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之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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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之权倾天下-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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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之权倾天下》   作者:厦悲催

文案:
雷人剧,会虐心,半拖沓,请慎入。

明明宠辱不惊、才学满腹却不得不用性格柔弱温吞内敛毫无城府的假象蒙骗世人,身为太子却甘愿身处下风,事事让他人出尽风采。一场精心策划将伴随一段感情浮出水面。
三百年历史的大齐朝里,前后出了十七位皇帝。
皇帝虽多,但史书也应该记载详细。
翻看齐史便会发现,里面竟有一位皇帝记载不明。
无论是功绩、卒年、还是谥号。
那一笔带过的“年少体弱,多愁善感,宽厚儒雅”正史中,再没有多余的描述。
后人以其年号而称的承天帝,简直就是被人恶意抹去存在一般。
即位三年的皇帝,究竟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上述只是个引子,感情主线。(慢慢入题,请勿着急)

内容标签:天之骄子 宫斗 不伦之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文宝杨梁洛兮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二月初八;晚上。太子宫内张灯结彩,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今天是文宝杨的大喜之日。原本略显瘦弱病怏的人穿戴上这一身大红喜服与金灿灿的头冠后竟然容光焕发起来。

    好不容易应酬完那些殷勤而来的王公大臣;匆匆赶回来的文宝杨站在喜房门前却是产生了有种近乡情怯的错觉。但踌躇一阵后,她还是选择将门推开,毕竟站在这里不是办法,要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对的;这里的她,是她而非他。

    说老天总爱戏弄人,尤其偏爱这皇宫里的龙子们,不是么?

    对于已经拥有一位公主,三位皇子的老文皇帝来说,皇后的嫡子由显重要。只是他的这皇后虽然十分受宠;却是难得产子。在华信之时才终有一胎。这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却依旧不能让人满意。天公不作美。

    最终,诞下一名让人不尽喜爱的女婴的皇后为了稳固她在后宫的后位,不得已做出了惊世骇俗的决定——将生下的女儿隐瞒了去性别,让她以皇子的身份在这宫里居住。

    若是如此解读这段身世背景,文宝杨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为了来稳固后位、牵制皇帝的工具。既然是身为被利用的存在,她自然也不会有一个快乐的童年了。

    唉,这些个旧话儿在大婚之日要莫要拿来说了,免得坏了心情。

    文宝杨现在要面对的——便是那个坐在铺了红色鸳鸯锦被的床榻上的女人。

    此时此刻,文宝杨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儿,是欢喜、紧张却也害怕的。百感交集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来回地揉搓双手,文宝杨站在原处有些不知所措。一瞥眼,看到摆放着饽饽、莲子之类喜食的桌子上还放了壶贴着喜字的酒。瞬间有了念头。

    常听人说酒可以解忧,也可以壮胆。如今不妨试试。

    心里的忐忑让文宝杨不假思索地上前斟了杯,仰头喝下。毕竟从未饮过、如今又喝得这么急,文宝杨只觉着一股酸辣咸苦的滋味儿卡在喉咙里是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呛得人眼泪直流,而喉腔更是受不住刺激地咳嗽起来。

    咳嗽的声音倒不是很大,只是因为这样安静的殿宇内才显得格外清晰。文宝杨捂着嘴,想尽量将声音压低下来。不知为什么,这样突兀的声音会让她莫名的虚心起来。无论如何遮掩,文宝杨的咳嗽声依旧在正殿内回响。

    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咳嗽止住,文宝杨这才终于鼓起勇气上前,将新娘的红盖头揭了。

    喜袍再华丽美艳,也不及眼前人儿容颜的万分之一。这般的美颜,任谁看了都止不住心动。只是现在那张绝美的面容散发着冷漠与疏离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兮儿。”明明知道对方在生气、在排斥,文宝杨还是忍不住上前唤她一声。只是这苍白无力一声,换来的是无尽的沉默。

    见梁洛兮一言不发并不打算搭理她,文宝杨极好性子地解释说:“那个凤冠很重的,兮儿你还是快将它取下来罢。你都将它戴了好几个时辰,脖子肯定十分酸痛了。”

    末了,文宝杨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都很多个时辰没进食了,兮儿你饿了罢?桌子上放了些吃的,我去帮你拿过来。”身为太子却不用该使的自称,而且她关切味道儿十足,听得人无法拒绝。

    这时,沉默了许久的梁洛兮终是冷冷开口回道:“不必,我只想休息。”

    “可你这样饿着始终对胃不好的,”文宝杨极为贴心地说道,“要是兮儿觉着是没胃口,我可以让人送碗粥过来。”也不等人答应,她就对着守在外边的宫女吩咐起来。

    回来时发现梁洛兮已经坐在梳妆台前卸凤冠,文宝杨上前心细地帮她把凤冠同其他饰物一并摘了下来,体贴地为梁洛兮拿捏起瘦削的肩头。

    此刻的梁洛兮却站了起来,非常轻巧地躲过了文宝杨的触碰。这个时候,她最是不待见文宝杨,而又见着文宝杨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神色如常。她原本就不好的心情,现在更是下沉下了几分。

    隔着屏风脱下霞披后,梁洛兮便上床躺下。对愣着在原地不动的文宝杨不闻不问。

    等粥来的时候,人早已躺在床上睡了。文宝杨只好满是歉意地让那个宫女将粥拿走。看着梁洛兮睡着的地方根本不容她躺下,无可奈何之余,文宝杨忍不住苦笑一番。兮儿摆明了要让自己找地儿睡。

    为熟睡的佳人掖好被子,文宝杨左右环顾一圈,最终决心在桌子上将就一晚。挑灭烛光,随意找了一件外罩披在身上,她趴在桌子上睡了。

    身为大齐最为尊贵的皇子殿下,竟然沦落到要趴在桌子上休息的地步。要是被眼尖的人发现太子妃不肯让太子睡床上的这一幕,传出去还不被人笑话起来?

    文宝杨倒没考虑那么多,她如今全身心都只想着两件事情。这两件事情已经让她心头思绪绕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儿,五味俱全、感慨万端。她又哪顾及到其他无关紧要的琐事?文宝杨心情复杂,睡姿都在不知不觉中换了好几个,折腾很久才慢慢睡了过去。

    虽说为了这场婚礼闹腾了一整天,但梁洛兮睡不着,就算她的身子早已疲乏得厉害。之所以会成此时这模样儿,或者是因为她刚到一个新地方不太习惯,或者因为她心事重重。

    而梁洛兮,又为了何事变得这般忧愁呢?

    感觉到文宝杨已经睡去,梁洛兮才微微扭过头朝桌子那处看一眼,适应了黑夜的眼能清晰地看到那个趴伏桌上的身影。仅仅一刻,她便收回了目光。紧抿双唇,冷若冰霜的脸色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

    ……你终究为了你的一己私心,不顾他人所想。

3第2章

    昨晚睡得不舒服,让文宝杨一大早就醒来了。她坐在凳子上,远远地望着躺在床上的绝美女子。只有在这么一刻,她才能感受到真正的梁洛兮。感受到那个淡雅有礼令她神往的女子。只是,那样的幻影不过一刻便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梁洛兮说恨她的场面。

    恨啊……恨就恨罢,只要兮儿你能属于我,这样足矣。文宝杨不免苦涩地在心里默念道。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宫女敲门提醒她们该去皇后娘娘那儿请茶了。

    文宝杨让人先在门外等一会儿,然后自个儿连忙将喜袍脱掉换上另一身衣服。期间,文宝杨并没有叫醒梁洛兮,是想着她多睡一会儿。不想在宫女敲门的时候,她就醒了。

    起来后的梁洛兮依旧端着昨晚那样漠然的面容,冷淡的态度让沉静的气氛一度尴尬。

    就在梁洛兮着衣的空挡里,文宝杨突然想到了什么,面颊变得滚烫——这事儿是在大婚之前宫女按照规矩送来的书籍中看到的。羞赧归羞赧,正事儿还要办。麻利地拿起一支摆放在梳妆台上的金钗后,文宝杨迅速走回床榻前。掀开红色的锦被,下面那一块白色方形的绸布赫然可见。

    执起宽大的袖子,纤细的手臂便露置在微冷的空气之中。这样苍白的肤色,一眼就得知文宝杨底子单薄。

    文宝杨是早产儿,体质薄弱但是皇后也不敢请太医过来为她就诊。生怕一个把脉就把这惊天的秘密给抖了出来。所以,文宝杨也才会拖成现在这副样儿。不过幸好也不是什么大病,平日里吃吃药,这副身子还是可以的。

    而现在,一向怕疼的文宝杨决定划伤她自个儿的胳膊,争取让流出的血液染红这块帕子。

    抿着唇的脸色变得煞白,文宝杨额头上渐渐浮起一层虚汗。但由于她过于紧张,伤口划得并不深,胳膊上的红痕明显可是血液就流不出来。文宝杨只好在原有的伤口上再划上一次。这下用力过度,她疼得死死咬住下唇。

    梁洛兮知道她在做什么,有些羞又有些恼的转过身去。

    无意抬眼,恰好看见梁洛兮留给她的冷漠背影。心里紧了紧,文宝杨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似的撇开了头。只是,谁又看见她转头之间脸上露出的难过?

    待将金钗上面的血渍擦干净,周围的一切布置妥当,文宝杨才示意外面的人进来为她们漱洗打扮。来人终是将近乎静谧了整夜的气氛打破,文宝杨好不容易喘上了一口气。看着静坐在不远处梳妆台那头的梁洛兮,她突然怅然起来。

    思绪飘飞。

    文宝杨还清晰地记得,第一次与梁洛兮相见是在去年的花灯会上。那次,自己被二哥文启拉着去花灯会上赏游。

    与文启的自信洒脱相比,文宝杨为人内敛含蓄不张扬。远远一瞅,便很清晰地感受到文宝杨身上散发的属于她这个身份该有的文质书生气。

    彬彬有礼的气质,配上那张极为阴柔秀美的面庞,温文儒雅、和善礼让得连一丝男子该有的霸道之气也没有。就因为这淡泊无争的性子,几个兄弟没少说过她。身为储君,怎么可以安于现状,不为社稷未来做考虑?

    说得最多的是文宝杨的二哥,南凉王文启。但这几兄弟中,却属她二哥和她关系最好。深知文启苦口婆心也是为了她好,有时候面对较大的责难,文宝杨也不会去反驳。

    “阿宝,我说你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儿?”手执一把玉扇的俊朗公子朝旁边的儒雅少年瞧看了一眼,“即便好不容易才遇到的花灯会,你也没有兴味儿?”

    “二哥,你明明知晓我对这些猜灯谜、对诗作什么的事情兴致都不大。”文宝杨边说,边抬手指了指前方的亮处儿。

    文启拿玉扇轻敲了一下她的手背,看似责备,实则打趣:“真不知道你平日里看那么多书是为了什么。走,咱们上前瞧瞧去。”

    文宝杨并不情愿在热闹的地方逗留,但见着文启迈着步子往前走,她不得不跟上去。只是文启虽然走得慢,但步子沉稳迈步很大。这不,一晃眼的时间,他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见不到文启的影子,文宝杨不免有些急了。于是她加快步子,四处寻找不见踪迹的文启。

    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有可能找到人。这个理儿对不?文宝杨哪还顾得她到底爱不爱这样的喧闹,一心钻进了人堆里,先把文启找到再说。

    只怪这文宝杨一心扑到找人身上了,连走到人群前面了都不曾发觉。等发现自己已经冲出重围且被人围观起哄的时候,那张苍白的脸上倏地一下就红了。不习惯别人注视的目光,文宝杨连忙转身往回走。还没走到人群里呢,她就被人叫住了。

    “公子既然站出来对对子,又怎么可以什么都没做就走了呢?”老者在背后唤她道。

    对方这么莫名其妙的话,听得文宝杨有些懵,拱手相问:“请问先生,是什么对子?”

    “公子请在此稍等,老夫这就上去拿联子。”老者完全误解了她的话。

    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儿的文宝杨,有些茫然看着那老者顺着前面的小梯走去。从楼梯仰望上去,能轻易地见着一位坐在阁楼之上蒙着面纱的女子。女子正是有意无意地打量着楼下的人。

    虽然看不清这人的容貌,但文宝杨能依旧能清晰地感觉得到这气质绝伦的女子,绝对不同凡人。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或许就在仰望的那一刻,文宝杨心动了。

4第3章

    等上联送到手上的时候,文宝杨才终于反应过来。那老者竟然是叫她作对联!感情所有人都站在外围的原因是:走进来的人就得对对子了。

    文宝杨有些尴尬地看了眼递过来的上联: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头方见日;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

    这上联看似无奇,但不好好思考一番,倒也答不出来。文宝杨有些苦恼,这类诗对实在不是她的偏好。站在这里耗时间,还不如挑明来说。文宝杨有些不好意思:“先生,真是是对不住了。在下只是因为寻人而无意走闯进来,从未考虑要过来对对子……”

    文宝杨还在考虑着怎么对着老者将情况说明呢,一棵救命稻草就掐好了时分地朝她招了手。

    “阿宝,”一个身着藏青色长袍,身形挺拔的公子悠哉地扇着扇子,穿过人群来到文宝杨跟前,“二哥找了你半天,想不到你在这儿。”

    “二哥,”见着了可以救命的人,文宝杨连忙拽住了他的袖子,“二哥,你来得正好,快来帮我将这联子对了罢。”说完,她就将那张纸条递给了文启。

    文启摊开纸条瞧了一眼上面的两对联子后,笑了。

    走到一旁放置的桌子处,文启执起案台上的笔在纸上潇洒几笔后,傲然抬头,与那阁楼上的女子一阵相视。

    想必从阁楼上是能够看见那摆放在桌子上的几个字的,不然那女子又为何莫名地点起了头来呢?

    说文启的下联,对的是: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后始逢春;浮云涨,长长涨,长涨长消。

    虽说完成了对方给的题目,但一向不愿被别人所左右的文启又哪肯善罢甘休呢?所以,文启走到了老者跟前,对他说道:“既然在下对上了小姐的联子,那么也请小姐对一下在下出的这联。”

    说完,文启便在案台上铺上了一张新纸,然后挥笔抒写: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狸猫狗彷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

    联子一出,旁人都不禁摇起头来。这联子怎么看都觉着没文采,他何为还要这么写呢?只有文宝杨一旁看了笑而不语。

    此时的老伯已经上楼将文启的话转述与那女子听了。女子瞟了一眼楼下的对子,便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之后,她又对老伯吩咐了几句,让老伯下来了。

    摊开纸张一看,娟秀小字上写着: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是短品,却是妙文。

    文启见后,大笑:“好对。”

    其实嘛,虽然这对子表面不觉怎样的好,但暗藏玄机。文启出的对子里含谜,这上联谜底是个“猜”字,而楼上那位女子的对子中藏上了个“谜”字。这样一来,既是对了对子又是猜了谜语。这难道不算是件好玩的事儿吗?

    “公子请与老夫上楼,我家小姐有请。”老者恭敬说道。

    “什么?”

    “不会吧?早知如此我也一展身手了。”

    “就凭你,别说笑了。”

    ……

    听到这个消息后的众人都骚动了,他们无一不唏嘘感叹自己为何没有胆子上前对上一番,也好去一览那小姐的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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