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没有后悔药--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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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没有后悔药--孽缘-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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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远说:“我没钱了。”
施木愚说:“回去的时候,你身上起码有4000块钱吧,怎么化完了?”
小远说:“我输啊!“
施木愚说:“在这里就输了1000多块钱,就不愿意让你打,你回去的时候我就嘱咐你不要赌了,你怎么不听呢?”
小远说:“还不是为了给你找小姐,和她们打牌输的。我都输了5000多,还向我妈借了一千你晓得不?”
施木愚说:“你非和她们打牌不能联系人吗?给她们送上一点礼物也不至于化那么多啊!”
小远说:“输都输了,再说有什么用啊?你就说你打不打钱过来吧?”
施木愚说:“我知道了,得多少钱?”
小远说:“至少2000块钱吧!”
施木愚说:“我准备一下,准备好了就打过去。你千万不要打牌了,听见了吗?那就和陷阱一样越陷越深知道不?”
小远说:“我晓得了,你为我好。你一个人小心点儿,别出去找别的女人啊!”
施木愚说:“我那里也不去,在家里编有关歌厅的规定和顾客须知。我谁也不去找!”
第三十一节 和卫强的结局
    当施木愚从市里回来准备好钱打款时,银行已停止办公。施木愚又编顾客须知如下:
美尔乐顾客须知
1、凡在美尔乐消费的顾客必须阅读本须知,并遵守所有法律法规及章程。
2、为预防万一,保护顾客和美尔乐安全,实行验证消费,即验明身份后方可接待;不接待不明身份或无证人员;顾客请自动亮出足以证明身份的证件。
3、不准带任何行李或包裹及器械进入本美尔乐;若有行包器械请交给保安处保管。
4、不准带摄像机、录音机、照相机(包括带摄像头的手机)进入本美尔乐。
5、在本美尔乐内请不要打架斗殴,大声喧哗;请语言文明,举止有礼。
……
                   美尔乐
                 2005年2月    
  腊月二十,玉山打电话说老贾又让请客,施木愚不好推辞,就又在萧妮饭店招待了他们,这次又加了三个人,一顿饭又化去300多元。
从饭店出来,施木愚给卫强三叔林向明打去电话:“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快过年了,不想让过个安生年吗?”
林向明说:“那里那里,这不是在赶着办吗?”
施木愚说:“那什么时间就可以了?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不要丢到脑后不管了。我的弟兄们一直在关心这事,一直给我打电话,我就一直压着这事,能否给个明确答复?是在那里说事?如果办不了就痛快点儿,我向兄弟们搭个招呼就行了!”
林向明连着说:“别别别,可别!咱们有话好商量,一直在督促这事,这样吧,明天咱们在县城见面好吗?你说个地方!”
施木愚说:“你说吧,由你们。”
林向明说:“那就在城南向阳饭店吧!”
施木愚说:“几点?”
向明说:“上午11点吧?”
施木愚说:“那好,到时再联系,记着开着手机。”
施木愚接着又给郝老三打去电话:“郝弟吗?我是施木愚。”
郝老三正开着汽车从红丹市往金鑫走,他看一眼电话号码接道:“施哥吗?我是老三,有什么吩咐?”
施木愚说:“不是因为和你嫂子的事在和卫强他们闹事吗?请你帮一下忙,可以吗?”
老三说:“没问题,需要多少人?我通知弟兄们!”
施木愚说:“不必多少人,能照应一下就成了。”
老三说:“那我通知两三个吧。”
施木愚说:“那麻烦你了!”
老三说:“自己人说这话就没意思了!”
施木愚说:“那好吧,明天上午10点半到城南向阳饭店门口咱们见面。”
老三说:“我知道了,我这就通知几个人手。”
老三挂断电话对右侧戴着墨镜的老五说:“给施哥叫几个铁弟儿们,帮他办办那事!”
老五说:“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
第二天,施木愚没有开他的车,乘1路在长城宾馆租了一辆桑塔那开往城南。出租车上装着液晶电视,正播放着红遍全国的两只蝴蝶施木愚一边听着,一边思想着和小惠和小远的事,他的眼圈不觉红了。随着悠扬动听的乐曲,庞龙唱着缠绵的歌词将人带入一种意境,令人向往,令人感动!
到向阳饭店,施木愚付给司机10元钱,司机掉头返回。这时郝老三已到,他积聚了四五个人在一辆红色五菱面包内下来。施木愚就安排他们进饭店吃饭,并定好了暗号。11点林向明开着一辆黑豹农用车拉着大哥林向荣和施木愚原房东范单信当说客来了。施木愚心知肚明,已打好主意,他见了他们握了手问了好,一起由服务员安排在一个雅间内。酒菜上起,一边吃一边说到正题。
向明说:“单信是我的领导也是你的房东,有他给咱们说和一下。”
单信对着施木愚说:“哪天在镇上开会说起来了,向明听你说住过我的房子,让我出面给你们调解一下,我能怎么说呢?咱知道你的损失很大,遇上这种事谁也气愤!但事情既已发生了不接受也得接受,难解决也得解决,你们都是我的熟人,也不是别人,也算咱们有点缘分,能让的就让着点,以后还是朋友,你们说对不?”
向明说:“对对对!小施也是个知书达理的人,一说就明白。看在单信的面子上能给少的就少点儿!”
施木愚说:“我已经让出许多,不是因为有小惠的过错,这点儿钱行吗?我损失多少?精神的经济的孩子的伤害,十万元就能打发了吗?”
单信说:“说起来是不多,可是他们确实已经尽力了。”
施木愚沉默了一时说:“就看在单信的面子上,看在大人们不是混账人的份上,我让出两万,其实我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钱,主要是给卫强一个惩罚!让他付出一点儿代价,让他接受一点儿教训!以后少去伤害别人!”
林向荣说:“对对对,看小施说得多在理?你既然这样说了,我们也就不在为难你,2万就2万吧!后天这个时候来这里拿钱,怎么样?”
施木愚说:“好吧,记着写好保证书,叫卫强不要再找事!”
向明说:“他还敢喽?”
向荣说:“咱也是个男人,他妈的去找个小姐不行啊?非去找人家媳妇,看看背兴不?”
向明说:“他三叔也不要他了,不让他在门市上干了,工作也丢了,你说干了一顿啥?不是自寻绝路吗?”
单信说:“唉!明白人终是明白人,糊涂人终是糊涂人!电视上总在教育人开导人,有的他就学不好,有的就能接受教训,这怪谁?”
郝老三打来电话:“施哥,事情能摆平吗?不行弟兄们就上了!”
施木愚说:“大人们不糊涂事情好解决,不行我再告诉你!”
单信说:“谁的电话?”
施木愚说:“我一个朋友的,他知道这事非出面我压着不让,他们那叫他上午给你杀个人,等不到下午,我尽量不招惹他们,不过他门绝对为我办事。我已经在他们身上投资不少了,他们就是我养着的兵。我因为小惠的事不知花出多少钱,最低不下15万,要不给2万我是在解决问题,不是非找气生的。我家庭的裂痕,和造成的这些影响,对子女的伤害和耽误,不是靠这点儿钱所能解决的。”
向明忙点头:“是是!”
施木愚拿到这钱后,1万元用于开歌厅,1万元偿还了汽车贷款。说实在这奇奇2万元与他的损失相比确实微不足道,然而尽管他开始说得厉害到了事上却总以宽容和礼让结局。这时他竟又想起那个搞汽车维修的朋友,给他讲的那件真实的故事。一个煤场老板雇佣着几个手下,他经常外出,一个手下和他的老婆靠上,他听说了却没有张扬,而在掌握了充分证据后,准备了几个人一下逮住现场并拍下照片,当场将他的那个手下揍了一顿,让他交出10万元,否则就废了他!手下只得乖乖的交了10万元算事情结束。木愚想,人家毕竟抓住了现场手也黑,而自己没有做到,而是虚晃了一枪,怕打坏了人难于收场,才让卫强得于逃脱。何况主要责任在自己的老婆不检点,她还是个心狠的人,所以没有将责任都怪到卫强的身上,也许卫强永远不会明白这一点。但在卫强的心里他确实感觉到了对不起木愚这个老实人,到最后他也真的怕了木愚这个老实人,然而他却没有真正明白木愚的心。也许他永远不会明白,因为他没有木愚的为人和襟怀。卫强虽说是金鑫当地人,却因和小惠的事丢失职业不敢在当地营生却跑到外地去了,有关他的消息是后话。
第三十二节 西南之行
    2005年施木愚没有和小惠和孩子们一起过年,他在冷冰房中看着歌厅。正月初四,他让玉山帮忙看门,将汽车开回半平把钥匙交给小惠,就到红丹市乘绿色蟒蛇一样的列车咣当咣当的去了四川。一路上他是精神的,眼皮发涩了也没有睡意实在有些困了就打个哈欠,但还是睡不着。他一边看着窗外后移的楼房、树木、土地、工厂、山坡、河水、小船、公路上的汽车、来往的行人、白的雪、绿的农田、蔬菜、山竹、松柏……在想象着小远家会是什么样子,想象着见了她的母亲该怎么称呼,见了她的姐妹们又该怎么说,万一遇见了他的男人又该怎么应付……是叫妈还是称婶子或大娘呢,是叫姐姐和姐夫还是只说你们好,什么也不称呼呢?他知道他比她的大姐还大,比她的大姐夫也大,这其实不奇怪,听她说,她的三姐夫就比大姐夫长3岁,但都没有他大;见了孩子们又该怎么称呼,他们能否听懂他的北方话,会不会傻子一样瞪他,还是嘻嘻笑着接过他的红包就跑开,他已经调换了崭新的钞票准备着发给孩子们,也给老妈一份。其实她的母亲比他的母亲只小五六岁,这个差距不大叫娘完全可以;他们的村庄会不会是山区,据说她是图他街上的房子才嫁给他的应该不是山区,她的娘家呢,她不曾说过也无法想象,应该不如她的男人家的好,否则她就嫁到他们村吗?还是想怎么应付她的男人,他们会不会趁势敲诈他,他身上带着的钱也只有几千块,万一扣留他打他怎么办?应该这么说:你一个男子汗自己不出去挣钱养家,靠女人卖了吃饭算什么东西?这话太尖锐,他会伤透男人的面子会疯了跟你闹!要不说,这事你怪不得我,你有能力养家不让老婆出去,我也就不会认识她了,何况是她愿意的,要不你看她的意见,她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行不?然而,你对小远又知多少,她对你死心踏底了吗?万一她一翻脸倒咬你一口怎么办?你不就彻底完了?俗话说,婊子无情贼无义,她会不会翻脸不认人?根据她对你的心情和态度应该不会,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她不会害你,你对她一片赤诚,她即使不跟你走喜欢你是假的,也不至于合伙陷害你,你就放心吧!……
车又一顿,终点站成都到了,施木愚这30多个小时就这么度过。站一到,他反而更加精神起来,提上他唯一一个还装着两个水果的红兜随着人流出了站。
在成都,施木愚就按小远电话里说的方向去寻找荷花池长途汽车站,并顺路买了四川的电话卡换上。但他却忽视或者就不知道所买的一样是长途卡,因为成都距离w还有几百里,根本不属一个市区,电话费一样的高。
第二天,施木愚就在荷花池汽车站乘高速客车翻山越岭,不在胡思乱想,不在做着各种想象和猜测,而欣赏着美丽的天俯风光,近午的时候到了w县城。
施木愚身穿着深蓝色羽绒服胖胖的在站前四处张望,两眼瞪着脑袋架在脖子上转来转去就像摇动的探照灯一样一直搜寻小远的踪影。不多久,小远身穿黄褐色方格半大夹衣,围着一条丝围巾出现在他的面前。一个多月的分离似乎时隔好久,两个人想见十分亲切。但都在心底,没有表露在行动上,顶多也是眉目的传情。这时候他们变得拘谨,不像在北方时那样热烈,但心却在燃烧着,是那么热乎,那么温暖,那么激烈!
小远说:“你赶紧把手中的袋袋丢掉吧,多难看。”
小远是个虚荣的人,她怕万一熟人撞见丢她的人,于是这么说。
施木愚明白小远心意于是将剩的苹果拿给小远,把红兜叠住装进衣袋。小远不吃,又将苹果递给他,他拿在手中,一边跟小远走一边心疼的说:“你瘦了许多。”
小远说:“我回来顿顿都吃好多东西,怎么也瘦了?”
施木愚转念半开玩笑:“打牌输的吧?”
小远从施木愚身上轻拍一巴掌:“去你的!”
施木愚说:“这地方是不错,是个好地方。”
小远说:“那你到这里算了,我们自己买点儿房子谁也不知道!”
施木愚说:“我倒是想,就是不习惯。”
小远说:“一会儿到人多的地方,你和我离得远一点儿。”
施木愚说:“怕什么?”
小远说:“这里的人们认识我的好多,有的都晓得我是干什么的,让人笑话,也怕传到梁文的耳朵里。”
施木愚说:“我明白了。”
于是小远就在前边走施木愚尾随在后到了一家餐馆。施木愚不习惯川味怕辣且不食肉,只要了一碗面。
下午,施木愚又随小远到了一家电影院,影院正放周星驰的《功夫》,里边人不多,他俩就寻位而坐。
施木愚说:“银行正月初八才营业,钱也打不过来,所以我就过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小远说:“我也不晓得,他老和我发脾气,我看不得他!我输了钱他也不给还债,还骂我。” 
施木愚说:“你赌钱不对,他怎么管你?“
小远说:“他还不是一样的赌?只不过输得少一点儿!家里的钱都是我挣的晓得不?”
施木愚说:“你到底什么主意?”
小远说:“在这里找一家旅店,你先住几天,我和他商量商量再说。”
施木愚说:“你和他商量什么?”
小远说:“要不他不给我的钱化,也拿不出衣服来!”
施木愚说:“北方冷,你只穿我给你买的那件羽绒服就行了,记着拿上你的身份证。”
小远说:“我一换衣服他就知道我要走了。”
施木愚说:“那只要人在就行了,拿上你的身份证。”
小远说:“我女儿还在我妈那里。”
施木愚说:“要不我和你到你妈那里看看?我也做了一路的准备。”
小远说:“不要,我们这里的乡习不准。”
施木愚说:“那就算了,梁文在干什么?”
小远说:“他正在茶馆打牌。他不晓得我来见你。”
施木愚说:“那几个小姐呢?”
小远说:“有的说出了正月才出去,有两个说我几时走,她们就几时跟我走,我有她们的电话。她俩是表嫂和小姑子,在四川的时候我们在一家歌厅干过。她们到了北方都不会乱走的,一干就是一年。”
施木愚说:“那怎么办?”
小远说:“等另外的人怕时间太长了有变化。”
施木愚说:“那只好带上她俩先过去。”
小远说:“梁文不叫我走,让我出了正月才能出去,叫我在家里陪他,我看不得他,他天天让女儿看着我,正好今天娃儿到我妈那里去了,正好走。”
施木愚说:“那你就回去拿身份证,我在这里等你。”
小远迟疑着,若有所思。
施木愚说:“还犹豫什么?是不是不想走,不想跟我去?年前你就说过去,我给你打了500元的车费,你就说他发现了车票不让你走,是不是你的主意,自己不想过去?”
小远说:“不是的,我还有买的车票,等我回去拿给你看!”
施木愚说:“没必要!我只是想着你别骗我。”
小远说:“那就算了吧!说我骗你!” 
施木愚说:“我知道你又说这句话,动不动就算了,我几千里地过来就是听你这句话的吗?”
小远说:“那你说我骗你!”
施木愚说:“你总是三心二意的,变来变去的谁能弄清?我只想问你一句到底拿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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