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官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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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官途1- 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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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向东说:“你真要我脱了衣服才准进门呀?”

    杨晓丽说:“你别那么口水多过茶了。你今天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费话特别多。”

    李向东心里想,不会是刚才跟枝子说得嘴溜了吧?嘴上却说:“你那窗帘拉上没有?”

    杨晓丽大大的眼睛很有神地瞪了他一眼,说:“你以为我弱智吗?不拉上窗帘,我会叫你脱衣服吗?你还没到,我就想着要你脱了衣服才准进来的,还不把窗帘拉上了?”

    她见李向东乖乖地站在那穿衣服,这才转身要去卫生间拿洗脸盆,脸还没转过去,又发现有什么不妥了,就说,你这是干什么?有你这么脱的吗?我叫你脱,又没叫你脱的什么都不剩。她本还想板着面孔的,却怎么也板不住了,就笑了起来,就把腰给笑弯了。

    杨晓丽好不容易才直起腰,红着脸说:“你是故意的,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李向东“哈哈”笑,说:“这不是更彻底吗?”

    她说:“流氓,你真是流氓!”

    他说:“我可以进来了吧?”

    杨晓丽叫他先到客厅去,先站在那煮醋的酒精炉边,让那蒸发的酸气薰一薰。李向东就到那站了一会,站得自己也觉得怪怪的,就说,你在忙什么呢?杨晓丽正从卫生间拿出一个洗脸盆,从电热壶里倒了大半盆热水,端到李向东刚才站过的地方,用两根手指把他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件放进热水盆里烫。

    李向东说:“你是不是也太认真了?”

    杨晓丽说:“认真点不好吗?这叫防范于未然。”

    李向东说:“你自己消毒了吗?你进门的时候,也像我这样,薰了一回吗?”

    杨晓丽会不知道他的用意吗?这个在人前道貌岸然的市委书记,在她面前什么流氓事都想得出来干得出来。她说:“你放心好了,我不用薰。”

    李向东说:“其实,你才更应该薰一薰,你经常进入那种地方,更有可能会把非典病菌带回来。”

    杨晓丽就说:“你这张嘴,怎么就不会说点好听的。我染上非典,你心里高兴是不是?”

    李向东说:“在市县,谁染上非典我都不高兴,如果是副市长染上,我就更够呛了。”

    杨晓丽说:“你就想着当你的官!”

    李向东已经坐在沙发上了,杨晓丽还在那边忙。她泡了一杯板蓝根,搅着搅着,递给李向东,要他喝了,说板蓝根可以预防非典。这次,李向东再没问她有没有科学根据了。反正自己喝了酒,又说了那么多话,口正渴呢!

    杨晓丽站在那里看他喝,问:“你刚才在跟谁说电话?说了一个多小时。我打都打不进去。”

    李向东说:“也就是工作上的事,还能有什么事。”

    杨晓丽说:“那人是谁呀?怎么就那么多话?”

    李向东笑了,说:“你怎么就知道人家话多,就不想想,人家在恭恭敬敬听我说呢!”

    杨晓丽说:“你是那种话多的人吗?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你要去处理了。”

    李向东说:“什么事能让我走呢?都到你门口了,就是天塌下来的事,我也要进了门再走吧?”

    这么说着,李向东就把杨晓丽抱住了。杨晓丽穿着很松宽的便装,许是进门前,也像李向东那样,把身上的衣服脱彻底了,拿去消毒了,只是随手套了那么一条裙子,里面什么也没有,因此,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她的软,很有体温的软。手就管不住了,隔着一层薄薄的布在她的硕大厚实的臀上盘旋,盘旋着盘旋着,就盘旋进来了,杨晓丽知道他还会更进一步,知道他那手有多歹毒,再让他深入,自己定是扛不住被他随心所欲了。因此,便抓住了他的手。

    她说,不行,不行。现在还不行,还有很多事没做呢?你还没消毒干净呢!李向东说,这种时候,消不消也没用了,有病菌也传染了。她还是挣脱了他,还是要让李向东走完她事先想要他走的程序。

    李向东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苦着脸说:“都这样了,你还舍得离开吗?”

    她低头看了一眼,骂了一句:“活该!是你自己不听话,怨得我吗?”

    李向东说:“不怨你,不怨你,但你也得帮帮我吧?”

    她说:“我才不帮你!我凭什么要帮你?”

    李向东又要抱她,这次,她却不让他抱了,弯曲了手,用手肘抵住他,说,你就总是那么急,总是一进门就想要。她说,这都什么时候了,非典时期呢?你就不能改变一下自己。李向东说,不是吧?非典时候就不准男欢女爱了?你这不会也有科学依据吧?

    杨晓丽被他逗得笑了起来,身上就没力气了,就又被他抱着了。在他怀里笑了一回,说,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她说,你怎么会想到这个,怎么会这么想?她说,什么科学依据都没有,只是,我还不想要,我只想把你消毒得干干净净。

    李向东知道杨晓丽不是那种易于就范的女人,就不再坚持了,问,你还有什么花招?你还要搞什么名堂。杨晓丽就拉着他去餐厅,说你看看我买了什么回来。李向东见餐厅那堆着一大包东西。

    李向东问:“这是什么?”

    杨晓丽说:“蒸气袋呀!”

    李向东还是不明白,问:“什么蒸气袋?”

    杨晓丽说:“就是蒸气的。安装好,可以在浴室里蒸气。”

    她说:“这种时候,每天蒸蒸气,可以杀掉身上的细菌。”

    李向东问:“这又是哪个专家说的?”

    杨晓丽说:“这还用专家说吗?醋不是可以消毒吗?如果蒸气的时候加一点醋进去,不就可以杀掉身上的细菌吗?这道理是相通的。”

    李向东摇了摇头,想这杨晓丽怎么就想了那么许多,这脑子里还装得下工作吗?还有,她这思想就不对头,成天担心老百姓谈虎色变呢,这杨晓丽比老百姓还要老百姓了!

泡 第六四七章 别来检查我的工作

    李向东和杨晓丽折腾了好一阵,才把那一大堆东西弄出了一点模样。杨晓丽便在一边埋怨,说买的时候本来是想叫他们来装的,他们说很容易,说看看说明就会装了。如果知道那么费工夫,就叫他们来装了。李向东说,也不算难吧?就这点工夫。杨晓丽说,如果,要我自己装,肯定装不起来。

    那蒸气袋也有点像帐蓬,当然没帐蓬大,四方立体型的,像个箱子,插上电源,机器就工作了,就散发出蒸气,调到需要的温度,人坐在里面,拉上拉链,身子就在蒸气里,头是可以露在外面的。

    其实,那蒸气袋比杨晓丽想像的要大,开始,她只是想把它放在浴室里,然而,根本就放不下,就把它放在浴室的门外了。当然,是放在外面那个浴室的门外,里面那浴室门外就是卧室,空间也没那么大,且还担心潮湿。

    这会儿,李向东就被困在那蒸气袋里,露着个头,有一种被上了枷锁的感觉。杨晓丽就站在一边笑。

    李向东说:“我怎么觉得一点也不公平,我一进门,就被你折腾个没完,像耍猴子似的。你呢,你就不要消毒了?你就不怕非典了?”

    杨晓丽说:“我怎么不要消毒呀?我怎么不怕非典呀?不是先让你消毒吗?不是更照顾你更在乎你吗?真是好心不得好报,我把你看得比我还重要了,你竟一点不领情!”

    李向东说:“你也进来吧,我们一点消消毒。”

    杨晓丽的脸就红了。

    其实,她在买这个蒸气袋的时候,就曾有过这个想法,就曾问人家有没有两个人一起用的。问这话的时候,商场那人好像还看了她一眼,看得她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那人说,没有,说买个大的吧!那人就给她拿了个大的了。大的确实能坐两人,虽然觉得挤了一点。

    她说:“这能坐得进去吗?”

    李向东说:“怎么不行呢?你那屁股再大,也坐得下。”

    杨晓丽就瞪了他一眼。

    李向东“哈哈”笑,说:“不是吗?”

    杨晓丽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专挑人家的丑的地方说。”

    李向东说:“那是丑吗?那是你的缺点吗?我倒觉得是你最大的优点,最性感的地方。我喜欢你,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你屁股大呢?”

    杨晓丽说:“你又来了,又乱说话了。”

    她相信他说的是真话,她能不知道吗?只是这话说出口,总感觉有点不好接受。她说,就算坐得下,我怕那架子也承不住?李向东这才意识到,那坐的地方虽然设计得像一张凳子,但支撑凳子的只是两根横跨的细铁棍,他坐进来的时候,就曾担心那两根铁棍会被自己压弯了,杨晓丽再坐进来,定是会不压弯了。

    他想了一下,说:“我们把这凳子拆了,不坐这凳子。”

    杨晓丽说:“站着可以吗?也不够高呀!”

    李向东就说,找个什么代替一下。他说,卧室不是有张凳子吗?放在梳妆台前面那张,把那凳子搬起来,那凳子能承得住两个人。杨晓丽说,一张凳子能坐两个人吗?他说,能,怎么不能。她红着脸说,亏你想得出。她想,就算能坐吧,就算她坐在他腿上吧,但那高度也不行,他坐在那凳子上,本来有点高了,她再坐他腿上,整人还不都露在蒸气袋外面了?

    李向东正在失望的时候,杨晓丽却拿来了两张小板凳,那种只有一尺高,以前经常见到老公公老太太在巷子里坐的小板凳。

    早年,她老爸老妈想来她这住时,弄过来的,以为在这里也能像住在巷子里那样,拿张小板凳坐在楼下,一边摇着葵扇,一边和其他老公公老太太闲聊天。住到这里来,才知道住这的人互相不来往,想找个聊天的人也没有,就又搬回原来住的巷子住了。人走了,凳子却留下了,就一直放在杨晓丽空着的那个杂物房里。

    把那两个凳子搬进蒸气袋,杨晓丽就进来了。她还是没有当着李向东脱身上的衣物,先在房间里脱了,裹着浴巾过来的,把浴巾脱了,背对着李向东退着钻进蒸气袋。

    开始,他们是老老实实蒸气的。李向东问她那边的工作开展得怎么样了?她说,都按常委市长联席会议的决定部署好了,她也一样样抓落实了。她还告诉李向东,他们在老干部疗养院腾出了一幢楼,专门用来隔离观察那些疑是非典病人的地方。她说,他们称那叫“非典楼”。李向东说,这名称是不是太恐怖了?好人没事进去了,吓都吓病了。杨晓丽说,就是一个称呼。李向东说,那也想个好听的名字吧?叫观察室也比非典楼好!

    李向东就问那楼的准确位置。老干部疗养院是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离城不远,记得那有一幢二层的楼屋,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建的,是老干部疗养院最早的建筑,后来,又建了几幢新楼房,却把那最早的建筑甩开了,孤零零的像是甩到了疗养院的角落里。他想,在那里设非典楼或观察室,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说:“明天吧,明天我到你们那去看看。”

    杨晓丽说:“我那你就别去检查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可能是想到教育系统那边的工作了,她忙又补充道,肖局长和壮局长不一样。他是搞专业出身的,没壮局长那么多花肠肠,一心就扑在怎么做好工作上。

    李向东说:“这也得去看看。你们那是重点的重点,市委书记不去走走,不去鼓鼓劲,怎么也说不过去。”

    杨晓丽说:“正因为是重点的重点,你才别去,有我给你把关呢,把我搭上就够了,别连你也牵挂进去。”

    李向东便看了杨晓丽一眼。这话听似普通,却是把杨晓丽内心的情感都袒露无遗了。她是不想让他去那种地方,是考虑到他的安全,是不想他有个什么闪失。非典这东西,是个无形的杀手,看着好端端的,仿佛什么事也没有,但是,你怎么知道它什么时候就杀出来呢?

    或许,你视察医院的时候,身边就走过这么一个病人!

    或许,在你视察之前,就有这么一个病人在你经过的地方留下了病菌!

    更要命的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有效的治疗方法,还不知道什么药物才能抑制这种病毒。许多被感染的医务工作者不是在一个个牺牲了吗?他们都牺牲了。可见这非典的凶猛程度。

    李向东双手揽住了她的腰,虽然,他们还坐在各自的板凳上,但他们的上半身却贴在一起了。他说,你是不是太担心了,怕得是不是有点过了。他说,你是一个副市长,你的这种担心,这种害怕是不能在公开场合流露出来的。他说,你刚才的分析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心里明白就好了,别到处说。

    她说,其实我并不怕,我自己并不怕。我每天都往那些地方跑,都在检查他们的工作。我知道,目前的头等大事就是阻击非典。我总放心不下,总怕他们有个什么疏忽,会酝出大祸,我不能因为我的工作没能好,给你增加压力。

    她说,我知道,目前,只要我把工作做好,能把非典阻击在市县之外最好,如果真要发现非典,就要尽最大的努力,把它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

    她说,你不知道吗?我这都是在为你着想,都是为你好,尽量把工作做好,尽量不要让你担心,尽量不想要你去那种地方。

    杨晓丽贴着他的耳朵梦呓般地说着,她把对他的爱和她的工作完全交融在一起了。李向东心里好一阵汹涌,越发紧地抱着她,因为两人都还坐在各自的板凳上,这种抱就抱得她有点不舒服,就想要换一个姿势,就不知不觉地让自己坐到他腿上了。他们是面对面坐的,他们就抱得更紧了,更贴切了。

    他的手在她那蒸湿的背上滑动,渐渐就滑下去了,渐渐就让她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了。这时候,他觉得说什么都没有用,仿佛只有用某种举动才能表现他对她这种爱的回应,用某种举动才能与她给予他的爱进行交融。

    她移到着,配合他,让他顺利地走进自己。仿佛这是她次感觉到,他是走进来的,不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地往前冲。

    他缓缓走进来,走得好深好深,走得她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有多让他感动。她呻吟般地说,真好,真好!她说,这就是肉与灵的交融吗?她说,你总能让我有一种全新的感觉!

    虽然,那动作那姿势那形式是在重复过去,但那心的感应却是全新的。很多时候,重复去做某一件事,要的不是某种固定的程序,更想要的是一种心灵感应!

泡 第六四八章 不是过眼云烟的女人

    李向东发现了一个问题。他说,我们就这么蒸气吗?其实,最应该消毒的是我们头发。她轻轻地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她说,你还想干什么?他说,我说的是真的。他说,只是身上消毒了,这头不更要消毒吗?她问他,你是不是想要坐在地上。他说,也只能坐在地上了。他们并没有离开,他双腿支撑着自己和她,移了一下重心,她就把他坐的板凳挪开了,他就慢慢坐在了地上,或者说,坐在蒸气袋的底袋上。

    杨晓丽伸手把蒸气袋顶上的拉链拉上,蒸气袋里一片黑暗,就听见她“丝丝”地笑,说:“你的阴谋没有得逞。”

    李向东问:“我有什么阴谋?”

    杨晓丽说:“你不是以为这里面是亮的吗?亮得什么都能看见吗?”

    李向东说,我没这么想,这里亮不亮也没多大关系。他说,我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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