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厕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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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厕所的故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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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杭同学满脸都是问号:“厕所?什么厕所?”
  “就你宽八百万米长九百万米的别墅里有一小片苗圃,苗圃旁边不是有一个厕所吗,还带地暖系统,多棒。”我真喜欢那厕所。尤其拿它和我自己租的那小房里常常需要鼓起勇气淘粪的老马桶相比,立刻血淋淋的体现了谁是劳动人民谁是剥削阶级。
  “你要它干嘛?”这死有钱人怎么那么多问题,问题那么多该学爱因斯坦阐述相对论去,烦不烦。
  “做研究啊。我从小就被一个艰深的问题所困扰,一直到现在。”我揽住沈杭,把头埋在她长发的香味里不愿意离开。项羽当年被刘邦哭坟一样嚎楚歌的时候,为了逃避兵败如山倒的现实一定也是这般把头埋在虞姬的长发里的。
  沈杭被我这忽如其来的温柔搞得有点柔情似水,连语气都很婉约:“那时候你的小脑瓜在想什么。”
  我很认真的盯着她房间挑高的天花板:“我一直想啊,要是把屁股朝着天,根据地心引力,菊花中涌出来的便便,到底是饼状还是条形呢。这种大型实验实在是需要一个上档次的厕所才能进行。”
  到这时沈杭才明白我在开过时的玩笑,给了我一个巨大的白眼,和一小声淡淡的“滚。”
  但她还是执念于我的生日礼物。
  在送了我妈上机之后,她很浪漫的开车一个多小时带我去了一个湖滩。
  那是我一生中唯一的Indian summer。沈杭站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对我招手,然后大方迈了一步,两步,三步和我肩并肩。最后轻轻的拉着我站在冰凉的湖水里。
  “要吻我吗?”在这蓝天白云阳光下她问我。
  我开心的回答:“要。”
  “会爱我吗?”她歪着头问我,像一只求抚摸的小猫。
  我有些迟疑的回答:“也许吧。”
  我刚刚展开的罗曼史就这么变调,沈杭扔了一双拖鞋在我脸上,扛着满腔怒火头也不回的杀气走掉了。
  哎。。。我讲的是也许哎。。。。有很大的谈判空间嘛。
  我蹲在冰冷的湖水里,涌起的小波浪妥帖的拍着我的脚背,让我的面色略显忧伤。昨夜我曾经有一度想把沈杭当做陆眉,由此表现出我对于旧爱的不舍和怀念。电视里不都这么演?背负着国仇家恨和对EX不熄的爱火,地下工作者一般都会被女间谍垂青。为了得到进一步的情报,革命党人就揣着沉重的心理负担和□的女间谍颠龙倒凤,X如泉涌。
  只是在我这里,沈杭就是沈杭,她不是陆眉也不是女间谍。我看到她的脸就忘了陆眉的脸;摸着她的咪咪就忘了陆眉的胸。到最后我只能十分笃定的歌颂沈杭同学帮助我达到性高()潮。
  可是我爱她吗?
  我在没被性冲动洗脑的情况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为什么什么事情到我这里就歪掉了?
  Indian summer——在加拿大与美国的交界处,魁北克和安大略南边,一个很特别的天气现象,深秋的时节,在冬天来临之前忽然回暖的天气,宛若回到了温暖的夏天,于是常叫做——印第安的夏天(Indian summer)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今日有事,更得有点少。大家见谅。


☆、大量爱意+空虚寂寞冷

  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再见过沈杭。接着我就回了国,在茫茫人海之中偶遇了一个和我在灵魂和身体都绝对契合的美丽女子。扛住了家庭和社会的层层压力,终于得到了父母的祝福。幸福的在夕阳中的耶路撒冷举行了玫瑰园婚礼,共度了圆满的一生。至此之后每次和爱人提到沈杭,我开头的第一句总是:“在我没遇到你之前的女人,那个渣是多么渣。”在我寿终正寝,天使领着我敲开天堂之门后,翻看我在人间处处播种的爱意,立刻觉得我就是人性的楷模道德的典范,于是特别赏赐了七十个处女给我让我随便搞。
  但以上都只属我站在冰冷湖水中的意淫。
  我那天下午就见了沈杭,在我转了四趟车出了五身汗的情况下我还是义无反顾的敲了她的门。
  她一副不爱搭理我的模样,我反而特别理解。谁会搭理一只不把自己当热腾腾肉包子的狗?就算这样,她都还是很有恻隐之心的给我开了门,顺便倒了一杯水给我。
  于是我就蹬鼻子上脸的她走哪儿我就跟哪儿,她干嘛我就跟着看她干嘛。
  且对沈杭的怒目而视视而不见,直到她气沉丹田的大喝一声:“林欢你是不是贱得慌?”
  “这种机密的事情,你不要大声嚷嚷。””我惶恐的抱着她的腿蹲在地上,走了一路,实在是懒得撒手了。
  今天的沈杭已经厌倦了我这套装疯卖傻的把戏,她也蹲在地上,表情写着满不在乎,但眼神一丝悲伤,她问我:“林欢你到底想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是啊,我想在她身上得到什么?如果是一晌贪欢,我贪了不止一晌;如果我要想要她的人继而搞到她的钱,那我就该积极又主动她指着东我不敢走西;如果我爱她,切,我怎么能爱她,爱上她太不划算。
  我规避着部分真相诚实回答:“我也不知道,我想更多的原因是我寂寞吧。毕业前要踏入社会的恐慌,怕前途渺茫自己一踏出去就被时代巨轮给碾死。所以只能把你当火堆烧,点燃你温暖我。”
  我讲得很直白,也够很伤人。让沈杭沉默了很久才抬起头,然后像一个真正的姐姐一样拍拍我的肩膀说:”谢谢你的坦白。这样至少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伙伴,毕竟我们在性上面彼此都很享受。反正我本来也有不少这样的伙伴。“
  “嘎。”
  我的思维模式里沈杭应该有两种反应:第一种,拂袖而去,或者沉痛的表示终于看穿我是这等匪类,实在不应和我有过多接触;第二种,表示不离不弃用金子般的心和虚怀若谷的咪咪净化我的心灵从而达到宇宙中的大和谐。这第三种。。。难道她有很多炮()友?都男的?都女的?还是男人女人和狗?操,输人又输阵了都。
  准备和我发展长期炮()友身份的人倒是坦荡荡了起来,她微笑的问我:“怎么,不喜欢?不适应?还是不能接受?”
  “没,我自我感觉相当良好,只是怕你的那些伙伴没有我那么好罢了。”我高声强调自己的技术多么高超,手腕多么灵敏,甚至放话说大拇指和食指就可以麻利的打出一个中国结欢庆一个中国年,只是说得越多表情越夸张心情就越灰败,就像一个唇膏秒射男强调自己的鸡鸡可以放风筝那般的气短。
  沈杭看着我淡笑不语。
  此役之后我没过多停留就回家,各找各妈。
  我们依旧有短信来往,也约过几次吃饭,但十次有八次会被她取消,据说有时是公司开会不得已,有时是要和她的“私人朋友”共进晚餐。
  老子觉得老子还是很淡定,只腹诽于我也是拿了炮牌的群众,为什么她就没考虑和我共进个晚餐什么的?几次我都想告诉她,亲爱的朋友其实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但每次聊天到一半就会出现各类话不投机半句多的现象让我无法切题。于是我也就任着时间拖着,直到我将要离开的前两天。
  沈杭一定不明白在她前一天晚上莫名其妙对我发脾气后,我还会在大中午的直闯她的办公室。并从书包里掏出一瓶香槟两个酒杯,一定要找她喝。
  “不是告诉过你吗,我最近都特别忙,没空招待你,边上玩儿去。”她放下我递给她的香槟,揉了揉眉心,有一些的不耐烦。
  我把我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再碰了一下她的杯子,“当”的一声在空中回荡,我回答她:“不行不行,一定得今天说,不然来不及了。”
  “什么喜事把你激动成这样?在多伦多找到工作了?”她不以为意的继续拿起她的笔,在一份文件上鬼画符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从时间点来讲也对,像我这种还有两个多月正式毕业的苦逼学生,一定要拉着她开心一把或者炫耀一把的事大抵就是拿到了当地的offer,等着某日皇恩浩荡可以唱《O Canada》搞张枫叶卡。
  我喝完第二杯香槟,打了一个嗝,摇摇头:“你说你这富三代就是肤浅,我干吗呆在这好山好水好无聊的地方。找你是因为我后天我就得回好脏好乱好开心的祖国闹腾了,和你说一声。
  沈杭停止了对她的那份文件的虐待,把笔慢慢放下:“你要回国了?”她要我确定一次。
  “对啊,后天走。”我假装满不在乎的回答:“嘿,我走了没人和你抬杠了你会想我的吧。”
  对于我假装的浪荡风采沈杭用不发一言抵抗,缄默的样子就像动物学家看到非洲动物大迁徙途中一群动物集体发情一样,冷静自持富有研究精神。
  这场面一时之间就这么风干了,但干得就像我想象中那么完美。
  哈,放我鸽子吧,哈,以后放不到了吧;哈,找人上床吧,哈,以后找不到我上了吧。这么多天在我心里淤积的不爽就这么妥帖的被烫平了。
  我享受着这些尴尬的安宁,虽然想保持这份安宁的代价就是我不得不小心抿完第三杯香槟,接着慢腾腾的倒上第四杯。。。。
  沈杭想了很久终于开口:“你没想过留在多伦多吗?”我虽然表情呆,但也不算痴呆,我想她下一句话的意思很明显,如果我要那么她就有意愿帮助我。
  可惜我不要。
  当年对自己发的誓言还在耳边,我不能当它像屁一样放过就算了,我只能告诉沈杭,从来就没有想过留在加拿大,加拿大的水太清,不适合我这种从小就喜欢游走在法律边缘的衰人。听着我的话,她脸上有一些没被掩盖完的失望,让我忍住又忍住才没告诉她以下的话:我有想为她所萌发的爱苗留下的意愿,但分析完家世背景,凸出了我当小白脸也就是被她用完了飞甩的悲惨命运之后,我才依依不舍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到这刻,我不得不承认,我对沈杭的感情除了寂寞空虚冷想找个怀抱抱以外还掺杂着个人不愿意产生的大量爱意。
  让我裹足不前的原因仅仅是我更爱自己。
  沈杭微笑的吞完了我带去的香槟,理了理我的衣领:“那明天见一面吧,我为你送行。”
  其实虽然我朋友不多,但要为了白吃白喝为我送行的也有不少人,为了沈杭这句话,我便排除万难,受着被这些孙子诅咒的屈辱,等着沈杭临幸我。
  她把我载到她和我第一次见面的饺子馆。
  “吃这家?”我问她。
  她点了点头。
  在我看来沈杭把我带到这种具有纪念意义的地方吃仪式性的散伙饭的行为有点奇怪。难道是想表达从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
  也好。
  我只好对尴尬朝我微笑的老板报以同样尴尬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人生没有空虚寂寞冷该多么圆满。吃草莓吃到肠胃不适中。。。


☆、回忆健康教育

  只是东北饺子馆实在不适合上演泪别这种戏码。
  且不说到处混杂着南腔北调的英文,就点菜这点时间,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一堆飞扬跋扈的老越不停的吃新来的女服务生豆腐,老板唧唧歪歪的想发作几次,手也在柜台下搞了几次,但什么话都还没说。
  而沈杭似乎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端起热气腾腾的饺子汤连佐料都不放就开始放感情:“你还记得吗?当时我就是在不远的巷口第一次见到你的。”
  我当然记得,但我更记得这区那是相对的不够安全。我看见有些人在蠢蠢欲动交头接耳,便警惕的放下筷子:“那个。。。”
  “你说我是说你勇敢还是好笑呢,居然有人提着一根擀面杖就要□人。”沈杭沉浸于对不久之前时光无法自拔,没见我紧张得都头顶冒汗。关于罗曼蒂克的感觉,我想我和她一定存在着价值观上的差异。
  趁着两股人马还没来得及火拼,我当机立断的摸出一张钞票塞在老板怀里,扯着不明就里的沈杭,低头出了饺子馆,上了她的车才呼出一口气说:“姐姐,拿擀面杖的是我师兄,我提着枪呢。”
  富三代依旧不相信我们刚刚差点经历了一场即将发生的火拼,这让我失去了整个散伙饭悲伤的氛围,一路上只顾着指责沈杭就是一个对生活缺乏经验的家伙,我严肃的警告她下次遇到谁再抒情的时候请注意时间、天气、地点、人物。更进一步的阐述了她在烘托气氛这方面就是有先天短板,美女需要搞气氛么?根本不需要好不好,只有我这种苦逼的群众才需要苦心研究在哪个方位对着哪一坨星光配哪一句话会红鸾星动;哪一个moment下哪一个哽咽会让友情变成色()情。
  沈杭之流只需撷取浪漫的果实即可。
  可能是由于我说得过于神采飞扬,到后来沈杭就懒于和我抬杠,只是沉默的开着车。没有对手的相声是孤独的,我只好闭上嘴巴玩了会儿手机,在一个路口指着一家餐馆说:“这家小羊羔肉不错,就这家吧。这最后一次我请客。”于是就下车关门,站在了马路边。
  等了三十秒,车里那人居然就坐在车子里盯着仪表盘一副死了猫的神情,我敲她车窗问她怎么了,她这才回过神恢复了原状。
  这让我觉得此夜长又漫。
  菜是好菜,酒是好酒,服务生斯文有礼,音乐也配合得很滥情。
  沈杭变回了我刚刚认识时的模样,不再和我嬉笑,而是和我聊着国际大事,金融体育,连足球转会政策都扯了几句;之后又聊起彼此都认识的人之间的事,这感觉像吃完这餐饭之后我们还有无数餐饭可以续摊。
  或者没什么好留恋的。
  我摸了摸一直装在口袋里的小盒子,昨天没机会送出去,今天不送给她,好像这辈子都没什么机会了。
  上主菜的时候,沈杭终于把话题扯回了我身上:“你回国之后准备找哪一种类型的工作?”
  我放下刀叉,双手交叉看着她极为认真的回答:“我之前在北京一家周刊已经找到了职位,回去只等着入职了。”
  她认真的低头切她的小羊排:“真好,能学以致用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看来你很早之前就决定回国发展了吧。”
  我迟疑了一下:“嗯,算是吧。”
  沈杭举起了酒杯:“为爱国青年干一杯。”
  这哪儿跟哪儿啊。
  我跟着她举起酒杯,没喝又放下,忽然想对她说说心里话。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大概人之将走其言也真吧,又大概我就没想过和她有什么未来,于是在慢旋律的音乐和怪里怪气的沈杭的面前,我的某一些伤感必须得到一定程度的释放:“哎,你有没有想过,我和你暧暧昧昧的其实是想求你给我个工作机会,这样我就可以留在多伦多了,沈氏企业,听起来还是蛮拽的。”
  她笑了:“那你现在求我也不迟啊,我可以慎重的考虑看看。”
  我苦笑了一下,摊了摊手:“迟了,机票多贵,现在改签极不划算。而且我也想回去。”
  “如果恋家的话你不应该找了一个北京的职位,而且我觉得你和你妈妈也不够亲密。”她也就和我妈吃过一顿饭,居然也看出我和我妈关系也就那样。
  “是啊,在我的整个幼年、儿童、少女时代都和另外一个女人保持着很深厚的亲密,我也很可惜不是我妈。”
  沈杭沉吟了一下问我:“那是谁?你是为她回去的吗?”
  我摸了摸逐渐冷下来的汤问她,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一个不长的故事?
  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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