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完全可以心照不宣。”
李向东说:“这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我可以肯定,我需要他的时候,他再不会给予我任何支持了。”
枝子也觉得自己这事欠考虑了。她说,我并没想要告诉他的,但一个不留神,被他看出来了,我不承认反而更不好。她说,我会慢慢劝他,让他慢慢接受我们。李向东笑了笑,说,可能吗?根本不可能。枝子说,你不理解他,你总是以一种仰视的目光看他,只是看到他威严的一面,但是,他也有他的软弱。她说,他这辈子,一直都觉得对不起我,对不起我妈,一直都有一种深深的歉疚,因此,我总感觉到,他在我面前,总努力想给予补偿,总努力给我更多慈详的父爱。她说,慈祥的父爱是什么?就是一种理解,一种宽容。如果他能理解我的爱情观,就能够宽容我和你在一起。
李向东说:“你这是安慰自己,也想安慰我。或者说,是为今天自己犯的错辩护。”
枝子说:“那又怎么样呢?你别这样好不好?问题既然生
了,我又有什么办法?”
李向东叹了一口气,想这也不能全怪枝子,如果,自己站稳脚跟,继续与枝子保持那种单纯的互利关系,事情会展到这地步吗?
枝子好像猜到他在想什么了,问:“你是不是后悔了?”
李向东问:“后悔又有什么用?”
他自嘲地笑笑说,现在,我们只能乐观地积极面对现实!
枝子说:“我不准你后悔,不准你认为跟我在一起,是害了你倒了霉。”
她说,我会说服老爸的!
她说,不管怎么说,我在他心目中还是一个好孩子,比他那个宠爱惯的儿子要好几百倍,他在人面前,还是以我为荣的。
她说,我和他不就仅仅是爱情观的分歧吗?这算什么
?他怎么能用一辈人的爱情观来要求我?他的爱情观也不是那么固步自封?
这么说着,枝子便要开门下车。李向东问,你要干什么?枝子说,我再去跟他谈。李向东说,现在谈有用吗?他能听得进吗?你要知道,每一个父亲都不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干那种事!只有你才那么天真,才认为自己的父亲会理解自己宽容自己。
如果说,枝子开车门时还有点儿犹豫,听了李向东这番话,却坚决了。你李向东不就是认为我枝子坏了你的事吗?我枝子那是故意的吗?我枝子那么做,也是想要老爸更支持你啊!你倒好,一句好话也没有!她想,你等着,等我把老爸说服了,再跟你算帐。
枝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的手机是放在手袋里的,声音响得在点闷。枝子一只腿已经跨出去,又收了回来。嘴里喃喃着,谁的电话,也不挑个时间!拿出手机看,显示屏显示的却是老爸的电话号码。
副省长说:“枝子吗?”
枝子说:“是我。”
副省长说:“你告诉李向东,下午我有事去地级市,叫他在地级市委记办公室等我。”
枝子惊喜地大叫:“知道,知道了。”
她还想说他是好老爸,想说她爱他。但老爸却把电话挂了。
昨天喝了酒,貌似还没能完全恢复过来,因此字码得有点慢了,不能一下传两个章节。下午再传一个章节!鲜花鲜花鲜花!
正文 第一零五八章 没有免费午餐
枝子趴在方向盘好久好久都没说话。这一刻,她反而觉得自己对不起老爸了,想老爸经历了多么艰难的思想斗争,才做出这个决定啊!想老爸这么一个万人仰目,德高望重的人,竟能接受她做李向东的情人,多么不容易啊!想这李向东还在这叨叨个没完,真不知道人家为他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她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李向东缩回脚问:“你干什么?”
枝子说:“我打你!我想打你!”
李向东说:“你又放什么疯?”
枝子就扑过来打他,他说,这是在省政府大院。她说,如果,不是在省政府大院,我会咬你几口才解恨!说着,枝子还是收敛了。她说,以后,你要是敢对我不好,我绝对饶不了你。以后,你还对我不冷不热的,你不是对不起我,是对不起我老爸。她说,李向东,你要好好报答我!以后,你要听我的,要随
叫随到,要有求必应。她说,我对你要求也不是很高,我不会破坏你和杨晓丽的关系,只要她不在,你不能再找任何借口不见我。我不会特意要你关照我生意的事,但我提出要求,你一定要答应。我想要的生意,你一定要给我。
她还记着次政府更换广告内容那笔生意呢!明明是她提出来的,李向东却没给她。
李向东说:“每做一件事,都要有分寸,不但自己过得去,还要想到其他人。以前,把生意都给你,还可以说,是看在副省长的面子,总这么说,人家就会不服气了,现在,还要考虑更多。至少,我也要找到说服其他人的借口。偶尔把某项工程交给别人,就是一个借口。”
枝子久久地看着他,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冷静呢?这种时候,这种心情,你还说这种话,还我泼冷水。”
李向东说:“我这也是为我们好,包括为副省长好。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越不能信心膨胀。”
枝子说:“你这人,一点情趣也没有,很好的心情,也会给你搞坏。”
李向东不想好心情吗?他是怕枝子太好心情,太忘乎所以,从而在市县无所顾忌。谁能控制她?只有李向东才能控制她,如果,松开束缚她的那根缰绳,他担心她会像一匹野马。
他们离开省政府大院的时候,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枝子本想在省城吃了午饭直接去地级市,李向东却要赶回市县,从市县坐自己的车去地级市。你坐着枝子的车去地级市,而且,副省长也来了,人家一看,就知道你们是事先约好的。虽然,你们两人同时出现在大记办公室,人家也能猜到点什么,但总没坐枝子的车那么明显不打自招?
李向东比副省长早一步到,大记愣了一下,问,你怎么跑到我这来了?李向东说,大记不欢迎?大记说,你是来见我的吗?李向东明白他那意思,当然没好说是来见副省长的,说,不来见你还到你办公室?大记以为自己多心了,说,你有什么事马说,我只给你五分钟。这回倒轮到李向东愣了一下,大记是对他下逐客令
了,细儿一想,也不奇怪,大你跟副省长事先有约,当然会赶你出门。
他笑了笑,说:“主要是一把刀的事,想当面感谢大记。”
大记收敛了笑,说:“这个不必了。我早说过,如果想要我腰杆挺得更直,你回去好好干,给我干出成绩来,别让临市那家伙比下去。”
话已至此,李向东也不好死赖在大记的办公室了。
他磨磨蹭蹭地说:“那我回去了。”
大记也不客气,说:“你还有两分钟。”
李向东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想还是到楼下等副省长,再一起来,就当是无意碰到副省长了,副省长拉他来的。那会儿,他有一种很显尴尬的感觉,被大记赶出门不说,等一会还真不知该怎么面对副省长。正想着,大记也下来了,像也是来迎接副省长的,一抬头,看见李向东,却
没理他,李向东便更尴尬了,躲不是,不躲也不是,就了车,如坐针毯。
好不容易等副省长的车到了,便见大记毕恭毕敬地迎了去,李向东才从车下来,看着副省长从自己身边经过,不是没看见他,只是不理他。李向东真恨不得地有条缝钻进去,心里想,你可不能怪我,那都是枝子送门的,我想推都推不掉。我是很努力地推了,一次又一次。他想,我有什么办法呢?你家的枝子要犯,怪得了我吗?想你别给我脸色看,你为难我,就不怕我为难你女儿?我撑捏在你手里,你女儿却是撑捏在我手里呢!这么想,李向东心里找到了一种平衡,好受了许多,却还是不好意思跟去。
副省长楼时,见李向东没跟来,才对大记说,市县的李向东不是也来了吗?大记在楼下看见李向东时,就已经猜到他来地级市的真正目的了,这会儿,副省长再一问,他就想,这家伙,还跟我来虚的。他说,他有点事,先别管他。他要先把李向东晾在一边,让他难受难受。
副省长说:“我这次来,是他的意思。”
他说,我知道这次否定临市的作法,你挨了个别的人批评,受了不少委屈。
他说,听李向东汇报,我觉得,你没有错,基层的工作嘛,千头万绪,错综复杂,我们支持你们的工作,就应该相信你们,放心让你们去处理,不应该管得太具体,太具体就不相任,不放心,就是官僚。
他说,有时候,我们不能一味冒进。改革开放,不是一帆风顺的,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当我们面前困难时,退一退也是一种策略。临市那个一把刀的作法,就是退中求进的策略。
副省长说:“我会向那位省委某领导阐述这一观点,有机会的话,也会向省长甚至省委记反应这一情况。”
大记听了这番话,心里好一阵温暖,想副省长原来是为这事来的,想很显然,为这事,李向东还专门跑去副省长那解释了一番,想李向东也算是一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人,竟还启用他的关系,想方设法为他这个大记排除误会
!
副省长说:“叫李向东来,我有几句话要向他交代交代!”
他要交代李向东什么呢?当然不会是他和枝子的事。
李向东再次回到大记办公室时,大记的态度完全变了,他笑着说,你这个李向东,在下面好受吗?他说,还跟我玩藏猫猫的小把戏?你直接说是来见省长的,我会把你赶走吗?他说,你总是这么小心翼翼。都当市委记了,还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回去怎么开展工作?
副省长却是一脸严肃。他接过大记的话说:“你可不要辜负了我和你们记的期望,回去把工作做好。”
他说,我要求你不是一般的做好,而是要出经验,展镇级经济,你已经在地级市出了经验,下一步,你要在省里出经验。
他说,这要求可能太高了,但你必须做到!
他这出戏是作给大记看的。他要让大,他和大记的目标是一致的,也希望李向东出成绩,也集力要把李向东推去。
李向东在两位省、地级市领导面前保证,一定要在招商引资工作取得新突破,一定努力争取在省里出经验。这会儿,他虽然一点底气也没有,说得却底气十足。然而,也正是那一刻,他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事到他这里还不能算圆满结束,朱老板该向他李向东难了。
鲜花鲜花鲜花!
正文 第一零五九章 合伙人
春节长假一过,杨晓丽回去班的第一天,就开始酝酿那个民间手工艺展的事了。班的第二周,春节期间忙搞活动的人补休回来,部里的人都齐了,她便正式召集大家研究这项工作。大家在会各抒己见,逐渐形成了一个基本思路。第一步,先摸底收集情况,深入基层各镇各村了解民间尚存的手工艺术,通过筛选,制定一个比较完整的展示内容。第二步,根据初定内容,制定各种展示的形式,哪些手工艺只展示作品,哪些手工艺不仅展示作品,还进行现场表演。第三步,却是大家的拿手好戏,选定手工艺展的主会场,对主会场进行布置装点。
最后,杨晓丽在会做总结。
她说,这次大家谈得很好,体现了集体的智慧。办公室回去归纳一下,形成面材料,然而再草拟一个征求意见稿,广泛征求各镇各有关单位的意见,特别是第一、第二步,越细越具越好。
她说,我们这次展示,不能为了展示而展示,更要围绕在创经济效益多做功夫,要通过这个展示
,提高江边市手工艺的知名度,努力通过这个展示,把手工艺品转变为商品,让手工艺者得到经济实惠。
她说,比如某某镇,编织手工艺品,一直是农民妇女增加家庭收入的一项补充,我们要通过这次展示,让外界了解江边市的编织,让商客送订单门,让妇女们得到实惠,让农民家庭增加收入。
说完,她问三位副部长还有什么意见?大家知道她这是客气话,最高指示都布了,你还能有什么意见?于是都摇头表示没有意见。
三个副部长不是没有意见,只是在会不敢提。经过这几个月的共事,他们已经感觉到这个铁娘子不是好招惹,别看她平时挺随和,但主观起来,谁也别想改变她,别看她平时挺和气,不顺着她,她会记在心里,遇到机会会给你难堪。
回到副部长办公室,老副部长对6副部长说:“这事够我们头痛好一阵了。”
6副部长笑笑,说:“新领导都这样,都爱
玩点新花样。”
老副部长说:“这个我理解,我不是没当这一把手,虽然没她的官大,但新官任三把火却是互通的。我们当副手的,努力工作出力干活没关系,但像乞丐一样,各单位企业讨赞助,才是最要命的。”
另一个副部长说:“这是逃不了的。这些多年,像乞丐一样门讨赞助已经成了宣传部的优良传统。我真不明白,天天喊着要创新,要越任,怎么就不在这方面创新和越?”
老副部长说:“人家那也叫创新和越。不是把讨要赞助的范围扩大到企业了吗?扩大到外商民营老板了吗?”
另一个副部长说:“就不能改变方向?改争取记市长支持,直接向市财政要经费?”
老副部长说:“记市长不支持你的工作,你怎么争取?”
另一副部长说:“就是因为不支持,才要争取,才叫创新和
越。”
6副部长笑着说:“市委记也是非常重视我们宣传工作的。”
老副部长说:“那只能说是一种应付式的重视。你提出要搞什么什么活动,人家会不让你搞吗?人家当然支持你搞,但是,没有经费支持,那支持其实是一句空话。办事要化钱吗?不想你办这事,才不批拨经费的。这也看不懂?”
另一位副部长说:“不是看不懂,是要在极度困难中,表现自己,是向爬的官欲作祟。我们只得跟着她自讨苦吃。”
老副部长对6副部长说:“你是不是劝她几句,既然市委记不是真心支持我们,我们就按部就班,老老实实工作,不要想那么多新花样,何必自己为难自己?”
6副部长笑嘻嘻地说:“这话我怎么说?”
老副部长说:“你平时跟她谈得来,你的话,她也许会听。”
6副部长摇头说:“要说我们一起跟她说。”
他说,她铁娘子性格你们又不是不清楚?我也一样不敢招惹她。
他说,她年青,往爬的当然比我们强烈,有条件要干,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干,而且是干到最好!
三个副部长便叹息摊了这么一个铁娘子。开始还以为,来个女领导,冲劲没那么足,工作应该轻松一点,哪想到,竟比男人还男人。他们就议论,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老公当市委记,自己平平淡淡做个好女人好妻子有什么不好?难道还想跟老公争个高低?
不过,遇到机会,6副部长还是小心翼翼地提出了几位副部长的看法。那是在一次部长会议,6副部长汇报正在开展摸底工作的进展情况后,说有些镇提出了经费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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