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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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之伤-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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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她的人了。可笑!
“这咖啡好喝吗?石头也很爱喝,那天我给他喝的就是皇室咖啡,蓝色的火焰燃烧在咖啡上。”程印墨居高临下,“他喝了它,显得分外兴奋。一个小时没有休息过,开始时不得要领,在后来,一个小时,让我知道什么醉生梦死。”
“你无耻!”可可已经出离愤怒了。起身拿出钱包,准备埋单。这已经是她最后一点尊严了。
“对不起,我忘了告诉你。在咖啡店是先埋单,再拿咖啡的。我已经买了。”程印墨得意地看着她。
“你想怎么样?”可可克制着怒火重新坐了下来,她想了想,亮出她最后一张底牌,“石头爱的是我。”
“哈哈,好笑?你认为他爱你有用吗?他要钱摆脱他的物质贫乏,你能解决吗?”程印墨吐了一个烟圈,呛得可可直掉眼泪,“他不是要还2000元债务吗?我给了他2500元,你能做得到吗?”
又一次惊诧,可可没有想到那丢失的2500元是这么来的。这句话打破了她心底最后一道防线,她在心里头对石头记恨起来。
呼地一下站起来,夺门而去。
可可坐在的士里,从来没有受过这般委屈,她压抑着再次拨通石头地手机,关机。
她再次打他家电话,占线。她当然不知道那边正在联系人想办法给石头抢救呢。
“哪里?姑娘!”司机一直开着,还在等她说目的地。
“千家街。”她说完这句话时就哇地哭了起来。
六十三 为儿子哭泣
    63 为儿子哭泣
不知道是伯母的手僵得失去知觉,还是太紧张地缘故,抑或是石头根本就只有微弱漫长的呼吸。她的手颤抖伸过去时,那边电话零零零地响了,吓了伯母一跳。其实她的手还没有靠近,自然没有感觉到呼吸。
“哇,苦命的儿啊!”黑灯瞎火的晚上,就那么一盏昏黄的煤油灯掌在伯伯的手上。他被这声惨苦吓破了魂。没有人去管那个电话,也都忘了准儿媳在那边等电话等得着急。白发人送黑发人,哪个不怕?伯母这一哭的一瞬间,伯伯的手猛烈震动了一下。哗啦一下,煤油洒了蚊帐的半个帐门帐门。火星随即点着了蚊帐。
伯母顾不上着火,扑在儿子身上。伯伯眼见火燎之势不可阻挡,便快速地提了一桶水,顾不上一个躺着的儿子,一个扑着的老伴,对着火苗就是一桶。
火灭了,伯母扑在床上的上半身淋个透凉,石头每一被被子盖住的头部浇了个着实。本来,昏迷的他被凉水惊醒,突然坐起来。
漆黑的一片了,他本能地喊一句:“好冷,可可;好冷,妈!”便倒下去睡着了。
“快?烤火,在屋里烤火,把棉袄拿来压着。”赤脚医生赶紧动员两老汉,可怜50多岁的两个老人哪见过自己的骨肉如此痛苦。一个忙着擦儿子头上的水,一个忙着把干巴巴的木材架起来。
火迅速起来,满屋子的热气。医生热不过,借口说去叫房头的兄弟过来帮忙。“如不行,做好抬到县里去的准备。”
11点的夏夜,青蛙呱呱呱地叫个不停,猫头鹰在树上发出凄凉地叫声,叫得人心惊肉跳。房头的兄弟有的已经睡着,赶紧起来,放倒竹床,插上杆子,从自己家里带来被子扑好。石头的爷爷将近80,颤巍巍爬起来,拿着一盏昏黄的手电筒赶了过来。
“热!”石头又昏迷地喊,“热!可可,我好热。”
“把火撤掉!”伯伯感激灭火,强行地灭着的火带着浓浓的烟呛得人直打喷嚏。石老汉已经热得浑身像水一样流了。伯母身上的水在蒸笼一般的屋子里也冒着热气。
“热!”石头还是昏迷地低声地说着。
“减条被子。快。抱走一条。”
“热!”2分钟后,石头还是低声地说着。
“减条被子。快。再抱走一条。”
“热!”2分钟后,石头还是低声地说着。
石伯母抱走第三条被子,因为心急,她来不及把被子好好地安置,被子胡乱地堆放在一条带靠背的椅子上。停了一个多小时的雨突然在一声炸雷中哗啦啦地下了起来。老爷爷开始远远地用扇子给孙子祛暑。他怕近了,风太直接,吹不得。
凉凉的风,缓缓地扇着。
屋子里聚满了少兄弟。大家商量着,要不要抬他去医院。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得了冷热病?”
“恐怕是针液反应。”赤脚医生最怕别人怪罪针头消毒不到位,连忙解释。最后一次使用此针是急救一个喝农药自杀的老汉,恐怕这有些关系。凭他的经验来看,又不像,“针液反应引起的冷热病,加上感冒没有痊愈……”
“今晚去医院的可能性不大。外面雨太大。20多里的山路,抬着病人淋着雨只会加重病情。”有人提议。
“冷!”一个多小时的安静让坐在旁边的大伙儿打了瞌睡,老爷爷看见孙子安静了许多,早已回自己的老屋睡去了。石伯伯停止扇风,给他盖了一条毯子。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2点,赤脚医生也一直陪在身边。人命关天,此时此地,他不敢走开半步。在这里,他已经是专家了。
这过程中,他还根据需要给石头注射了驱寒、去毒、退烧的针水。
“我要喝水。可可。”石头在昏迷的时候总是不停地叫着可可的名字,2年多的城市生活,可可是在他身边唯一的亲人。昏迷中想起她也是最自然不过了,妈妈拿着一个缸子给他喂水。石头喝下水,慢慢清醒。
等他有力气睁开眼睛时,借着昏黄的煤油灯,他猛地看见爸爸妈妈坐在身边。
“嗯?怎么回事?”他突然发问,“我在做梦?”
“儿啊,你认出妈来了?”
“妈,爸,叔叔……”他坐在床上,一个个地看着,一个个地叫着。“现在几点钟?”
“晚上2点多,这是在家里。”有几个同时回答。
“我怎么了?怎么都看着我?”石头已经完全失去了刚才那段事情的记忆。这一次高烧,让他从鬼门关里打了一圈,然后又给折腾回来了。“我饿了,有吃的没?”
“有,有,有。”床头边放了好多罐头。这是农村人的习惯,在听说即将有某人要死了,村里人都会来看望,带着点心、罐头之类。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伯母摸着眼泪,笑呵呵地说着,她把一个罐头拧了拧,每一拧开,递给老伴。
伯伯一把拧开了,拿来一双筷子,用水冲了又冲,递给儿子,“吃,吃,喜欢都吃。呵呵,呵呵。”
屋里的人看见这个情况,打着哈欠,告别了石头,回去睡觉了。
“妈,可可打电话了吗?”石头一边吃着罐头梨子,一边问。
“明天你给她回个电话吧。”她来个电话,说等你回话的。
六十四 姐弟畸恋
    64  姐弟畸恋
可可到家的时候已经是11点多,她妈妈坐在客厅里等着她回来。武汉人对女孩子的管理条例依家庭而已,12的禁令是她家的规矩。
“可可,回来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没有回答,直接走进自己的卧室,啪地一声直接关了房门。扑在床上盖在被子里呜呜呜呜地苦了起来。不管他们怎么敲门,就是不听。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高高地照到阳台,她妈妈再一次敲门。可可把个耳机戴在头上,摇头晃脑地听着歌曲,她把声音开到最大分贝,一边在房间dance,一边往嘴巴塞着零食。她妈妈见一再敲门不见动静,爬到窗台外见过动静,就关上门上班去了。
她妈妈坐在老伴的火座里,一肚子的火,“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你生的女人,翅膀硬了。”老伴笑了笑,换了个档。车子一溜烟地消失在车流当中。
石头身子特别虚弱,一夜的高烧让他嘴唇都起了泡,现在牙龈都溃疡了。趁着开学还有半个月,他想在家休息几天,调理几天。想到这里,他给可可打个电话。
可可的手机在床上震动了一会,可可拿了起来,看了看,便又挂掉了。分手,绝对只有分手。一夜的时间流干了她的眼泪,她已经没有眼泪了。
她发了条短信,“我不想见到你了,我们分手吧,你知道为什么。”
石头拿着手机,看见短信如晴天霹雳一般。本能地打了一句,“为什么?我们可是2年了啊。”他没有勇气把这句话发出去,删了重新写好短信,“好吧,我答应你。”
可可读了这条短信,分外气恼,女孩子提出分手,只是想男孩子的挽留。石头,这个臭石头,居然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她把石头送给她的猪猪一个劲地捶,口中咬牙切齿地喊着,“打死你打死你。”
“我们还是做朋友吧。”可可犹豫了半天,没有力气地说一句,“在我想你的时候,我们还是做朋友吧。”她是在试图给他一个台阶,对他,他还是有那点眷念的。眷念他的肩膀,眷念在校园里有他如影相随。
做朋友!什么朋友呢?石头把手机关机,拔掉宅电。一个人懒懒地躺着看电视,思绪显得分外激动。
朋友?那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可可,你可知道?你这句话是一把软绵绵的却是杀人不见血的刀!任何一对男女生之间的友谊,都没有纯粹的友谊。男人都信奉一个道理,不喜欢一个女人就不想和她做朋友,喜欢一个女人不只想和她做朋友。如果两人之间还维持在这种朋友的关系之中,奉献的绝对是处于劣势的一方,在用朋友这个幌子试图做点一切重新开始的努力。相信这个事实,严格地说,请你承认这个事实。
人人都会有朋友,但是究竟什么是朋友?朋友之间的友情是一种最纯洁、最高尚、最朴实、最平凡的感情。是一种最浪漫、最动人、最坚实、最永恒的感情。
朋友是相契、相知的人。相互欣赏、相互感知、心领神会,心照不宣。不需要彼此的解释,不需要张扬,都会心心相印。是一种最温柔、最惬意、最畅快、最美好的意境。朋友是千里有缘来相遇的人。彼此相遇、相聚、相逢的一种幸运,应该珍惜来得不易的缘分。朋友是相扶、相伴、相佐的人。烦闷时伴你绵绵心语;寂寞时伴你欢歌笑语;登高时送你扶梯;过河时送你扁舟。你能在倾诉和聆听中感知到朋友的深情。朋友是为你挡风寒、分忧愁,除困难和相帮助的人。困难时送上帮助;受伤时送上良药;错误时送上批评;成功时送上喝彩。朋友是彼此牵挂、关心、依靠和思念的人。思念像是一条不尽的河流;一片温柔清拂的流云。淡淡的品茗、淡淡的共鸣在两人之间悄悄地产生。
朋友是彼此鼓励、督促、想望和相辉的人。朋友不一定要日日相见,但是却心心相通。朋友不必虚意逢迎,点点头就可以互相会意。
可可,你可知道?这么多解释的朋友,在分手之后的男女之间,都不能归入。没有,真的没有。你不用与我争执。我相信你内心深处的那个朋友是你心头的一个灵敏神经,想起他你会黯然神伤,想起他你会默默祈祷。在你有麻烦需要去找人倾诉的时候,也许你第一个想到他,但是你会在所有的朋友联系完毕,在还没有解决的前提下才也不一定会去找他。这就是你对朋友的定位。
女人要求的这种朋友,男人感觉实在无奈。在这个年代,没有男人喜欢柏拉图式的爱情,他们喜欢在实际的交往中体会自己是一个男人,然后树立起必要的自信,才会去接受他说过爱她的这个女人。
在城市快速扩张化的物质现实中,出现了一大批生活在城市中的农村人。他背景是农村,所住的地方实际上还是农村,消费水平也不过是小康式的农村。他们当中有许多像草根一样的漂泊的心灵,比如我。在孤独和悲伤中,他会想起那个对他说“我们还是做朋友吧”的这个女人。电话过去了,女人会出来见面吗?不会,在这个时候,他这个朋友也许必多少个月没有联系的朋友还绝情。
在独自一人品尝着孤独和悲伤的时候,男人对酒成三人,醉眼迷离地问着手中的酒杯。什么是朋友?什么叫“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石头一个人坐在电视前,思绪杂乱。病愈后的虚弱和做错事的内疚让他没有办法站立起来。“我只不过想赚2000元,我并没有打算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是我做了。我不愿意得到你的原谅。”石头在自己心中不停地责问自己,“你得到了2000元,摆脱贫穷了吗?没有。你快乐了吗?没有。相反,你失去了好多。失去你在武汉唯一的亲人,你知道吗?你必须失去,因为你已经不配和她在一起了。”
8月底,石头已经到了返回武汉的时候,2个多小时的路程。在即将到车站的时候,他接到程印墨的电话,“我在付家坡车站等你。”
石头挂了电话,不想说什么。他恨她,厌恶她。30岁的人,有事业,有地位,有金钱,你什么都有,不就是没有男人吗?缠着我干吗?他想好了,下了车就直接从后门绕回去,坐车走。
车子在车站口就停了下来,他刚下车,程印墨就款款而来,他已经走不了。
在石牌岭学校附近一栋别样的新宅小区里,程印墨送给了他一件高档的外套,“你试试看,是不是合适。”不由分说,程印墨就给他套上了外套。大小正合适,穿着也挺精神。
“程老师,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石头语气缓慢,却很坚定。
“叫我印墨。”程印墨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语气很是暖和,“怎么,你不喜欢我?”
“我什么时候喜欢过你?”
“你会的,一定会的。”
“你为什么那么坚定?”
“因为我爱你,我有钱。可以给你一个殷实的物质和精神生活。”程印墨道理鲜明。
“我再说一次,我不喜欢你。”石头瞪着一个眼,他拿起刚才脱下的衣服穿在身上。“合不合身?”
“合身,很帅。”
“那我怎么得来的?买的?谁相信我有这个钱,这套衣服少说1000多元吧。好,那我说送的。别人问,谁送的?朋友送的。朋友那么好,男的还是女的?我说男的。你和男的搞断臂啊?好,那我说女的。女的是谁?怎么对你这么熟悉?可可可是送不起这样贵的礼物?那谁送的?我说你你的。然后呢?然后我么解释和你的关系?”石头已经咆哮起来。他一口气和她分析两人之间的不可能,“我和你不想再错下去。我姐姐和你一个年纪,儿子都上小学了,叫我舅舅的。你知道不?我不想再错下去。”
程印墨看着他一个劲地咆哮着,眼泪一滴一滴地下来。石头一下子愣了,他没有想到他会来眼泪。麻木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他不想伤害任何女人,这不是他性格。程印墨扑在他怀里,虽然她比他大8岁,但是在背影看来,依然像一对般配的情人。
石头愣在那里,突然意识到是她,让她失去了可可。又一次恼火了,推开她。用的力气大了点,程印墨栽在沙发上。他顾不上去扶她,抓起自己的行礼夺门而去。
争在大三
    64  姐弟畸恋
可可到家的时候已经是11点多,她妈妈坐在客厅里等着她回来。武汉人对女孩子的管理条例依家庭而已,12的禁令是她家的规矩。
“可可,回来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没有回答,直接走进自己的卧室,啪地一声直接关了房门。扑在床上盖在被子里呜呜呜呜地苦了起来。不管他们怎么敲门,就是不听。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高高地照到阳台,她妈妈再一次敲门。可可把个耳机戴在头上,摇头晃脑地听着歌曲,她把声音开到最大分贝,一边在房间dance,一边往嘴巴塞着零食。她妈妈见一再敲门不见动静,爬到窗台外见过动静,就关上门上班去了。
她妈妈坐在老伴的火座里,一肚子的火,“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你生的女人,翅膀硬了。”老伴笑了笑,换了个档。车子一溜烟地消失在车流当中。
石头身子特别虚弱,一夜的高烧让他嘴唇都起了泡,现在牙龈都溃疡了。趁着开学还有半个月,他想在家休息几天,调理几天。想到这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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