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之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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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之权倾天下-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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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这么生气?

    说生气嘛,过了些。梁洛兮也不算生气,只是一直在压抑自己。如今的她急需一段漫长的时间来消化、来思考,以保持她该有的冷静。遇到这样的事情,谁都不可能一笑了之的。何况梁洛兮也是个凡人,也会惊讶错愕。

    越是深想越会觉着在理儿,怪不得这人总会露出那样羞怯的模样儿来,怪不得这人受不住那些调侃的话儿,怪不得这人比别人更懂体贴照顾——这分明是女儿家的特质。只是当时自己心里没有在意,也没做多想。梁洛兮不忍蹙眉,都怨自个儿太过大意了。

    不过这件事情的真相,梁洛兮拿捏不准将如何面对文宝杨。恼恨她的欺瞒不假,但也不可能用原先的态度对她。男子也就罢了,同样身为心思细腻的女子又哪经得住别人的冷言冷语?

    就算她不是男子,怜香惜玉也还是懂得。极力压下自己波澜的心绪,梁洛兮仍旧不能如常对待这个谎骗她的女子,生怕开口就会止不住去为难、去责备。每当面对文宝杨,她唯有视而不见才能平和心境。心里的疙瘩一天解不开,梁洛兮就一天不能正面文宝杨。

    所以如今还能这样和睦,实属不易,不应该再奢望了。

    知道文宝杨身份就是那天夜里,文宝杨换衣服的时候。

    文宝杨当时肯定以为夜晚漆黑一片,而且梁洛兮还在熟睡,便不会有人看见。之后才会放下戒备心,绕到屏风后头更换衣裳。这人难道不知道从她躺下的这个位置看去,是可以将里面的情形一览无余吗?

    梁洛兮浅眠,稍有动静就会醒来探个究竟。怎么会注意不到?

    之后那样反复的情绪涌上心头,也就解释得通了。

    梁洛兮不明白的是,明明身为女子,文宝杨怎么可以随便就对别的姑娘做出这样的事儿?无论是她好奇心重,还是觉着好玩,这样的理由都太牵强,不能说服人。别人要是晓得她的身份,文宝杨这样做倒也不觉尴尬。但是在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她这么做无疑是轻薄之举。

    而今让自己入宫又是为什么?梁洛兮理不出头绪,会不会是一时无趣决定让自己宫中陪她?但为什么偏偏是自个儿呢?因为自己是不与纷争的局外人吗?

    虽然如此,梁洛兮又觉着有些庆幸。文宝杨是女儿身,就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和逾越之举。只要这个太子妃身份一但剔除,她便还是清白自由之身。只是,她的身份该怎么去掉?之后的流言蜚语又该如何解决?

    梁洛兮心情很矛盾。虽然负面情绪挥之不去,但她始终不曾想过要揭露文宝杨的惊天秘密。梁洛兮不是这样的人,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与谨慎无关,她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梁洛兮再怎么不待见文宝杨也只局限于彼此纠葛的感情之间,但要暴露她的真实性别,那可不是让人知道事情真伪的简单,欺君犯上可是死罪一条。要是文宝杨因此有个三长两短,她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表面再冷清,终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有心向她,不代表现在就能释怀。这样天大的事情,梁洛兮需要慢慢适应。每每想到眼前这个与自己日夜相对的、身为自己夫君的人竟然是个女子时,梁洛兮都会觉着太过荒唐可笑。说自个儿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偏偏摊上这样的事情?

    “絮染,兮儿她还在亭子那边?”文宝杨不厌其烦地追问。

    絮染点头:“太子妃近来都喜欢到那边静坐。奴婢见太子妃心情欠佳,不知是为何事。”

    文宝杨点头不语,心里猜测几分。大概是之前二哥的伤口被感染,让兮儿她担心了。

    忽而心口一阵气闷,文宝杨咳嗽起来。

    好奇怪,都过了这么长时间,文宝杨的病怎么到现在还没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先戳穿个身份。。。。梁猪傲娇,想要听到她说喜欢很难。。。但她是个行动派。。。

36第35章

    梁洛兮之所以会向文宝杨开口讨要花鹿茸,不仅是因为怨她的欺骗想给她难堪,更多是想看文宝杨的反应,想知道她对这桩婚姻的真实想法。

    相比于其他人知道真相的大吵大闹、揭秘真相,梁洛兮的做法实在温柔太多。

    幸好娶的是性情温和的梁洛兮。这是文宝杨万幸中的万幸。

    但是对面文宝杨在她提出请求后的不拒绝不生气,梁洛兮不免有些气恼。这人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真如她所想那样只是一时兴起吗?不过梁洛兮自己也回答不上来,要是文宝杨在意的话她会怎么样。她是会高兴还是会不高兴?

    要是知道文宝杨是真心喜欢的,想必梁洛兮会惊恐地躲开对方。女女相恋,从来都没有想过的违背伦常的事情,简直就是荒谬可耻!这种想法,是一个正常人都会有的罢。他们不会理解体谅,也不会感同身受。一味追求他们坚守的信念,唾弃谩骂他们无法接受的自认为荒诞羞耻的行为。

    没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人都逃不过这样的内心束缚,所以再冷静,梁洛兮也会惊慌失措。

    除非哪天她自己想得开。当然了,梁洛兮想开的那天也不知道文宝杨会不会被吓着?

    梁洛兮至今仍然无法将自己的心绪理清。

    天气回暖,天空正晴。

    不愿意浪费这样的好时光,梁洛兮有意绕池边走动。

    望见碧绿的池水中,鲤鱼游得欢快,梁洛兮兴致大增,随手拿起备置好的鱼饲料,慢慢洒向水里。

    鱼儿成群地游了过来,张大嘴巴争先恐后地抢食着掉落水中的食粮。争抢的样子活像是一不留神饲料就被别的鱼给抢光了。

    梁洛兮浅笑着,眼里流露一种怀念的神情。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早得她都忘记事情是怎么开始的。如今回忆起来,隐约记得好像是同兄长出来玩。那场比赛也不知道在哪里遇上的。只记得比赛内容很多,很考人,而且从开始就是什么书写、写诗、作对的。这些难不倒梁洛兮,所以她毫无悬念地赛到最后一轮。

    最后一环节是猜谜,看似简单的比赛,实则是为了考验人的应变与才智。书读多了的人,可以练就一手好文。但文采过人,并不意味着你就博学聪慧。

    到了最后一关,几十个人参加的比赛仅仅剩下两个人。叫人惭愧的是,角逐的二人年纪莫约那些慕名参赛公子的半数。

    现在进行的成语猜谜。规则是由司仪提问,两人进行抢答。

    “第一题,快刀斩乱麻。”司仪清清嗓子,说道。

    旁边的少女思索不过片刻,立马回答:“迎刃而解。”

    “答对。”司仪点头,“下一题,遇事不求人。”

    “自力更生。”梁洛兮回答。刚才她落下的一局,现在答上算是与对方扯平。

    “答对。”司仪停了停,接着说,“下一题,四通八达。”

    “头头是道。”旁边少女回答得很从容。扭头看了眼身边的梁洛兮,她露出一抹很浅的像是害羞的笑。少女明眸皓齿,一看就知道是个美人胚子。美目熠熠生辉,叫人挪不开眼。虽然博学多才,她为人却文静内敛,温静如水而不显张扬。那种的亲和感觉,让人不觉中就喜欢上了。

    “暗中造围棋。”看归看,这比赛还在继续。

    “黑白不分。”梁洛兮抢了这局,也算驳回一程。

    “答对——”

    ……

    打成平局的两人将在最后一题里决出胜负。两人虽说实力相当,输赢难分,但说到底梁洛兮还是觉着身旁的少女更胜一筹。

    “最后一题,兔子请老虎。”

    “寅吃卯粮。”沉默一阵,梁洛兮并不确定地回道。等司仪的点头肯定,她才终于放下心来。转头看向旁边,少女无动于衷的样子似乎没有打算要赢得这场比赛的意思。梁洛兮惊讶,莫非刚才她是让自己的?如此想来,梁洛兮不免有些生气,既然是比赛,她怎么可以这样儿戏对待?

    少女似乎看出她的不悦,歉意十足:“没想要惹得小姐不高兴。不嫌弃的话,我愿意作幅画给小姐来赔错儿。”少女衣着朴素,看着不像大户人家的小姐。但举止大方得体,又不似普通人家的孩子。

    说完,少女当场拿笔作画。画的是一群水中畅游的鲤鱼,鱼儿跃然纸上,生动显灵气,让人看了不禁欢喜。且少女的笔法细腻圆润,下笔处处精妙。手中的羊毫被她发挥得淋漓尽致。看得在场人拍手叫好。

    “不提诗吗?”见少女准备放下笔杆,梁洛兮忍不住问询。

    少女摇头:“不提了。”

    梁洛兮正想问缘由,却被她兄长恰时叫上了楼。

    临走前,少女对她说:“我平时家教很严,根本没办法跑出来玩耍。但今儿我不仅玩得尽兴,还能认识小姐摸这样博览群书的人,我觉着……很开心。若是有缘,我想我们定会再见。”说完,便向她挥手道别。

    自此以后,虽然偶然听过她的传闻,但梁洛兮再没见过那个让她不忍称奇的女子。

    也从那天开始,梁洛兮的名声渐渐响起。若不是当初最后让了她,梁洛兮觉得现在也不会有这样的名头了。曾经也有请她到府里一聚的念头,只是那个少女不知所踪,空留以个被人渐渐遗忘的名字。

    经历了这件事情后,梁洛兮开始偏睐于那些文武双全的男子。若单单凭借才学,梁洛兮就会忍不住拿人同那少女相比。一比下来,她只会对这些仗有才学的男子深感失望。

    那幅鲤鱼嬉戏图现在还放在她的闺房里头,梁洛兮曾描摹过很多次,无论画过多少遍,她都知道自己达不到那样的境地。笔墨是行云流水般的一气呵成,想必那少女在作画之前已经胸有成竹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又是二更。。。我昏。看到大家留言说很虐,作者难道是百毒不侵才会觉着我没感觉吗?好吧,转向大家能接受一点的不要这么bt的虐的温油上。。。。虽然我认为温油,不知道大家怎么想的,抹汗。。。。

37第36章

    每每想起那个少女,梁洛兮多少会有些惆怅。

    可惜,真是可惜……

    “小心,饲料要倒了。”声音温和不显突兀,来人将快要倾倒的饲料棉袋接住。然后从里面抓出一小把,朝水里投去。边看着水中的游鱼,边问身旁的人,“兮儿也喜欢这鱼?”

    梁洛兮看着那人满是笑意地往水里撒着鱼食,兴致勃勃地说着她的过往:“我这人天生养不成小动物,往往过了一段时间,它们就会死掉。无论是小猫小狗还是鹦鹉兔子。有阵子我特别排斥这些小动物,会觉着它们老和自己过不去。

    “有一次大皇姐送了个鱼缸给我,里面有好多的鱼。原本我是不想要的,但大皇姐硬是塞给我,结果我竟把它们给养了好长一段时间。我奇怪为什么可以把它们养活,于是使坏在水里洗笔墨来着,之后整个鱼缸都被我弄黑了。但我又怕它们会真的会死掉,就把他们都放进这个池子来,让它们更自在地穿游。

    “我有时也会过来看看,看看那些鱼儿是否长大。现在想来,这好像都过了好多年了。也不知道它们还活着没?”说着,文宝杨也就将手中的饲料一并撒完。

    梁洛兮才发现,文宝杨闲适随意的漫不经心,是文雅恬静而不失活泼。这一看,才真心觉得她像个姑娘家。

    “……也许那些鱼儿已经不在,但这满池的鱼,是多得它们的眷顾才能留下来的后代,”文宝杨目光一直停在水中,看着鱼的时候,模样儿有些痴迷,“即便如此,要去碰它们的话我还是会觉着有些怕。它们身体黏腻腻、滑溜溜的,摸着好恶心。”

    文宝杨忽然撇头轻咳一声,梁洛兮看见她满脸红晕像是为刚才那番只有女儿家会用的语气感到尴尬。也是,他现在是男子身份,怎么可以说出那种样女孩子才会用娇气的话呢?这事儿若是搁在以前,梁洛兮肯定会觉得别扭奇怪,得知身份后却觉着这样的她有些……可爱?

    一切只与性别有关?

    文宝杨眼神飘忽地跑向梁洛兮这边,见梁洛兮并未脸露疑色,她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对了,兮儿可有想要去游玩的地方?”见梁洛兮准备摇头,文宝杨连忙补上一句,“或者有什么要求?”

    梁洛兮知道文宝杨学习忙,抽不开身的时候她还能惦念别的事情、还能抽出空闲,也不知道文宝杨是不是真的在学习。

    梁洛兮本来也没什么打算,但是听文宝杨这么一说,才想起好久不见家中亲人,不免有些惦挂:“我想回梁府住几日。”

    差不多有两个月了,梁洛兮想要回去探亲的心文宝杨不会不懂。只是她一直忙于学业,也抽不出空去陪人家。现在她都这么开口了,文宝杨点头答允:“好,过些日子等我有了空闲便送你回去。”

    梁洛兮想走,文宝杨大可直接让人送她回去。不过这是第一次回府探亲,文宝杨不想如此随意。打算准备些礼品,去探望一下身为左相的岳父大人。

    文宝杨说完就咳嗽起来,风劲儿一大,她就忍不住想要咳嗽。

    梁洛兮见状,不忍叹气:“这里风凉,不宜久留。太子回去罢。”犹豫一会儿,还是贴心地她抚顺后背。

    ……

    梁洛兮从来不记得有告诉过文宝杨自己的生辰日期。但她却能在这一天为自己庆贺。果然是女孩子家特有的细心。

    文宝杨并没有叫其他人过来,而是单独同梁洛兮一起用膳。大概文宝杨觉着这样做自个儿才会更自在一点。她可经不住文秀有意无意的调侃。

    为梁洛兮准备的这顿饭,看得出文宝杨花了很多心思。梁洛兮表面不说,并不意味着她什么都不知道。

    饭用得差不多的时候,文宝杨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狭长的盒子递给梁洛兮:“这是给兮儿的礼物,不知道兮儿是否喜欢。”

    梁洛兮接过,顺势打开盒子准备一探究竟。

    文宝杨忽然红了脸,像是不愿被人见到礼物是什么。但既然能将东西送给别人,就是证明有这个自信,而且送的礼物迟早要给人看的。真不知道文宝杨羞个什么劲儿。

    等梁洛兮把卷轴拿出来,准备摊开的时候,文宝杨却借口出去:“啊,那个……我有东西忘了拿,去去就回。”然后一溜烟跑了。

    到底要去哪儿干什么、拿什么,文宝杨自己也不清楚。她只是想不要那么尴尬、不好意思而已。最怕别人专注的眼神,尤其是送她自己做的东西的时候,会让文宝杨觉得更不自在。但这幅画并不是文宝杨画的,她干嘛这么紧张?

    对的,这幅画不是文宝杨画的。何必紧张呢?嗯,不必紧张。心里默念一遍又深吸一口气,文宝杨随手拿个东西又折返回去。

    卷轴被慢慢展开,一幅惟妙惟肖的蝴蝶曼舞图出现眼前。

    这幅画无论是着色还是工笔,都非常精巧。可惜的是,画上并没有题诗。巡了一圈,梁洛兮的视线终于停在那个小小的落款上。

    其实从第一眼就猜到了,这枚印章只是将她的想法印证而已。

    是她。那个送画与她的少女。

    不过,文宝杨是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她的绘画呢?

    “两块美玉……”看着那枚印章,梁洛兮有些惆怅,“珏瑾……”

    珏瑾这个名字曾享誉一时,她绘画天赋极高,作出来的画连习画大家都会赞叹不已,曾一度有“公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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