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级市委记笑了起来指着李向东的鼻子说:“我以前怎么没现你竟这么油嘴滑舌你真是脸皮越来越厚了。”
他坐了下来说你说说你对钟市长有什么看法?
李向东便一五一十把自己回市县后钟市长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有些是事实摆在那的有些是根据表面现象进行的推测既然是谈看法那就什么都说只是在说事实和推测时李向东是有区分的事先说明的。
这还是李向东第一次向地级市委记谈自己对钟市长的看法说钟市长的不是。他不是在挑拨是非不是在推卸自己的责任。他觉得一个市长二把手竟要骑在他头的确是过份了至少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他一直没有说是因为他还想容忍钟市长还想和他搞好团结。
地级市委记说有些事我不是不清楚你想想为什么让你回市县?为什么他不能去临市?地级市委对他也不是没有看法。
地级市委记说有些事我也不想说得太明白既然地级市委还要他在市县当这个市长你就要拥护地级市委的决定就要想办法挥他的作用。这个事我也知道难不难我还会那么宽容你吗?
地级市委记说适当的时候我也要找他谈一谈。
最后地级市委记谈到老邝的事问李向东意见如何。李向东按黄的意思尽量避免掺和这件事说自己回市县后在处理与钟市长的矛盾中老邝虽然帮了他不少忙但生这个事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地级市委怎么处理他绝对服从。
正文 第七五六章 擒拿钟市长
回市县的路李向东便想老邝这次真是厄运难逃了心里虽有一丝儿愧疚却又觉得这不能怪他李向东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擅自主张。
官场就是这样能帮的事帮帮无所谓不能帮的事最好不要掺和。明则保身似乎有点贬的意思但是谁不为自己着想?这与义气不义气没干系!
这时候李向东想得更多的是这选举竟还隐藏着那么多奥妙。
以前他一直以为选举结果可以由一把手掌控可以按照一把手的意愿选出想要选的人。然而却不知道这其中还可以有这么多波折还可以有那么多兜兜转转还可以在出现同样结果的前提下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次老邝操纵选举就很值得玩味。
如果选举结果不是平分秋色而是让钟市长以微弱优势胜出那么地级市委就不会追究这事有没人操纵这场选举也就不了了之。
整个选举就会产生一种对李向东相当有利的结果这选举可是反映了市县党员干部们的意愿许多人并不希望钟市长进市委班子在这种分歧中幸好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在坚决执行级的意图才把你钟市长选了进来。
试想想这是一件多尴尬的事?
钟市长必然脸无光。
李向东想当时怎么就没有这种意识?竟然不知道利用选举可以重挫钟市长的威信狠狠地杀一杀他那嚣张气焰好好地让他知道一把手和二把手的区别!
他觉得自己真是失去了一个机会没有利用好老邝操纵的这次选举。他想老邝的牺牲真是一点价值也没有。
回到办公室他与黄谈起这件事还长呼短叹。
黄笑了说:“原因很简单因为你还不够奸诈!”
李向东说:“你怎么就知道呢?我今天不奸诈昨天不奸诈并不等于我明天不奸诈。”
黄听出他话里有话知道他要跟自己谈一些新想法或要商量些事就坐下来茶冲茶喝茶。
李向东说:“今天我如实向记谈了自己对钟市长的看法。哪天记也会找钟市长谈。钟市长一定能从他的话里感觉到我告了他一状。”
他说现在我不担心他怎么看我告他一状其实我要告他的状也很应该本来两人就打打斗斗貌合神离我告他一状又怎么了?同样的他也会向记告我的状。
他说我考虑的是记肯定会严厉地批评他。我能不能利用这次严厉的批评造造势使他有一种恐惧感让他认为不单只是老邝就是我也不希望他进市委班子就是记也可能在暗中支持我。
他说不是还要选市长吗?你想想能不能再让老邝跟他斗一斗?我好坐收渔人之利。
黄问:“你想让老邝牺牲得更有价值?”
李向东说:“为什么不呢?”
黄说:“如果有你支持老邝再孤注一掷我担心那时候会控制不住真把老邝选去当市长了。”
李向东“哈哈”笑说:“你觉得会出现这种的结果吗?”
黄说:“不管结果怎么样?你掺和进去总是不明智的。”
李向东说:“我怎么会掺和进去呢?我只是让老邝意会并不言传。只要他意识到我在支持他就够了只要老邝充满信心具体怎么操作他比谁都在行。”
黄还是摇头说:“这次选举出现了问题地级市委对人大代表选举市长肯定不会掉以轻心地级市委一重视很难会出现偏差。”
李向东说:“那就看看怎么运作了?如果能够得到记的支持更能稳操胜券。”
他说其实记对钟市长也很有看法但又不能不让他当市长。有些事他也无法决定那些树树藤藤的关系谁都说不清楚钟市长不是还有一个省政府副秘长吗?
他说如果我并不是要做掉钟市长只是想达到治服他的目的我想记或许会帮我。其实也不用他怎么帮只是批评钟市长时狠一点对选举市长的事冷淡一点这就够了。
黄想了想说:“你想让钟市长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逼绝地然后再把他从死亡线拉来让全市县的人都知道是你救了他是你让他当这个市长即使他不服气以后也不会再跟你作对了。如果他再敢跟你作对大家都会痛斥他忘恩负义?”
李向东说:“这只是我的主观意愿能不能达到这个目的还很难说。”
黄说:“完全可以试一试能够收服钟市长是最理想的。如果不能取得预期效果对你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反正老邝是肯定失去原来的作用了这也可以说是废物利用。”
这天他们越说越拢越说越兴奋。黄告诉李向东你这才像个市委记一把手。对手下不是不好必要的时候就应该来狠的对手下不是不诚心诚意必要的时候就是要真真假假什么叫虚伪对手逼到你面前了能够用虚伪战胜他这种虚伪就是一种谋略。
黄告诉李向东他当城郊区委记的时候什么招都用过对付那些农民老百姓你就是要又吼又骂又吓又骗又哄又逗这有什么呢?达到目的是最重要的。
黄说你没在镇下面任过职很多事情处理起来太规范太讲道理太仁义这些往往就局限了你自己。
李向东说:“你这么说我就更应该放开手脚了。”
黄说:“你早就应该放开手脚。”
他说教师静坐闹事的时候你就应该放开手脚一查到底。只要你态度坚决公安不可能不查到底不可能不把真相弄清楚即使弄不清楚也会起震慑作用钟市长未必还敢那么嚣张。
他说北海湾事件你就应该放开手脚一查到底你谁都不查就查这事与钟市长有没有关系你就不会四处设敌就不会遇到那么大的阻力。即使查不到也会起一种隔山震虎的作用。
李向东叹息一声说:“你怎么不早说呢?”
黄便笑了说:“我当时要是说了你听得进去吗?你这人我还不了解没到那个时候自己没感悟到我说了也是白说。”
李向东说:“我可是一直都很尊重你的意见的。”
黄说:“你尊重的只是我的建议不是我的意见。如果我叫你这么这么做你一定会反感。多年来你已经形成了这样一种定向思维。”
李向东完全承认黄的这个说法。多年来他们一直是下级关系黄每向前一步都与李向东有着密切关系因此黄在李向东这里最多也就充当一种参谋的角色李向东征求黄的某一看法只是仅供参考。
现在看来黄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黄了不是那个国地局副局长的黄了在城郊区呆了那么些年已经把他磨练成一个思想成熟很有主见的人。
李向东问:“在这件事你能帮我点什么?”
黄想了想说:“一句话两件事。”
他说我也就只能干些敲敲边鼓的事。
他说第一件事是在钟市长和老邝之间说一些话证实他们对你的判断。让钟市长更加意识到他被逼到了死亡的边缘让老邝更意识到你全力支持他竞争市长。第二件事配合老邝造势在党员干部中说一些有利于老邝的话让钟市长危机四伏。
他说我和你的关系特殊所以我的话几乎就是你的话有人甚至会认为是你授意我那么说的。
李向东点点头说:“有一点也是你提醒过我的我们都不能掺和进去都不能让别人抓住什么把柄。”
黄笑笑说:“这个我明白。”
李向东说:“那我们好好干一场演一台好戏擒拿钟市长。”
正文 第七五七章 通风报信
下班前李向东接到了张志东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过来我这里吃饭。李向东说我已经回市县了。张志东说我知道你在市县不然我也不会叫你来吃饭。李向东好一阵没反应过来问你说什么?我在市县你叫我去你那吃饭?张志东说对呀!我也在市县呀!就在你隔壁。李向东这才明白过来。
他问:“你这算什么?算是新房入伙吗?”
张志东说:“什么入伙不入伙的你过来就是了。”
李向东笑“哈哈”地说:“好像要送礼的?”
张志东说:“准你免礼就不准我也免礼吗?你如果不好意思空手来就给我弄一点水果过来。”
小倩接过张志东的手机说:“你别听他的这里什么都买齐了你过来吃饭就行。”
李向东当然愿意。反正要吃食堂反正好久没和张志东一起吃饭了。再说自从安排陈小雨负责小倩那套间的装修后小倩显然是满意了而且对他的态度也生了巨大变化一改过去那种呼呼喝喝多了几份尊重几分客气几分亲近。
李向东把车停在自己家前就走了过去也就隔一幢楼房的距离。敲开那套间的门就见张志东穿着一套竖条睡衣拖着一双拖鞋一副住家男人的样子。
他说:“来得很快嘛!”
李向东说:“我可是两手空空过来的你们自己说的免礼免水果可别怪我不懂礼仪!”
小倩围着一条围巾在厨房里做菜忙得一头汗水扭过头来说:“你坐一坐很快就有得吃了。”
李向东说:“不错不错小倩竟还会做菜比杨晓丽强多了。”
他对张志东说在我家里拿锅铲的那个肯定是我。
这套间装修的时候李向东来过无数次对这里已经很熟因此也就是进厨房看看小倩都弄了什么好菜。小倩说只是随便做了一点。李向东看鸡鸭鹅几乎全了就说这也叫随随便便呀?小倩笑着说这不是新房入伙吗?应该要的都要有。李向东说如果是入伙也太简单了?小倩说难道还要大摆几席让全世界都知道呀?李向东忙说也是也是。张志东在一边说我们喝茶让小倩忙就行了。于是两个男人就在客厅喝茶。
别说那陈小雨还是很能摸透领导心思的这套间的家具完全按照那种“二人世界”的格局布置小巧精致唯一让人觉得颇有气势的就是那根雕茶具或者说那根雕茶具放在哪里都不显眼放在这种布局的客厅里就显得很特别很气势。
李向东说:“忘了忘了应该弄几罐好茶过来。”
张志东说:“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小倩已经准备好了。”
李向东大声对厨房里的小倩说:“以后缺什么茶你直接叫陈小雨要就行了。”
小倩说:“我就是叫他要的。”
张志东就问李向东:“他不会知道我和小倩的事?”
李向东说:“你还担心陈小雨吗?这种应付领导的事我都交给他打理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临市就是他一直负责这些事。他不会乱说的。”
这么说着李向东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茶几。
张志东当然会意说:“你这是干什么?说过免礼你怎么还来这一套?”
李向东说:“你和我不一样我那免礼是做给大家看的你的免礼做给谁看?做给我看呀?”
张志东说:“叫你来吃饭反倒像是向你索礼了。”
李向东说:“这礼你不收白不收又不是我自己的。”
张志东还继续茶冲茶就让那信封摆在茶几。这个家有谁来呢?这所谓的入伙也就叫了李向东一个人。喝了一巡茶张志东便问选举的事问李向东有没掺和这事?他说这整个选举过程你这市委记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就像是旁观者好多人都说这事多少与你有关。
李向东说:“我现在是压力重重大记把我叫去训了一顿钟市长对我怨恨更深老邝呢?又怪我没帮他。”
张志东说:“这老邝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谁当市长又不是某一个人定的组织既然决定了还那么执着干什么?”
李向东半开玩笑地说:“你可得小心点老邝当不那市长一反脸把你们之间的事说出去。”
张志东说:“这种事也是见怪不见了。老邝会在乎吗?会想不开吗?真要那样我想他也别在官场混了。”
李向东心里跳了一下想张志东收了老邝的好处肯定也收了钟市长的好处。他是在老邝面前说老邝的好话在钟市长面前说钟市长的好话但是真正要说好话的时候却未必会说。
他想张志东算是把官场玩透了有一方不成事他可以说他已经很努力了可以说对方的背景如何如何强大有一方成事了他肯定又会说成事方能成事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他想这么看来张志东和钟市长也是走得非常近的。
他想或许他李向东跟他说的一些话也会通过他传进钟市长的耳朵。这种时候越说得钟市长心慌钟市长就越会要他帮自己那么他又可以得到更多的好处。
于是李向东就想好好利用一下张志东。他说:“听说老邝还没死心。”
张志东问:“他跟你说的?”
李向东说:“也没有只能说是我猜测的。”
张志东说:“你可要制止他平时你们谈得来应该多说他几句这是跟组织作对对他自己没好处。”
李向东说:“这些大道理老邝不会不懂。不过老邝认为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也可能是最好的机会。他很清楚我并不希望钟市长当市长所以认为我知道了也不会阻止他。”
张志东看了李向东一眼问:“你也想掺和这事?”
李向东不肯定也不否定说:“说心里话我也想要老邝当市长。”
张志东很严肃地说:“你想也不行个人服从组织这么简浅的道理你还不懂吗?”
李向东说:“老实说我还真有点后悔当时如果配合一下老邝钟市长就进不了市县的班子了谁当市长是另一回事但钟市长肯定要滚出市县。”
张志东说:“如果钟市长当不了市长要滚出市县我看你滚出市县的日子也快到了。”
李向东笑笑说:“这关我什么事呀?真要出现那样的结果你说我会承认自己掺和这事吗?傻瓜也不会承认?老邝都不会承认!最多这黑锅由老邝一个人背对我来说只要钟市长滚出市县目的就达到了组织怎么处理老邝与我也没多大干系。”
张志东看了李向东好一会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了?”
李向东说:“我就是不够狠所以才后悔。如果我够狠的话还有什么可后悔的。”
张志东说:“你这种思想十分危险。你是不是还想趁人民代表选举市长的时候来这出狠的?”
李向东见好就收笑笑说:“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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