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从此不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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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从此不开花-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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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那你从正妻之位贬为妾的时候你怕了没有,你从夫君手上的娇妻变成弃妇的时候怕了没有,当你要从王府如夫人变成人尽可夫的□你怕不怕?”敏妃的话语一声高过一声,直吓得兰蝶跌坐在椅子上。
  
  “你就这点出息?算我是看错人了,罢了,横竖我也是王爷不待见的人,田清云来与不来于我没什么两样,你就等着卖笑去吧。”敏妃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扭着腰身走了出去。
  
  兰蝶如梦初醒,朝敏妃一扑,抓着她的裙摆大哭起来:“求娘娘指条明路,婢妾虽卑微却断不能名落花籍。”
  
  敏妃释然地一笑:“这就对了,路我给你指,走不走就看你了,若是此事成了,我保你做正经王妃,谁还敢小瞧你卑微,若是你手软心软成不了大事,那到时候可没人对你手软心软呀,这王妃和娼妓都只在你一念间,就看你怎么选了。”
  
  清云正倚窗闲坐,却见惜雨跑了进来说道:“刚才恭顺王府来人了,说是兰姨娘,哦,不,是兰妃病重想见小姐一面。”
  
  “什么。”清云大惊失色,早已没了分寸:“快,给我更衣备轿。”
  
  “小姐,你还真去啊,兰姨娘现在也不是我们家的人了,你和她也没什么关系了,这样贸然地跑到王府去不好吧,更何况现在都已经三更了。”
  
  “有说那么多闲话的时间就该去做好我吩咐你是事了。”清云也急了:“皇家向来礼制周全,深更半夜来报信必然是危急之事。”
  
  惜雨也知道兰蝶出走是因为自己,自知理亏也不敢多加劝解,只得打点好随清云一起去了王府。
  
  跟随王府的下人来到恭顺王府,清云下车一看,竟然是花园外的一个不起眼的角门,虽是疑惑,但清云思兰蝶心切也顾不上多想就跟了进去。谁知王府的下人一把拦住了惜雨:“慢着,王府岂是人人想进就能进的,兰妃只宣见了柳夫人,余者不相干人等一律禁入。”
  
  惜雨还未来得及分辨,清云就急不可耐地说道:“惜雨你先回去,我自会回来的。”说罢便匆匆地跟着王府的下人进门了。
  
  惜雨无奈地在门外徘徊着。
  




27

27、掏心 。。。 
 
 
  清云正倚窗闲坐,却见惜雨跑了进来说道:“刚才恭顺王府来人了,说是兰姨娘,哦,不,是兰妃病重想见小姐一面。”
  
  “什么。”清云大惊失色,早已没了分寸:“快,给我更衣备轿。”
  
  “小姐,你还真去啊,兰姨娘现在也不是我们家的人了,你和她也没什么关系了,这样贸然地跑到王府去不好吧,更何况现在都已经三更了。”
  
  “有说那么多闲话的时间就该去做好我吩咐你是事了。”清云也急了:“皇家向来礼制周全,深更半夜来报信必然是危急之事。”
  
  惜雨也知道兰蝶出走是因为自己,自知理亏也不敢多加劝解,只得打点好随清云一起去了王府。
  
  跟随王府的下人来到恭顺王府,清云下车一看,竟然是花园外的一个不起眼的角门,虽是疑惑,但清云思兰蝶心切也顾不上多想就跟了进去。谁知王府的下人一把拦住了惜雨:“慢着,王府岂是人人想进就能进的,兰妃只宣见了柳夫人,余者不相干人等一律禁入。”
  
  惜雨还未来得及分辨,清云就急不可耐地说道:“惜雨你先回去,我自会回来的。”说罢便匆匆地跟着王府的下人进门了。
  
  惜雨无奈地在门外徘徊着。
  
  路越走越偏,凭感觉已经出了王府的后院厢房,兰蝶住哪里呢。
  
  “进去吧,柳夫人。”领路的下人也不似来时那般恭敬了。
  
  清云疑惑地看着眼前这道阴森幽暗的铁门,门外还有卫兵把守:“这是什么地方?”
  
  不待下人答话,那扇门里走出了一个明艳漂亮的女子,看了清云一眼,踟蹰了一会儿便和清云擦肩而过,身后的卫兵恭敬地说道:“恭送敏妃娘娘。”
  
  清云回头看了敏妃一眼,一种不好的预兆浮上心头,整个王府都弥漫着九王爷的仙家瑞气,可这敏妃如何阴云罩顶一身晦气。想到这未免又为兰蝶担心起来,顾不得多想便跟着下人走进了那扇门内。那扇门里居然是一条狭长昏暗的通道,通道的墙壁上插着荧荧的火把,还未进门就感觉到一股潮湿阴冷之气,越往里走地势越低,似乎已经通到地下了,墙面上也凝着滴滴水珠。
  “你带我来这有何用意,兰蝶在哪里?”清云有些不安地回身想离开,却被卫兵一手推进通道尽头的一间大厅内。
  
  “姐姐,我在这里呢。”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清云才安心下来,抬眼一看,这居然是一间封闭的石室,被火焰照得灯火通明,四面墙壁上挂满了刑具,铁链和枷锁,还有几间装有铁栅栏的小房间。而兰蝶正坐在石室正中央的主审席上。
  
  “蝶儿,这是什么地方,听说你生病了是真的么?”
  
  “姐姐一向聪明无所不知,怎么就看不出这是地牢啊。”兰蝶看清云的眼神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卑微,仿佛敏妃的许诺已兑现,开始拿捏起王妃的气派来,言语也伶俐了,颇有得敏妃真传之势:“我一进这王府就病了,姐姐若再不来我怕是活不得几天了。”
  
  “蝶儿,你生了什么病,让我瞧瞧。”
  
  “心病。”兰蝶一拍桌子狠狠地瞪着清云,那凌厉的眼神毫不亚于敏妃:“来人,给我拿下。”
  
  “蝶儿,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要债,你欠我的都给我还回来。”
  
  清云愕然,然而聪慧如她,哪里有想不明白的,惨淡一笑,环顾走上前来的侍卫冷冷喝道:“不许碰我。”继而转向兰蝶:“既然是要债,何不亲自动手呢?”
  
  清云说的真切,落入兰蝶的眼里却成了挑衅,再一想到从前对她的隐忍与压抑,不觉胸中气血沸腾,大有一争高低之意。
  
  “你们退下。”兰蝶脱下繁琐的宫装,一袭薄裙称的身姿灵活,夺手拿下挂在墙上的马鞭劈头甩了过去,清云也不躲,硬生生地受了一鞭子,一缕血印便渗出浅绿色的衣衫,清云吃痛,银牙紧咬也不出声,目光紧紧盯着兰蝶不离丝毫。
  
  兰蝶被看得心虚,越发虚张声势劈头盖脸一顿鞭子,地牢里安静地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声音,清云不胜此番虐打,早已无力支撑,瘫倒在地,却依然抬头仰视着兰蝶,浑身上下血迹斑斑,配着倾国倾城地容貌恰让人有毁损天物的心痛。
  
  兰蝶也累了,手拿皮鞭微微喘气,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厉声问道:“田清云,今日你可服我了?”
  
  “兰蝶,你这话问的好,哪日我没服你了?”清云眼中亦是有愤愤之色,勉强站了起来与兰蝶平视:“我自以为对你也算尽心了,到头来却换得你如此相待,算我做人失败吧。”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地甩了过来:“收起你那冠冕堂皇的话吧,我算是听够了,这些话你只留着哄柳生和王爷就罢了。”
  
  “蝶儿,我对你如此掏心待你,却比不上那些男人对你的一夕之恩?”清云向来容忍兰蝶那些狭隘的小心思,可而今也难按心中不平。
  
  “好啊,你说的,掏心待我,那我真掏出来看看,你不会在意吧?”兰蝶想起的种种往事直觉得血气上涌,脑子一片愤恨。
  
  清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蝶儿你想干什么?难道你要在这里杀了我?你以为杀了我你就能逃得过?你有没有想过杀了我九王爷可会轻饶你,杀了我,有朝一日你在三生石上知道前因后果可会后悔,你如此决绝,想来也不会给我机会来操这份心了,罢了,人各有命,你好自为之吧。”
  
  兰蝶冷冷一笑:“这个是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清云叹了口气道:“蝶儿,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下去了,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不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有句话你务必记住。”
  
  “还有什么话就快说,以后可没机会了。”兰蝶眼里全都是决绝。
  
  清云缓了缓神说道:“敏妃是个有命无运,累及旁人的不祥之物,你若真的想在王府长久下去,可千万别再与她为伍了。”
  
  果然是她和敏妃的宿怨都算在我头上了:“闭嘴,你才是不祥之物,你走到哪里,哪里便不得安宁,你就是一滩祸水。”
  
  “那也罢了,死在你手上了也算是还你吧。”清云平静地闭上了眼睛。
  
  兰蝶以为自己会下不了手,可行为根本就不是自己控制的,操起桌上的匕首狠狠地朝心肺插去,当刀尖刺入心肺的时候,清云很清晰地感觉到什么叫心痛,秀眉紧蹙,幽怨地看着兰蝶,却见兰蝶神色冷然,虽然手在微微颤抖,眼神却很决绝。
  
  清云软软地倒在地上,兰蝶冷冷地看着清云,发现清云眼中不知为何出现惊惶的目光,还未多想,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推到在地,扑在清云身边,恼火地一回首,看见唐锦礼在身后怒目而视,兰蝶也是吓呆了,全然不知所措。
  
  “清云,不要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唐锦礼俯□来凝视清云神色焦虑,又疾言厉色地指着兰蝶:“来人啊,把她拉出去斩了。”
  
  侍卫得令一拥而上,兰蝶慌了神,拼命挣扎不肯服从,慌乱中抓住了一只柔软的手,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再不肯放开,侍卫哪里肯容她,一发力,连着清云也被牵扯到,吐了一口鲜血。
  
  唐锦礼也怒起来:“住手,没眼色的东西,伤着清云你们担待的起。”
  
  兰蝶也才意识到抓住的是清云的手,想松开,却被清云反握住了,也是胆怯不再执意挣脱了,满目惶恐地看着唐锦礼,一时连求饶的话也不知从何说起。
  
  倒是清云微咳了几声方缓缓睁开眼睛向唐锦礼讨饶:“万望王爷开恩,此事本是因我而起,不要苛责了兰蝶。”
  
  也不过是一两句的言语便耗尽所有的力气,目光略一扫向兰蝶,似乎在告诉兰蝶,哪怕是最后一刻,想保护的人还是你。
  
  终是不能多言,头一沉不醒人事。
  
  唐锦礼饶是此刻生气也知轻重缓急,伸手去抱清云,一起身才发现清云的手指犹紧紧扣着兰蝶的五指,费了好一番功夫擦解开。疾步走了出去,对侍卫喝令:“将那罪妇关起来,适时听候发落。”
  
  兰蝶痴痴地看着刚刚从清云手中剥离的五指放声大哭,哭声很快淹没在厚重的铁门之下。
  
  且说清云一连数日昏迷在床不见清醒,兰蝶被关押地牢之余也心存惦念敏妃如何周全此事,总归就是没想到唐锦礼的出现。又会想当日田清云为自己开脱,心中便是一团烦乱。
  
  正思虑着,却见敏妃的贴身丫头拿着食盒含笑而来,兰蝶恍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慌忙起身隔着栏杆问道:“田清云她……”
  
  那婢女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死,王爷大发雷霆,一屋子的太医吓得不敢吱声,可也没见活过来。”
  
  兰蝶似有松了一口气,继而又蹙起了眉头:“那王爷准备如何处置我?”
  
  “放心吧,田清云这会儿半死不活王爷哪里有心思去料理其他,敏妃娘娘叫我告诉你,先别乱了阵脚,敏妃娘娘自有应对的法子,不会弃你不顾的。这会儿叫婢子来送些吃食,料得牢里的物什也不好。”
  
  唐锦礼默默地看着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生气的清云,忽见清云眉毛微微一动,似有要转醒之向,唐锦礼连忙凑上前去握住清云的手,期待地看着她。
  
  却见清云微微睁开眼,声音微弱地唤道:“蝶儿,我的蝶儿呢。”
  
  唐锦礼和声安慰道:“醒了就好,先别管那么多,待你好了再听凭你发落就是。”
  
  清云似有焦虑之状:“叫蝶儿来,快……”
  
  见唐锦礼有犹疑之态,清云拼尽全力瞪了他一眼,昏了过去,手犹指着门口的方向,多有不甘。唐锦礼见状也急了一面叫人传了大夫,一面唤人押着兰蝶来。
  
  不多时大夫来了,传唤兰蝶的人也带来了一个消息,押在地牢里的兰蝶不知缘何中毒,已派大夫救治,却不知结果如何。
  
  




28

28、相许 。。。 
 
 
  唐锦礼默默地看着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生气的清云,忽见清云眉毛微微一动,似有要转醒之向,唐锦礼连忙凑上前去握住清云的手,期待地看着她。
  
  却见清云微微睁开眼,声音微弱地唤道:“蝶儿,我的蝶儿呢。”
  
  唐锦礼和声安慰道:“醒了就好,先别管那么多,待你好了再听凭你发落就是。”
  
  清云似有焦虑之状:“叫蝶儿来,快……”
  
  见唐锦礼有犹疑之态,清云拼尽全力瞪了他一眼,昏了过去,手犹指着门口的方向,多有不甘。唐锦礼见状也急了一面叫人传了大夫,一面唤人押着兰蝶来。
  
  不多时大夫来了,传唤兰蝶的人也带来了一个消息,押在地牢里的兰蝶不知缘何中毒,已派大夫救治,却不知结果如何。
  
  几日后,眼见清云日渐好了起来,眉头却是越拧越深,也不似往日那般从容优雅,有患得患失之象,眉梢眼角多见忧虑,唐锦礼看了也心焦,变着法子逗她开心。
  
  清云似乎充耳不闻,最后淡淡地开口问了一句:“兰蝶呢,你打算怎么处置?”
  
  唐锦礼恳切道:“兰蝶虽已做王府的侍妾,但犯下如此打错,自当听凭你处置,要杀要卖都凭你一句话。”
  
  清云推开床头的窗,一片落叶正晃晃悠悠地往下飘落,理了理稍显凌乱的发丝:“那我如果替兰蝶向王爷讨跟饶,王爷可会应允?”
  
  唐锦礼一愣,显然没料到清云会说这样的话:“我知道清云是良善之人,可兰蝶实在罪无可恕,清云的好意不该给了她,何况王府出了这种事不了了之叫外人听了也不雅。”
  
  清云预料到这种回答,也不多加乞求:“王爷既然这么说了。清云也不好相强,兰蝶原是你王府的人,是我失礼了。”
  
  二人闲话了半晌,唐锦礼命人带来兰蝶来,自己合上门走了出去。
  
  走到仪廊正好看着下人领着兰蝶迎面而来,顿住身形看着他们见礼而过,兰蝶似乎很害怕,身子略略在发抖。
  
  兰蝶不知怀着怎样的心情走进了那间屋子,清云正伏在床榻的矮窗上看外面那棵落叶的树,见是兰蝶来了也不似往常一样笑得或灿烂或恬静。转过头来平淡地说:“你来了?”仿佛是曾经在柳府的时候,柳生不在家,盛夏的下午闷热难捱,闯入清云的阁子里,薄睡未醒的她慵懒地问到:“你来了?”
  
  那一瞬仿佛把从前的那一刻到现今的时间隐去了,中间什么都不曾发生。
  
  “过来坐吧。”清云似乎还没好利索,一副懒懒的样子斜靠着床榻上的矮桌,见兰蝶紧贴着门板料得也叫不动她:“你愿意坐我身边就罢了,横竖说了今天这番话我们算两清了。”
  
  兰蝶这才抬起头来,心中思量着,我和她的事哪有一番就能两清这么简单,但脚步却犹疑着走了过去。
  
  清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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