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仍旧很想你。
我想你想的快要发疯。
想你快要充盈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想你似乎变成呼吸一样随心所欲,不可舍弃。
所以我只能拼命睡觉。
可是梦里仍旧想你。
我不解我疑惑。
我们认识了才多久?
我们了解了才多少?
可是、尽管我有成千上万的理由、
我还是忍不住想你。
“荀誉……”
方欣突然喃喃叫我的名字。
我惊得魂飞魄散,有种被戳穿暴露的慌乱。
我只能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
“你抱得、好紧……我快不能呼吸了……”
我连忙松开了手,改由扶住她的肩膀,刚想解释两句,却发现她靠在我的肩上又睡着了。
深呼一口气,我不由笑了笑。
就、这样吧。
一路将她拖回了家,抱歉了姐姐,就算你是御姐大人我也只能用拖这个词,谁叫你醉的像个死猪一样= =
到家之后,给她换了鞋,把她抱到床上,找来毛巾给她擦了脸和手,没敢解她的衣服……然后我就端着盆跑了,闻了闻自己也是一身酒气,赶紧到浴室冲了澡,出来之后却又把我吓了一跳。
方欣像个游魂一样站在大厅,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赶紧把毛巾搭在肩膀上,凑上前问道:“怎么了?”
方欣长手一捞,仍是捉了我的领子,满嘴的酒香喷在我的脸上,眼睛却是汹涌的似喷出火来,“究竟有多少女人上过你的床?!”
“啊 呃……?”我大脑立即当掉。
“过来!”她揪着我的领子一下就把我拖进了卧室,指着我的床道:“别跟我装傻。”
我仍是死鸭子嘴硬道:“你有什么证据?!”
“哼。”她一下子把我推上了床,我大惊之下赶紧往边上躲了躲,她从枕头那边摸索了两下,然后把手往我的眼前一晃——
“说,这是谁的头发?”
我僵直了嘴角,很显然,这跟细长的头发绝对不是属于我的。
咽了口水,我实话实说,“一、一个学姐的。”
方欣很平稳的看着我,可是我却没缘由一阵心慌,她又到枕头那儿摸索了几下,又拽出来一根头发。
这根长短和我的一样,只不过是黄色的……
“这又是哪个学姐的?”
“呃……这个是司徒杨的……”
方欣不说话,狠狠的盯着我,我连忙辩解道:“就她俩睡过我的床,只是床,我都睡沙发的……呃……”
真的是越描越黑啊……
“你,把床单换了。”方欣突然吐出命令。
“呃……”我抓抓脑袋,由于我很少睡床,所以床单枕套什么的很久没换,所以才有证据被方欣抓到,不过她可真是心细如发,这点小线索都能被她揪出来,以后还怎么过……= =
“发什么呆,还不快换!”她揪了下我的脸。
我像个怨妇一样捂着脸不发一语,下床,把床单掀了,团成个球扔到角落,然后从柜子里拿出新的床单和枕套换上,方欣像个大爷一样在一边抱臂看着,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咦,奇怪,她酒怎么醒的这么快?
刚坐好最后的收尾工作,我松了口气,道:“既然你醒了,就去洗个澡——咦——”方欣的身子突然又软绵绵的倒在我的身上。
我连忙把她扶到了床上,她的脸由于醉酒而染上一层酡红,娇艳异常,与平日的冷漠与淡然截然相反,反而让我生出了亲近的冲动。
我重重敲了下自己的头,赶走不和谐的遐想。
不过、她的酒还没醒,那刚才是怎么回事?
明明醉的都要不省人事了,还能发现并质问我有几人睡过我的床?
我真的开始佩服起这个女子。
给她盖好被子,又摸了她的额头,很烫,看来酒精要有很长时间才能退下,我准备去煮点醒酒汤,以免她醒来会头疼。
就当我准备起身之时,方欣突然又伸出胳膊拽了我的领子。
我一个踉跄,直接被拽到了她的眼前。
难道是酒又醒了?
我疑惑的与她对视,当看到她那双忧郁并且深沉迷离的眸子时,我的心重重的颤了一下。
我真的不能确定她是不是醉酒了。
不管是那双饱含迷离与深意的眼睛,还是张口吐出似要将我迷魂的酒香。
“荀誉……”她再次低低念我的名 字。
“我在。”
“我该怎么样……才能抓住你……”喃喃的说完这句话,方欣松开了我的领子,又沉沉睡去。
我看着她清丽脱俗,不施粉黛却又风华绝代的容颜。
伸手抚上,带着我无尽深情。
“你早就抓到我了……为何你还浑然未觉呢?”我呢喃道。
心情不知为何变得很好,我哼着歌将地上的被单和枕套塞进了洗衣机,然后去了厨房,烧水,煮汤。
其实有的时候觉得自己真的很好满足。
只需要一个眼神,或者一句简单的话语。
我就可以为你奉献我整个全部。
许子忧是第一个。
第二个,会不会是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题目虽然不和谐,但是内容很和谐
22、第 22 章 。。。
汤煮好的时候方欣还是呼呼大睡,推了半天没醒,又不能捏着她的鼻子强灌下去,脑中突然冒出个不和谐的想法,没错,像许许多多狗血的剧情一样,用嘴灌下去。
甩了甩头,明知道自己有这个贼心没这个贼胆,只好找个保温壶,将汤灌了进去,然后放好。
一看表已经折腾到半夜了,我赶紧爬上沙发,不一会功夫就睡着了,没办法,身心俱疲啊心力交瘁啊——
朦朦胧胧不知睡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隐约的说话声,我觉很沉,一般是雷打不动,有一次我睡觉的时候司徒杨来敲门愣是敲了半个小时才把我敲醒,而且导致我醒的原因还是她从自家找来了个锤子,在她把我的锁眼砸坏之前,我醒了。
可今天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轻易就醒了,可能是方欣御姐的气场干扰到我的,又或者脑电波出现紊乱,反正我是迷迷糊糊就醒了,刚睁眼,眼前一片白光,刺的我眯起了眼睛。
谁把电视打开了?
思维又停滞了几秒——
难道闹鬼?!
我被脑里的妄想吓得扑腾了一下脚。
刚扑腾一下我就傻了。
我的脚好像碰到一个冰冰凉又软绵绵的东西——
我彻底的清醒了。
我此时是趴在沙发上,我把脸埋在沙发垫下,深呼吸再深呼吸。
闹鬼了闹鬼了,而且就在我脚边。
我猛的一咬牙,一个侧翻的鲤鱼打挺——
结果没打好——
腰部太僵硬导致我直接摔下了沙发,由于动作太猛烈,发出“咚”的一声。
我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疼得我呲牙咧嘴,不过我此时也看清了坐在沙发上的某只可恶的御姐。
她穿着我的白色T恤,一双白嫩修长匀称的双腿蜷在沙发上,身上还披着我的薄被,长发懒散的披在肩头。
我被眼前香艳静谧的场景迷昏了头。
刚才碰到的该不是她的大腿吧……
呆看了半天我才吐出一句。
“姐姐,大半夜玩什么不好,你玩倩女幽魂!”
方欣把看向电视的头扭向我,笑的人畜无害,“你醒了?你是不是做什么梦了?又踢腿又翻腾的,还掉到了地上……”
我怒火中烧啊,感情我刚才一系列的被鬼吓动作人家全当我在做梦。
我揉着腰站了起来,御姐方拨着遥控器换着台。
“头疼?睡不着?”我坐到了沙发上,继续揉着摔疼的地方。
“没有。”
“那您老这大半夜的……”
“酒醒了就睡不着,时差还没倒过来。”
我一脸黑线,嘟囔道:“谁让你去美国的,活该。”
“你说什么呢?”
果然是耳聪目明啊,我浅叹一声赶紧答道:“没什么。”
又陪她坐了一会,她突然幽幽道:“吵到你了?”
我赶紧摆手道:“没有,这么小的音 量我都听不见,如你所想,我是做梦掉下床摔醒的。”
方欣扑哧一笑,朝我这边坐近了些,其实已经很近了,已经碰到我的肩头了= =
沙发是很长的圆弧形,或许她坐近只是为了坐正些看电视,毕竟刚才的位置有点斜,看的话也不太方便。
她摁着遥控器又换了一轮台,凌晨三点多钟,室内一片沉寂,换台时白光与黑影不断闪过,我微微侧过一边脑袋,不觉又沉溺在方欣此时柔和温暖的淡淡轮廓里。
她□到腰部埋在被子里,身上松松垮垮的与其说穿着不如说是挂着我的T恤,锁骨连同左边的肩头露在外面,被光与影收容藏匿,时不时屏幕白光一扫,露出令人喷血的雪亮,我呆呆的瞧着此时梦幻般不真实的场景,一时间竟也忘了时间。
电视里突然传出惊叫,我回了神,眯起眼睛扫了一眼,海外剧场,怪物满天飞,女主四处叫,我见方欣放下了遥控器开始凝神观看,不禁浅叹,凌晨黑夜看鬼片这癖好还真是奇怪。
就这样,我们俩盯着电视,看几头怪兽围追堵截可怜的女主,我虽然哈欠连天,但也没有睡意,脑中很清醒,清醒到看见电视里血腥的场面会感觉背后一阵恶寒。
又睁着眼皮经历了一场视觉盛宴,肩膀一沉,方欣的脑袋靠上了我的肩膀。
我大脑一下短路,心脏怦怦直跳,荧屏上仍旧血星飞溅,可是我的眼睛直勾盯着在没有半点所觉。
身心全部集中在肩上的一点,有种千钧一发的紧迫与压力。
我僵着身子坐了半天,这才发觉方欣的呼吸很轻,好像已经睡着的样子。
我黑了脸,刚才谁说时差没倒过来失眠来着= =
不过、很喜欢这种感觉……
我一直觉得将身体的某个部分交给他人,是一种无意识的信任,现在的她,将身子倾靠在我肩上,而且还做了最放松的运动——睡觉。
心跳慢慢变得平稳,我可以很光明正大很无法无天的审视她的容颜。
她的睡相很平常,也没有流口水打呼噜的习惯= =,呼吸规律起伏,喷出的呼吸轻轻柔柔,若有如无,很像三月吹过的一蓬柳絮,轻柔曼妙,柔骨苏肠。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彻底沦陷了。
我喜欢方欣,想要和她在一起,永远看着她安逸的睡颜。
长夜漫漫,不眠如我。
窗外渐渐透出光亮,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夜,我小心翼翼的将方欣平放在沙发上,关了开了一宿我却什么也没看的电视,缓缓伸了个懒腰。
卧室里方欣的衣服丢了一地,我捡起一看,幸好没有什么褶皱,拿出熨斗熨平,将它们叠好放到了沙发上。
也不知道她今天有没有课呢?
想叫醒她,又觉不舍,不叫醒吧,又怕耽误。
我胡乱 抓了抓脑袋,还是先做早饭吧,低血糖的人是一定要吃早饭的。
煮了牛奶煎了鸡蛋,时间已经不早,我还有课,收拾好东西,我蹲在沙发边,以我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说话。
“方欣,方欣——”
“呃嗯……”她缓缓睁开眼皮,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颤的我心肝胆颤,一句话没说就差点咬到舌头。
“我要去上课了……”
她抬起胳膊遮住脸,迷迷糊糊“哦”了一声。
“我做了早饭,你要记得吃啊。”
“嗯。”
“那我走了。”我站起身子。
“嗯,晚上也要做饭。”
“啊?”我刚走了一步又停住,她刚才说什么?
刚想追问却发现她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我摇头苦笑,看来现在是她的时差开始发挥作用了。
给她盖好被子,我终于走出家门,却有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
上了一半课,我才突然惊觉。
自己昨夜只睡了不到三小时。
对着方欣还不觉什么,现在真的是头重脚轻,眼冒金星,连忙趴下补眠,约会周公。
作者有话要说:诸位,久等
嫩们想我了没?
23、第 23 章 。。。
上午四节课全部沦陷,一觉醒来铃声来袭,老师收拾讲台东西时看了我一眼,目光很沉静,沉静中带着敬佩。= =
站起身子活动一下筋骨,身后突然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昨晚干什么了?你可终于舍得睁眼啦!”
我扭头一看,笑了笑,“啊,静静学姐,你怎么有空来看我啊?”
“三四节没课,刚才路过的时候看见某人睡大觉,顺道就进来看看咯,对了,昨晚……真是谢谢你了。”
我挠了挠头,“哪的话,还得感谢学姐你给我这个机会让我英雄救美,哈,不过我充其量只能算个狗熊。”
唐静冲我眨眨眼睛,笑道:“其实你更像熊猫。”
我收拾了东西,便和唐静一起去食堂,沿路上又有人对我们指指点点,我赶紧摸出口罩戴上。
唐静见状,问:“你感冒了?”
“没有。”我低声答。
“那你干麻这样?”
“姐姐,你忘记他们眼中我可能是男的了吗?”
“那又怎么了?”
“……”我语塞,抓了抓头发,半天吐出一句。
“会被人误会的。”
“误会又怎么样?”
唐静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支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叹口气,人家是纯真的学姐,可能真是我这个长毛的脑袋多想了。
“啊,对了,你昨晚怎么会喝多呢?我记得你明明没喝酒啊?”我问出心中疑惑。
唐静微笑答,“你不在的时候,司徒杨劝我喝了一杯……我心想一小杯也没事,就喝了,结果……”
司徒杨啊,我作势点了点头。
“走吧,吃饭去。”
下午也是满课,熬过之后兴高采烈跑去市场买菜,好久没来市场了,看到什么都想买= =
左右看了一下,也不知道方欣喜欢吃什么,样样素素买了一些,最后一咬牙一瞪眼买了一条活鲤鱼,卖鱼的大叔长刀耍的风生水起,我眼见鱼尾可怜的扑腾了几下,长刀手起刀落,“咣当”一声,板子上丧失了一条鱼命。
我半闭着眼睛不忍看这一幕,并替方涌起稀薄的罪恶感= =
大鱼啊,你即将神圣的迈入一名御姐的宝肚,所以你没什么可遗憾的!= =
黑色的塑料袋沉甸甸的,我乐呵呵的返家去也,走了半道我又郁闷了。
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吃鱼呢?= =
纠结啊!
由于手里的东西太多,我开门的时候还挺费劲,钥匙转了半天我突然又不敢推开这道铁板。
诚如上文,我是在听到她早上说要我做晚饭时我才变成如今这副摸样。
但若是她临时有事,又或者她根本就不记得早上的呓语——
归根结底也就一句话、
若她不在家,怎么办……
我的心重重一颤,手上的材料变得像是千斤般重。
暗叹一声,我真是被自己打败了啊。
深吸一口气,我还是缓缓将门推开,进门,玄关放着家里唯一一双拖鞋,我心中一紧,但随即又想起来昨天晚上好像并没有给方欣穿拖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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