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官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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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官途1- 第5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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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刘说,网传是重点,匿名信只是补充。他说,当官的,特别是那些大官,都一把年纪了,对网络根本没兴趣,只是在网传,他们未必知道,匿名信是知会他们的,就像个通知。

    因此,大记和大市长接到匿名信时,网已传得沸沸扬扬了。

    网传的版本更讲究视觉效果,主要以相片为主,配有简单的文字说明,它的精彩部分在于澄副记和黄闲从跟那些女人厮混时,都有日期时间,某月某日某时,黄闲从和澄副记先后走进某家酒店,某某时间,他们一起出来,身边跟着几个女人,特别是澄副记带着女人走进桑拿按摩室那张相片,那

    回头一望,更是意味深长。

    因为指名道姓,又真实可信,网民们反应强烈,因为省政府部门有监视网站表言论的机构,很快就知道了这个帖子。为了防止事件进一步扩大,有关部门对传的照片进行技术分析,想借此反击这种张冠李戴的诬陷。然而,最后确定照片真实可信,无更改之嫌。

    情况反映到省纪委,他们也收到了类似的匿名信,便不得不认真对待。情况反映到省委某领导那,一看是地级市的麻烦事,想你大记的副手竟是这等败类,还不借机整你一下,看你还敢嚣张到哪去?于是,要求有关部门迅查清事件虚实,给网民们一个明确答复。

    很多事件左拼右凑,小事也变大事了。

    何况这又是大事,大记接到省纪委的电话,想要帮澄副记拖几天,说这两天正忙呢,省里的调查组能不能缓两天再来?省纪委肯定地说,这事是省委某领导督办的,不能拖延。说你大记忙没关系,我们可以先铺开调查,等你忙完了再向你汇报也不迟。于

    是,省里的调查组在大记和大市长接到匿名信的第二天,就进驻地级市了。

    澄副记和黄闲从交往密切,和女人厮混似乎再清楚不过,只要把黄闲从控制起来,只要黄闲从交代人证物证就齐了。整个事件的重点是,查清那三件旧古董。

    省调查组进驻地级市的时候,澄副,他还在江边市,还在按他的步骤实施他的计划。当他召集几个很有交情的警察部署如何追查那两个星探子时,大记的电话打了进来。

    大记问:“你在哪里?”

    他打过他办公室的电话没人接。

    澄副记不敢说他在江边市,只是说:“在外面。”

    大记说:“你来一下我办公室。”

    澄副记问:“我正忙着,晚一点行吗?”

    大记说:“现在就过来。”

    他不再说什么,就把电话挂了。这时候,省调查组的人就在大记办公室里,他不方便说别的话。到了这一刻,他也不能说别的话了,你澄副记能否闯过这一关,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澄副记还一点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以为大记又有什么新的指示精神,所以,往地级市赶的时候,还兜了一个大圈回家,把那两幅画带了车。昨晚,澄副记已经把那三件旧古董包装好了。那虎头人身塑像还放在家里,交代老婆,一会儿黄闲从会来拿。他交代黄闲从想办法给他弄得仿制品,没真品参考不行。那两幅画他找地级市很有些儿名气的画家临摩,因此,要带回地级市。

    回到地级市,澄副记只是随手把好两幅画放在自己的办公室,就去大记办公室了,一进门,见里面还坐着几个陌生人,心里迷惑,大记再一介绍,澄副记就感觉事情不妙了,心里大骂大记,还说要帮他拖几天呢,这一转眼功夫,调查组竟从天而降。

    他故作镇定地笑了笑,说:“我能有什么问题呢?那都是诽谤!”

    调查组组长也客气,说:“我们只是走走程序,这也是为你负责。”

    这么说了,便提议去澄副记办公室谈,不要在这里影响大记的工作。其实,大记心里明白,调查组要和澄副记单独谈。澄副记带调查组的人去他办公室时,突然意识到那两幅画就随便放在办公桌,这调查组的人进门见了,还用谈吗?还谈得清吗?灵机一动,忙就说,我忘带钥匙了。说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谈!离他办公室不远有一个小会议室,他们就走了进去。

    调查组长并没有跟澄副记谈匿名信的事,只是叫一位手下打开手提电脑,让他看网的照片。澄副记没想到对手那么狠,那一张张照片照得想狡辩都开不了口。调查组长说,根据分析,这些照片都是真实的。澄副记不知该说什么?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最好是什么都别说。

    调查组长指着网

    那三件古董照片,说:“先说说这几件古董?”

    事先想好的应对都用不了了,澄副记只能重新调整思路现编。他说:“这些都是朋的。”

    他说,他喜欢古董不假,但他玩不起古董,所以,听说哪位朋有古董的话,都会借回来欣赏欣赏。欣赏完了,还是要还朋的。

    他说,那铜铸虎头人身塑像是黄闲从借给他的。那两幅清代画也是从朋那借的。

    他不想说假话,但又不能说假话,你借人家的东西,总不能借的时间太长?因此,他只说是两个月借的。有一位送他画的外地老板已经不在江边市了,你总不说是他的?人都找不到了,还叫借吗?他便不得说是从某一个朋那借的。那是他的一个从小玩到大的朋,想到这时候,总会帮他的。想只要应付了调查组的询问,漏洞可以慢慢补。现在电讯那么方便,通个电话就可以串供了。

    他没想到的是,调查组长

    要他交出手机,且告诉他,他们会马与述人联系,在没有证实他所说的是否事实前,将禁止他与外界的接触。

    组长不是很客气地说:“请你理解我们的工作。”

    澄副记心里苦不堪言,却又不能不点头说:“理解,理解!”

    其实,在澄副记回地级市的同时,调查组另一队人马已经赶往江边市,澄副记在会议室向调查组解释那三件旧古董时,那队人马已经通过政府有关部门找到了澄副记的老婆,也向她了解那三件古董的情况。他老婆并没有澄副记那么精明,虽然,也表现得冷静,说的却是澄副记昨晚交代她的供言。她说,那三件旧古董,其实都是赝品,并不值钱。当她带他们回家找那三件旧古董时,才找到那座已经包好的虎头人身塑像。调查组再问,那两幅画的去向时,他老婆便只得老实说,澄副记带回地级市了。

    于是,调查组现了一个奇怪现象,为什么本是摆放在桌,挂在?的东西,突然就包好,分散处理了呢?

    可以解释为,澄副记要交还给朋,黄闲从不就是要来拿那虎头人身像吗?当时,他们并不知道黄闲从是要拿去仿制。

    另一种可能,却是澄副记在这之前,已经听到了什么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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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零一一章 大书记去向

    澄副记提到的那三个朋很快就证实他说的是假话了。本来一位朋根本没有送画给澄副记,支支吾吾一阵后,觉得还是明则保身为妙,便说了实话,说他只知道澄副记房里确实挂着两幅清代那画是怎么来的。

    另一个人承认自己确有过那么一幅画,好多年前就送拿澄副记了。那时候,澄副记还是江边市委记。他是一个建筑老板,他说,他送这幅画给澄副记,是感谢他在某项工程中给予他的关照。

    黄闲从更加离谱,本是澄副记最铁的哥们,这会儿却翻脸不让人了,说他送那虎头人身塑像完全是出于无奈,说他在江边市办企业,需要政府的支持,所以,澄副记向他索要那塑像时,他想只能忍痛割爱给了他。他还说,昨晚,澄副记还要他想办法帮他弄一个仿制品呢!虽然他没说为什么,但现在明白了,可能是用来应付你们的。当然,黄闲从也把澄副记与女人厮混的事一一交代了。到了这个时候,他要保自己,可不管你澄副记死活了。他一个外商玩女人有什么麻烦?只要自

    己不是行贿,而是澄副记索贿,他就可以逃脱法律制裁了。

    澄副记受贿,甚至于索贿铁证如山。

    澄副德品质败坏,出入?场所,与多个三陪女有染也证据确凿。

    但是,调查组再一次意识到事先有人向他打过招呼,如果调查组晚到几天,他或许就做好了一切应对准备,调查澄副记受贿索贿一案就会遇到重重阻力,因此,调查组以为省里有人走漏了消息。

    组长问:“我想知道,事先谁跟你打过招呼?”

    到了这份,澄副记只能说真话了。他说,他并不认为,大记对他多么关心。他说,大记更多考虑他自己。每一个领导都不希望自己下面的人出这种事,怕影响自己。组长是一个很负责任的人,认为有必要详细了解这件事,如果,省里某位领导向大记通报了澄副记的事,而大记又向澄副记泄露了消息,这就是原则问题了。

    大记说:“在你们到来之前,我并没听得到省里的任何消息。”

    他说,我接到了一封匿名信。这么说着,就从抽屉里拿出那封匿名信交给组长。他说,作为一把手,接到这样的匿名信,找当事人了解情况是很正常的。

    组长问:“只是了解情况吗?就没向他暗示什么?”

    大记心里跳了一下,想那澄副记不会什么都坦白了?想既然是暗示,那就有可能是对方出于有利于自己去考虑,误会了他的意思。所以,他还是说:“我能向他暗示什么?我只是要他老实交代自己的情况。”

    组长说:“他说你答应想办法帮他拖延几天。”

    这可是与事实相吻合的。大记接到省里的电话时,曾建议调查组能不能晚几天再来。这会儿,大记想那澄副记已经变成疯狗乱咬人了。这家伙竟想把他也牵扯进去,想这个王八蛋,早知当初让李向东报案直接把他抓

    了。那会儿,还不会闹出这么多事呢!

    大记说:“绝对没有,不可能的事!”

    他说,我很明确地告诉他,如果他说不清楚,我决不会放过他。他说,当时,我只是看了匿名信,如果,我早看见网那些照片,我会立即向省里请示派工作组下来调查。

    组长说:“春节前,澄副记是不是差点了某市县的一个女常委?”

    大记马意识到,组长是有备而来了。他也马意识到,这事一定是张志东所为。他要通过杨晓丽被未遂的事,证明他大记包庇澄副记。这一手真够阴的。

    他说,的确有这件事!如果可以的话,我以个人名义,不,以地级市委记的名义,希望调查组不要张扬这事。

    他说,受害人夫妻都是市县一级的领导。这事张扬出去,对受害人夫妇的名誉和威信都会造成巨大的负面影响

    。

    他说,这事虽然恶劣,但毕竟未遂,所以征得受害人同意,便没张扬,这并不存在包庇澄副记的问题,更多主要还是考虑到受害人的切身利益。

    大记的解释很服人,再说,也没查到大记与澄副记有什么经济纠缠,因此,这只是做为一个必须弄清楚的小疑点。

    然而,组长回省里汇报时,省委某记却抓住这点不放。他提出了他的疑问,一是收到这么重要的匿名信,大记即使不向省里汇报,也要暗中查清楚,怎么可以直接问本人,这不是通风报信是什么?二是明知道澄副记算计某市县委常委,不进行严肃处理,仅是口头警告说得通吗?就是受害人那里也过不了关?为什么就过了关?是不是私下向受害人许下了什么承诺?为什么春节一过,就把受害人的丈夫提到了地级市委常委这个位置?

    他说:“当然,我们没有证据,却又不能不有所怀疑。”

    这些话是在省

    委常委会,讨论研究大记去留问题时说的,一些考虑不成熟的意见,没有真凭实据的话都可以说,大家讨论研究吗?又不是要定谁的罪,说的人只是说自己的看法,又没想要左右谁,至于是否左右谁了,那只是你听的人的问题,跟说的人什么干系?

    或许,这番话也没影响其他人,但大记是肯定不能再在地级市干下去了,这个领导,不是没有能力,也不是没有政绩,就是在管理人的问题有偏差,想当年,临市因为五个亿倒下去一大批领导干部,不能不说与他的管理方法无关,现在,澄副记无法无天,什么事都敢干,也同样与他对下面管理不严很有干系。

    讨论研究结果,大记调省委统战部任副部长。地级市委记一职暂缺,由大市长张志东主持全面工作。

    大记调离地级市时,李向东去他办公室看过他。大记“嘿嘿”笑着说,你还有心来看我啊!他心里清楚,自己那个新职务,是一个闲职,貌似在各地级市当过一把手的人,还没哪个调去那个部门任副职的,即使去任何一个省厅当副厅长也比那个副部

    长有实权得多。因此,他已经基本失去了利用价值,来送行似的看他的人少之又少。

    李向东说,我这次来,还是要跟你说,那些事的确不是我干的。我李向东怎么能干那种事呢?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我还要说。

    李向东说,你不认为,你当记,张志东当市长,我的日子更好过吗?一二把手对我都有恩,都那么器重我。

    李向东说,我这次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来感谢你,这些年,有你的支持和帮助,有你的关心和提携,我才能从地级市政府办的一个普通干部,一步步走到现在。这几年的进步对我是巨大的,别人可能要走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的路,因为有你的欣赏,我只化了几年就走到了。

    大记说,其实,你也不必太内疚,即使那些事真是你干的,我想,也没什么不对。澄副记那是罪有应得!

    大记说,这几年,我是一点点看着你走过来的,你的进步

    也与你自己的努力分不开。到今天,对于给予你的支持和帮助,我一点没感到后悔。

    大记说,以后,好好干,新任的记是不是张志东?会不会器重你?我想都是次要的,你现在已经拥有了挥自己的平台,只要好好挥自己,多为地方为老百姓干事,也就不辜负我对你的栽培了。

    李向东很清楚,大记还是没松口,心里还是认定那些事是他李向东策划的。

    后来,李向东才知道这些事是三个年青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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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零一二章 穿帮

    自从,香港大享的商贸中心施工后,岳父岳母就搬到李向东家里来住了。一个周末,杨晓明带着家人里人来吃饭,杨晓丽见他高兴得见牙不见眼,就说他不够稳重,遇到一点高兴事就挂在脸。杨晓明说,这事太值得高兴了,所以,想藏也藏不住。杨晓丽问,什么事就那么值得高兴?

    杨晓明说:“你是不知道,你知道了应该比我更高兴。”

    杨晓丽问:“我知道什么?我为什么高兴?”

    杨晓明就说:“我以为,就这么便宜那个黄闲从了,结果,他还是厄运难逃。他那企业被税务局封了,这么些年,因为澄副记罩着,他严重偷税漏税,被查了,被狠狠地罚了一家伙,不仅倾家荡产,还有可能步澄副记后尘去蹲监狱。”

    杨晓丽说:“这是他们罪有应得!”

    杨晓明说:“就是,就是!”

    杨晓丽突然问:“你怎么关心起这事来了?”

    杨晓明说:“我又怎么不关心这事?我现在大小也是领导干部?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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