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亲了吧?这都已经10次了,都该可以亲嘴了,不能再累计下去了啊,再累计下去,你想干的事儿,我们可替伴娘做不了主了……”
人群里传出一阵很邪乎的笑声,伴郎蛮不在乎地说:“不累计了,那就照你们说的,亲一个嘴儿吧。”说着,他把杨欣然抱得更紧了,紧得杨欣然直透不过气来。
然后,伴郎一翻身,把杨欣然半边身体压在他身体底下,再用力地、长久地对着杨欣然吻下去。
杨欣然醉醺醺的,毫无防备地就被伴郎压住了。她想挣扎,但她那一点儿力气在一个喝得半醉的男人那里无异于螳臂挡车。那个男人的舌头,侵略地、戏弄地,长驱直入她的嘴里。她猛地觉得一腔血液都向脑门冲来。
杨欣然在学校,在男同学们面前,还有在小蒋面前一直都是公主。他们爱她,捧着他,千依百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轻薄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伴郎,他怎么敢?杨欣然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推开伴郎。伴郎没防备,“噔噔噔”后退几步,跌倒在地上,连椅子都撞翻了。
伴郎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她。几个参加游戏的小伙子看见玩过了火,立刻一哄而散。新郎新娘忍着尴尬,对着旁观的人打哈哈,大家心照不宣地装出一副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
可是,伴郎不行,伴郎已经喝得半醉了,半醉的人的基本原则就是“要什么就得有什么”。酒是色媒人,何况伴郎一向自认风流,觉得没什么女孩能抗拒他的魅力。这回竟然让一个小丫头片子一把给推到地上了,他的风流梦破灭了,他还感觉自己挺下三滥的。伴郎一口气憋在心里,那个难受劲儿就甭提了。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杨欣然说:“你、你他妈的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一外地人吗?不就一父母都死了的丫头片子吗?还在老子面前装千金小姐?我、我告诉你,老子这样的男人,肯玩你,都是你的福、福气。你敢不给老子面子,别怪老子不惜香怜玉,老子……”
伴郎摇摇晃晃地,伸出手指,想对准杨欣然。可是,他已经看不见杨欣然了,杨欣然早已经跑出了酒店大门。
杨欣然牙齿直打颤,不知道是因为冷的,还是气的。她愤怒极了。她是外地人怎么啦?她的父母都去世了怎么啦?那个伴郎又算什么?竟敢因为这些事来瞧不起她。不就是某某人的儿子吗?某某人又有什么了不起?他怎么敢把她看成个随便的女孩?
那天傍晚,从酒店跑出来,杨欣然就一直走着,在马路上走了三四站地,才到她的学校。路上有几个男孩对着她吹口哨,可是一看杨欣然射过来恶狠狠的眼神,那些吹口哨的男孩都心虚了,这个美女怎么了啊?怎么一副要和人拼命的架势?
走到学校,已经挺晚了,看门的老大爷怀疑地打量着因为穿着套装而倍显曲线玲珑的杨欣然,死活也不肯相信欣然是在校的大学生。杨欣然正一肚子委屈,这会儿恼得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她今天去参加朋友的婚礼,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坏人,她费了半天劲儿才跑回来的。
看门的老大爷也算得上人生经验丰富的人,可这会儿也让漂亮小姑娘把他给哭懵了。他再没说什么,看了杨欣然的学生证,就把她放进了门。
毫无希望的恋情
大学生杨欣然就是从这一刻起,坚定了要做一个人上人的信念的。以前她也对未来有过憧憬,但那些都是比较理想化的:比如做一个全国闻名的电视节目主持人,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在全国观众面前露脸儿;比如找一个英俊多金的老公;比如过上芳菲姐那样精致的生活,做着想做的工作,美丽温柔,闲暇时喝喝养颜美容的花果茶……可是现在,这些理想变得更加具体,更加直接了,杨欣然心里的信念就只是:要赚钱!要出人头地!要有北京户口!起码……她要过得比某某人,还有他的儿子强!她不能让别人再为这些破烂事儿瞧不起她。
杨欣然刚进宿舍门,小蒋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宿舍楼早就熄了灯,同宿舍的女孩却都还没睡着,因为小蒋快把杨欣然宿舍的电话打爆了。有两个女孩还挺不高兴的,看见杨欣然回来,一起酸溜溜地说:“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够执著的呀。”
杨欣然没理会她们话里的刺儿,气哼哼地咕哝了一句:“他不是我男朋友。”然后拿起电话,想三言两语打发了小蒋。
没想到,小蒋第一句话竟然是:“对不起,欣然。”
杨欣然愣住了。怎么小蒋要跟她说对不起?难道小蒋知道今天她在婚宴上受辱的事了吗?可是,那件事也不能怪小蒋啊。难道小蒋是抱歉他没有及时赶到,为自己解围吗?杨欣然这样想着,心里就有了点儿感动,声音也放柔和了一些:“不怪你。”
小蒋听了杨欣然的话显然是很激动:“我把车卖了,你真的不怪我,欣然?我知道你特别需要那辆车接送你……”
杨欣然这才知道,自己和小蒋说的话完全不是一回事,她奇怪地问:“什么车啊?”
“就是那辆拉达,”小蒋说,“你不是因为从芳菲那里知道我把车卖了,所以没打电话给我让我接你吗?你听我说欣然,我是不应该卖车,但是我妈生病了需要钱看病啊,我也知道我不应该骗你说我是把车送去修理了,我这不是因为爱你吗?欣然。”
杨欣然呆住了,好像挨人当头一棒似的。然后她呆呆地把电话挂断了。
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起来。杨欣然木然地拿起话筒,里面传来了小蒋焦急的声音。杨欣然又挂断了线,然后把电话后面的线拔下来,扔在桌子上。电话不再响了。
杨欣然并不是怪小蒋卖了那辆车,就像小蒋说的,母亲生病了需要钱看病,孝顺老人总是对的,她没有权利责怪他。她也不是怪小蒋骗她,她现在根本不在乎他骗不骗她。她知道,即使他骗她也是出于爱她,她有这个自信。小蒋以前虽然爱泡吧、爱泡妞,可是,自从追求她的这几个月以来,他的精神、精力完全被她所吸引,他的生活,完全是绕着她在转。而且,杨欣然其实也并没有真正爱上小蒋。没错,她对他有好感。可是,好感不能当饭吃啊。即使是爱,爱也不能当饭吃,爱不能给她她想要的生活,也不能让那些瞧不起她的人对她刮目相看。
也许,今天这件事的最大意义便是使杨欣然明确:她和小蒋之间,是永远也没有希望的了。
不能承受之〃亲〃 第三部分
齐海蓝不唱歌,当然先被派去吃饭。听说她要吃饭,正在唱歌的杨欣强扔下话筒,说他得陪他的妹妹吃饭去。同事们一听都暧昧地笑了,有个男同事站起来,故作严肃地说:“大家不要乱不要乱,现在,大家推举杨欣强同志和齐海蓝同志为第一批代表,代表大家去吃饭,希望他们两个不要辜负大家的期望,好好吃,慢慢吃,争取把……啊,争取把齐海蓝同志的肚子吃成这样——”那个男同事挺起肚子,双手叉腰,装出孕妇的姿势,“啊,这样饱的回来。”
对上司的性骚扰说“不”(1)
听说本季度中国公司得了全球总公司授予的全球性的奖项,齐海蓝心里很高兴。这个奖项的获得,和冯总的带头作用,以及她在公司全球总裁面前的据理力争有很大的关系。虽然自从有了林青家那一幕后,齐海蓝每次在写字楼走道里遇到冯总时,都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但是,她还是敬佩她,这个很有能力的女人。她有亲和力,干事业也有拼搏精神。据公司里一些资深的同事传言,冯总最初正是因为把过多的精力奉献给了事业,才弄得家庭破裂的。冯总自己也从不避讳私人问题,在中国公司的全体会议上,她还曾经半开玩笑地说,她对公司就是“我把青春献给你”!
在走廊,或者更少的工作接触中,冯总对齐海蓝的态度依然如故,明的暗的提防都没有,非常开诚布公。这种开诚布公的程度,使齐海蓝有时禁不住会怀疑那天自己真的看到过冯总和杨欣强在林青家吗?会不会只是自己的幻觉啊?不应该啊,冯总的涵养真是一流的,深藏不露也是一流的。也或者,冯总那天在林青家,情急之下,根本没有认出齐海蓝?其实,从事业的角度,齐海蓝也挺崇拜冯总的,照她看,冯总也算是个巾帼英雄。可是,再巾帼英雄也不能破坏别人的婚姻,也不能抢别人的老公不是?
相比之下,杨欣强的“功力”就差得远了。从出事那天起,杨欣强在公司里就经常有事没有事地注意着齐海蓝的脸色,还故意对齐海蓝施些小恩小惠,比如,齐海蓝偶尔迟到,就帮她打卡,或者本来不用打车去办的事,允许她打车去办回来报销什么的。有两次,他还试图找齐海蓝来解释点儿什么。其实,他用不着这么做,齐海蓝也不是婆婆妈妈爱揭人短的人。他越是这么小心翼翼,齐海蓝看到他,就越觉着心里添堵。
公司得了奖,冯总给全体员工放假半天,并由公司出钱,在钱柜KTV包了场,准备好大吃大喝大玩一场。“明天,全体员工必须参加,有不参加的按照旷工处理。”冯总话音刚落,写字楼的大开间里就充满了愉快的悸动。
齐海蓝不怎么喜欢唱歌,有点儿五音不全。不过,和分公司的同事们坐在包间柔软的沙发里,听着同事们唱歌或者说是现眼,也是挺好玩的一件事儿。还真别说,唱得再稀奇古怪的人也敢上去唱。到了晚饭时间,钱柜给所有的顾客免费提供简单的自助餐。为了节约宝贵的包厢时间,大家商量分拨儿吃,一拨儿先吃回来再换下一拨儿,这样卡拉OK机就老是闲不着。
齐海蓝不唱歌,当然先被派去吃饭。听说她要吃饭,正在唱歌的杨欣强扔下话筒,说他得陪他的妹妹吃饭去。同事们一听都暧昧地笑了,有几个女同事的眼睛里还立刻喷出了火,齐海蓝觉得自己的衣服都快被这火花儿溅着了。有个男同事站起来,故作严肃地说:“大家不要乱不要乱,现在,大家推举杨欣强同志和齐海蓝同志为第一批代表,代表大家去吃饭,希望他们两个不要辜负大家的期望,好好吃,慢慢吃,争取把……啊,争取把齐海蓝同志的肚子吃成这样——”那个男同事挺起肚子,双手叉腰,装出孕妇的姿势,“啊,这样饱的回来。”
齐海蓝一声不吭,推开包间门走进KTV大堂。
大堂里人不多,仅有的几个人也在埋头选菜。灯光和包厢里一样,是很暗很暗的。齐海蓝因为听见刚才那位男同事说的话,再加上前几天的事儿,有些不自在,故意躲着杨欣强。自助餐的菜式并不算太丰富,就是几种炒饭炒面和一些小菜。齐海蓝盛了一点儿,拿着盘子躲到一个角落。可刚吃了两口,杨欣强就追过来了。
黑暗中,杨欣强的侧影倒是怪挺拔的。杨欣强问:“海蓝,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躲着你……啊,没有没有。”齐海蓝说,向后退了半步。
“没有?”杨欣强笑着,“那你怎么不敢走到我旁边来?”
“谁不敢啊?你能吃了我?”齐海蓝掩饰着,走到杨欣强身边。
“对嘛,大家是同事。”杨欣强的手重重地拍在齐海蓝肩上,齐海蓝不动声色地甩了甩肩膀,把杨欣强的手甩下去。
齐海蓝为了早点儿摆脱杨欣强,故意吃得又急又快,一下子,竟急得有点儿噎住了。杨欣强赶紧胡噜她的后背。齐海蓝转过身,推开杨欣强的手。杨欣强也不尴尬,连忙去服务台要了一杯热牛奶。
热牛奶来了,杨欣强用手端着要喂齐海蓝喝。齐海蓝尽管心里觉得别扭,可到底也不好就此翻脸。杨欣强是公司里女同事们的白马王子,虽然这个王子是已婚的,但要是对哪个女同事有些额外的关照,还是挺受欢迎的。所以,杨欣强也已经养成了这种“温存体贴”的习性,和女孩子之间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男女之妨。
齐海蓝喝了些牛奶,感觉好多了,她低声说了句谢谢,扭过头去。杨欣强笑么滋儿的,把齐海蓝喝过的牛奶杯举到自己面前,对着大厅中央仅有的一点儿光线,仔细地看。
杨欣强小声咕哝:“海蓝……不愧是青春无敌,你瞧瞧这素面朝天的,杯子上连个口红印都没有……我家那口子就不行了。”
“你说什么呀,林青姐比我大不了几岁。”
“你不懂的。女人过了25岁,那就一岁是一岁。林青今年29了,马上就要进入豆腐渣的年纪了,就连那方面也不行了。她最近和我分居了,你想想呀,我们年轻轻的夫妻,就这么硬生生地分开,我怎么求她也不管用,我估计着她可能是有点儿性冷淡。所以海蓝,”杨欣强的声音变低、变细、变柔,耳语般的,“我一看到你,就觉得……”
对上司的性骚扰说“不”(2)
齐海蓝厌恶地说:“杨经理,请你自重一点儿!”
“好好,我自重。反正这些苦恼,说给你,你也不会懂。你还是个黄毛丫头,没成熟呢。”杨欣强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是苦恼万状的样子。
“杨经理,”停了半天,齐海蓝耐着性子说,“林青姐如果真跟你分居了,我觉得你应该检讨一下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她伤心的事情?”
“我没有。”杨欣强很委屈似的,“我对她一向很好,她穿的衣服,用的化妆品,都是最贵、最好的。”
“女人要的不光是这些。”
“我知道呀。可是,最近她一定要跟我分居,别的,别的她想要的东西,我给不了她呀。”
齐海蓝听他越发的胡言乱语,干脆背过身去,不再搭理他。
杨欣强也不在乎,只是黏黏糊糊地说:“美人的香津果然甜蜜。”
齐海蓝诧异地回过头去看杨欣强在说什么甜。只见杨欣强一脸陶醉的表情,轻轻吻着海蓝刚才喝过的杯沿,一手还往她的腰间摸去。
齐海蓝再也忍不住了,她一把将杨欣强手里的牛奶杯打翻在地。
牛奶杯掉在地上,“叭”的一声溅起了一朵乳白色的花。正在这时,公司那包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小满拉着几个同事走了出来。
齐海蓝咬住下唇,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把满脸尴尬、一只手还悬在半空中的杨欣强留在同事们惊诧的目光中。
漂亮女孩的幸与不幸
“嗯,嗯……”齐海蓝一边接电话,一边记录,神色十分凝重。末了,她加重了语气,再次问道,“您所报的那个价格,是确定过的吗?”
听到对方肯定的答复,齐海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齐小姐没有不开心的事吧?”电话那边是那天在东方新天地结识的那个崔恩权,他正在给齐海蓝报价,是关于齐海蓝公司意欲购买的那一套系统的。他猛然听到电话里齐海蓝幽幽的叹息声,便关怀地询问。
“没什么……”齐海蓝连忙掩饰,她目前还不想把自己的心事透露给别人,于是,她转移了话题,“你最近还好吗?”
崔恩权一听齐海蓝问起这个便来了精神,他很坦率地说:“我正在追求杨小姐,她虽然没有同意和我正式交往,但我们也经常有约会。”
齐海蓝笑了笑,想对他说:杨小姐最近和男友分手了。可她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她不知道杨欣然对崔恩权到底怎么想,愿不愿意接受他。既然如此,她也不想给他过多虚无缥缈的希望。她只是很温和地鼓励他说:“加油哦!”
韩国人很认真:“是。齐小姐,我会努力的。”
齐海蓝被他认真的口气逗乐了。
崔恩权说完又有些沮丧起来:“齐小姐,你觉得我还有希望吗?”
“WHY NOT?”齐海蓝奇怪地问。
“还有3个月,我在中国的任期就满了。我家里爸爸工作忙,妈妈身体又比较弱,弟弟妹妹还在上学,我这次回韩国后,大概就再也不会到中国来工作了……”
齐海蓝感到深深的惋惜,为了他和杨欣然尚未发展起来的关系,也为自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