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女驸马之今生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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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之今生姻缘-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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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冯素贞低呼,容颜浮现更为瑰丽的红晕,极力拨开天香触着某一敏感部位的手。「别碰那里…!」
  「我不是故意的!」还是找不着小猪,太奇怪了,天香急得满头大汗。「干脆你把衣服脱下吧?」
  「我死也不脱!」得到的是抱着胸口誓死扞卫的姿势,以及一个咬牙切齿的回应。「枉我冯素贞被世人称神机妙算,今天算是栽在你手上了…但士可杀不可辱,我宁愿跟小猪一起死!公主,我们来生再见吧!」
  说完,她跳过倒在地上的山猪,不知道正要跑向何处。天香楞了一下,也拔腿追去。「等等、你别冲动!活着就还有希望,死不能解决任何事情啊…!」
  「…我已经被玷污了!」
  「没有这回事!洗干净之后没有小猪的臭味,我还是会爱你啊!」
  「别安慰我了!」冯素贞突然停下脚步,转头阴沈地望着天香。「不…说起来,这本来就是你的错。」
  「呃…」天香的本能让双腿开始往后移动。「这个、我也不知道为何牠会缠着我…不知者无罪吧?」
  「是因为你身上总带着甘蔗,才会散发出「诱猪」甜味。」冯素贞抬高手中的小猪──不晓得是在身体的哪个地方抓到的,总之,要叫她晚上洗干净点。
  天香还在考虑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冯素贞已经冷着脸步步逼近。一手抓住她的肩膀,微笑地将小猪凑到天香面前。
  「你…不会这么狠吧?」
  「放心,即便你被怎么了,我都会爱你的。」
  「那我们还是快点分手吧!」
  「太迟了。」
  ──这场事件,冯素贞在洗了长久的热水澡后,当晚,已经忘了父亲要她带天香给娘上香的应允。她坐在床边,望着比自己的沐浴时间还多出两倍、早就因为皮肤搓得发疼而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的天香,暗暗琢磨起下午的交错。
  ***
  「──嘿,又赢啦!」
  黄昏的院子里,只见三人围着一张圆桌,桌面上散落塌塌倒倒的天九牌子。天香咬着甘蔗,双手朝对面的父女示意愿赌服输。「每人三块桂花糕!冯素贞,你还要多给我一杯亲自熬的冬瓜茶。」
  皱起修长的眉,又输了一局的人不甘愿地问:「为什么?我输的点数明明比爹少。」
  「瞧你这笨脑袋瓜子!」天香吐了口甘蔗渣。「我是一对天牌,文子对中最大的对,你是拎冧六对,文子对中最小的对,我又是庄家,还要扣你四点,所以你是输得最多的!」
  「奇怪…我不可能会输啊。」相较于冯老爷已经乖乖把赌注奉上,冯素贞显然还对结果抱持怀疑。她从刚才就觉得天香运气好得不可思议,总拿到自己想要的牌。「你说,你是不是出老千了?」
  「欸欸欸!你这人真是没牌品,输了就冤枉人出老千?」天香漫不经心地转着甘蔗。「这种东西可不是掷骰子,会赢靠的都是经验,「经验」你懂吗?」
  冯素贞眯起眼睛,专注地审视天香的袖口。今天这位公主穿了一套淡绿色格子花纹的简便布衣,宽大的袖口处不论怎么看怎么可疑。
  察觉她的视线,天香猛地凑向前,两人四目相对。「怎么,要不要本公主脱衣服给你验明正身?」
  听到一旁的冯老爷被茶呛到的咳嗽,冯素贞不争气地红起脸来。若在私底下,这个挑衅会得到她同样不服输的应允,但在父亲面前,说什么也没办法维持冷静无谓。
  「别胡言乱语。」她轻斥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来。「你这么爱喝冬瓜茶,难不成是因为老胡思乱想才让身子急需退火?」
  这次冯老爷的茶直接喷了出来,天香则迅速地红起脸,死瞪着那一脸悠哉的冯素贞。「我要是上火也是你害的,你当然得负责为我退火!」
  扬起正中下怀的算计微笑,冯素贞懒洋洋地道:「你有哪次的火不是我退的?」
  够了、够了!冯老爷慌张地从桌旁边退边说:「你们两个慢慢玩,我赶着去村里吃王家的喜酒,不回来了。」
  「爹。」冯素贞朝那几乎像是落荒而逃的父亲背影喊着:「我在马车上放了御寒的衣服,晚上冷了您可要记得穿……唉,走得那么急,也不知有没有听到?」
  「不走,难道还要留着听你开黄腔?」天香的脸还是有些晕红,酒后微醺般的柔丽。「真不正经,在你爹面前说什么嘛…!」
  什么?冯素贞疑惑地微皱眉头。「我何时开黄腔了?」
  「真是的,长这么大没见过像你这么迟钝的呆头鹅!」天香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一手拉着她的袖子走进厨房。「你再这么愣头愣脑下去,我火都烧到头了怕你也是退不了的。好了,开始炖吧,我要甜一点的。」
  顺着天香的甘蔗望去,厨房的炖炉黑亮干净,不愧于昨夜她们两人的辛苦劳动。
  「公主,太甜对身体不好。要我炖茶可以,但我可不加冰糖。」
  「随便你。」无所谓地挥挥手。
  放弃得太快了,必定有诈。「你要是想自己偷偷加我就要生气了。」
  天香嘟起嘴,计谋被揭穿。「那你至少加个一块嘛,否则不甜的冬瓜茶怎么喝?」
  「真是拿你那甜牙齿没办法。」冯素贞挽起袖子,利落熟稔地拿着菜刀。
  「嗯?我的牙齿怎么了?昨晚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呢!」
  放下战帖便一溜烟地逃走了。只留下厨房里的女性无奈地摸着自己的脖子,肌肤的淡红齿痕已与小小吻痕一同消去不少,但还是能想象得出造成这些伤痕的过程是多么灵巧诱人。
  过了半个时辰,俐索地准备完材料和火候,冯素贞满意地走出厨房。
  其实别说是炖茶,就连煮菜这类技巧,一开始她跟天香两人可都是学得相当艰辛。天香常在外头游历,需要动用体力的活儿是很拿手没错,但对于从来没接触过的家居杂务就实在没天分了。而冯素贞自己也算是同样的道理,身为知府千金后来又出将入相,厨艺这种东西从来就不在她该学习的技能之一。
  但是,靠着小时候曾跟随师父在山间过生活的经验,学习烹煮调理的进度也就比天香快多了。本来在双腿痊愈的这时,由她来照料三人的家事起居也没什么,但天香却不答应,说着她自己也一定要学成不可。
  「这是身为妻子的尊严问题。」
  ──得到了这样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答案。
  冯素贞当时只是点点头并未多说,却已深刻地了解到,在天香心中「冯绍民」永远没消失过的事实──他仍是她认定一生的丈夫,她的天与地。
  若在一年前,冯素贞必会感到十分吃味。可现在仔细想想,天香深爱冯绍民并非是由于他的外貌身份,而是她口中所谓的「品德与智慧」。这些东西,只要自己一天还持有着,在天香眼中,冯素贞与冯绍民便永是同一人。
  永是她的一生,她的天与地。
  所以更想要继续努力,一辈子朝「变得更好」的目标不停歇地迈进。
  厨房外,天香站在院里遥望黄昏的身影,夺目绚丽。冯素贞走进她身边,轻声问:「在想着什么?」
  「我在想,下次要往南方走,还是北方好呢?」
  「离启程还有几日,我们可以从长计划。」
  她们先前已有过一次短暂的旅行,目的地便是妙州。当时两人在门外看着崭新的知府府邸,彼此都慨然万千。天香曾说:「与其要蹉跎这么多年、历经这么多的苦,当年真该直接娶了你便是,也好过让给乌鸦嘴。」
  「要是你真娶了我,又怎能有驸马呢?」冯素贞当时笑着说:「没有那场比武招亲,没有兆廷退婚的血书,没有太子逃狱,没有王公公和东方侯──今日我们便不会站在这里,我们便不会、一起走到了这里。」
  「你说、我们要不要给你找个新后母啊?」天香突然冒出这句。
  「爹又没对象。」
  「我们帮他找啊,这也是尽孝道嘛!」她嘻嘻地笑着,心里开始盘算起来。「老头儿最近常跑那邱寡妇的豆腐摊儿,你说这个…」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冯素贞觑了她一眼。「你别瞎搅和。要是把好端端的友情破坏了,我唯你是问。」
  「瞧你说的那么没可信度,友情?没见你爹每次去买个豆腐都要穿得体体面面,你说那是友情?那我跟你就是姊妹了!」
  冯素贞莞尔轻笑。「那王家的二儿子不就是这么想的?」
  「哼,他下次再敢对着你流口水,我定让他吃一顿甘蔗!」天香碎碎念着:「姊妹?我就让他痛心疾首地体会什么叫姊妹!」
  「天香。」
  这道特别婉转轻柔的嗓音,总带有安抚怒气的魔力。天香转过头看向冯素贞,发现对方清丽的脸上正挂着与俭朴无华的环境格格不入、十足光彩艳丽的笑容。
  「我已经跟他说过了…」
  冯素贞缓慢地低下头,天香则自然地微扬起头。灿烂如火的夕阳,余晖洒耀在两名亲吻的女子身上,呈现出最为温柔宽容的世界。
  「…我是你的。」
  唇瓣稍稍分开时,听到冯素贞说了这样的话。天香满足的叹息了,伸出手正要拥抱她,想一股脑告诉她,自己也是她的,生生世世。但对方却闪过身子,头也不回地跑进厨房。「──糟了糟了、冬瓜要炖糊了!」
  天香楞在原地,双手还僵硬着摊开的姿势。良久,她咬了咬嘴唇,急风雷雨似地也跑了进去。「冯素贞,你这臭呆头鹅,给我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亲,呵呵  有没有惊喜?花儿呀,草呀多多益善~(≧▽≦)/~有长评,有激情,有加更哦!!!一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我飞。O(∩_∩)O/~~


☆、第 33 章

  ──之后。
  他们一行人在当天下午便找到位于林中的太子。会合早已蛰伏于当地的张绍民,比欲仙帮众人到达之前还要快地安全保护了太子,任务本该于此宣告结束,大家都将平安地回京屡覆圣命。
  只是,让士兵先保护太子离开树林之后,只剩下他们四人与张绍民带来的一些当地护卫,安全上出现了相当大的漏洞。
  于是当李兆廷发现时,树林四周已被之前以为放弃而离开的欲仙帮众团团包围。
  「张大人,按照计划,保护好公主。」冯绍民冷静而无丝毫惊慌的声音,如此交代。「刘倩,李兄还是交给你了。」
  「明白,驸马。」两人一同应允,更一同展开行动。
  李兆廷还未对对此发出质疑,张绍民已迅速地点了公主的穴道,将僵硬的她放在马上惊涛骇浪般地驰骋,越过欲仙帮的包围后迅速往林外奔去。李兆廷自己也是相同的情况,刘倩一把将他抓到背上,随着张绍民一路奔驰。
  「慢、慢着──」李兆廷在马背上摇摇欲坠,断断续续地问:「你们就这样丢下冯兄不管吗?!」
  天香的怒吼也呼应着他的心急如焚。「张绍民,你在做什么?!快放开我,我要回去救驸马!」
  「公主,李兄!」张绍民在风中大喊:「相信冯兄吧,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
  什么样的计划能让冯绍民以一挡众?又是怎样的心狠手辣能让他们就此抛下他一人力抗群敌?李兆廷愤怒地喊了回去:「张绍民你这个不把人命看在眼里的政客!不管冯兄有何计划,我们怎能丢下他一人?!」
  「就是因为知道你和公主无法接受,冯兄才不告诉你们!」张绍民嘲讽地丢下一句:「刘倩也知道这事儿,你别找错债主了!」
  「…无论如何,我定要保你周全。」看不到刘倩的表情,只能听到这道颤抖的声音。「若驸马的计划失败,我便下地狱去向他赔罪,可你…你一定要活着。」
  李兆廷惊愕地再也说不出话来,突然,张绍民的马头因紧急勒马停住而高高仰起。
  「公主!!!」
  原本在怀中的天香不知何时自己解开了穴道,在脱身过程中肩膀着地而摔下马。张绍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竟不知该如何做才好。天香用了危险的法子让血液逆流、汇集蕴含真气的筋脉,强行冲破了被箝制的四肢。此种方式,任何一个小失误都会使筋脉断裂成为废人。
  天香站起身后,没有看向张绍民也没有察看肩膀的擦伤,立即使了轻功凌空飞踏,一股脑地奔回树林。
  「为什么…要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张绍民绷紧下巴,同样往林内方向策马而去。
  刘倩已经被这脱轨的演出而吓得停下马。
  冯绍民太小看了──小看公主对他的情意,还有……。
  「倩儿,我求你了,我们也回去帮助冯兄吧!」
  ……还有,自己也小看了,李兆廷对冯素贞与冯绍民两人的执迷不悟。
  ***
  其实计划很简单。只要把敌人引诱到预先设好陷阱,再加上早已安排好的弓箭手,几十个欲仙帮帮众根本不是问题。以身试为饵太过危险,但作为诱饵的人选地位绝不能低,唯有皇帝爱女天香公主、一品左都督驸马冯绍民。
  只差五尺之遥一切就能结束。
  冯素贞的身型幻化成风,在林中飞速急驰。一边用剑打落后方射来的箭雨,一边对峙着武功不弱的护法。以少对多,纵是冯素贞武功高深也会有闪避不及的时候,左小腿被利箭射中,右手臂被划开的伤口深刻见骨鲜血淋漓。 
  她迅速点穴制止血液快速流出,一剑利落斩下插在左腿的箭羽。只差最后三尺了,冯素贞使上全身功力杀出一条血路冲向往目标地点。白色布衣早已被染成暗红,刺目的红色顺着衣摆下滴,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这是冯素贞第一次亲手夺去他人生命,却连吊念永远失去纯洁的时间也没有。早在提起剑的时候,师父便告诉过她,握剑之时就要有此觉悟──夺走他人生命,亦或是允许自己的生命被他人夺走。大量流失的血液,使她的头逐渐昏沈起来。接二连三的攻击,强迫着她不得不持续夺去数不清的人命。
  紧握剑柄的手由于使用过度而浮现出的湛湛青筋,与珠色鲜血相互辉映,亢奋的血管在冯素贞的颈部肌肤上汹涌滚烫。此时的冯素贞一身血衣,如同地狱中走出的魔鬼!
  像这样斩杀人们的脸孔,一定十分丑陋。
  像这样的她,不想被任何人看到。 
  ──冯素贞站在陷阱外围,低头望着布满厚重血迹的剑身,不想目睹敌人被引诱至目标地、深受箭弩射击的屠杀场面。但是,每把箭破空而出、撕裂人身躯的声响,清晰地让她无法充耳不闻。
  剑尖抵住大地,勉强支撑起力脱的身体。
  屠杀的声音停止了。在这段只能用瞬间形容的时光流逝中,万籁俱寂地只存有自己的呼吸声。
  冯素贞想起了李兆廷和天香。他们安全,真好。他们不在,真好。
  在这世上,最不想被这两人看到现在的自己,可她的愿望向来没有实现过。
  冯素贞抬起头,却看到天香已经站在身旁。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她怎么可以在这里!
  「…不要看。」身体在发抖,不是因为宾利透支的体力,而是缘由心底深处的自卑与恐惧。
  天香觉得快要吐出来了,眼前尸首成山的景象混着刺鼻的铁锈味冲击着她的胃部。天香以为他是叫自己不要看前方那残忍的画面,却听到冯绍民低低的声音:「…不要看我。」
  那撑着长剑跪倒在地、早已看不出衣袍原色的身影遍布鲜血与脏污,看在天香的眼中是如此弱小,像极了才刚孵出蛋壳、连路也走不好的幼崽。她双膝跪地,紧紧抱住自己的丈夫。
  这不是平日那名高傲不屈、风骨凛然的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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