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请出示您的VIP CARD。”
这是一间会员制的夜店场所,只有达到一定身份的人才能入会,而这间店的主人就是潜龙西区的老大,万千。江南仗着和万千的关系,得到几个VIP名额瞎显摆了一段时间,“这是我朋友。”
“不好意思先生,只有VIP的会员才能进入。”
“切,怎么这么死板,知不知道我是谁啊!?你们老板最铁的哥们!”
只见酒吧侍应生还是慢条斯理的说,“不好意思,只有VIP会员才能进入。”
辛然听到了侍应生的回复,在旁边轻轻的拉了拉江南的衣袖,“江南,要不算了,我们去个普通的地方吧。”
“嘿~不行~!你是我哥们怎么能去普通的地方呢!给!再给我办一个VIP!”
这几份来之不易的VIP名额本来是想把马子显摆用的,结果今天居然给自己仇人用了,江南理不清头绪了,到底这是谁在报复谁?!
折腾了将近20多分钟,两个人终于来到了这个会员制酒吧的包厢。
“喝点什么啊,辛然?!”
“来杯柠檬水就可以了。”
“你是小瞧你兄弟是吧?!居然还敢点什么柠檬水?!来两杯Screwdriver!快点啊!”
点完饮品,两个人就这么坐在包厢,辛然虽然眼睛看不到了,但是从不远处传来被人死盯着的感觉还是能感受到的,“那个江南,你能不能不讲讲关于我高一的事情,我希望借此恢复自己缺失的那段记忆。”
“额…哈哈,高一啊,那会儿你跟我最熟,你是一班,我是五班。你还记不记得你的单车在车棚被人给锁上的事儿?”
江南紧张的盯着辛然的大眼睛,得到了辛然无奈的摇头,这才松了口气,“哎!你怎么连这个都忘记了,想当年你得罪了一群纨绔子弟,几乎都快被揍倒的时候,我突然出现了,把他们几个全部撂倒了!嗯,这是我们友谊的开始!”
一群纨绔子弟?怎么感觉像在骂自己呢?江南还没转过这个弯儿,就听到辛然开心的说,“真是谢谢你了,没想到我们是这样认识的,那么还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思索状,实际是用那不灵光的大脑快速的拼凑一些剧情,“特别的啊,哦!对了!还有一次,你在厕所被人围攻,又是我及时赶到,叫了教导主任才化险为夷啊~哈哈哈,对了,我还揍了那龟孙子一拳呢!”
龟孙子?!谁是龟孙子呢?怎么感觉不对劲儿呢,“是吗?不过,为什么我老是被人围攻呢?我记得我不是这么爱惹麻烦的人啊。”
“哎,这个世界,你不惹别人,保不准别人不惹你啊,对了,我还教会了你游泳,还有……”
反正到了最后,在辛然心目中,江南光辉形象已经无人能及。实际上也不是毫无缘由,因为江南所讲的那些片段,辛然在脑海中隐隐约约感觉都是有印象的,只是记不清那个纨绔子弟,那个龟孙子其实都是面前这个人而已。
挂在辛然脖子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喂?什么?!在哪儿,好,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辛然着急的神情也感染了坐在一旁的江南,快要流泪的眼睛无助的转动着,“怎么了这是?”
“我妈妈住院了,今天聚不了了,江南真的对不起,以后再联系你!”
说完就要往外冲,“我送你吧。”,看到一个失了忆,又失了明的男生,江南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起发起了善心。
“不用麻烦了,把我送到门口,叫辆的士就可以了。”
拉着辛然,两个人急匆匆走到门口,叫了一辆的士,“江南真的谢谢你。”
“没事,你快去吧。”
“嗯。”
直到的士离开了夜店门口,江南才恍然大悟,他娘的,说好的报仇呢?!!
而这边着急妈妈病情的辛然,坐在车内不断摩挲着手掌,双眼无神的望着前方,只是不断的催促司机麻烦再开快点。
晚上9点的西区慢慢开始热闹起来,想去喝一杯的万千开着车,向着自己的店驶去,不经意转了个头,相反的车道上一辆的士的后座中,那个清秀完美的侧脸,大大纯洁的眼睛,男生围着厚厚的米色围巾,这不正是自己寻找了三年的人吗?!
发呆并震惊的看了几秒,直到对面的汽车快速行驶而过,奈何自己这条道却塞满了车一动也不能动,不能调头开车去追。万千索性打开车门,向着那辆车的方向跑去。
穿着西装,拼了命的狂奔中的万千,满脑子现在想的都是这个男孩。心脏到喉间一股火在猛烈的燃烧着,再快一点,拜托让我追上你,拜托让我再见见你。跑了将近几条马路最终还是没有追上那辆的士。瘫坐在地上的万千,急促的喘息着,为什么,为什么再一次触手可及的人又这么轻易的溜走了。
“为什么?!”,仰望着黑漆漆的天空,坐在马路中央的万千完全不想去理会身后的骑车狂按着喇叭还有闪着的车灯,他只是不想让眼中的液体滑落出来而已,仅此而已
斐然心跳
的士刚刚停在市人民医院,辛然刚刚询问司机车费,就被前方的开门声打断了,“师傅,不用找了,谢谢!”
说着只听见后车门被打开,说话的人小心翼翼的将辛然扶出车外,听声音应该是,“是斐然哥吗?”
轻轻拍了拍男孩的肩膀,宠溺地看着辛然,“是我。别着急,你妈妈刚才只是疲劳过度晕过去而已。不过…”
“怎么了?!!”,听到这个“不过”的字眼,心中不由一紧,抓住陆斐然的双手都有点微微发颤。母亲这一生都经历了太多的苦痛,辛然实在想象不到如果母亲的身体再出现什么状况之后,这个家是否还能支撑得住。
“阿姨住院后,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发现胸口出隐隐作痛。医生发现阿姨左胸处有一个硬块…”
“硬块?!是肿瘤吗?!!”
“你先别激动。医生说过必须做过切片手术才能断定硬块是良性还是恶性的。像你妈妈这个年纪的女人一般都有类似的毛病,我已经联系好医生了,可能排到明后天就做手术。”
“…”,良性,恶性,肿瘤,癌症,手术,这些冷冰冰的字眼不断刺痛辛然的心,不会的,妈妈不会得癌症的,妈妈那么善良勤奋的人,老天不会对她那么不公平的。
“辛然,即使是乳腺癌也没什么可怕,现在的医疗水平很发达,阿姨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不过我们还没告诉阿姨,只跟她说这是一个切除硬块的小手术。我们担心她心理承受不了这些。”
“谢谢你,斐然哥。真的谢谢你,没有你们,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没有那场车祸,如果没有失明,如果没有辍学,他至少也能像个男人一样去保护妈妈吧,抓住陆斐然的手指因为无助的颤抖着,陆斐然心疼的搂了搂男孩的肩膀,害怕一不小心就将这个脆弱的男孩揉碎般。命运的不公,生活的残酷,为什么都这么无情的降临在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孩身上。看着辛然那双原本只会微笑的大眼睛,如今渐渐失去了往日的光辉,深邃空洞的仿佛见不到底。
“斐然哥,我想去见见妈妈。”
“哦,好的。”
辛然的声音将陆斐然拉回了现实,将辛然的左臂轻轻的挽着自己的右臂,两人慢慢的向病房走去。说实在,有那么一瞬,陆斐然的脑海中闪过两人走向神父面前的画面。
“妈妈?”
“哎。”
慢慢摸索着墙壁,辛然走到了母亲的病床前。
看到辛然的来到,妈妈费力的支起身子,陆斐然见状,赶紧去扶,“谢谢你啊斐然。”
“阿姨客气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辛然猜到一定是斐然哥又帮了一次妈妈。
“辛然你怎么来了,按摩院那边的工作怎么办?我都跟他们说没事儿,就事一个小肉瘤长着就长着呗,还那么大张旗鼓的做什么手术,哎,这不是浪费钱吗?”
听到母亲毫不知情的回答,辛然心中不由一阵苦涩,“我那边已经请假了,您就安心养病吧。听医生的话,医药费我会想办法的。”
“你能想什么办法啊,你工资也不多,我看还是不要做什么手术了。咱回家吧。”
说着便要起身掀被子,“佩玉,你给我安心养病!钱那方面不用操心!我都请了那么多天假过来照顾你了,你就给我老老实实乖乖养病。”
说话这位是刚刚进门陆斐然的妈妈,也是辛然妈妈在厂子里最好的工友,两个人认识了十多年,辛家这几年发生的事情斐然的妈妈都看在眼里,心疼这对母子,平常想帮助一下,都被佩玉给挡了回去。
“但,但是,辛然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啊。”
听到妈妈的担忧,辛然心中也不是滋味,一个将近20的大小伙了,母亲还不放心自己在家真是可笑,不过对于一个失明的残疾人来说,辛然妈妈的担忧也不是毫无道理的。
“斐然,你不是住单身公寓吗?这段时间让辛然就住你那儿,上下班都去接送一下,听到没有?”
“啊?!这不太好吧阿姨。斐然哥一个人也不容易,我去了也只能是个负担。”
“什么负担不负担的,你斐然哥以前没少吃你妈妈做的好菜,照顾你一下又怎么了?他现在还是个单身汉,你在意个什么劲儿?真是的。”
不知道听到了什么,斐然妈妈发现陆斐然突然脸色发红,“斐然,你不会金屋藏娇了吧?!”
“什么啊!妈,你瞎猜什么?!辛然,一会儿我开车送你回家带几件行李,今晚就搬进来吧。”
“……”,还是非常犹豫,自从双眼失明之后,辛然最在意的事情就是麻烦别人。
“辛然,要不你就去住吧,你斐然哥又不是外人。”
听到妈妈都这样劝说了,辛然点了点头。之后几个人为了分散妈妈的注意力,又扯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才道了别。
接着陆斐然开着车回到了辛然家,窄小的房间却收拾的有条不紊干净利落。
辛然喊了一声“斐然哥,你坐一下,我马上好”之后,就熟练的开始整理那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
“看来阿姨特别爱打扫卫生啊。”
“是啊,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有洁癖呢,一天都要打扫两三遍呢,呵呵。”
不知道此时陆斐然正仔细的盯着自己,辛然毫无戒备的露出了一个温暖的微笑,看到辛然的纯洁笑脸,斐然心中不由微微一震。慌乱的把目光投向别处,而正在收拾行李的辛然却完全不知道期间发生的这个小插曲。
不到半小时,不愿意麻烦别人的辛然婉拒了陆斐然的帮助,独自一人收拾好了所有的必须用品。
陆斐然自从毕业之后,就进了一间外企,工作不到一年的他通过自己的实力在事业上取得了不小的成绩。不仅自己买了车还买了一间单身公寓。这次手术如果除去医保的话,可能还得有个五万左右的费用,目前这些钱都是陆斐然垫的,坐在车上的辛然一直在想着这件事,绝对不能欠别人的钱,家里应该还有个两万左右的存款,但是剩下的三万该怎么还呢。看来自己还得多兼一份职了,只可惜自己因为失明,能胜任的工作少之又少。一路上看见辛然不声不响,陆斐然也知道突然遇上这样的事情,是谁都会伤心难过,何况是这个这个命运多舛的少年。
到了家,放好行李,辛然乖乖的坐在沙发上默默的发呆。陆斐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就听见辛然突然开口说道,“斐然哥,真的非常感谢你对我们家的照顾,妈妈的医疗费我一定会在最短时间内还给你。”
还以外是什么事情,“辛然,关于钱的事你就别多想了,阿姨以前那么疼我,就算是不还也没什么关系。”
“不行!我知道你工作也不容易,你放心,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好,好好。要不你先洗个澡,早点休息吧,哦,对了,先给按摩院打个电话请个假吧。”
“嗯,好的。”
请完假之后,辛然拉开了自己准备好的小行李袋,拿出了淡蓝色的睡衣。慢慢跟随陆斐然进了浴室。
关上门后,陆斐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突然傻傻的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打从心里高兴。从浴室里传来了一阵阵水声,不过水声总是断断续续,就这样折腾了将近5分钟。隔着浴室的门,陆斐然疑惑的开口道,“辛然?你没事儿吧?”
突然浴室的门毫无预兆的打开了,身上沾满水珠,瑟瑟发抖的辛然只在下半/身围了一块小毛巾。湿漉漉的头发还滴着水,紧抱双臂,一副快要冻僵了的样子,“斐然哥,我不会调这个热水,好像和我家的不大一样。”
说着微微发紫嘴唇还直哆嗦,斐然愣了几秒,男孩的锁骨很漂亮,腰窝深深的,皮肤白皙透明仿佛能挤出水,突然发现辛然还在发抖。赶紧抽出一条厚厚的大毛巾围在辛然的身上,“你怎么不早说,看把自己冻得。”
“我,我怕麻烦你。”
看着辛然那小心翼翼的表情,陆斐然又气又心疼也不忍心教训这个男生了。调好热水,等到整个浴室都被热乎乎的水蒸气包围,陆斐然严肃的开口说,“辛然,以后不准再跟我说害怕麻烦我这种话,除非你想跟我绝交!听到没有!”
缓过来的大男孩吐吐舌头,顽皮一笑,“知道了,斐然哥。”
关上浴室的门,听着“唰唰唰”的花洒声,陆斐然的心脏一直狂乱的跳动着,“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自我安慰
失眠是枕边无尽的流浪,这句话说得一点也不错。
喝了大量烈酒为什么头脑依旧这么清醒?万千眼神呆滞的望着天花板。渐渐发现那一动不动的天花板上,出现了一张张幻灯片似的照片。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在阳光下穿着白色衬衫,右手转着笔,正在认真学习的男孩;在班级门口,只是一晃而过却又牵动了自己内心的那双美丽的眸子;戴着鸭嘴帽,还有可爱粉色口罩的收银小哥那心虚的表情;体育课上因为湿了衬衫尴尬的脸红;水中零距离的拥抱与深吻;最后在这张床上,完成了第一次和他紧密的结合。
一个转身,万千将脑袋深深的埋进了枕头里,使劲嗅了嗅了上面的味道。过了这么长时间,被子已不知道换了多少床了,但是男人执拗的向大脑灌输着一个想法,这里还残留着他的味道,他的气息。
慢慢阖上双眼,万千仿佛又能回想起那丝滑的皮肤触感,从颈部开始细腻的疼爱着,慢慢在胸前那两颗凸起处流连忘返,轻轻的吸啄,口腔内灵活的舌若有若无般轻轻的舔/舐着,每当轻轻用力,辛然便会颤抖的微微弓起身子。一只手不老实的开始游走在平复光滑的小腹上,而另外一只也闲不住的玩弄着男孩紧绷又有富有弹性的臀/瓣,紧紧的抱着身下的人,不让他再有任何逃跑的机会,要我怎么疼你,怎么爱你,我都答应,只要你不要再离开了。
此时那双纯洁的眼睛该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湿润的双眸迷离又渴望的看着自己,半张着被吻得红肿的唇上还残留着没有蒸发掉的津/液,微微发红发热的胸口和脸颊,“我想要你,辛然,真的好想。”
最后的一切都应该停留在男人抽与插的本能中,猛烈不停歇的动作让两人紧密的融在一起,最深处的结合,感受彼此最真实的温度,耳边呼出热热的喘息声是不断激起欲/望的催化剂,最美的那一刻必须两人同时拥有。
最终忍耐不住的兴奋伴随着口中不断低吟的“辛然”二字慢慢地结束。
高/潮就像是烟花一瞬,到达爱的巅峰便戛然而止。何时才能拥你入眠,何时才能获得那细水长流的爱。
“阿嚏!!阿嚏!!!”
洗完澡躺在床上的辛然,开始不断的打着喷嚏。
“你看!让你在那儿死命撑着,冻感冒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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