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承受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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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承受之"亲"-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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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欣然一愣,想到了小蒋,小蒋后来还找过她一两次,但是杨欣然坚决拒绝了他,因为她越来越觉得小蒋不是她爱的类型,小蒋给不了她想要的那种生活。
杨欣然想到这里,忍不住顶嘴说:“那,也得我同样爱他才行。”
何总笑了:“当然了,要你也同样爱他才行。我们不说这个了。你看文件,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要修改一下。”



独处生情(2)
杨欣然转过身,面向着笔记本电脑,抬起手拭掉一滴垂在腮边的泪水。
何总又说:“欣然,你是公司里第一个知道我私事的人。和你说说这些过去的事,我觉得心里很舒服,很畅快,但是请你……”
“放心吧何总,我不是那种喜欢传播别人隐私的人。”杨欣然打断了何总的话,一副很伶俐的样子。
“那就好。”何总满意地点点头。杨欣然从何总手里接过改过的文件,“劈里啪啦”地在电脑上修改着。
“这下行了。”何总喜形于色,“不会耽误明天的工作了。”杨欣然站在何总床边,从何总身后看着修改妥当的文件。受何总喜悦情绪的感染,杨欣然也很高兴,她真心地赞叹:“您太敬业了!”
“你也很敬业啦!”何总亲切地赞扬着杨欣然,这让杨欣然欢喜得几乎有点儿雀跃。
何总扭了一下脖颈,好像有点儿吃力:“脖子这里,真痛。欣然,帮我揉一下。”
杨欣然有些不好意思,她从来没和任何男人有过实际性的肌肤之亲。但她还是伸出了手,以一种柔若无骨的力度搭上何总的颈部。她的脸颊上泛起一片红晕,幸亏何总没有注意到她表情的变化。
“这里,哎,就是这里。”何总把文件腾到左手,右手指着左边肩胛骨的位置。杨欣然伸出手,轻轻地揉捏着何总的肩部、颈部。到底在任芳菲那里工作过将近一年,耳濡目染,她的手法是比较专业的,何总舒服得叹气:“哎,好舒服,欣然,谁娶了你真有福。”



糊涂老婆负心汉
林青和齐海蓝两人在一起喝下午茶。
“自从在家里撞到他们在一起后,我就和他分居了。”林青诉苦,“可是,我最近好像有点儿熬不住了。亲爱的,你心里肯定笑我没出息吧?你是没结婚你不知道,现在我每天一个人躺在黑暗的房间里,就老是想着以前他把我热乎乎抱在怀里的感觉。尤其是想到,那个男人就在我隔壁的书房里,而我又不能靠近他,我就特别悲哀。”
“唉!”齐海蓝也不是不同情林青,但是照她的心思,对林青总有点儿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尤其是后来,当她看穿了杨欣强那副丑陋的嘴脸,就更觉得林青没必要再和那种人破镜重圆。可是,任芳菲不那么说,任芳菲是力主他们夫妻和好的,用任芳菲的话来说,“凑到一起不容易。再说女人再往前面走,遇到的还不都是男人?”齐海蓝觉得自己在这个问题上似乎没什么发言权,说了也没人信服,因为她年龄比她们两个都小,又是没有结过婚的。林青之所以找她说这件事,也并不是向她征求意见,而是需要一个听众。
齐海蓝知道了林青的心思,就干脆一心一意地做起忠实听众来。可问题是:林青的苦恼似乎是持续不断的。因为她既不能像齐海蓝主张的那样,和杨欣强彻底一刀两断,也不能完全同意任芳菲的办法。
任芳菲的办法是让她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还是好好地尽她做妻子的本分,安心地等丈夫回心转意。“他在外面玩腻了,总会回头的。”任芳菲说。但是,林青可不想这样。林青希望的是,杨欣强来到她面前,痛哭流涕地苦苦哀求,然后虔诚悔过,痛改前非。在这种情况下,林青才好就坡下驴,高姿态地原谅杨欣强。这样一来,小家庭就能破镜重圆了,从此夫妻恩爱相敬如宾,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林青一直在等杨欣强哪一天突然良心发现,明白谁是世界上最爱他、对他最好的女人。然后跪在她的面前,乞求她的原谅。可是,她一直也没有等到那个感天动地的时刻。而且正相反,杨欣强分居后的日子过得仿佛更加滋润——没有人再对他唆唆,没有人再限制他晚上10点前必须回家,没有人再管他打牌交友,甚至约会。
对,就是约会。现在他找哪个女人都是凭他的兴趣了。妻子和他分居了嘛,多么名正言顺的一个理由。而且,如果一旦哪个女人认真起来,这个分居的妻子还可以成为很好的挡箭牌。分居的妻子也是妻子啊。
杨欣强对这种生活状态还算满意,前提当然是不能得罪冯总。但是,冯总也并不是那种麻烦纠缠的女人,她一开始就很明确,大家是露水情缘而已,无非是寻找安慰、互相取暖。这一点冯总比杨欣强更明白。风韵成熟的冯总身边总是不乏追求者,但她仍然愿意跟杨欣强保持稳定的情人关系,这一点又使杨欣强感到非常自豪。
杨欣强突然发现了自由的滋味很好,可是林青却一天比一天更加憔悴了。她对海蓝说:“再这样下去,我怕我就快要发疯了。”
这话不完全是开玩笑。了解林青心态的齐海蓝,其实也很担心。人长期在这种状态中,得不到排解,是很容易陷入忧郁症的。她以前在美国上学时,同宿舍的一个波兰女孩就是这样,因为和男友分手而患了忧郁症,一年半后死于酗酒和药物依赖。想到这里,海蓝心里哆嗦了一下,她劝道:“如果你不能接受别的男人,至少可以找一项正当的兴趣爱好,或者设法使你的工作生活忙碌起来,这样你就没有时间想不高兴的事情,生活也会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你说得有道理,其实我也有此想法。”林青说,“最近,我们总公司要从内部选拔项目负责人,我已经在公司做了这么久,对里面的门道儿也已经很熟了,你看,我能不能去试试?”
“当然要去试。”齐海蓝鼓励她,“说不定,能就此挖掘出你的巨大潜能呢。”
“对,就是要让欣强看看,我不比姓冯的差。”看着林青那副胸有成竹、要与人一争高低的样子,齐海蓝心想:这个女人,心情倒是转变得真快。她笑着摇摇头说;“我服了你,绕来绕去还是为了你老公。”



爸爸的老同事开了后门
林青找到领导,要求调到房地产销售部去。林青的爸爸,在世时是在总公司里一个不大不小的头头,这次负责选拔项目负责人的老太太正好是林青爸爸当年的部下,林青一直叫她阿姨。现在,沈老太太看到林青来申请参选,惊讶之余笑道:“怎么,小青不在家做贤妻良母,要出来干事业闯天下了?”看着这位老阿姨,又想到这一阵子遇到的委屈,林青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她说:“阿姨,您别问了,就求您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证明我自己能行。”
老太太一看这情景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她说:“好,阿姨不问你,但是阿姨只劝你一句:年轻人别太任性了,尤其是在夫妻感情的这些事儿上。”
林青擦了眼泪说:“没有,阿姨,真的没有,我挺好的。”
老太太说:“小青,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自己心里有数儿就行了。”说完后,她去了人事处查调林青的档案。其实,查调档案只是一个借口,她很清楚林青这些年来在公司一直是干着文员的工作,根本没上过“前线”,所以她想让林青知道自己的条件,知难而退。她说:“看吧,阿姨不是不想帮你,但以你的资历,是没有资格参加销售经理的选聘的。当然,你既然来找阿姨,阿姨也不能不管你。这样吧,你可以到新成立的项目组去做一个售房员。反正你还年轻嘛,要想进步都要从基层干起是不是?”
林青想都没想,就说:“我知道阿姨关心我,谢谢。”
老太太说:“别谢啦,咱们两家都是这么多年的关系了。”她无限爱怜地拍拍林青的头,就像对自己的女儿一样,林青不禁又鼻子一酸。
走出老太太的办公室,来到走廊里,林青想:父亲已经去世这么些年了,和丈夫的关系又没个准数,以后要靠自己了,要争气啊。



不能承受之〃亲〃 第四部分
何总把桌子上一个没盛水的杯子倒扣过来,大手罩上去,一边轻柔地抚摸着,一边说:“只懂得抚摸乳房的男人通常是没有品味的男人。对待女人,要先抚摸她的手指、耳垂、腰部,同时,轻轻噙着她的耳垂,这样,女人的情绪才能彻底地被激发、调动起来……何总眯着眼睛,目光迷离。他的手在杯子上,轻轻地打圈,并且用手指尖轻轻拨弄着杯子反扣过来的底部……

芳菲的“引路人”(1)
林青换工作这么大的事,任芳菲一直都不知道,不是她不关心林青,而是她自己这几天也已经够头疼的了。
她的噩梦又出现了。
人生真是太难下定论。今天这个让她避之唯恐不及的噩梦,以前却曾经是她的期待,她的梦想,她的指路明灯。如果不是他,她可能永远也没机会做上美容这一行。
任芳菲干上美容这一行,一半是她自己的选择,一半是命运的安排。当她还是一个小酒店服务员的时候,她就喜欢读书看报。周围没有什么书可看,任芳菲就把崔总看完扔到厨房里的报纸展开,细细揉平阅读起来。阅读的确能给她带来一种真实的快感,这种快感使她忘记了自己身份处境的尴尬,以及生活琐事的烦恼。
90年代中期正是美容业开始“大兴土木”的时期,专业技师少,人才需求旺,所以任芳菲读到的报纸中常常有大版面在刊登各个美容学校的广告,可见这个行业呈现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美容行业对从业者的要求是年轻、细心、沟通能力强。对学历没有什么要求。任芳菲觉得美容职业很适合自己,而且她也喜欢看报纸上美容院做广告时附的照片,富丽堂皇像梦幻中的王宫一样,如果能生活在其中该有多么的美好。这是不是算女孩子天性中的一点儿虚荣心呢?不过话虽这么说,美容技校一年的全日制学习,还有最低也要3000元的学费却让任芳菲望而却步。想学,但是时间呢?钱呢?来广州一年多,2000余元是任芳菲一向节衣缩食的所有储蓄。任芳菲这样的女孩子,不能像城里有钱人家的子女一样可以随意选择自己的道路。
常来小酒店吃饭的客人,有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先生,穿一件整洁的风衣,斑白的头发梳理得溜光顺滑。他每次只点两个便宜的菜,就着一碗白米饭吃。这样的客人,柳柳她们是懒得理会的,她们故意装作看不见,花蝴蝶似的穿梭于那些点菜最多最贵的中年男人之间,笑容可掬。这笑容是种投资,也不是没有酒店服务员被老板包作二奶甚至明媒正娶回家的先例。崔总或范姐在的时候,柳柳总是显得最忙碌,可是,像那种点菜少的客人一般只有高原才去接待。但老先生风度儒雅,像个有学问之人,因此每次他来,任芳菲都主动笑盈盈地迎上前去。
有一个雨天,老先生又来光顾了。任芳菲特意体贴地上前将老先生的雨伞放到窗前去晾干,又到厨房拿了一块旧毛巾来请他擦拭衣角上的雨水。老先生把手里的教案放在餐桌上,感激地和任芳菲攀谈了几句:“你业余时间经常看书吗?”见任芳菲一直瞅着桌上的教案,老先生问。
“喜欢看,不过看书的机会不太多。”任芳菲落落大方地回答,然后一指教案上的《复活》两字,“这本书我倒是看过。是在中学时我的语文老师借给我看的。”
老先生抬起眉毛:“哦?这本书你看过?”声音中透露出一些吃惊和欣赏。
任芳菲微笑着点点头,得到别人的欣赏总是好的,先不说这种欣赏究竟有没有价值,能不能转化为实际利益。任芳菲说:“这本书是讲一个贵族青年欺侮了一位纯真的乡下姑娘,后来乡下姑娘堕落为妓女,当年的贵族青年却作为大法官高高在上地审判这位姑娘。在法庭上,当年的贵族青年看到这位姑娘的悲惨生活,受到震撼,于是,他竭尽所能地解救这位姑娘来达成自己灵魂的复活。我说的对吗?”老先生嘉许地点点头:“好记性。”任芳菲拿着菜单转身走了,因为受到夸奖显得而步履特别轻快。
过了一会儿,任芳菲过来给老先生添茶水,老先生又夸她说:“你这样好学的女孩子,没想过再学点儿什么,以后的路还长呢。”
任芳菲低头苦笑了一下,自己算什么,别人看重的是家世背景、文凭、工作经验。没有这些,什么地方能接受你?她说:“谢谢您的关心,其实做服务员也是一种高尚的职业。”
“当然,也很高尚,职业不分贵贱嘛,”老先生解释道,继而又问,“姑娘,你上过几年学呀?”
“我只是初中毕业,农村孩子,家里穷。但我确实想学一技之长,这样,以后的生活才能有出路。”任芳菲抬起头,天地茫茫,她的出路到底在哪儿呢?
“别着急,你还年轻,很多东西还可以继续去学习实践。”老先生说。但任芳菲没有心情再继续谈话了,她很忙,而且任芳菲觉得老先生根本不会了解自己的处境,他们这种人和自己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于是敷衍道:“您一看就是很有学问的人。”
“不算的啦,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学教授。”老先生连连摆手,谦虚地说。
“真的吗?那太了不起了。”任芳菲假装惊讶地睁大眼睛。大学教授为啥要每天跑到小饭馆里吃饭?他老伴怎么也不给他做饭?老先生不说,任芳菲也不便问,何况,她也并不是真想知道。
“教授也不算什么,须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嘛。”老先生心情舒畅,喝了一口茶,“你们年轻人是该学点儿一技之长,我有个侄子是开美容学校的,其实你们女孩子学点儿美容的手艺也不错嘛。”
一听说美容学校,任芳菲脸上立刻不自觉地堆满了笑,她赶紧恭敬地向老先生身边靠了靠,说:“我正想学美容手艺呢。可惜,就是学费太贵了。”



芳菲的“引路人”(2)
她作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渴望好运气从天而降。老先生这样的人就喜欢有上进心的女孩。而任芳菲这种看人下菜碟儿的逢迎是出于本能。
老先生沉吟了一下,说:“如果你真想学,我去和我侄子打个招呼,希望长进的年轻人,应该培养。来,我给你写一下家里的电话,你今天晚上和我联系。”
老先生从怀里掏出笔和纸,清清楚楚地写上:陈坤阳。然后是一串阿拉伯数字。任芳菲把这张便笺纸放进贴身衬衫的兜里,一整天都不停地用手摸着心口,好像那张纸会随着心跳“怦怦”地跃出来。但另一方面,她又害怕别人会看到自己的小动作,因此显得忐忑不安。要知道,在好运气还没有到来前,无论如何不能丢掉手里的这个饭碗。
晚上8点钟,正是酒店忙碌的时候,任芳菲不敢明目张胆地跟范姐请假,她悄悄蹭到高原面前说:“我出去买包卫生巾,你帮我盯一下。”高原见任芳菲用手捂着肚子,马上痛快地答应了,而且一再叮嘱任芳菲身子不方便就别乱动,别太辛苦。
任芳菲跑到路边的一个商店打电话。电话只响了两声就有人接起来,正好是陈教授本人。晚上8点钟是最合适打电话问候别人的时间,吃过了晚餐,心情愉快,黄金档的电视节目又还没有开演。任芳菲毕恭毕敬地说:“陈教授,您好。”
“芳菲啊,你好你好。我正等你电话呢。我把你的情况和求知若渴的心情向我侄子描述了一下,他愿意免除你的全部学费和一部分书本费,当然会适当安排一些学校的工作给你做,作为勤工俭学。我侄子的美容学校是广州十大美容学校之一,学制一年,发省劳动局印制的证书,毕业学员全部包分配……”
和陈教授约好了周日去学校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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