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最后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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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的最后一吻-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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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完美故事情节里的你措手不及,那时候你往往毫无防备,书还没有藏好,她的大手就已经拍到,我们班里就有不少的痴男怨女被她棒喝;要是你在上晚自习的时候看小说,而且不幸看的是恐怖小说,你会被她的这种移行换影、神出鬼没吓出一身冷汗。
高考前某天晚上的自习课,我看见她又偷偷摸摸地在教室外面徘徊,就如同半夜三更游荡在鸡舍外的黄鼠狼。黄主任悄悄走进我们鸡舍外,其他小鸡却全然不知。班长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没有发现敌情?我转头去找班长,却发现原来他在和旁边的女同学打情骂俏——嗨,这又是一例红颜祸水!
黄主任现在已经进到了教室里,她的那双探雷器一样的眼睛在教室里四处扫瞄。
“真见鬼,刚才怎么还没有人上弦?”
是的,“不见黄主任不上弦”——可是现在黄主任都杀来了,警报却还没有响?这还了得,我可知道我身后有一大绑子的人在看禁书啊。不行,今天我非出马不可了。
我就在一张纸条上写上:
“黄鼠狼来了,看我耍耍她。”
写好之后,把它递给坐在我后面的班花。
然后我拿起一本书,把书放在桌子下,低下头看书。
当我发觉黄主任来到我桌子跟前的时候,我非常突然而且很慌乱地把手头上的书往抽屉里乱塞,简直可以说是“慌不择路”。并且一脸的紧张,就像一个正在做案的贼,不小心被警察发现了一样,要迅速扔掉脏物,以防人脏俱获。
“嘿嘿,艾哉同学,刚才你是在看什么书啊。”
黄主任露出她的尖牙,微微的一笑,那得意的神情,和自信能在伊拉克找到核武器的布什先生的表情是一样的。现在全班的同学都知道又有人被逮到了,都注视着我们。
“我……没……没有……是……是本数学课本……”
“是吗?”
她皮笑肉不笑的说。用手指轻轻一点,示意我离开自己的桌椅。
“黄主任,不要了吧,我真的没有在看禁书。”
“少废话。”
“黄主任,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起来!”
她动起了真格。
我只好一脸无奈的站到一边。
她就开始粗暴的在我的书桌里乱翻,可找了大半天,就是找不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倒是把我的书弄乱了一地。
“书呢?”
“什么书呀?”
“你少装蒜,把刚才你看的那本书交出来!”
“我刚才看的那本书?”
我弯下腰在地上把那本数学课本捡了起来,递给她。
“黄主任,你是说这本书吗?”
“不是这……本!”
看得出来黄主任是气极了,手都有些发抖,她用那发抖的手把我的数学课本拍到了一边。然后又在地上那一堆被她翻得乱七八糟的书里找了一通,还是没有她想找的东西。后来连我同桌的书桌都查了一遍,就是找不到她想要找的“核武器”。
此时此刻,我看见班花她忍不住捂着肚子,躲在墙角偷偷的笑个没完。因为她也知道,刚才我手里拿的根本不是什么日本漫画,或是武侠小说之类的所谓的“禁书”,而是一本实实在在的数学课本——其实这也是“借花献佛”,因为我们的班花是全校出了名的“冷艳”,比古时候的褒妃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现在我想,这本书也许也会被列入到全国各个中小学学校禁书的行列,因为在这本书里,有学生如何戏弄老师的具体内容,有误诱未成年人犯罪之嫌。就像是某些人在网上教孩子们怎样制作烈性炸药一样。
为此,我在这里,郑重敬告各位读者,特别是广大的青少年学生:“切勿模仿”。那一次,黄主任在学生面前丢尽了脸面,就把我列入了“邪恶轴心”的黑名单中,极力想把我开除出学校,我这就叫做玩火自焚。
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一次我戏弄了警察,把自己也弄进了班房。
领我进警察局的就是那位在候机楼的女厕里抓到毒犯的女警官。我们来到了警察局,看见警察局里没有几个人,冷冷清清的,就问那位女警官:
“警官姐姐,怎么警察局里都没有多少警察呢?”
“都出去办案了。”
“你的东西不能带着,我把它留在办公室里吧。”
“警官姐姐,那可不可以让我带上我的画夹呢?”
“不行!你以为你进来的是酒店吗,想干嘛就干嘛。”
“警官姐姐,你不认识我堂哥吗?就是你们这里的刘健明警官呀,你能不能看在我堂哥的面上,对我从轻发落?”
“你别想了,把你关起来这正是你堂哥的意思,你就安心的呆在这里吧。”
说着说着,我就被他带到了牢房前。
由于发生过驻伊美军的“虐囚事件”,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台湾狱警的素质,在我踏进监狱前自己不忘向老天祈祷,希望台北的女狱警里没有像美军“阿布格莱德”监狱里的女大兵英格兰小姐一样的人。
啷啷……
监狱的大门被打开了,我被他领了进去,我才刚刚走进一步,我的脖子就突然被一只大手从身后抓住,我还没有明白怎么一回事,那只大手猛的就把我往后拉,“咣”的一声,我的身子被那只大手拖到了铁栏上。
“救……命……啊……警官姐姐……”
我的脖子被那只大手钳着,话都难说出来。后来又有另一只大手在用力的摸着我的脸。而那位警官姐姐却无动于衷。
“哈哈……欢迎你来到地狱……哈哈……”
那双大手的主人大笑的对我说到。
“救……命……啊……”
我的脖子快被那只大钳子夹的断气了,而警官姐姐还是一动不动,任由我被那双大手蹂躏,我只好自己想办法挣脱了。情急之下,我张开嘴在他手上用力一咬,只听到他大叫一声,松开了他的钳子。
“咳……”
我差一点就断气了。
“他叫‘任我行’。”
还没等我喘过气来,警官姐姐就向我介绍那双大钳子的主人。
“任我行”收起他那只被我咬了一口的手,却伸出了另一只手,要和我握手。
我一见他的那只大钳子,我双手一抱腕,说到:
“嘿嘿,久仰,久仰。”
其实这监狱里有八个“单间”,每个单间隔着一堵墙,在我之前,这里只有“任我行”一名囚犯。
“你就这间吧。”
警官姐姐指了“任我行”隔壁的一间给我,我就进去了。
“铛——”
警官姐姐把门一关,锁了起来。然后她就把那“任我行”的门打开,领着他出去了。现在整个监狱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今晚岂不要我独受空房?
无奈之下,我坐了下来,看看我的新居——还不错,有张床,还有个马桶。我的行李都被扣下了,现在连衣服都没有得换,我只好依旧穿着丐帮的这身行头应付一宿了。
他们把我关在班房里,对我不闻不问,我知道他们的规矩,是想先让我受一晚的苦再说。我也并不介意,我现在正回忆着刚才在候机大厅里的那一幕,像老牛回刍似的,回味那位姐姐的笑容,心里头是甜滋滋的。心里是甜的,但是皮肉却是苦的。现在虽然是冬季,蚊子却还闹得利害。不过博得了红颜一笑,值!为了博得红颜一笑,古有周幽王“狼烟戏诸侯”,连江山都舍得放下,难道我们连古人也不如吗?所以,今天就有小艾我机场戏警察,连进班房也再所不辞。
可是甜蜜是短暂的,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间天堂。我进到这房里还不到一分钟,蚊子们就像嗅到了肉味的北美食人鲳一样,围在了我的周围。
还记得有一年我在南宁的“花鸟市场”里看见北美食人鲳的表演:人们把一条大大的鲤鱼扔进食人鲳群中,不到一分钟,那条大鲤鱼就只剩下一付骨架了。我觉得台北监狱里的蚊子比起那可怕的北美食人鲳来说,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现在就像那条被扔进食人鲳鱼群中的倒霉鲤鱼,不知道最后我还能剩下些什么。
它们嗡嗡的笑声,似乎是在商量怎么划分我身上的地盘——靠,台北的蚊子没有冬眠的习惯吗?怎么大冬天的蚊子还这么猖獗,这么凶狠!
坐在阴森的牢房里,我猜想,台北的犯罪率一定是很低的——因为我认为牢房里蚊子的饥渴程度通常和进班房的人数是成反比的。这就如同美女的漂亮程度往往和路旁电线杆的倾斜度成正比一样。
看着它们饥不择食的样子,简直就可以得出台湾一定是个没有“黑社会”没有“犯罪率”的地区的结论。但是在我之前不是住着“任教主”吗,不知道“任前辈”和蚊子呆在一起的时候,到底是谁吸谁的血?看着蚊子们一副三个月不识肉味的凄惨相,我就知道它们不敢靠近“任前辈”,已经领教过教主“吸星大法”的威力了。
可是我呢,没有什么“吸星大法”,只有两个巴掌。
听着蚊子们嗡嗡的淫笑声,就让我想起了《倩女幽魂》中“黑山老妖”的那班小吸血鬼们。
小吸血鬼们早已经视我为它们的盘中餐,案上肉了。它们个个伸长了自己的针头,肆无忌惮地向我这块肥肉刺来,心狠嘴辣的劲头,连我们夷蛮之地的蚊子,也只能望其相背。
都说我们广西人是南蛮,可就是我们这些南蛮,在台北的蚊蛮面前,我们就好比是小巫碰见了大巫,相形见绌,自愧不如。如果拿台湾蚊子中的“梅花刺麦克*泰森”,和我们广西蚊子中的“黑头大将军霍利菲尔德”,进行一场一对一的像“斗曲曲儿”一样的比赛,广西的“霍利菲尔德”非被台湾的“泰森”咬个稀巴烂不可。
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可不愿做那条等死的笨鲤鱼。叭!一只,叭!叭!两只,叭!叭!叭!三只……看我南蛮与蚊蛮进行肉搏战!几个回合下来,蚊蛮伤亡惨重,可是一个蚊子倒下去,千万只蚊子扑上来!前仆后继,个个英勇无敌。而其他没有被“如来神掌”打中的蚊子,个个通红的屁股丰满圆润,在灯光的照射之下,他们那非常Sxe的屁股就想夜里的萤火虫一样闪闪发光。
后来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把被子裹了全身,用来抵御蚊子的攻击。但是这被子不够长,我的头还露在了外面——有时人长得高也不见得是好事。我这露在外面的头部就成为了“众矢之的”。所有的蚊子现在就都围攻上来,仿佛这里是战场上敌人最后的据点,非一口气拿下不可!我的眼前飞满了蚊子,有时自己用手随便一抓,就能抓到两三个。
到了半夜的时候,我看见铁门打开了,进来了那个警察姐姐,她来到我的房门前。
“怎么样?还可以吧?”
“比国际大酒店差了那么一点点——长官,你这是不是要放我出去呢?”
“你想得倒美。” 
“警官姐姐,你能不能把我包给我,我想换一下身上的这身衣服?”
“不行,你不是喜欢吗,就继续穿着它吧——其实,它穿在你身上还挺合身的。”
“谢谢——那你来这是?”
“给你。”
她把一包东西给我。
“这是什么?”
“是一盒蚊香,看在今天你救那小孩的份上,我给你网开一面。”
那位警官姐姐居然给我送来了一盒蚊香,她讲,按大陆的说法这是“优待俘虏”。我是谢天谢地更谢她。但是,当我点上蚊香的时候,我才知道,其实蚊香烧出来的烟雾,并不如玻璃罩有效,丝毫没有“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力。
而且我还发现,人类对蚊香杀敌功效的科学研究速度,远远落后于蚊子防毒器官的进化速度。蚊香相对于蚊子,就如同假耗子药相对于老鼠。它好像对蚊子毫无威胁,倒是把我熏得够呛。那些蚊子不但没有被熏倒,反而好像是因为受到了这种烟雾的刺激,它们显得越来越兴奋。
“奶奶儿个熊!这台湾货也太次了吧,不熏蚊子专熏人!”
我在心里不停的骂到。
后来,我就点了五六支蚊香,把它们布在床的周围。这五六支蚊香弄得整个监狱烟雾缭绕,我就躺在布满了蚊香的床上,后来渐渐觉得我这样子竟像是在给自己进行一个什么“升天”的祭坛仪式,就缺几个印地安土著人在周围为我跳舞祈祷了。
不过这蚊香也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时不时我就看见天花板上的蜘蛛一个一个地从头顶掉了下来,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这下倒好,这蚊香不把蚊子熏倒,倒把蚊子的劲敌蜘蛛给熏倒了——这些可怕的蚊子到底是什么基因啊?
到后来,我连打蚊子的力气也没有了。
嗨,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我只好放下“屠掌”,立地成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值得庆幸的是,到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蚊子居然没有把我的头给剔光,还留下了我这一条小命。现在天亮了,蚊蛮们都赶着好时候,全出去晒太阳,凉肚皮去了。昨晚和蚊蛮进行了一夜的肉搏战,现在我可是困极了,趁着蚊子们都不在,我得好好的睡一觉……
天使的最后一吻(五)
    白天在监狱里,我倒睡得很香,直到被人叫醒我才睁开眼睛。看到那位警官姐姐来到了我的跟前,示意我起来和他一起出去。我随她来到警察局的办公室,见到了我的堂哥。
“快把衣服换了!”
堂哥命令到。
我赶紧接过一个警察递给我的背包,拿出干净的衣服换上。我换好了之后,堂哥就把我带出了警察局。和我们一起的还有个人,堂哥介绍说这是他的同事,叫阿勇。
我们出了警察局,台北的夜晚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堂哥把我带到了一家餐馆,点了些菜,我们就吃了起来。
吃饱了饭,堂哥喝了两杯酒,边喝边对我说:
“南蛮子,你知道吗?台北是个花花世界,你到了这里,可不再像你在广西。在广西,就算你是十万大山的山大王,到了台北,你就会变成了第一次下山的小和尚……不是有一首歌吗,叫……叫……叫什么来着——阿勇,那首歌叫什么名?”
“哪首?”
“就是前几天,我们抓到的那个,一天唱个没完的,那首歌,叫……”
“哦……‘女人是老鼠’……啊,不对,应该是‘女人是老虎’,对,没错。”
“对,对,就这歌,‘女人是老虎’……听过?听过就好,那个——”
“嘟……” 还没等堂哥说完,他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喂……啊……小——丽——啊——哦——前几天——忙嘛……”
堂哥刚才一本正经的脸,顿时变得笑容可麴。他站起身来,走到一边去听电话,时不时会传来阵阵笑声,有时候是哈哈大笑,有时候是奸笑,有时候是淫笑。
我和阿勇喝着我们的酒。
过了好一会,他才挂了电话,笑容又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马上回到了先前严肃的表情。
“刚才我说到哪了?” 
“女人是老鼠——啊,是老虎。”
我回答。
“啊对,所以啊,你可要千万小心呀,一但落入虎口,就只能剩一堆白骨了……”
堂哥不会还把我当成还流着鼻涕的小男孩吧?
“台北的女人比老虎还厉害百倍,她们会主动的来诱惑你。她们给你几个眼神,你就飘飘然;给你一个微笑,你就心痒痒;给你几句甜言蜜语,你就欲火焚身。你看过《西游记》吧,里面有个妖精叫‘白骨精’,知道吗……哦,知道啊,知道就好。像你们这些肉眼凡胎,要是没有我大圣的保护,那你们不早被妖精给吃了?最毒莫过妇人心啊……”
“嘟……” 堂哥的手机又响了。
“喂……阿——美——呀——可惜啊——今晚没时间……”
堂哥的脸顿时由深沉变成了堆笑——他又站起身来,走到了一边。
我真想不通:刘德华为什么要拜彭怀登为师——其实,川剧“变脸王”的工夫,还不及我堂哥老道。
“最毒莫过妇人心”?这句话我是听说过,但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堂哥他不怕毒,莫非他“百毒不侵”,或者他像令狐冲一样,已经被人家弄得五毒俱全?所以他可以“以毒攻毒”!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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