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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绝天下gl》摸鱼小童
邵尘,本是武林至尊的独女,却因一场狠毒的政治阴谋而家破人亡。
在管家的抚养下逐渐成人,学武、寻仇、学武……随着卷入一场又一场阴谋中,她的人生也陷入了一场纠缠不清的死循环……
红线错结,爱情让人拥有毁灭或救赎的力量,但是当爱情沾上权谋的肮脏,她是否能够拨开血色的迷雾,看清爱本来的面目……
此文NP,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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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类型:原创…百合…架空历史…爱情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无从属系列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388833字
第1章 第一章 江南邵氏
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融融的春意拂过粼粼的微波,穿过一片青葱的树林,轻盈地附身藏匿到嫩绿的草丛中,仿佛在偷听着什么。
盈盈绿草上依偎着一对白衣的情侣,男子清俊儒雅,女子柔美脱俗,风拂过,吹乱了女子的几缕青丝,男子轻轻地将那几缕乱发拢过女子的耳后,女子温婉地一笑,羞涩地偎进男子温暖的怀抱,男子心中一荡,搂紧怀中的佳人,凑近女子如瀑的长发,贪婪地嗅着那醉人的馨香。
“清然,你真的决定要走了?”女子突然漫不经心地问起,长长的睫毛缓然垂下,不让身后的人看见那一闪而过的担忧。
清然笑而不答,将头深深地埋进女子的脖颈,顺着如凝脂般滑腻的雪肤柔柔地亲吻,好像捧着一件绝世的珍宝,小心翼翼,不敢用一点的力气。
女子渐渐沉浸在爱人心有灵犀的亲昵中,树阴随着日光缓缓移动,遮住了这羞人的春景。
“庄主,该回了。”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两人的身后。
清然慵懒地应了声,又在女子的身后蹭了蹭,女子羞涩地嗔怒道:“还闹!”清然无赖地笑了笑,慢慢地扶起女子,柔柔地说:“早点回去,你刚生下尘儿,身子弱,晚上风起,若是受凉就不妙了。”
女子抬头,看到清然眼中深深的宠溺和浓浓的爱意,心下一甜,身子软软地贴到清然的身上,放心地让清然托着自己走上马车。
夕阳漫天,为大地镀上了一层绚烂赤红,斜阳古道,暮鸦飞过,芳草萋萋,晚风渐凉,寒意生起,三人离去后,送过无数离人的郊外更显得凄凉落寞。
江南邵府灯火通明,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大厅之上摆着盛宴,邵清然作为武林盟主坐在最高处,下面分两侧坐着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各大门派掌门。
邵清然英气勃发,各位掌门虽然也都是人中龙凤,但是在邵清然的风神俊秀面前无不黯然失色,在场的女子无不芳心暗许,只叹那人从宴会开始到现在,目光只系在一人身上,便是那日的女子,也是邵清然的发妻楚若兮。
今日若兮身着一身淡粉色的曳地纱裙,头插通体翠绿的玉簪,脸上略施粉黛,恬然一笑,恍若仙子下凡,任谁也难以移开目光,邵清然微笑着拉过若兮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另一只手夹了些菜放到若兮面前,凑到若兮耳边小声说:“若兮多补补,等你身子好些,为夫带你去我族的圣地‘雪清池’,我们在那里双修如何?”清然故意加重了“双修”两字,若兮当然知道那人又在瞎想,但当着众人也不好发作,只是狠狠掐了下清然的手心,然后转过身去故作不理睬。
清然吃痛,正要说什么,下面坐着的白虎帮掌帮主吴燕青朗声道:“邵盟主,今日我等到此,就是想让盟主爽快地给我们个答案,到底帮不帮那皇帝老儿?”
还未等邵清然答话,另外一个虎背狼胸的大汉按捺不住,抢着上前嚷嚷:“帮什么帮?要不是那老儿占着皇帝位置,咱哥哥早就是皇帝了,倒不如让泽国把他给杀了,也免了咱们的麻烦!”
在场人无不变色,唯独邵清然面色悠然,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他轻轻拍了拍面露忧色的楚若兮,柔声道:“时辰不早了,你先去哄尘儿睡吧。”若兮欲言又止,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才缓步离开。
邵清然目送着楚若兮离开,许久才回过头来,柔软的目光瞬间转为狠戾,锋利地扫过在场的众人,仿佛洞察一切,在场的人无不一阵寒凉,刚才还吵闹的两人早已缩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敢言语。
邵清然发怒了。
安静的大厅,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一个满脸安详、鹤发童颜的老者慢慢地站起来,手执拂尘,稍稍作了个揖,道:“劳各位听老道一言。”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邵清然也面色缓和,对着老者道:“天一道长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天一道长不疾不徐地说:“邵氏一族,世受皇恩,后来虽然没落,成为武林门派,但是皇家一直对邵氏多有照顾,若是不去相助,只怕道义上说不去。”道长看了看众人,四周一片安静,都在认真听着他的话,他清清嗓子继续说:“邵氏山庄向来以道义立身,邵盟主上任以来,也一直倡导仁义,并且身体力行,才让天下归心,号令武林,如果此次不顾生灵涂炭、国破家亡,反而想要从中渔利、心怀不轨,又以何身份面对邵氏祖先,又以何面目对武林众人,又以什么堵天下悠悠之口呢?还请盟主仔细思量!”
一席话,说得邵清然的脸色由青转红再转为正常,他微微一笑,洒然道:“道长此言甚是,清然受教了,邵氏世受皇恩,自是不敢忘怀,此次国家有难、君主求救,邵氏定然相助,只是此番牵连甚广,只怕要倾全武林之力,清然虽为盟主,但一直视诸位为挚友,不曾妄作决定,今日我只想说一句,两日后袁沐山将军率军来此,我邵氏一门所有成年男子均会随行参战,若是愿意随我同去报国者,便留下,若是顾念家中父母妻小,我邵清然也绝不强留,惟愿各位自己定夺!”
“哥哥既然如此说了,我白虎帮自是鞍前马后,给哥哥打前锋,哥哥到哪,我们白虎帮兄弟们就到哪里!”吴燕青又是第一个嚷嚷的,邵清然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其他人闻言也纷纷起身,道:“精忠报国,马革裹尸,本来就是大丈夫的责任!”、“国家蒙难,百姓饱受蹂躏,我等岂能坐视!”
……
邵清然清点人数时,发现武林各大门派无一退缩,不禁抱拳道:“各位大义,真是国家之幸,邵氏之幸啊!”
两日后,邵清然于城外西郊,也就是他与若兮经常出游的地方,迎接皇上钦点的征西将军袁沐山。
马蹄声碎,旌旗猎猎,尘土飞扬,高高的战旗飘扬,大大的描金的“风”字远远就出现在邵清然的眼中,邵清然听着那气势非凡的战马疾行的声音,嘴角不禁微微地上扬,露出一抹自豪的笑,为这个风国有这样一支铁骑雄师而骄傲。
“邵老弟,让你久等了!”袁沐山老远就打起了招呼。
邵清然策马上前,并不下马,只是在马上作了个揖,笑道:“袁大哥客气了,在下已在城中备下酒宴,为咱们玉山兵团接风洗尘,闲话少叙,大哥请!”说罢,便把袁沐山让进城中,袁沐山也不客气,径自策马进城。
当晚,邵府大摆筵席,邵清然和袁沐山喝到畅快时,两人谈及少时一同在天一道长门下习武之情,唏嘘不已,邵清然感慨道:“听闻前方战事紧张,泽国大兵压境,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那泽国皇帝定要报其父兵败之仇,这几年皇上倒行逆施,做了不少荒唐事,国库空虚,兵无战心,四大兵团若是没有大哥的玉山兵团,只怕早已就国将不国了!”
袁沐山闻言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和各位将士在前线血战,而那皇帝杨政却在宫廷里荒淫无度,不仅纵容奸臣欧阳克贪污军饷,还对随意对战败的将军满门抄斩,导致忠良被除,奸臣当道,自己虽然多次劝谏,杨政却完全不听,甚至龙颜大怒,要把袁沐山当庭问斩!
“邵老弟说得是,自古多良将而少贤君,我等效错了君主,也只能将错就错,不忠不孝之人是定然不能做的,只是苦了老弟,本来可以在江南富饶之地风流,现在却要跟着我去那不毛之地送命!”袁沐山愧疚地说,若不是自己向皇上推荐,皇上又怎么会想起来请邵清然随军出征呢?只奇的是杨政一听到邵清然的名字便立刻拍板决定任用,邵氏山庄无人在庙堂之上,更是世代经商,早已淡出了朝廷的视线,这几年虽然邵清然当上了武林盟主,但是他一直很低调,况且江湖人士来去潇洒,不干预官府之事,年轻的杨政又怎么会对邵清然那么看重、那么了解呢?
邵清然捕捉到了袁沐山眼中的疑惑,却并没有想到这一层,以为他只是对战事的担忧,便安慰道:“大哥放心,小弟此去定当竭力替大哥分忧,且各大武林高手皆是有以一敌百之力,那泽国君主刚刚即位,人心不稳,岂是我们的对手?”
袁沐山心知对方在安慰自己,便也将疑虑压到心中,毕竟是没有任何证据的事情,现在说出来只会多一个担心。
“听说嫂子怀胎三月了,可有此事?”邵清然从袁沐山的眼神中看出他的疑虑渐渐消失了,便趁机转移话题。
一提到妻女,袁沐山脸上刚毅的线条顿时柔和下来,他放下酒杯,近乎自语地喃喃道:“是啊,雅儿再过几个月就要分娩了,只是苦了她,别的女子都有丈夫在身边陪着,我却要远征,唉……”
邵清然本想缓和一下席间悲伤的气氛,不料又提到了袁沐山的痛处,一时暗自懊恼起来。
袁沐山看到邵清然一副自责的神色,不禁笑起来,道:“贤弟莫要自责,大哥把你硬拖到战场上,你还如此,那你让大哥如何?临来时雅儿叮嘱我,定要和贤弟结成儿女亲家,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邵清然闻言大喜,连忙点头:“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两人一夜推杯换盏,大醉而归。
第2章 第二章 惊天之变
风国绪召四年,帝杨政命征西将军袁沐山抗击泽国,大胜。
————《风国国史•;袁沐山传》
气势恢宏的金銮大殿上,一个瘦削的少年在来回地踱步,阴鸷的眼中露出一抹阴狠。
“陛下。”跪在下面一个太监轻轻地唤了一声,少年才恍然间回过神来,他愤怒地一挥衣袖,一本被揉烂的奏折被重重地砸在地上,碎片四散开去,太监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一下子匍匐在地,颤抖着磕头,连声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杨政怒道:“给我滚!宣四王爷来见我!”小太监闻言如逢大赦,弓着腰跌跌撞撞地跑出大殿。
不一会儿,四王爷杨轩宇慢慢地走进来,杨政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怒从心起,道:“江山都快不保了,四皇叔还如此地悠闲,只怕那邵清然还没攻进京师,皇叔就先把朕的项上人头给献出去了!”
杨轩宇也不急,眯着三角眼,脸上的皱褶拧巴在一起,好像一块被马车压过的布,他慢慢道:“皇上这么急着冤枉老臣干嘛?若是没有老臣,只怕今日陛下呆的地方就不是这金銮殿,而是那暗无天日的牢狱吧?”
杨政身形一震,锐气顿减,嘴上还是硬撑着:“若不是皇叔要让邵清然入军,他也不会掌握军权,威逼京师!”
杨轩宇狡然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凶光,道:“若不是让他掌握军权,怎么有理由杀他?”
杨政一愣,半天才恍然大悟,道:“皇叔的意思是……”
金銮殿上传来一阵森然的笑声,惊起了銮殿上的一群暮鸦。
江南邵府,楚若兮一如往常地哄着女儿邵尘入睡,可是这一日小邵尘怎么也不肯睡,莫名其妙地大哭大闹,邵尘刚出生不满一月,连满月酒都没办邵清然便出征去了,因此只有邵府上下知道邵清然女儿出世的消息,邵清然离去的日子,为了防止仇家趁机报仇,就没有向外界公布消息,外界根本不知邵清然有个女儿。
楚若兮正为女儿不睡而烦恼,突然听到门外急切的敲门声,还有管家颤抖的声音:“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楚若兮慌忙放下邵尘,打开门,问:“庄主怎么了?”
管家就是那天和夫妇两外出的中年男子,他看到眼前这个因思念而憔悴消瘦美丽女子,心中不忍告诉她这个残酷的消息,但是这个天下皆知的事情她迟早是要知道的,怪只怪那昏庸无道的皇帝……
“庄主他,他被狗皇帝杀了!”管家悲戚地说,楚若兮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管家赶紧扶住楚若兮,让几个侍女把她抬到床上,命人去寻大夫,自己守在楚若兮床前寸步不离。
时近晚上,楚若兮才醒来,她紧咬双唇,两眼不复神采,漠然无神,管家心疼地看着这个曾经倾倒天下的女人,此时好像已然死去,她的所有生气都随着丈夫埋进了漠漠黄土之下。
“夫人,紫衣刚刚熬了些粥,你喝点吧,庄主去了,您还要好好活着啊,要不小姐怎么办?”管家劝道。
楚若兮勉强一笑,脸上是藏不住的苍白,她嘶哑道:“把尘儿抱给我看看。”管家看了看她,楚若兮的脸上看不出表情,甚至看不到悲戚。
侍女很快抱来了小邵尘,刚才哭闹不安的她现在安安静静地看着母亲,楚若兮看到邵尘时,脸上才浮现出一抹柔情,让丽颜上出现了一丝生气。
小邵尘仿佛感应到母亲的悲伤,她挥挥小手,要安慰母亲,楚若兮凄然一笑,从颈上取下一块白绿交融的美玉,挂到女儿的脖子上。管家看到那玉一惊,脱口道:“雪清玉!”楚若兮抚着那玉石,深深地看了一下女儿,好似要把她印到自己的脑中,永不磨灭。
“广义,尘儿就交给你了,我和清然不曾求人,今日,我楚若兮替我夫君求你,求你代我们照顾尘儿!”说着,楚若兮便要向邵广义下跪。
邵广义讶然失措,忙扶起楚若兮,道:“夫人要折杀小人,夫人身子弱,快躺下休息,还要留着身子照顾尘儿呢!”
楚若兮坚持不起身,只是追问:“广义还是不答应?”
邵广义苦笑一声,道:“夫人便是要了小的命,小的也绝不皱眉头,更何况是照顾小姐,只是……”
“广义,带着尘儿走,现在就走,走得越远越好!”楚若兮突然严肃地命令道。
邵广义一怔,问:“走?”
楚若兮咬牙最后看了看望着自己的女儿,门外隐然传来喧嚷声:“快要你家夫人出来!”邵广义正欲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就被楚若兮制止了。
“快走!清然离去时曾在后门留了辆马车,以备不时之需,前些日子,清然来信提过,若是他不幸身亡,定要马上出逃,杨政心狠手辣,要么不杀,要么赶尽杀绝,若是我走了,尘儿定是逃不了的,你记住你的誓言,要保证尘儿的安全,这是邵家最后一支血脉了!”楚若兮语气坚决地说。
邵广义长叹一声,跪地道:“广义一定不负夫人所托,若是小姐有个三长两短,广义一定自尽谢罪!”
楚若兮目送着邵广义和女儿离开,才慢慢地走到前院,只见四处亮着火光,她一如平常地走着,没有丝毫地慌乱,她绝世的容颜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凄美,任谁也不忍欺凌侮辱。
“夫人,得罪了。”一个穿着军装的男子看到楚若兮,奸邪地一笑,他挥手让人把楚若兮绑了,并谄笑道:“多有得罪,将来您做了贵妃娘娘,还请您在皇上面前帮小的美言几句。”
楚若兮知道,杨政早就对自己的美色垂涎三尺,这次丈夫的灾难多多少少是自己造成的,不禁满心愧疚和无限酸楚,不等军士们上前,只见白光一闪。
“夫人!”那军官大声喊道,楚若兮已经倒在了地上,众人手忙脚乱了半天,才发现楚若兮身体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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