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什么你,快去洗澡!”肖清竹没好气的说,可心里却是乐得不行。欺负杜思林似乎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呢,她心想。
“哦……”杜思林连忙应了一声,红着脸心虚的提着被子进了浴室。
杜思林心虚什么?自然是在于肖清竹擦肩而过的时候,又忍不住瞥了一眼那片波澜。
杜思林的小动作没能逃得过肖清竹的火眼金睛,不给你点颜色看看,色胆见长了,肖清竹心道,与此同时,嘴角的笑意更甚了。
杜思林在被热水包裹的时候,感觉脊背发凉,不禁打了个寒战。
许久杜思林才慢悠悠的从浴室中出来,热气奔腾而出,顿时房间内便被氤氲水汽充盈,柔和的灯光,显得很是温暖。
“过来。”早已躺在床上的肖清竹冲着杜思林招了招手。
杜思林僵在那里,不知所措,只感觉两颊发烫,殊不知早已变成了煮熟的大虾一般。
“头发不擦干就睡觉会感冒的。”见杜思林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肖清竹又补了一句。心想杜思林怎么在这个时候变得扭捏起来,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好。”最终杜思林深吸一口气,心里告诉自己没什么好紧张的,几步走了过去。可唯有她知道,这短短的几步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多久的挣扎。
其实她心里也好奇,又不是自杀,为什么会犹犹豫豫不敢过去?
见杜思林走近,肖清竹的嘴角微微的上扬,伸手抓住杜思林的手,一把把她捞在了怀里,拿起身侧的干毛巾,仔细的为她擦拭。
才刚出浴,睡袍又被肖清竹拿了,所以杜思林就只能裹着一条浴巾。平滑性感的锁骨显得质感分明,如蛋白一般的肌肤处处水嫩,吹弹可破。
鼻腔和胸腔中充斥着杜思林特有的芬芳,饶是肖清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眼中冒出了火。
但她仍是一言不发的为杜思林擦头发。
“你……生气了?”见肖清竹一直沉默,杜思林的一颗心忐忑不安,她不会是真生自己的气了吧?“你说呢?”因为杜思林是背对着肖清竹,所以看不到肖清竹眼中的狡黠,只能从肖清竹的语气判断,她是真的生气了。
“那个……我……”杜思林语塞,她想说我不是故意要看你胸的,可那后半句就是憋在嘴边到了都没能说出口,“对不起……”杜思林闷闷的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肖清竹没想到杜思林会说这三个字,顿时心情有些糟糕,“思林,我不喜欢你说对不起,我们之间不需要。买了几件衣服带来,放在桌上了。”她淡淡的说。
“嗯。”杜思林点头,“那你……不生气了吧?”她小心翼翼的问,想扭头看肖清竹一眼却被肖清竹按住了头。
“还没擦干呢,不许扭头!”肖清竹说,“我很生气,你要怎么补偿我?”她的语气有些低沉,还是陷在杜思林的那句“对不起”里没有出来。
“你说。”杜思林想也不想的说,肖清竹的语气一沉下来她就有点六神无主的感受,所以只想着让肖清竹不要再生气。
“你做错事还要我告诉你怎么补偿?”肖清竹反问,心里却说,很简单,你让我看回来不就好了?
忽然间,肖清竹觉得自己在杜思林的面前简直就是个思想不纯洁的女人。可那没办法,只能说杜思林太纯洁,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
“不不……不是……”杜思林连忙摇头,“只是我不知道你想要的补偿是什么,怕自己说了以后不是你喜欢的你不高兴。”
“咦?”肖清竹发出一声惊奇的声音,“怎么你只戴红线而没有吊坠?”
是的,杜思林的颈间缠绕着一根红绳,并不是鲜红,许是因为戴的时间过长而导致那红微微有些脱落了。此时那根红绳上,空空如也。
“这个红绳叫百日锁,是我出生百日的时候姑姑为我系上的,可以安神定魄。”杜思林解释。她因为只有一魂一魄,所以魂魄无比脆弱,无论再失去什么都会性命不保。而这百日锁可锁住魂魄,令它们不再脱离躯体。“百日锁可以锁魂魄,不让我仅余的一魂一魄离体。”
“出生百日的时候便系上了,那该有二十多年了。”肖清竹的目光有些空远,呆呆的说着。心微微有些疼,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放的更柔缓了。“不会断么?”她忽然想到,若是一般的红绳,只怕几年是最长的寿命了。
“断也好不断也好都是命中注定,我不想把命交给一条红绳。”杜思林说,“姑姑说,如果心中有对人世的留恋便可以扯断红绳,但她也警告过我,不要拿命去轻易的尝试。”
“嗯,”肖清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抬手把杜思林的头扳过来,四目相对,她一脸严肃的说:“我也警告你,不能让它断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杜思林点头,却无意间瞥见肖清竹微微敞开的领口,她“咕”的一声停住了呼吸,唇还未合上,一颗心即将从胸腔中跃出。
“对了,刚刚你说,要补偿我对不对?”肖清竹的语气婉转妩媚,她自然是发现了杜思林直勾勾的眼神,心道,这个孩子今天是怎么了?
“嗯。”杜思林点头,收回的目光,低下头做鸵鸟状。
“那我要……”肖清竹的眼中带着笑意,青丝凌乱肆意的散在身后,吞吐着如兰的气息朝杜思林靠近,“你。”
杜思林猛的一抬头,我要你?下一秒,她的全身如同被电流刺激了一般。
原来她抬头的时候,唇触上了肖清竹的唇,肖清竹的唇清凉中含一丝温润,温润中又带有芬芳,令人流连。
肖清竹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但吻上去之后,她却不再犹豫,伸手搂住了杜思林的腰,触手便是嶙峋的骨,杜思林身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跟着杜思林涌入肖清竹的怀里。
不同于上次酒醉后的吻,这一次,杜思林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肖清竹柔软的唇。慢慢闭上双眸,本能的探出手去回抱住肖清竹。
唇瓣相间,肖清竹强势的占据了主动方,在这个方面,她虽不曾经历却也比杜思林懂了太多太多。粉嫩小舌如同一条灵活的泥鳅般轻松打开了杜思林的牙关,探寻而入。
杜思林的舌不由自主的追寻着肖清竹,呼吸急促,身体内一直隐藏的本能被挖掘了出来,她只觉得下身的火一下子燃烧了起来,燥热不堪。
手不受控制的加大了抱着肖清竹的力量,化被动为主动,似是想要索取的更多。
这时,肖清竹却睁开了眼,一副诡计得逞的表情,推开杜思林,喘着大气说:“睡觉!”随后不管呆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杜思林,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叫你偷偷来深河不告诉我!叫你自己偷偷吃醋!叫你乱看!叫你不会照顾自己!叫你……肖清竹在心里列举了杜思林的种种罪行,后来觉得这般惩罚还是太轻了。
“清……清竹……”杜思林的手轻柔的拍拍那鼓起的一团被子,试探性的叫道。“你睡了么?”
回答她的是肖清竹平缓的呼吸声,她收回手抚上自己的唇,那里还有肖清竹残余的味道。到现在杜思林都没反应过来,有一种身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嘴角弯起一抹弧度,睡袍给肖清竹穿了,于是杜思林找了件宽大的t恤套在身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肖清竹的身体并不暖和,杜思林靠着她凑了凑,谁知肖清竹翻了个身,直接甩了一个后背给她。
杜思林摸了摸被蹭到的鼻子,伸手环住了肖清竹的腰。
若这真是梦,也是个甜美的梦。杜思林的心扬起一个笑容,如是想到。
20昊诚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溜进来时,杜思林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女子。
不论肖清竹在外显得多么的强势或者独立,在杜思林面前,会露出特有的孩子气。睡梦中的肖清竹如同婴孩儿一般,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杜思林总觉得这笑容里带点狡黠,许是肖清竹在梦中又在算计她了。
“偷看我!”肖清竹睁开眼的第一句话便说。
“……”杜思林很想说,我是光明正大看的。
“还看!”肖清竹从被子里探出手挡住杜思林的眼睛,随后在她两侧脸上各捏了一下,看似使劲,其实说是抚摸也不为过。
“我的脸上是有花还是怎么,一直看!”肖清竹自然是知道杜思林的目光为什么一直在她身上停留,可她嘴上却是嗔怪道。
“没……没有……”杜思林脸一红,刚想别过脸,却被肖清竹按住了。
“傻瓜!”肖清竹笑笑,环上杜思林的脖颈,在她脸上轻咬一口,留下两排细小整齐的牙印,看着这个牙印,她若有所思的说,“诺,盖戳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好。”杜思林乖乖的点头,心中比吃了蜜糖还要甜。
“笑的越来越傻了啦!”肖清竹白了她一眼,现在的杜思林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花痴,傻气十足。
“傻?”杜思林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那排牙印,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傻了。
“就傻!要反对么?”肖清竹得意的冲着杜思林挥了挥粉拳说。
“不反对。”杜思林听话的像只小绵羊,肖清竹说一她就说一。
“这才乖。起床!”肖清竹点点头,很满意自己在杜思林脸上盖的戳。
“好。”杜思林起身,谁知肖清竹环住她脖颈的手不愿意松开,她伸手搂住肖清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
四目相对,杜思林挪不开眼睛,无论怎么样她都看不厌,肖清竹的眸,肖清竹的鼻,肖清竹的唇,一点一点,她都想铭记在心中,刻在心中。
“真是个呆子呢……”肖清竹喃喃道,“还不把衣服穿上,着凉了。”
听到这句话,杜思林才有了点反应,她又想起了昨晚……
在她迷迷糊糊即将入睡的时候,肖清竹推醒她,竟脱了她的衣服,美其名曰:“你偷看我我也要看回来”。
杜思林想了想,或许因为还是处于半昏睡状态,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任肖清竹脱下了自己的大t恤,极尽完美的就暴露在肖清竹眼前。
肖清竹却是穿着睡袍钻进了她怀里。
美人在怀,杜思林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腹中熄灭的火又重新点燃,可肖清竹似乎没发觉似的,安安稳稳的睡了。只是时不时用她那挺拔的小鼻在杜思林颈间蹭,撩拨的杜思林涨红了脸。可肖清竹没有反应,她哪里敢有什么动作。
于是乎,美人在怀,温软如玉,这现代柳下惠强行忍着火,直到快天亮才迷迷糊糊睡去。
“来的很匆忙,所以只是挑了几件,等我回来再买别的,嗯?”肖清竹的一句话把杜思林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她上下打量着自己,除了一条内裤外不着寸缕,一时间窘迫的不行,谁想肖清竹很淡定的笑笑,松开手,把昨晚脱掉的大t恤递给了她,嘴里还似有似无的说着:“身材很不错喔,要是再凸一点就完美了……”
此话一出,杜思林条件反射般的低头看自己的胸前,再凸一点……和肖清竹比是没那么凸好像……她心想。
“噗嗤……”肖清竹终于忍不住笑开了,等杜思林套上衣服,推着她进了浴室。
关上门之后她从浴室出来,似是放下了千斤重担一般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她口中念念有词,她也不是柳下惠,怎么会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杜思林憋的辛苦,她忍的也难过,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她知道。
面前还有很多隐藏的困难,她要等,等到自己有能力把杜思林保护的很好的时候。
杜思林的傻,杜思林的呆,杜思林的好,杜思林的不好,无论是什么,只要是有关于杜思林的,肖清竹都不想放弃。
有一句话说,只有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才会功德圆满。杜思林是她对的人,对于这点坚定无比。既然遇到了对的人,不管是不是对的时间,她都不会放开。因为她是肖清竹,而那人是杜思林。
话说回杜思林,对着镜子呆呆的刷牙,她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肖清竹的时候,反应就会不由自主的慢半拍。
当杜思林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肖清竹已然是换好了衣服,白色修身小西装,秀丽的长发如瀑般倾泻而下,显得干练却温婉。
“还看,再看我就来不及了喔,小傻瓜!”肖清竹走上前去,捏了捏杜思林的鼻子柔声说。
“你有事?”杜思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
“嗯哼,”肖清竹眉头一挑,“深河有昊天旗下的子公司,既然来了去视察一下也是可以的。”她可不能因私忘公。
“哦。”杜思林点头,心想这下那子公司怕是要忙活的鸡飞狗跳了。
半个小时候,肖清竹挽着杜思林的手臂,出门了。
杜思林总喜欢把头发全揽到头顶,再戴一顶帽子,此时的二人看上去极为般配,说是金童玉女也不为过。
“对了,昨晚你怎么进来的?”杜思林边走边问,她只给了肖清竹酒店的地址,可没有给她钥匙。
“找服务台,随便找个理由就要到了。”肖清竹说,只能说那个服务台的警备性真的不是特别高。
“喔。”杜思林点头,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去昊诚。”肖清竹直接忽略掉司机见到两人时的呆滞,淡淡的说。
肖清竹的态度很清淡,让人不由自主的便生出了一种距离感,身上散发出若有若无的那种气场令人仰望。
杜思林注视肖清竹的侧脸,也许,从这一刻开始,肖清竹的一面一面都要展现在她眼前了。
“又看!”肖清竹看懂了杜思林眼中的意思,环住她的手臂,靠在杜思林的肩头,“傻瓜,无论我有多少面,我都还是我。”
鼻腔里涌进肖清竹淡淡的芬芳,杜思林的心在这一刻无比宁静,是啊,无论是哪一面的肖清竹,都是她,那个她爱的女子。
“我知道了。”杜思林闭上双目,葱指从肖清竹的发丝间滑过。
肖清竹浅笑,她知道杜思林知道。这默契仿佛与生俱来般的存在于两人之间,即使无言,也能知彼此心意。
昊诚是深河市有名的企业,涉及范围很广,尤其在制药方面。
显然肖清竹要来视察的消息早早就被昊诚的领导所知晓,所以一进门昊诚的总经理就迎了上来。子公司的总经理,论职位的级别来说,比肖清竹低上两级,但论年纪,大了二十都要不止了。
这是一个约莫有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叫裴洪,身体略微发福,许是长年周转于饭局酒桌之间所以啤酒肚很明显,最让人印象深刻的除了那有西瓜大小的啤酒肚外,还有光洁的头顶。
杜思林没有避忌什么,冒充肖清竹的私人助理,跟在她身后悠然自得。
她来深河是因为一股直觉,她觉得在这里会有些什么事情发生。但若真要她现在去做些什么,还真是没有。尤其是在知道姑姑也在深河之后,杜思林觉得,在这里,恐怕是连捉鬼除妖的消遣都没有了。
“台助理,请问肖总在饮食上有没有什么偏好或者不偏好?”就在肖清竹一本正经的做着视察的工作时,杜思林被裴洪的助理小黄拉到一边悄悄的问。
“不知道。”杜思林说。
“不知道?”小黄愣了一下,见杜思林一脸淡漠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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