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呢?能娶你,是我的福气。”
杨晓丽说:“你别找好话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假话,其实,你心里有苦说不出。”
李向东笑着说:“我心里能有什么苦?娶了这么能干又这么漂亮的老婆,不知有多少人羡慕,我乐都乐不来呢?”
杨晓丽说:“漂亮这是不可否认的,不过,能干却未必能干,能干只是在工作能干,怎么做一个好妻子,却一点不称职。”
李向东说:“你这人好不虚心,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吗?这是在批评自己还是在夸自己?夸得自己脸红都不红。”
杨晓丽说:“你是怎么听的?你怎么觉得我在夸自己?我这不是在向你检讨自己吗?我这不是现了自己的缺点,很想努力改正吗?”
她说,我告诉你,这些天,我可是对自己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尤其是对我们结婚后的这段日子。我现,我
还没完全进入角色,算不是一个温柔的妻子。
她说,我在工作遇到麻烦事,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跟你耍脾气,你要我争取老江记的支持,其实是在教导我,是要我处理问题时,要掌握正确的方式方法,我却主观地认为你是要我向领导交困难,要我利用你的庇护,利用你和老江记的关系。
她说,很多家务活我都不会干,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不管什么衣料的衣服都扔里洗衣机里洗,有时候,还懒得搞卫生,搞得家也不像家,还要老妈为心,过来帮我做家务活。
李向东不认识似地看着她,说:“怎么突然有那么大的感触?”
杨晓丽笑着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有很大的进步?”
李向东说:“只能说现了缺点,但会不会改正?我还不知道。”
杨晓丽说:“现了缺点,就意味着不久的将来
会改正缺点!”
李向东说:“很难说,有的人是知错必改,但有的人是明知有错就是不改!”
杨晓丽说:“你说我是属于后面那一种人?”
李向东说:“你现在心情好,你想做前面那一种人,但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就变成后面那一种人了。”
杨晓丽嘟着嘴说:“你怎么能打击人家的积极性呢?我真的是想改变自己,想做一个称职的好妻子。”
这是星期天的午,他们都醒了,却赖在床不起来。他们经常都这样,周末醒来时,不急着起床,或是躺在床,或是靠着床屏,半躺着说说话,以前谈的多是公事,有时谈不拢,吵起来,杨晓丽不想再呆在床了,有时候谈得拢,就这么谈到肚子饿了,才不得不起床。像今天这样,谈这种话题却是很少很少。
杨晓丽把腿架在他身,贴着他耳朵,悄声地说,你知道
刚才,我梦见什么了?她满脸羞红,还没等李向东说话,又说,我梦见我们有一个女儿,也不知怎么的,都能跑了,穿着漂亮的裙子,头扎着两条小辫子,向我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叫我妈妈。她说,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有多地幸福。她正要扑进我怀里的时候,我一用劲,就醒了。
李向东看着她,觉得这会儿,她的确是一个温驯的娇妻。他拍拍她的背,笑笑说:“你想要个孩子还不容易吗?”
杨晓丽说:“我醒来想了好久,我觉得,这是一个预兆,这预兆告诉我,我应该要考虑当妈妈了,所以,我想,我先要当一个称职的妻子,才能当慢慢地向一个好妈妈渐进。”
她说,所以,你不能打击我的积极性。
她说,现在,我在江边市也算是安定下来了,有那么多人支持我,以后也不会遇到多大困难了。
她说的那么多人支持她,当然更包括澄副记和老江记。她说,过完春
节,我还要忙一件大事,在江边市组织一个民间手工艺展。忙完这事,我就一心一意给你生孩子,生个女孩!我喜欢女孩,反正也有小军了,有个女孩更好!
李向东抱着她说:“我随时等待你的召唤!”
她笑笑说:“我现在就召唤你,就要你跟我预演一次。”
李向东问:“还要啊?”
她说,为什么不呢?你不会说你不行?她说,我们家李记从来不在我面前说“不”字的。其实,李向东确实有点儿累了,但是,李向东不想让她感觉到自己累。以前,他不会有累的感觉,每一晚,不管怎么折腾,只要睡一觉,就会精力充沛,就会时刻准备着,自从与绮红有了那岩洞的??,看着绮红渐渐恢复,他们去岩洞的次数也多了,有时候,一星期去两次,即使感觉到绮红已经完全恢复了,心里还在想,停止后会不会反复呢?是不是还应该巩固一段时间呢?因此,李向东便不能像以前那样积蓄所有的能量单独应付杨晓丽。
杨晓丽当然不知道,她还像以前那样,恨不得周末这两天把前面的空寂都补足。你李向东不是不行,你李向东满足她绰绰有余。她在他身蠕动,渴望他坚强起来,他也努力地要自己坚强起来。他抚摸她,抚摸她身最能激他斗志的地方,他示意她刺激自己。她就笑笑说,我知道,知道你想要我干什么?她说,你这人就是那么坏,就是会得寸进尺。说着,她低下了头,他便不坚强也不可能了。然而,他还是感觉到自己坚强得有点虚,担心自己稍一松劲,又会软弱无力。
他采取主动,猛烈地不放自己停下来。
她说,你这是预演吗?你这是疯了,你这是想要我的命!他说,是你招惹我的,是你想要我这么对你的。你这是自作自受。他越用劲,越让她感觉到他的勇猛。她说,不行了,我承受不了了。她说,你轻一点。她抱紧他说,不要停,你不要停。她说,我要咬你,要咬你。她便狠狠地咬他。那一刻,他也扛不住了,山一样重重倒在她身。那一刻,他很迷茫,不知道身下这个女人是谁?
是杨晓丽,还是绮红?
绮红也见过她咬他的牙印,曾问,她怎么那么狠?曾说,我也咬你。尽管有时候,他也想,或许,绮红狠狠咬他效果会更好,但李向东还是不让她咬,那牙印可是能分辨出来的。
杨晓丽问:“你很累吗?”
李向东摇摇头,说:“不累。”
杨晓丽说:“我都不能动了。”
李向东想爬起来,想表现得自己一点也不累,杨晓丽没让他动,说,再躺一躺!她说,你总是那么强大!
正文 第九四一章 不是荷花盛开的季节
副省长和省政府副秘长是午十一点左右到的。那时候,钟市长的会刚开完,便也过来和李向东一起陪同。他们在城区转了转,看了一些枝子制作的广告牌,说了几句我们这城区有枝子这些广告牌的点缀,还多少增添了大都市的气息,吃午饭的时间也到了。
吃了午饭,李向东提议午休了再去海边镇看枝子,一行人便去酒店的旅业大厅。钟市长一直陪着副秘长进了酒店的房间,然后很有点歉意地说:“下午,我还有点急事要去处理,就由李记陪你们了。”
副秘长有点不高兴,说:“我知道快过年了,下面基层很多事要忙,但再忙,也不会没时间陪副省长?今天不是星期天吗?”
他不好意思说陪自己。
钟市长笑笑说:“我这二把手,应该多为一把手分忧。”
副秘长就长时间地看着他,说:“这可不像你说的
话。”
钟市长说:“我已经想明白了,能在一起共事,也是一种缘份,没必要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他说,党政一把手总磕磕碰碰,总你争我斗,对地方的展非常不利。二把手,就是要配合好一把手,只能给一把手提建议,如果一把手不采纳自己的意见,就要绝对服从一把手。
他说,这可是你教导的结果!
副秘长问:“你心里真的这么想吗?”
钟市长说:“可以说是我的心声!”
副秘长摇头说:“我看这未必?”
他说,你不会服输。我没有看错人,你不是那种服输的人。一个人不能轻易言败,要不屈不挠。不过,今天听了你这番话,我非常安慰,你知道服输和做人或者说做官是两码事,即使不服输,你也要摆出一副服输的样子
,只有这样,才能在官场混出模样。
他说,在一把手和二把手的争斗中,不在理的永远是二把手,身份决定了他只能配合只能服从,他越过一把手,是不允许的,除非一把手软弱无能。
他说,以前,你和老市委记的争斗,并不能说是你的胜利,只能说,老市委记年纪偏大了,你不跟他争斗,他也要移位。正是这个现象误导了你,所以,你以为,老市委记败在了你的手下。如果,他败在你手下,那这个空出的位子就应该是你的。
副秘长说:“以后,只要配合好李记,只要做出成绩,你还是有机会的!”
钟市长笑了笑,感觉副秘理,一直以来,自己真的就以为在与老记的争斗中,自己是胜利的一方。想一开始,自己就配合好老记,跟老记和和气气,地级市委也不会对他们这个班子有看法了,老记离开市县的时候,必定是会推荐自己接他的位,地级市委也就不会左顾右望,调一个市委记来市县了。
这么想,钟市长觉得,李向东回市县当市委记,似乎怨不得他本人,怨不得地级市委,要怨,也只能怨自己太沉不住气。
离开房间前,钟市长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副秘长,他说,一点心意。他说,以后可能会很忙,既然你来了,就先给你拜个早年!他说,近年的时候,不管多忙,还是会抽空去看看你的,还是要希望能多听到你的教诲。
副秘长说:“你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他笑得很灿烂。
这会儿,李向东也在副省长的房间里。他先是检讨今天自己工作没做细,事先没有通知枝子。他说,枝子一早就到海边镇去了。他说,海边旅游区正在扩建,枝子在那边承建了一些工程,每天的时间几乎都在那边。他说,那个镇的党委记很欣赏枝子的广告创意,就是次,在省城,跟副省长提到的那个镇委记,以前,曾是他的秘。他说,汪秘计划明年要枝子负责旅游区整个旺季的包
装宣传。
副省长皱了皱眉头,说:“你觉得这样合适吗?你们政府的工程都交给了枝子,人家会怎么看呢?”
李向东很老实地说:“我承认,有人会有这种看法。没有这种看法也不现实。”
他话一转又说,不过,枝子那个广告公司在我们市县是一顶一的。很多企业,尤其是民营企业,都喜欢枝子为他们包装宣传,这个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
他说,那些企业,都很实在,谁的创意好,就把生意交给谁,我们政府部门也一样,如果,枝子的公司是那种滥竽充数的公司,我这个市委记就是硬要扶她,也扶不去。
说着,他也像钟市长那样掏出一个信封。他那信封要比钟市长的大许多,因为不能放在身的口袋里,就特意拿着一个公文包。李向东当市委记后,不出差在外,是不拿公文包的,为了这个信封,他不得不拿着一个公文包。
这会儿他掏出信封,说:“也不知省长家里人喜欢什么?快过年了,一点点意思,喜欢什么,就买点什么!”
副省长似乎没听见他说什么,没看见他干什么,好像比李向东还早一刻背转了身,移到窗前,掀开窗帘向外张望,只见窗外是一个池塘,荷叶在微波轻轻荡漾。他便问,这池塘里怎么没有荷花?李向东走过去,装模作样地张望,说,这季节好像不是开荷花和时候?然而,在李向东来到窗前时,已经把那信封放在茶几了。
直到李向东离开房间,他们也再没提那信封的事。
李向东和钟市长几乎同时踏电梯。
李向东问:“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钟市长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说:“很平静。各个镇委记都说,往年这个时候,总会有几个人出来吵吵,今年却没有这种情况。”
李
向东说:“会不会是今年春节来得早,还没行动?”
钟市长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他说,我觉得,还是当小心为妙。如果,他们早就知道,地级市委要在我们市县开现场会,要参观万亩田,他们只是制造一种平静的假象,也一点不奇怪。
他说,下午,我下去找几个复员军人谈谈话去摸摸底。
李向东说:“我同意你的看法,还是应该假老虎当真老虎打。”
钟市长笑了笑,感觉到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没有生意见分歧。
到了旅业大厅,黄迎了过来,李向东对钟市长说,你回去休息一下?钟市长看了一下时间,说,我在车打个盹就行了。和下面镇约的时间也快到了。李向东说,那你就去忙你的!说着,便去旅业大厅旁边的咖啡厅,今天午睡得时间长了,他没有午休的睡意。
他对黄说:“我们就不回去了,在这喝喝茶等他们!”
黄看着钟市长的背影,问:“你就这么放心让他去办那事?”
李向东说:“有什么不放心的?”
黄说:“就不怕他给你使什么坏?”
李向东说:“不要用老眼光看他。”
他说,至于他怎么就想通了?怎么就不跟我作对了?这个我还不清楚,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确实是不想再跟我争什么了,只要他做到这一点,对我来说,也就没必要再管其他的了。
他说,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请示钟市长,可以让他做决定。
他知道,黄不会没分寸,大事当然还是请示他李向东,由他作主。
李向东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看显示屏,是枝子的电话号码。
正文 第九四二章 坚决和冷峻
枝子在电话里说,李向东,我真不知该说你什么?我老爸到市县来了,你也不告诉我?你瞒着我到底想要干什么?李向东说,我没想要瞒你啊!我不是叫汪秘告诉你了吗?枝子说,难道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难道我老爸是今天才决定要来的吗?李向东说,你应该问问省长,他为什么不告诉你。枝子说,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以为,他是来看你的什么丰功伟绩?他是来看我枝子的。如果我枝子不在你们市县,他根本就不会到你们市县来!李向东说,省长午休后,我带她去你那。你这阵不是成天在海边镇吗?我想,你就不要赶回来了,反正省长也要去那边。枝子说,我已经赶回来了,已经进城区了,你们现在在哪里?李向东只得告诉她,这家酒店的名称。
放下电话,黄问李向东,她对你怎么那么凶?我这都听到她在电话里责问你了。李向东愣了一下,说,你是不是太敏感了?黄笑了笑,说,你也意识到我敏感了。李向东说,你不要想得太多,不要以为,我还像以前那样。黄说,你觉得,你能躲到什么时候,能躲得了吗?李向东说,这正是我头痛的事,我想把她和汪秘拉在一起,还叫陈小雨
暗中使劲,怎么也没有效果。黄“嘿嘿”笑着说,你不如就把她收了。他说,你这人官瘾大,收了她,对你只有利没有害。他说,杨市长那边小心点就行了,枝子应该不会坏你和杨市长的事。
李向东说:“你是越来越不了解我了。”
黄说:“真的就那么坚决?”
李向东说:“我什么时候不那么坚决?对待这种事,我是非常坚决的。”
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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