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金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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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金三角-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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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梅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只听得关沙喊着:“一队,人跟我走,去追,应该走不了多远。二队,从一楼起给我搜,一个角落也不要放过!”顿时,院子里又嘈杂起来,响起了一片急匆匆的脚步声……
阿梅还没有回来,我的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他们来搜的话,能躲得了吗?水缸里的我浑身是汗,手心紧紧攥着,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
我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不要被搜到才好。不然,依关沙的性格还不知道怎么处置我呢。恐惧感一波又一波向我袭来。突然,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我顿时全身僵硬,屏住呼吸,紧张得连寒毛都竖了起来。这么快就搜到这了。
“噔噔”有士兵进来,“报告陈参谋长,这里没有。”
“噔噔噔”搜查的士兵出去了,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心里暗暗高兴,终于躲过了这一劫。此时,头上的盖子突然被揭开,我吓得心几乎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抬头一看,是他,那个我穿越到这个世界刚睁开眼时看到的那个一脸温和的男人,此时,他那双温和的眸子正盯着我,眉头紧皱着。
我吓得脸色苍白,一个字也不敢说出来,蹲在水缸里一动也不动,只是用眼光默默地哀求着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们就这样僵持着,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时间就这样一秒一秒地过去。
“陈参谋长。”屋外传来叫喊声,他手迅速一移,盖子又轻轻盖上了,人走了出去,接着,门被关上,屋内又恢复了安静。
我缩在水缸里,久久不能动弹。
许久,门被轻轻推开,阿梅回来了。她也浑身是汗,脸色苍白。我走上前去,握着她的手,感激地说:“阿梅,谢谢你,让你为我受惊了。”
“没什么。幸好他们没发现你。躲过了这一关。”
我和阿梅都吓得不轻,浑身一点劲都没有,像散了架似的,倒在地铺上。我再也睡不着,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直到清晨时分,关沙带的人马似乎才回来。
早上,阿梅出门时,我跟她说,今天就不要再偷偷送吃的来给我了,免得让人生疑。阿梅点点头,出去了。
我在屋里呆着,躺在地铺上想睡会儿,可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关沙那发怒时凶恶的面孔就浮现在眼前,让我不寒而栗。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声惨叫,我心一惊,怎么了?这时,关沙那沙哑的声音传来:给我狠狠地抽,我早就说过,不能让那个女的跑了,可现在呢?你们怎么值的班?”
“啊……啊……”又是一阵惨叫传来。我的心紧揪着,都是我害了他们,怎么办?他们会不会被打死?如果我现在就跑出去的话,那不就证明是阿梅帮的我,那她会怎么样?
我在屋里手足无措地来回走着,外面的鞭打声又传来,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声音:“总司令,我们……没有……这几天根本都……没有女人出去,你……就相信我们吧。”
“还狡辩,我早就说过,人不见了的话我就毙了你们。昨天都已经彻底搜查过了,楼里没有人,难道她能飞出去?”
“总司令,真的……啊……真的没有啊。”
我走到门后面,睁大眼睛,从门缝里看出去,只见坪地上的木桩上绑着几个人,一个个被打得皮开肉绽,我心里一阵难受,都是我牵连了这些人。
“你们几个办事不力,我今天就崩了你们!”
关沙抽出身上的枪,往前一指。
“等等!”我用尽力气大声一吼,打开门,冲了出去。

遭受鞭打

我冲了出去,站在毒辣的太阳底下,眯起眼睛看着关沙,咬牙切齿。
坪地上突然陷入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看着我。我知道,此时的我狼狈之极,衣衫褴褛,头发纠结,灰头土脸,可我不能在关沙面前示弱,我抬高下巴,狠狠地盯着他,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来。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如果刚才这些人死于枪下,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这些人不能因为我而丢掉性命。
隔着刺眼的阳光,我和关沙就这样对峙着,连毒辣的太阳都抵不过我们彼此的愤怒。过了许久,他一步一步缓缓地朝我走来,一双红红的眼睛也死死盯着我,如同一头猛兽,要把我给吞下去。他浑身简直像要喷出火来,我能感觉到他的怒气隔着空气源源不断地朝我袭来,似乎要把周围的一切都烧灼了。
来到我面前,他双手掐住我的肩膀,力气之大几乎要把我的肩胛骨捏碎。我仍旧狠狠地看着他,那黑沉沉的面孔上,下颌线条僵硬紧绷,双唇紧抿,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把他们放了。与他们无关。”我冷然着说。
“把这个女人和阿梅、还有昨晚搜查阿梅房间的都给我绑起来,每人二十鞭子!”恶魔终于发话了。
“不要!是我求阿梅的,是我自己要逃走的,与其他人没有关系,要打就打我一个人好了。”
关沙看着我,眉目间的怒气如同狂风暴雨:“你这么逞能,那就三十鞭子。”
正在此时,那个被称为陈参谋长的男人走了过来,他对着关沙说:“昨晚是我带人搜的房,都是我的过失,要罚就罚我吧。”
关沙寒着一张脸,“不关你的事,你下去吧。”
陈参谋长杵在那,看了我一眼,我感激地回望了他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
两个士兵走过来,拉着我走到一根木桩下,吊起我的双手。不一会儿,阿梅和另外两个士兵也被押来,我歉疚地看着他们,心里难受之极。
“狠狠地给我抽,谁要事手下留情,我就抽谁!”说完,关沙转身离去。
“啪……”牛筋鞭子抽在我的背上,顿时皮开肉绽,火辣辣地疼了起来。“啪……啪……”每一鞭子下去,那锥心的疼,直入骨髓,五脏六腑都纠结起来,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喊出声来,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我偏过头去,看着阿梅,她也被吊在木桩上。那皮鞭一下又一下抽在她那瘦弱、干瘪的身躯上,鲜血浸透了她的衣服,只见她头搭拉在胸前,不知是否昏了过去。另外两个士兵也是血肉模糊。我泪如雨下,沙哑着说:“阿梅,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都是我不好。”
没有任何时候比此时更恨关沙,也恨自己。“关沙,求求你,你出来,求求你,不要打阿梅了,不要打他们了,打我一个人吧。”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哭泣着用尽力气大声喊着。
“我不逃了,我不逃了。我听你的话,我认命了,你不要打他们了。”喉咙喊得嘶哑了,双眼被模糊,分不清哪是汗水,哪是泪水。身上的疼痛一波又一波,排山倒海般朝我袭来,把我吞噬、把我淹没。我能感觉到背上的肉破绽的瞬间,鲜血冒出来的样子。衣服和肉、血早已混合到了一起。脑袋再也抬不起来,无力地搭拉下去,眼睛也快睁不开了。我快要死了吗?
记得小时候,我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是怕疼。换牙时,妈妈要带我去拔牙,我怎么也不肯,怕疼,一直拖,一直拖,到后来新牙长出来了,原来的牙齿还没掉,结果一口牙长得歪歪扭扭。再后来,妈又要带我去矫正牙齿,来到医院,我一听医生说要戴铁丝做的牙套,会很疼,便逃也似的从医院跑出来。长大了,妈一直为这遗憾,时常说:“你啊,就是太娇气,怕疼,如果小时候听我的话戴牙套,把牙齿矫正了,再配上这五官,也算个美女了。“
每当这时,我总是撒娇地摇着妈妈的胳膊说:“那我现在也还不错啊,追我的人一大堆呢。”
那时候,多么幸福啊。妈,爸,你们还好吗?我好想你们,我真的好想你们。精神越来越恍惚。妈,我好痛,我身上好痛。朦胧恍惚中,我似乎看见了爸妈那面带微笑的面孔,轻轻地对我说:“宝贝,你回来啦。”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昏迷中醒来,阳光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我还吊在木桩上,看来关沙没有放我的意思。我转了转头,一看,幸好,只剩我一个人,其他人都不在了,应该放了吧。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一些。
在金三角这样的热带地区;此时的太阳就像火球一样,白花花的阳光炙烤着我,我头昏眼花,四肢无力,只能搭拉着脑袋,手腕处绳子陷进了肉里,疼痛无比。汗水像小溪般不断从面颊上、身上流下来,然后又浸到伤口里,如同往伤口撒了一把盐,火辣辣的撕裂般的疼痛起来。嘴唇早已干渴得开裂,我伸出舌头舔舔,似乎还夹杂着一股腥味。身上的伤口也被太阳晒得干了,衣服和血肉紧紧粘在一起,稍一动,就拉扯得伤口疼得要命,破绽开裂的皮肤被晒成了肉干了吧。
此时,我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连恨关沙的力气也没有了,我只想喝上一口水。
谢天谢地,下午时分,阿梅给我送来一碗水:“阿静,快喝了吧。”
我赶紧把嘴凑到碗边,“咕噜、咕噜”几口就喝了个精光,顿时感觉好多了。“阿梅,谢谢你。”我沙哑着说,想到阿梅身上的伤,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阿梅,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没事,我只打了二十鞭子。他们下手也轻,我都擦过药了。”
“你快走吧,要是被关沙看见你来给我送水,又要处罚你了。”
“不会的。其实,这水,就是总司令要我端来的。”
“哼!”我冷哼了一声,把人打到地狱,然后又施以小惠,这种把戏未免太老套。
终于熬到了天黑,大山里的夜晚气温要凉爽许多,尽管饥饿,口渴,疼痛折磨着我,可我感觉还是好多了。至少不用被太阳毒晒了。在毒辣的太阳下烤晒了一天,全身火辣辣的,尤其是脸上,我引以为傲的白皙皮肤早就变成红棕色了吧。关沙,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本姑娘在二十一世纪小心呵护的皮肤,就这样被你摧残。你这个魔鬼,去死吧。
心里不断咒骂着关沙,昏昏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似乎有人在抚摸着我的脸庞,轻轻的,柔柔的,像妈妈小时候的爱抚。我不由得向那个温暖的手掌靠去。泪水从我的眼眶中滑落下来。
这个手掌慢慢移到了我的衣服上,似乎在察看我的伤口,衣服被轻轻一拉,“疼!”我一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映入眼帘的是那个该死的房间,该死的床,我趴在床上,关沙就坐在我的旁边。我又回到了这个牢笼,我不由得厌恶地闭上眼睛,不想去看这一切。关沙,难道我怎么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吗?刚才睡梦中我竟然还那么依赖那一丝温暖。
这只肮脏的手还在继续着刚才的动作,似乎要帮我脱掉衣服。我睁开眼睛,盯着他,冷冷地说:“住手,我自己来。请你回避。”手一抬就要挡开他,“啊”我倒吸一口气,妈的,这么一动就扯到了伤口。
“别动,听话。”
“听话?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真是好笑。”我冷笑着,“是啊,我当然要听你的话了,在这里,你说了算,掌握着生杀大权,你的一句话就能让人下地狱。”
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和他较劲了。你爱弄你就弄吧,我冷冷地盯着他,灯光下,他那张胡子拉碴、轮廓分明的脸在我的眼里是那么面目可憎。
关沙拿着一把小剪刀,剪开粘在伤口上的衣服,尽管他的动作很轻,可还是疼得我眼泪直流。他抹去我腮边的眼泪,对我说:“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你别装好人了。我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
关沙抱起我,衣服被他脱了下来,就这样赤裸裸的展露在他的面前。我闭上眼睛,不敢去看自己那皮开肉绽、浑身是伤的身体。
感觉抱着我的关沙顿了顿,身体变得僵硬起来,手轻轻地抚过那些伤口,带着微微的颤抖。过了许久,他把我放回床上,然后用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我的伤口,然后又为我涂上药。我始终闭着眼睛,不去看他。关沙,你现在这样又如何,我是不会领你的情的。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感觉一件柔软的衣服盖到了我身上,睁眼一看,竟然是一件崭新的雪白的浴袍。哪来的浴袍?我扭头一看,这才看到,在桌子上放着大大小小的袋子。关沙见我看过去,说:“这些都是给你买的日常用品。”
我面无表情,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关沙走了过去。进来时,对我说:“起来吃点东西吧。”走到床边,一阵香味传来,勾起了我的饥饿,我不禁咽了咽口水。关沙扶着我坐起来,穿好浴袍,我抬眼看过去,竟然是一大碗米饭,上面盖着煎好的鸡蛋和炒的肉,惹得我食欲大发。天知道,我自从穿越来到这里,还没有吃过一顿米饭,每餐都是稀饭加馒头,偶尔一餐肉包子已算是很好了。
我顾不了许多,端过那碗米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关沙坐在旁边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急切地往嘴里扒着饭,塞着菜,真好吃,我以前怎么就没觉得米饭这么好吃呢,此时此刻,就算是没有菜,我也可以吃下三大碗米饭啊。吃着,吃着,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在二十一世纪,那些好吃的,父母的宠爱,朋友的关怀,逛街,小吃,大餐,泡吧……如今都远离我而去。如今,我在这里遭受鞭打、为着一碗米饭忍辱偷生。想着、想着,眼睛迷蒙一片,心里的屈辱、难过像火山一样爆发了。我放下碗,放声痛哭了起来。
关沙走了过来,把我抱在怀里,下巴抵在我头上,轻轻摩索着我的头发,“别哭了,别哭了。对不起,我今天一时急火攻心,下手太狠了。对不起,你不知道,我火急火燎地赶回来,看不到你,我心里有多着急。”
我继续哭着,咸咸的泪水流在晒伤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关沙抬起我的脸,用手轻轻擦着泪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似乎涌动着千言万语。我看着这张可憎的脸孔,狠狠地说:“关沙,我恨你!”
晚上,我只能趴着睡在床上。关沙躺在我身边,小心地搂着我。经历了今天这一劫难,此时,倦意顿时袭来,我昏昏地睡去。睡梦中,似乎听到关沙在喃喃说着什么。

屈服命运

经历了这一次的事情,我的情绪变得低落至极,心里隐隐的绝望使我心灰意冷。其他人被我连累受伤更让我不敢轻举妄动,心中郁郁不快,精神萎靡。我是个彻底的宿命论者,有时想想,上天把我丢到这个混乱的世界来,也许就是要我来承受这个恶魔毒枭的折磨,还能怎样?日子就这么过吧。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关沙对我的态度变了很多,不再冷着一张脸,时常流露的默默温情让我不知所措。难道是他真的喜欢上了我?我真希望答案是否定的。但可以肯定的是我无法真正发自内心接受他对我所谓的关心。且不说他有妻室,以及之前对我的种种恶行,单他是毒枭关沙这个身份就已经够让我退避三舍的了,更何况我还是一个从几十年后穿越来的人。
每天阿梅照例来照顾我,给我端饭、送水。可是次数并不多,最近关沙在房间里逗留的时间比以前多,说是陪我,我看是想亲自来监视我吧。每次看到阿梅,我总是内心涌起一阵内疚,可阿梅却说她一点也不在意,宽慰我说没关系,二十鞭子已经是很轻的处罚了。倒是我,说要我多休息,好好养伤。
我知道,在这里,关沙就是他们的主人,这里的人都靠他求得一口饭吃,没有人不惧怕他,敢对他有怨言的。并且凭心而论,关沙虽严厉,但并不失公平,所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对他又怕又敬。阿梅也不例外。
据说关沙现在是向缅甸政府效忠,被任命为“果敢地区民众自卫队指挥官”,得到此合法身份,他在贩毒路上简直如鱼得水。一方面他在自己的控制区大力发展罂粟种植,并设关建卡,征收毒品过境税,建立吗啡提炼厂,直接生产和销售毒品;另一方面他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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