“我的喉咙都冒烟了,点心那么干,怎么吞得下。”
枝子说:“你傻啊?你张开嘴,水不都自动往你嘴里灌吗?”
小倩说:“这雨水卫生吗?”
枝子说:“你要真渴得喉咙冒烟,还管卫生不卫生?”
李向东卸下背的包,找了好久,才找出一包点心来。小倩说,怎么这么少?枝子说,我也没想到要靠这点心充饥。李向东几口吃了一块蛋糕你们,说,我绕过这石头看看离航标灯还有多远。张志东说,你小心点。他似乎又觉得不放心,凑近他耳朵,悄声说,小心蛇。被蛇咬就麻烦了。李向东心里涌起一股感慨。他说,我会小心的。张志东便寓意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向东头一低,消失了。那一刻,他想,再没有这同学感情更可贵了。不管你在官场混多久,只要是在官场结识的朋,那情感都掺着水份,多多少少都有些虚假,而这同学之情却是永恒的。
绕过那块大石头,感觉灌木林稀疏了,风大了,他不得不猫低身子,降低受风的面积。他先用手里那根木棒拍打前面的??,再把它当拐杖,很小心地一步步向前。有几次,一脚踩在某一块浮石,忙挪开脚,就听见那块浮石哗啦啦地滚了下去。李向东对自己说,这算什么?再危险的事,
我李向东也经历过了。他想起自己经受过的许许多多的磨难,历历在目的那一次便是和杨晓丽掉进岩洞里,一起搀扶着,艰难地毫不放弃地寻找光明。他想,那一次,他都能化险为夷,现在又算得了什么?
这么想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就不是人了,你跟杨晓丽经历了那么多艰难困苦,杨晓丽又那么不弃不舍地爱着你,你李向东却背叛了她,竟跟别的女人跑到这荒岛来耍风流。他想,你这是活该,是自作自受。他想,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谁也不能怪,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这是天在惩罚你,因为你对不起杨晓丽,天也不原谅你了。
张志东他们三人正等得焦急,想李向东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就听见了脚步声。枝子问,是你吗?李向东。李向东答,是我。他坐下来,喘着气说,就快到了,绕过这块大石,再向三十米左右,就到顶了。吗?李向东说,就在那航标灯下。三人很受鼓舞,小倩说,我们可以不用风吹淋雨了。枝子说,我们可以烧火取暖了。四个人手拉手向航标灯靠近,因为吃了点心,因为看到了希望。
当初建那小石屋子时,就曾考虑到天气的恶劣,因此,那小石屋建得很坚固,四周?壁密封,只有一扇不大的铁门。可能考虑这荒岛没有人,考虑是不经常来,所以那铁门并没有锁,只是缠了几道铁丝。扭开铁丝时,张志东说,等一等。他说,你们都站远一点。李向东知道,他是担心里面藏着什么东西。两个女人根本没意识到危险,张志东话音未落,她们一拉那门把手,就把门打开了。只听“呼”一声,有无数个黑糊糊的东西从小屋里扑出来。枝子“唉哟”了一声,感觉脸辣的。里看,只见里面亮着两点绿光。
张志东脱口而出:“蛇!”
两个女人“哇哇”叫着抱成一团。
李向东脑子也“轰”地一炸了。
那两点绿光并没有动,像是要誓死坚守自己的领地。
张志东反倒是最清醒的。他说,躲开,你们都躲开。李向东回过神来,说,让我来,让我来对付它。张志东问,你有什么办法?李向东说,总会有办法的。张志东说,我在山区呆过,跟蛇打过交道。他说,这是一条蟒蛇,大概有大腿那么粗。他说,你们离远一点,我有办法对付它。他问,还有干衣服吗?李向东说,应该有!枝子那包是防水的。张志东叫他们围拢过来,挡住雨水,便从包里翻出一件衣服,也不知那衣服是谁的?只见张志东把那衣服捆绑在木棒,然后用火点着了,就向那小屋子走去,他躲在门的一角,把那烧着的木棒伸进小屋里,不停地舞动。李向东虽然在外面,却还是能听见那条蛇游到的“哗哗”声。小倩抓住李向东的胳膊,大气也不敢出,枝子却双手合十,像是在祈祷张志东平安无事。
如果,张志东一直就那么站在门外,想那蛇再怕火,也不敢往外窜,因此,他瞄住机会,一个快步,窜进屋里,就用那火棒往外赶那条蛇,终于,那蛇像是很不情愿的很笨拙的爬出小屋,钻进茫
茫的夜色里。
李向东说:“没想到,我们的张大市长还有这一手。”
枝子说:“我非常佩服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偶像。”
她说,现在,请小倩靓女代表我们送给张市长一个热烈的拥抱。
小倩却说:“那条蛇还会不会回来?”
张志东说:“只要有火,它就再也不敢靠近了。”
小石屋真够小的,只有几平方米,但是他们始料不及的是,在角落里却堆了一堆木板,也不知是什么年月留下的,想是建这航标灯时留下的?
他们架起一些板块,点起了火,强势的火光把他们的脸映得通红通红。外面的风再狂,雨再大,似乎与他们无关了。这石屋的坚固是经过多年印证的,十二级的强台风也抗得住。
鲜花鲜花鲜花!
正文 第一一一零章 铺路
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当张志东坐在接他们的快艇,向大6驶去,看着那荒岛渐渐远去,脑子里就浮起了这么一句。那一刻,他意识到,这大记是非他莫属了。对他张志东来说,还有什么叫后福呢?
回到地级市,他便为李向东调到地级市铺路。前一阵,中央党校曾分配了几个厅处级领导干部学习培训的指标给地级市。大记也定好了名单,张志东要改动这个名单。他把地级市委常委、市委秘长叫到他的办公室。他说,去中央党校学习,多是那些优秀的领导干部,有待提拔的干部。他说,我们现在这个名单,选送的厅级干部,某某副市长,虽说是个好干部,但我对他非常了解,相对而言,工作能力只属一般。他说,当然,在没有提拔的情况下,让他去中央党校学习也不是不可能,但现在,我们明显还有一个副记的位置空着,因此,选送干部去学习就不能不考虑到这点。
张志东并没有明确表示要选送去,只是问,你觉得,应该选送哪位同志去更合适呢?那秘长也是个老江湖,先论资排辈地说了纪委记,组织
部长,接着又磨磨叽叽地说了李向东。谁都知道,李向东和张志东的关系,张志东提出修改意见,是不是就想让李向东去中央党校镀镀金,然后回来当副记呢?
张志东先否定了李向东,说,他不行,他才刚当常委,这么快让他当副记,别说你们不服,我自己也认为太快了。纪委记嘛,年纪大了点,再的几年就转到人大或政协了?组织部长年纪倒可以,不过,我觉得,他还欠缺点什么?怎么说呢?全局观还有待提高。
那秘长尴尬地笑了笑。其实,他是很想把自己也放进这个选送名单的,但自己提自己,总有点说不出口,这会儿,张志东把他提的人一一否定了,心里不禁升起某种希望。
张志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