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没有后悔药--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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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没有后悔药--孽缘-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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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木愚说:“不给也没法要,我只好贴上。”
小远和小董小严说:“以后你们看我们的眼色,我认识的客人多,不好陪的不想给钱的就不接待他们。老板贴也帖不起。”
小严和小董说:“晓得。”
小董说:“房东姓高是吧?昨夜我正睡得香的时候,他开开门进去了。我一看是他没有说话。他进去的时候我看了下手机已经3点了。他没说二话脱了衣服就钻进我的被窝。一夜屁话多得不得了,问这问那的,什么也说,弄得我没有睡好,不过他打炮快只一两分钟。我看他粘粘糊糊的,他有房间的钥匙?”
施木愚说:“房子是他的,他那里还放着一套。”
小远说:“他以后来也是一样,不出钱就别陪他。施木愚已经包下这歌厅了,不老给他们贴钱。”
施木愚说:“一次两次的行,时间久了不行,这不同其他的事。”
第三十四节 老程
    傍晚,一向来找小严的程一忠又来了。他50多岁,嘴上安着两个金牙,眯缝眼,瘦瘦的,总是收拾得干干净净挺精神,不知他从那里来的钱,三天两头来美尔乐。他和烧锅炉的老梁早就认识,他一来总是先去锅炉房找老梁说会话,他和施木愚也混熟了,施木愚对他也宽松。他来了也帮点儿忙,比如见水开了就去倒水,锅炉该添煤了,也帮助添煤。和小严,他还给她洗衣服、捶背等,和小姐或老板还经常开个玩笑。但他每次来都是找小严包夜,到地下宿舍的时候也总答个招呼。
这天一样,正好施木愚在锅炉房和老梁说小姐少不够安排的事,程一忠从楼上下来了。
老梁开玩笑道:“老程真劲儿大,老婆老了见年青小姐拼命地上!”
老程说:“你劲儿不大,去年到现在这里服务的小姐哪个你没有干过?”
老梁说:“我再干小施他能有多少小姐,从去年到现在连来带走加起来也不过七八个,何况还有没有干过的。你一个小姐就干多少次?三天两头的来。”
老程说:“我和你不一样,你图新鲜儿,我觉得那样没意思,看上了就喜欢只找她,我就这点毛病。”
施木愚从生意的角度考虑着说:“找小姐也不是当老婆,该换的就换着点儿,过两天就又来了新小姐。”
老梁说:“还是小远联系来的?”
施木愚说:“是。我不靠她靠谁?别也没有相信咱给找小姐的人。”
老梁说:“也是,小姐相信小姐,不相信嫖客。”
施木愚说:“你俩说,我上去看看。”
施木愚上到娱乐大厅,小董和小严正看电视,他进到他住的屋里。
小远正在打电话:“你来的时候把你表妹带来,上了火车再给我打个电话,我和老板到红丹市接你们。”
“……”
“好好,晓得。就这样,就这样。”
小远挂断电话。见施木愚进来说:“过两天陈丽带她表妹来,她年龄大点儿28了,但长的漂亮,在四川她的坐台率可高了,她表妹更漂亮,才19岁,身材苗条,客人一看就喜欢。”
施木愚说:“你说老程光找小严可是不好啊,时间久了怕整出感情来影响咱们生意,他现在不是就开始少给钱了吗?常客优惠是优惠但得有个标准有个限度。”
小远说:“小严我了解,她见不到钱不会白陪他的,这一点儿请放心。再一个就是不让他们随便出去就是了,怕他带她到其他歌厅去瞎逛,怕别处生意好不在咱这里干了。”
施木愚说:“这种事要警惕。她真要走你也没法。”
小远说:“我晓得你的意思了,我跟小严说说。”
第三十五节 萧妮要开饭店
    昨夜又下了雪,施木愚上午起来到一楼门前去扫雪。见玉山已经开开门,和原萧妮饭店的老板萧妮看房子。
玉山说:“她准备租上边,看看房子。”
施木愚说:“看吧。”
施木愚没有多说话出门扫雪去了,不一会儿小远也上来和他帮忙。
小远一边和施木愚扫雪一边悄悄说:“老高往出租他的房子?”
施木愚说:“是。”
小远说:“我就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去占地下!地下不好你晓得不,客人看不到小姐来得少。如果他把上边再租出去了,更受影响,下边的房子就更不值钱了。”
施木愚说:“如果开上饭店,客人吃了饭下去耍不是方便吗?再说,还给一些不好意思来的客人找一个借口。”
小远说:“你只想好事!万一见饭店有熟人不想下歌厅的呢?再说饭店也不是你一家的,说不定他嫌你在他饭店里过给你使坏呢?”
施木愚说:“咱的客人到他的饭店吃饭呢?不是两好合一好吗?”
小远说:“你这么想,他不这么想呢?我一看那萧妮就不是个东西,看那趾高气扬的样子!走路还总扬着头,似乎不可一世,不跟人一样。”
施木愚说:“我听老贾说她原来也是当小姐的,谁知道真假。”
小远说:“我就看她不地道,还不如当小姐的。”
施木愚说:“只在她那里吃过一两次饭,别没有打过交道,谁知道呢?”
小远说:“我的第一感觉很灵敏,也很准确,我说玉山不是个东西你还一直说他好,他还不是在整你?”
施木愚说:“你说得有道理但也不完全对,谁也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人是一个综合体,没有十全十美的。”
小远说:“一说你就是哪套,我还不知道人有好有坏?”
施木愚说:“那自己按自己的原则办事就得了。和着了多打几次交道,和不着了少打两次交道。”
小远说:“我是说怕他们合伙来整咱们。”
施木愚说:“咱掏着钱,也不是白住他的房子,他害咱有什么用?”
小远说:“小偷偷东西还说理由吗?”
施木愚说:“我和你不一样不总把别人往坏处想。”
小远说:“像我这样才不容易被别人整,别人也还从来没有整过我。”
正说着,玉山和萧妮出来,小远看见他们示意施木愚不要再说话。
施木愚直起身来,玉山说:“老施,我把一楼大厅的钥匙给了她一把,她准备装修一下,准备在三楼和四楼开饭店。”
施木愚说:“开吧。”
玉山说了就和萧妮一块儿走了。
玉山和萧妮刚离开门口不远,老梁骑者摩托来看锅炉,他把车停下看着玉山和萧妮远去的背影和施木愚说:“萧妮来干什么?”
施木愚说:“她租上边的房子开饭店。”
老梁说:“可不,她在下边租的房子到期了,星月歌厅的老板也不让她租了,准备自己开饮娱城。星月歌厅开得早,前几年红火的时候挣钱不少。现在正装修,人家是自己的房子不用掏房租好干,不过他二小子的死,对他冲击不小。”
施木愚说:“你了解萧妮吗?”
老梁放低声音说:“萧妮好歹也是金矿路上一个名人,谁不知道?她开的饭店就是她相好的哪个运输公司的经理给她开的。她原来就在星月歌厅当小姐,她就当地的,怕名声不好就说给歌厅做饭或当领班的,那是骗人的,谁没有日过她。凡干过她的都知道。”
施木愚说:“运输公司经理的老婆知道不?”
老梁说:“知道,但人家不管,只要不缺钱花,不闹离婚就算了。”
施木愚说;“她原来这种人?”
小远说:“怎么,我没有看错吧?”
老梁说:“别看那,本事可大了,这几年开饭店挣了俩钱,认识的人也不少,可不好惹。”
老梁说着到楼下看火。施木愚和小远继续打扫门前。施木愚一边扫雪一边想着老梁刚才说的话,竟然有知道自己男人在外边养小不管的女人!她们是怎么想的呢?莫非像旧社会那种有本事的男人可娶几房太太的思想想得开,现在实行一夫一妻制了,家里没处着落就在外边养着,是老婆没有名分,中国现时的法律不允许,是情人,对,就是情人,和西方国家一样的情人,要不算什么呢?她还结婚吗?还有人要那样的人吗?万一结婚了又该怎么办?他和他的关系如何相处?刚结婚就戴绿帽子?要不结了婚,他就和她拉倒,或者偷偷摸摸的干?人啊人,何其如此矛盾,为何如此之累?!
不一会儿,老梁拿了一把铁铲上来一起打扫。老梁说:“你俩歇歇我来弄!”
施木愚说:“快完了。”
老梁说:“昨天晚上下雪,把城外一家茶社逮了,抓走了六个人,逮住了现行,说罚他们2万块钱,问我有没有关系,我管着他喽,抓住了现行谁说也得掏钱。咱们这里的证件全不全?”
施木愚说:“玉山办事拖拉,我给他打过几次电话了,催他填消防队上给的表,他一直还没有拿来。”
老梁说:“玉山那人,粘粘湖糊的没有一点儿痛快劲儿,他当干部就那样当的?”
施木愚说:“谁知道呢?也许他有他的理由。”
老梁说:“对,也许是想得多,不轻易说出来,有城府。不过证的事,赶紧催他办,万一查来了,咱什么也没有。”
施木愚说:“对。我继续催他。”
他们正说着有一个20大几的少妇提着一个兜找过来问:“你们这儿的歌厅开业了吗?”
老梁赶紧说:“开着呢!”
小远说:“来屋里说话吧。”
小远领那女子进楼,施木愚和老梁收拾干净也回楼里去。
原来那女子是来找地方干的,小远一眼就看出来是小姐。她两年前在星月歌厅干,因为星月歌厅装修所以找到这里来。她就红丹市某县人,化名小刘。
第三十六节 小静
    这夜两点多,施木愚和小远去接她的侄女,她男人哥哥的女儿小静。说起小静,据小远说她个头不高和她差不多,皮肤好,眉眼好看活泼机灵,是个人精。尽管她不到七个半月就被生下来,除去个头小之外,什么也不少。只可惜她许是受到了母亲的影响或是太过精明,十一二岁就知道找男人交朋友,十三岁就辍学到美发厅被破了处,等家长找到时已经晚了,她叉着腿回家,血染红了裤裆!母亲批评她时,她却说你还卖屁,管着我?弄得她妈张口结舌!在四川的某些穷地方,出来干小姐的很多,几乎遍布全国各地!就小远的几个妯娌和好些邻居,一过完年就互相招呼着一起出来“打工”,就是流向各地当小姐的。所以这种事在他们当地屡见不鲜,凡女的在外独自打工的十有五六是卖淫女,男人们也就谁也顾不得笑话谁,心照不宣,心安理得。再说小静,她虽然刚满十七岁却已经是老江湖了,什么上海、广州、深圳等南方大城市她都去闯过,尽管她已干了好久小姐可是没有攒住钱,吸烟饮酒赌博还养小男人,什么“爱好”也有,她能攒上钱吗?这种事大人也没有办法,也没法看护,于是小远叫她到北方来,大哥马上答应下来,并告诉了小静的电话,因此小远把她联系过来,也好对她有个照应。
经小远的介绍和学说,想象着这个小精灵是什么样子?还不到下车时间,施木愚和小远就等在出站口不停的向里张望!
三点多,小静终于出现在视线里,小远一见她就隔着玻璃指着她和木愚说:“你看,哪个穿格子毛呢半大衣戴着白线帽的小姑娘就是小静!”
施木愚一眼瞅准,明亮的灯光下哪个妙龄少女进入她的眼帘。她个子确实不高,和小远一样的小巧玲珑,只是皮肤比她白,比她嫩!走近时见她修了眉,描了眼影,搽了胭脂,吐了口红!牙齿洁白整齐似一排白玉经精工雕琢!她手里拉着行旅箱,走路轻快像一只燕子飞来!施木愚一阵欢喜,一阵惋惜,一阵担忧,本是求学的年龄却已经成为“老”小姐了!她还不到17岁,比自己的女儿还小啊!他的心在颤抖,已经没有开始的喜悦心情,这到底为什么呢?
“四娘,我要抽烟!”小静已经上车坐好,抽出一只烟问小远。
施木愚说:“抽吧,将玻璃稍微开一下。”
小静说:“谢谢!”
白天小静洗过脸没有化装时比化了妆更好看,一脸的童真显现出来,眉眼就像小狐狸,还有一头乌黑发亮的油顺的秀发,似墨染瀑布自头顶倾泻而下流向两肩和背离散开来!眼睛里泛着光芒,睫毛长而扎起似那清澈的湖水投射人影,又像上下围了两排整齐的弧形哨兵站岗值勤!
她的到来引来许多客人,名声也传出去;但小远为了照顾其他姐妹的生意,来了客人总是先让小静躲起来,实在是看不上其他的姐妹才把她叫出来。小静也还算听她四娘的话,钱也由四娘保管起来花的时候向她要。在这里除了买烟和小吃或玩玩小牌输十块二十块的,别没有什么开支,算俭省能够存起钱来,但好景不长……
第三十七节 生意为什么淡了
    过完正月,小远联系的小姐陆续来到美尔乐,美尔乐开始红火起来,小姐没事时就到一楼前晒太阳,金矿路过往的行人一目了然。这时已经有八九个小姐了,然而时间不久像老贾说的春梦歌厅的矛盾却出现了,小姐少时客人来得多,小姐来了,客人却少了。
施木愚和老梁及小远正在分析原因。
小远说:“为什么前一段时间客人多,现在少了?”
老梁说:“我认为与上边饭店装修,弄得门口乱七八糟的也不收拾有关,客人还以为又在搞装修或者干开了别的,所以不进来。”
小远说:“准是。他们楼上也真是的,每天弄得门前那么乱也不打扫一下,我都给他们收拾几次了。”
老梁说:“趁现在正在装修,你和玉山说说,让他给你从大厅修一个通道,用隔板分开。”
施木愚说:“那样一来,饭店就没法安排了。”
老梁说:“你老为别人考虑,别人为你考虑不?”
小远说:“我接触他这么长时间,我还不了解他?他就是自怕别人怎么怎么,不为自己着想。就连他老婆那么对不起他,他还是心里惦记着她。”
老梁说:“老施人不赖,再好也要为自己考虑着点儿,我也是为你好。别光是使不出来,不好意思。玉山只想着租房挣钱他为你考虑吗?”
施木愚说:“还是想法拉客人吧,把留有电话的客人都通知一遍,就说来了新小姐。”
老梁说:“我也把那些好下歌厅的通知通知。”
小远说:“着急是着急,但电话通知来的客人不好,以为你求他们,他们不是不给钱就是少给钱。”
施木愚说:“我原来也不常下歌厅,也不认识好下歌厅的人们。我的朋友们也多是教学的,不知道谁是嫖客。认识的一些也是在这里开歌厅才知道的。”
老梁说:“玉山的嫖客多,让他叫一些。”
施木愚说:“没小姐的时候他左一帮右一帮的带人来,来也是骚扰的,也不出钱。有小姐了,他就不带客人来了,怕不给钱把他闹住了。”
小远说:“不知他尽什么朋友们,根本不是来捧场的,都是来图便宜或拆场子的。去年他们还不是只摆布小姐不去耍,不肯掏钱?”
施木愚说:“这老梁都看着的,他明白,来找事的没有一个是外人,都是打着玉山旗号的。说实在,外人还真的不敢来找事。”
老梁说:“不管怎么说,该让他打电话的打打电话,来的算数,再说他别跟上来不是就没事了?怎么就闹住他了?大不了不收他们的台费,也把小姐养住。开业哪天化那么多钱,连十个嫖客也没有吗?”
施木愚说:“他那天请的人们还真的没有一个来正经消费过的,有两个虽然认识他,也都是当官的,但人家也没有和他一起来过。都是自己来玩了以后走的。”
老梁说:“那不算。”
施木愚说:“别的和他一起来过好耍小姐的小李子,开业哪天也没来。他说他请的都是好玩小姐的,咱也不认识谁知道?反正引他名来的没一个正经东西。”
老梁说:“就那,你就让他通知哪天开业来吃喝的人们。都白来吃喝吗?哪天收那么点儿钱。他们来少给也算,哪怕自当养小姐,慢慢的传开了就好了。”
小远说:“没用的,都是玉山的人情,按那天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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