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蝉(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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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蝉(gl)-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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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的时候,照顾夏蝉的那个女生找了个理由将顾荏留到了最后,然后自己和顾荏两个人一起离开画室。在电梯里,她就给顾荏说了夏蝉哭了的事情。她是很关心夏蝉,虽然觉得这样把夏蝉的事情讲出来不好,可夏川又不在,她想了想也只能给顾荏说了。
  顾荏听后,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与女生说:“让她自己呆着就好,过几天就没事了。”
  女生并不这么想,可是顾荏这么说,她也只能这么听着,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原本说好今天回来的夏川,直到晚上十点多才给夏蝉打了电话,说是要再推迟两天才能到家。听说夏蝉病了,她隔在千里之外,除了叫夏蝉去医院看看,好好睡觉,好好吃药以外,也不能做到别的什么。所以第二天一早,夏蝉脑袋烫烫的,就揣着感冒药和退烧贴去报社上班了。
  早上夏蝉到办公室的时间异常早,趁着还没人的时候,她就吃了药趴在桌上睡了。
  施昱婕说过她请了三周假,可是这正好第三周的周一,她却一大清早成了报社第二个来上班的人。经过广告部的时候,她看见夏蝉独自趴在桌上。
  施昱婕知道夏蝉有这么习惯,喜欢大清早跑到办公室来睡一会儿,等有人来上班了再打开电脑做事。所以这会儿看见夏蝉趴在那里,她并不觉得奇怪,反而轻手轻脚过去,在夏蝉电脑上贴了一张新的便签,又放了一盒蛋糕在桌上。
  夏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九点一刻了,如果不是陈飞刚挂了电话开始骂人,她还根本醒不过来。
  “又是哪个客户得罪了你,害得你挂了电话来骂他?”夏蝉捂了捂昏沉的脑袋,却看见桌上的蛋糕,还有电脑上贴的那张“一定要吃早饭”。
  陈飞见夏蝉醒了,赶紧就把那股激动燃烧过来了,巴拉巴拉讲了一堆,最后还来了一句:“就是那个死小白脸,不然老娘这单子业务没那么难做。”
  “你就老实做你的策划好了,谈什么业务?”夏蝉把施昱婕的便签扯下来,揉了揉扔进垃圾桶,那盒蛋糕根本没去碰它。然后从包包里拿了退烧贴贴上,正好这时候就有第一个工作发过来了。
  陈飞指着夏蝉脑袋说:“你这是要发愤图强的意思么?”
  夏蝉说:“陈总难道看不出来我正在病中?我怕发烧烧成白痴,必须降温。”
  “怕成白痴就去医院啊,然后回家躺着!反正你这样也没工作效率。”
  因为自打那天被顾荏拒绝,那个画室对夏蝉来说就有了阴影。她挺害怕一个人呆在那里,所以她情愿在外面因为感冒难受死,都不想回去。
  可是就如陈飞说的,夏蝉勉强在这里做事,却没有工作效率。上午做了那一点事情,却被莫欢叫到办公室去骂了一顿。看她贴个退烧贴被骂的样子,莫欢都有点不忍心。这时候施昱婕过来了,她本来是跟莫欢商量这周版面问题,结果看见夏蝉那一副快要撑不住的样子,便将她赶回了广告部,然后对莫欢说:“给她放两天假吧,让她回去把病养好。她手头的工作,我找人帮她做好就是了。”
  莫欢却说:“你一个主任找人帮她做她的事情,且不说别人要怎么说你了,你觉得她作为一个实习生,以后在报社要怎么立足?”
  “那要怎么样?非要留下她,让她拖了整个团队的后腿?”
  “我又没说不准她请假,可是她手上的工作要怎么办,你要让她自己解决。”
  与莫欢相处,施昱婕常是有话直说,她信得过莫欢,对莫欢几乎不藏秘密。可是那些人呢?施昱婕想了想,把这周的排版表拿给莫欢:“你填了就放我桌上,我走了。”
  
  施昱婕去到广告部的时候,夏蝉还在跟客户电话沟通这周广告要怎么做,而她看见自己留在这里的蛋糕根本就没有被动过。施昱婕给夏蝉发了一条短信,让夏蝉挂了电话之后去跟莫欢请假,然后把她手头上的工作拜托给她才在报社认的师傅。
  夏蝉并没打算请假,可是施昱婕有点霸道,说是如果夏蝉不自己去请假,她就要出面帮忙请假了,到时候有了些什么不好的影响,她是不会负责的。施昱婕那种性子,她说能做的事情一定就能做得出来,夏蝉真怕她给自己弄些不必要的麻烦,只好把事情都照办了,中午下班准时到楼下等她。
  施昱婕收拾好东西下来,先把夏蝉载去了一家粥店,把她喂饱了又把她带到了医院。一路上夏蝉都满是抵触情绪,她不想跟施昱婕走,也不想跟施昱婕走太近。
  夏蝉这会儿也怕是病得糊涂,有人对她好,她便觉得好过一点,若她硬要施昱婕走,自己就要成了孤家寡人。想想自己还在病中,她就打起了自私的主意,所以她才只是一路没和施昱婕讲什么话,却没有直接拒绝施昱婕的对她的关心。
  可是这种自私的主意在形成不到一个小时,夏蝉心里就开始挣扎。她都不知道施昱婕为什么喜欢她,也不知道施昱婕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可是施昱婕那样子看来,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医院里,夏蝉能坐着不动的时候,施昱婕都没让她为任何事情操心。夏蝉总在纠结要在怎样的时候,怎样的契机下才能开口跟施昱婕说那些狠话。可是施昱婕总在为她的事情忙碌,她连一个好好和施昱婕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有人关心你、在意你,到了一种你伸手她便知道你想拿什么东西的地步——那样的一个人,若果不能与之在一起,也不能做出一些事情来伤她。
  
  终于施昱婕帮夏蝉把输液的药送去了护士站,这才陪夏蝉在输液室坐了下来。施昱婕带夏蝉到了北城的医院,因为这边人少。输液室人不多,夏蝉坐在了最后一排,离前面那些人有点距离。看这座位选的,怕是早就准备好要跟施昱婕好好谈谈了。
  护士还在配药的时候,夏蝉把施昱婕买给她,但是她根本没开过的矿泉水递给了施昱婕。“辛苦你了。”
  施昱婕倒是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要是保重好自己的身子,我就没这辛苦事了。”
  “你本来就不需要来管我这份闲事,现在你管了,我也不见得会对你好。有些事情,并不是付出就有回报的。”
  “我有说过今天送你来了医院,你就必须让我的付出有回报吗?”
  “你没那么想就最好了。”夏蝉笑了一下。“那天的事……”
  夏蝉正要讲重要的事情,护士却在这时候推着一堆挂瓶进了输液室,她拿起来的第一个药瓶就是夏蝉,便大声叫着夏蝉的名字。
  施昱婕站起身对护士挥了挥手,而后她的手却莫名温柔地搭在了夏蝉脑袋上摸了摸,微笑着说:“有话先留着,等你输完液,我送你回去之后再说。”
  夏蝉抬头望着她,自己并没有想太多的东西,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温柔,竟然让她那颗现在不太好使的脑袋自动默许了施昱婕的那句话。
  
  护士挂好药瓶,调好点滴速度,施昱婕又坐了一会儿。她看了看夏蝉,而夏蝉则两眼泪花花地看着遥远的电视。
  “你自己待会儿,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去哪?”夏蝉茫然地回应。
  “去买点东西。”
  如果夏蝉还有多余的思考能力,她应该会知道施昱婕现在并不好过。
  
  一个人输液并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夏蝉看见前面那些并有身边都有人在照顾他们,对他们关心不已,那些画面温暖极了,温暖得甚至刺眼。反观自己,夏蝉只越发觉得自己特别孤独了。
  有时候,就连一些美好的想法都让人觉得是一种奢侈,所以夏蝉哪里敢再这光天化日之下去幻想要是顾荏对她好该有多好?
  
  痴想,因为不可实现才被称为痴想。可明知不可能的想法还依旧要去想,只怕终有一天我会宁愿活在梦境中,而不愿面对那名为残酷的现实。
  你可知我总盼有人来将我带出这份执念,却又总将来者拒在千里外。我知道,是我斩断了那些生机,然后来怪罪无人可给我希望。
  
  梦醒来,夏蝉发现身边多了一位病友,那人对她友好一笑,她才发现护士正在换的那个挂瓶是她的。
  护士换好瓶子对夏蝉说:“输液应该警醒点,要不是别人好心帮你叫护士,你这怕是要倒流出一些血了。”
  “谢谢。”夏蝉对病友礼貌地说。
  
  剩下的一瓶水,夏蝉和旁边的人一边聊天,一边就输完了,也没觉得时间像之前那么难熬。施昱婕回来刚好赶上护士给夏蝉拔针头,待夏蝉与病友道别之后,便跟在施昱婕身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一车回到画室,夏蝉静坐在副驾驶上发了会儿呆,用那颗发烧的脑袋好不容易想清楚自己要说什么,却被施昱婕把话堵回去了。
  施昱婕当时看也没看她,只听她叫了自己的名字之后,说:“你走吧。”
  夏蝉直直地看着她:“我要讲的话还没说。”
  “你要说什么我知道,没必要讲出来。”
  “你确定你清楚我要讲什么?”
  施昱婕笑了,有些无奈。“不能直接开口讲的话,让你想了一下午也不知道怎么才算委婉讲来的话,那样的话我想我没有理由理解错。既然你觉得开口说来很为难,就不要为难自己。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样就够了。”
  




☆、6、意外

  施昱婕走了,夏蝉心里的某些事情好似也都跟着告一段落了。每天上班做事,和同事谈天讲笑,有时也会被莫欢抓着走,搞得连个假日都没有。下班的时候她便在街上晃晃,每天都在纠结吃什么之类的问题。一直到天彻底冷下来,她才不得不将生活变作两点一线,报社、画室,极少外出。
  那大概也是十二月的事情了,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夏蝉若不是非得去编辑部的话,几乎是见不到施昱婕的。最先陈飞还会问她为什么不和施昱婕来往了,是不是吵架了?可是后来被夏蝉多无视了几次之后,陈飞也不再跟她说施昱婕了。
  偶尔实在是意外之下遇见施昱婕,夏蝉都会避开走。并不是觉得见到施昱婕烦,反而是怕对方看见自己像是看见瘟神一样,于是是她自己觉得应该自觉一些,避得飞快。不过她哪里知道施昱婕宁愿她还会像以前一样跟她说话,最起码也应该像普通朋友一样,见面招呼不该省掉。
  
  画室小剧场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再没出现过,夏蝉在画室里的话也少了,但是那些学生心里只有顾荏,哪个会去想夏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某个周末,顾荏说将要出行,和公司的人一起去南方。十二月自开头以来,夏蝉就没看见过顾荏。一直也没听说过顾荏回来,怕是还有好一段时间见不到她了。
  
  圣诞节那天,夏川和夏蝉都跟各自的同事聚餐去了。好像那一天大家都在和同事聚会,少有人呆在家里,顾荏也不例外。只是顾荏和同事聚餐回家,在小区门口又被小区保安叫住,得到一个盒子。
  “快递送来的?”顾荏看见盒子只封了口,也没包装,连个单据都没有。是不是什么骗子送来的?
  保安说:“是个女的拿过来的,让我给你转达一句‘节日快乐。”
  顾荏将盒子带回家,打开看见里面有一瓶纸星星。看来完全就是小姑娘喜欢的玩意儿,加上把东西交给保安的行为,顾荏大致确定这东西又是夏蝉送来的。这似乎是说,那个被拒绝过的人还没有打算要放弃?
  除了那一瓶星星,还有一个U盘。顾荏在犹豫要不要打开,她多害怕U盘里装了什么不得了的病毒。难道夏蝉是想报复,所以借着送礼物的方式给她种木马?人谁无好奇心?不过安全起见,顾荏偷偷跑去父母的房间,开了他们的电脑来用U盘。
  
  熟悉的街道,到了节日都欢乐新装。某人走在街上,只要发现什么还算好看的装饰便将它们拍下来。有的装饰还没正式用上,有的被不懂事的小朋友占为己有,有的装饰十分霸气,有的则显得非常精细。
  那些城市里的细节,许多都被装载了照片之中,此时全部到了顾荏这里。而顾荏也很感慨,当她得到盒子的时候,多少有抱有过期望,希望这些东西会是禾言送过来的。可是即便夏蝉以前没偷送过东西给她,这些照片,从拍摄风格看来,也在说明送东西来的只有可能是夏蝉。
  
  感动是有的,顾荏并不是冷血的人,可是除了感动,她也有不了别的什么了。就抛开所有不可忽略的现实来单说缘分这种东西,它来的太早或是太迟都不是时候。夏蝉没有出现在正确的时候,所以她们之间什么都不会有。
  有时候顾荏真觉得夏蝉的一脑袋热情用得不是地方,或是方向,或是方法。不过说到底,她不喜欢夏蝉,无论夏蝉做什么都没用。
  
  画室送走一批学生之后,迎来了新的一年。寒假快来了,夏川每次来画室上课的时候都要花很多时间和顾荏单独谈事,有时一谈,可能就将整个午休都谈过去了。
  夏蝉很好奇她们在谈什么,可是夏川就是不说。直到夏川不再在中午和顾荏单独在夏蝉屋子里说话之后,某天画室放学之后夏川突然跟夏蝉说起:
  “我知道爸一直想叫你回去,可是你不想,是不是?”
  夏蝉点点头。“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夏川说:“你一直不答应回去的原因,是不是因为顾荏?”
  夏蝉没点头,只是觉得这样的理由会被姐姐批评,所以首先就垂下了眼。这一动作当然表明了她的心思,夏川怎会不知道?
  “既然是因为顾荏,那么过些日子你就可以回去吧。”
  夏蝉抬起眼,急问:“你要强行让我回去?”
  “不。”夏川缓缓地说:“是顾荏要走了。”
  “顾荏、……”夏蝉喉咙里像是梗了什么东西,这便说不出话一样,声就断在了顾荏的名字之后。
  “顾荏要走了,她最多还带完一届学生。也就是说,今年年底她或许就要离开了。”
  “她不来画室了?”
  “不……”
  “那是什么!”夏蝉急了,认为夏川是故意这么说话说一半来逗她。
  “她说她要走,到别的地方去。”
  “别的地方……画室,公司,还是城市?”
  “你认为呢?”
  夏蝉不语,夏川便说:“她还没确定要去哪里,不过走是肯定要走的。既然她要走,而你留下来的原因是她,这样你也没有必要再留下了。回家去,爸或许要替你安排他想让你做的工作,虽然自由少了点,但是前途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不是前途的问题!”
  夏川紧接着夏蝉的一句话说:“是顾荏的问题。”
  “也不是顾荏的问题!”
  “那是什么?”
  夏蝉结舌,一时也找不到任何别的理由。她只是觉得顾荏什么都没做过,怎么会是顾荏的问题?是夏蝉自己的问题,顾荏以后要去哪里,那是她的事,与夏蝉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夏蝉想到每个人的一辈子都会遇到很多人,但是有些人却是见一面少一面。如果顾荏走后,夏蝉便会再也见不到她,夏蝉绝不会答应在顾荏离开之前离开。
  
  若是以后我会记得你,我希望记得那些有你存在的美好。由最初至最后,不错过任何应属于我的记忆。
  




☆、7、愿望

  如无改变,在顾荏离开这座城市之前,夏蝉的生活都不会有怎样大的变化。结果一月的最后一天,夏蝉在快走出报业集团大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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