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是吧。我不着急。今晚就让你比较比较到底是关沙勇猛,还是我罗家兴厉害。”说完,一双手已在我身上到处肆意乱摸起来。
我拼命忍住心底那股怒火,妩媚一笑:“关沙怎么能比得上罗司令勇猛呢。我也很期待您的表现。不过罗司令应该不喜欢霸王硬上弓吧,您为什么不想要彻底俘虏我呢,如果我主动献身的话不是要好得多吗?”
他丝毫没有理会:“有时候霸王硬上弓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一张嘴俨然已来到我的脸颊边,肆虐地舔咬着。
我浑身僵硬,身上浮起一片鸡皮疙瘩。忍不住在他身下挣扎,心里惊慌失措:该怎么办?
正在此时,救命的敲门声传来,“咚咚咚”有如天籁。可是罗家兴充耳不闻,依旧继续着,一双肮脏的手在我衣服里游走。
幸好,敲门声坚定地持续着,我咬住嘴唇,笑着说:“罗司令,别急于一时啊。耽误了你重要的事,我可担当不起啊。”
身上的人一声轻笑:“果然有点意思。好,那我们就走着瞧。”手还留恋地一摸,然后身上一轻,罗家兴已然起身,转身离去。
门“哐”的一声被锁上,我如释重负,全身顿时瘫了下来。这个罗家兴喜怒不形于色,还真是难对付。我能是他的对手吗?躲进被子里,把全身裹得紧紧的,连热也不觉得,只想这样才能驱走心里那份恐怖和孤单。
此时关沙在干什么呢?他发现我不见了,会怎么样呢?此时此刻,我是这么强烈地想念他,想念他宠溺的笑容,有力的臂膀,温暖的怀抱……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滑进嘴里,又涩又咸,就像我此时的心情,坠到谷底。
就在我昏昏欲睡之际,门突然被打开,几个人把我从床上揪起来,“咔嚓”几声,手上,脚上被戴上了铁链的镣铐,该死!把我当什么了?竟然还来这一手。
不容我抵抗,这几个人推着我快步往外走去,显然,他们是有什么紧急情况,我故意放慢脚步,拖延在后面。本来就是,拖着铁链,能走得快吗?
一个人见我这样,走过来一扛,就把我扛在肩上,几乎一路小跑,往前走去。我五脏六腑被挤压得难受,血直往脑门上冲,到了一辆吉普车旁边,一人拉开车门,这个人把我一塞,人已经进了车里,我狠狠地瞪着那个人,嘴里只想骂人。
几个深呼吸,终于平静了下来,车子已然开动,在茫茫夜色中一路奔驰。我这才发现身边还坐了个人,扭头一看,正是罗家兴这个变态,他靠在坐垫上,眼睛看着前方,丝毫不理会我。这样正好,免得跟他周旋。车窗被布帘挡得死死的,车子不知道开往哪里。坐了一会儿,我也倦了,打了个哈欠,靠在后面,睡了过去。
车子的颠簸把我摇醒,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半倚在罗家兴身上,此人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一阵尴尬,连忙坐正,往另一边靠去。
车子颠簸得这么厉害,应该是往山区前进吧。此时,已有了微微亮的晨曦,我掀开布帘,果然车子是在窄小的山路上摇摆前进,两旁的树木茂盛,已然是身处大山深处。车子开到一处,貌似他们的关卡,停了下来,众人下了车,我依旧被押着,一队人马徒步前行。我拖着沉重的铁链咬紧牙关慢慢走着,本人什么时候受过这中待遇,简直是酷刑啊。罗家兴看我这样,发话说:“把她脚链打开。”
终于说了句人话,取走脚链,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勉强能跟上他们的步伐。走了一个多小时,一个村寨出现在眼前,青山绿水,恍若隔世。显然,这不是普通的村寨,放眼望去,村寨布局整齐,规模宏大,竹木结构的房子一排挨一排,站岗放哨的持枪士兵随处可见,看来这里就是罗家兴的毒品王国。
往村寨里面走去,一会儿,一个小湖出现在眼前,令人惊讶的是,在小湖上,竟然有一座规模不小的竹木房子,半隐半现在湖面的晨雾之中,底下立着一根根粗大的木桩,俨然一座美丽的吊脚楼。我一阵惊叹,不由得沉醉在着美景之中,一条蜿蜒的木桥从湖边连接到竹楼,桥上每隔一段,就站着一个士兵。我被押着走上了木桥,罗家兴看我惊讶的样子,邪恶一笑:“以后,这就是张小姐的栖身之处,你可被乱跑哦,小心掉进水里,这湖里,可是养着不少的鳄鱼。”
他的一番话说的我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天啊,这看似平静的湖水,美丽的竹楼竟然是这么可怕的牢笼,方才欣赏美景的心情尽失,眼里看到的只有这个毒品王国的邪恶和恐怖。罗家兴,果然是个可怕的恶魔。
竹楼里看起来布置还不错,似乎是罗家兴住宿的地方,我被关在最靠北面的一间房子里,吃住有人照料,没有人身自由,那该死的脚链也回到了我脚上,整个活动空间就在这个房间里。
这两三天来,罗家兴偶尔会来看我一眼,但也是匆匆一瞥就走了,相安无事。然而,我内心的不安却与日俱增,我知道着眼前的平静不过是风浪的前奏,罗家兴会把我怎样?他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我说出关沙现在的栖身之处。即使我说了他真的会放过我?
平静的前奏终于结束,暴风骤雨终于来临。那天中午,罗家兴来到我的房间,一脚踢开木门,走了进来,我顿时一惊,平时罗家兴都是波澜不惊,邪恶冷淡的样子,可是今天却浑身散发出一股怒气来,难道是受挫了,要把气撒到我身上来?
他走上前来,一把拎起我:“快说!我已失去耐心。告诉我关沙现在的老窝到底在哪?”
我内心不惧反喜,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肯定在关沙那里吃亏了。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听说关沙最近四处在找一个女的,他如此紧张你,竟然会不知道。”
我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罗家兴彻底被我激怒,打开窗户,把我往外一推,我一头就往下栽去,看着那深蓝的湖水,恐惧排山倒海般袭来,鳄鱼!鳄鱼!恍惚间似乎看见一条条鳄鱼张着血盆大嘴栽等着我,眼睛不由得惊恐地闭上。就在我以为自己就要掉进湖里的一刹那,身子突然停住,挂栽半空。
我睁开眼,奋力往上一看,原来是罗家兴抓住了我的脚链,铁扣嵌进脚踝,疼痛锥心刺骨。我紧咬下唇,拼命忍住想要夺口而出的喊叫。
罗家兴还在说着,怒气散去,声音已恢复了冷静:“快说,不然你就下去喂鳄鱼。”
我朝下看去,那碧波荡漾的湖水,突然间给我莫名的安宁,恐惧一下子散去,就这样掉下去也好,我坠河而来,现在就坠湖死去吧,也算是解脱了,女人如同棋子在这些强势的男人手里捏着,我已厌倦这样的乱世,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我沉浸在悲观求死的情绪里,突然,身子往上一提,下一刻,我已经落在了地板上。我调整着呼吸,罗家兴看着我,冷冷一笑:“难怪关沙要四处找你,若是我有这么一个忠心不二的漂亮女人,想必也是舍不得的。”
“既然关沙让我损失了钱财,那我就毁了他的女人。”抛下这句话,人已离去。留下独自发呆的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咬牙切齿,罗家兴,看你还玩什么把戏。
不容我有喘息的间歇,晚上,罗家兴带着几个人又出现在我面前。我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镇静地看着罗家兴,等待着他出招。罗家兴在一旁坐下了,翘着二郎腿,双手抱在胸前,一手支着下巴,兴趣盎然地看着我,并未说话,脸上又恢复了他那招牌的邪恶笑容,狭长的眼睛里刺出一股冷意。
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罗家兴今晚看来是胸有成竹,笃定我逃不过他的手掌心。他到底要干什么?过了半天,他终于开口了,却是对那几个随从说的:“动手。”
话音刚落,几个士兵上前来抓住我的手脚,把我紧紧摁在地上,不让我有丝毫动弹。我弄不清状况,心里却有着不好的预感,害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另一个士兵朝我走来,手里拿着一个托盘,待我看清那上面的东西时,我终于忍不住惊恐地发出了喊叫。我不是强人,我已尽力坚持,我也害怕,我也恐惧,可是,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尽管我来自几十年后,是坚强的女性,可是,正是因为我来自那个时代,才如此恐惧,因为,那托盘上面,赫然躺着一只针筒!他们要给我注射毒品!这个邪恶的罗家兴,我做过最坏的打算,连死也想到了,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出这一招。
前所未有的恐惧包围了我,我歇斯底里地尖叫,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可是手脚被几个彪形大汉摁住,又怎么能动弹。老天,我不要沾上毒品!这个跟能引发所有罪恶的东西,我不要!不要啊!
手拿针筒的士兵在满满靠近,我惊恐地看着罗家兴,大声说:“等等,我说!我说!”
罗家兴手一挥,那个士兵停了下来。我看着他,惊魂未定地说:“你不要逼我了,我只知道关沙新的基地在腊戍,至于具体方位,我真的不知道。我从来不想知道他贩毒的事情,也从未参与,只知道这些。”
罗家兴脸上牵扯出一丝恨意:“你知道这次关沙劫了我多少货?一吨白粉!这笔帐暂时就由你来替他受过吧。动手!”
那个针筒在慢慢靠近,那尖细的针头,带着魔鬼般的邪恶。我绝望地大喊:“不要!不要!不要!……”
扭头狠狠朝抓住我的士兵咬去,可是他的手丝毫未松,恐惧的眼泪奔流而下,我不要变成吸毒的人,老天,谁来救救我?
手臂上传来一阵冰凉的疼痛,我骤然停住喊叫,手臂死命的挣扎,可是我终究抵不过男人的力气,我绝望地闭上眼睛,那根带着所有罪恶的针头已经刺进了我的皮肤,毒品正在缓缓流进我的体内。
关沙,我恨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跟毒品扯上关系,我怎么会跟罗家兴扯上关系。都是你!都是你!是你毁了我。现在我这么需要你,这么想你,发了疯似的想你,可是,你在哪里?
迷幻激情
仿佛在地狱走了一遭,我从沉沉的昏睡中醒来。注射海洛因,身体并没有出现如梦似幻的快感,当时只觉得呼吸困难,皮肤发冷,瞳孔在渐渐缩小,然后就昏迷了过去。
这让我更加恐惧,我知道昏迷是因为海洛因过量导致的中毒现象。罗家兴看来是下了狠劲,唯恐我不上瘾,加大了剂量。
罗家兴,罗家兴,这个邪恶的名字如同鬼魅般在我脑海里闪来闪去,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他脸上那诡异的冷笑,还有那些面目狰狞的士兵,死死地摁住我,手拿针筒的魔鬼,步步紧逼,猛地用力,长长的针头深深扎进我的手臂……这些恐怖的画面挥之不去,犹如驱散不去的幽灵,死死缠绕着我,让我寝食难安,夜不能寐,惶惶不可终日。
罗家兴为了防止我寻死,把唯一的窗户都钉死了,整个房间如同牢笼,阴沉黑暗,不见光日。士兵看管森严,找不出一丝破绽,我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囚徒,镣铐在身,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坐在黑暗的角落,心如死灰,两眼无神。此时我才知道之前在初遇关沙时所遭受的真的只是小儿科,罗家兴远比关沙狠毒。身体的屈辱和疼痛又怎么比得上心灵的扼杀和万恶的毒品呢?
那最终的结局已然清晰,如同一个巨大的魔鬼张开血盆大嘴,在前面等待着我,将我吞噬。吸毒上瘾,毒瘾发作,痛苦难忍,死死哀求,尊严全无……这就是我往后将要面对的非人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看的电影电视,还有坤德吸毒的样子,让我能把毒瘾发作时一切细枝末节想象出来。罗家兴就是要看我为了毒品而没有任何人格尊严地匍匐在他的脚下,他可以为所欲为,肆意地虐待我、折磨我,来发泄他心中的怨气。我知道,一旦染毒上瘾就会难以戒掉,最终,我会在吸毒中死去吧,结束我悲惨的穿越旅程。
可是,死能解决什么?呵呵,既然死早已注定,那么,在这有限的清醒时间,为什么不好好活着?张静姝,你不要再怨天尤人了,除了接受,除了面对,你还能做什么呢?与其以泪洗面,心如死灰,不如认认真真过好这有限的每一天,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曾经看到过这么一句诗:心底的泪在滴流着,在人前化作浅浅的微笑。罗家兴,我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击倒的。
于是,我每天强打起精神,好好吃饭,梳洗打扮,一样不漏,尽力把自己调整到最好的状态。我可是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知识女性,即使在常人难以忍受的困境下,我也要保留一份希望坚持下去。
罗家兴似乎有些诧异的我反应,又似乎有着小小的不甘。三四天过去了,常常觉得浑身乏力,昏昏欲睡,身体中似乎潜伏着一个躁动不安的魔鬼,隐隐地在渴望着什么,难道是吸毒上瘾的前兆?
几天过去,一天夜里,罗家兴带着一行人又来到了关押我的房里。看着那个小小的针筒,我知道他们是要给我注射第二次毒品。罗家兴一脸邪恶的似笑似怒的表情,彻底激起了我心里的愤怒和恐惧,两种强烈的情绪碰撞在一起,让我全身血液飞腾,趁他们还未反应过来,我像一阵风似的冲到离我最近的一个士兵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他腰间的枪,对准罗家兴,手指刚碰到扳机,手臂就挨了重重的一击,疼痛难忍,手里的枪“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罗家兴冷眼中寒光一闪,对着那几个手下说道:“一个女人也让她有机可乘?干什么吃的?还不快动手!”
命令一下,经我刚才这么一闹,几个士兵的力气更大了,死死把我摁在地上,生怕我再耍什么花样,那个拿着针筒的士兵一见这阵势,赶紧俯身上前,唯恐再出纰漏,拿起针筒就要往我的手臂上扎,我看着他,眼睛睁得滚圆,怒吼道:“住手!”那个士兵竟然被我唬住,呆在原地。
我扭过头,看着罗家兴,冷静地说:“罗家兴,有条件吗?只要不给我注射毒品,有什么条件,你说。”
罗家兴坐在椅子上,嘴角一牵,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你认为你有本钱和我谈条件?”说完,走过来蹲下身子,手指抚弄的我脸庞,眼睛里射出魔鬼般危险的目光,缓缓说:“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后让关沙看看,我是怎么毁掉他的女人的。哈哈哈……”
丧心病狂!我偏过头去,绝望地闭上眼睛。手臂立即传来刺痛的感觉,针头刺进了我的皮肤,带着罪恶的毒品又一次输进了我的体内。
此时,泪水再也忍不住奔流而下,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音。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吧,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就这样一步步被毒品吞噬,一步步走向毁灭,却无能为力。此前的坚强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塌,心如死灰,如同溺水之人,放弃挣扎,载浮载沉,随波逐流,等待死亡的窒息。
压在我手臂、双脚的上的力量撤去,我瘫倒在地板上,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我任自己就这样躺着,眼睛被泪水模糊,如同风雨中飘摇的残花,等待着下一季狂风暴雨将我卷走。
渐渐地,一股莫名的愉悦快感在体内升起,身体变得轻盈无比,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只翩翩起舞的彩蝶,在花丛中留恋飞舞。又如同飞上云端,腾云驾雾。难道这就是毒品带来的所谓“快感”。理智尚还残存在体内,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去注意体内出现的令人颤抖又令人害怕的欣快感。恍惚间,罗家兴那魔鬼般诡异的笑脸一闪而过。
逐渐地,整个身体、头部、甚至每一根神经都产生一种爆发式的快感,如“闪电”一般,电流迅速蔓延全身,引起阵阵轻颤,心醉神迷。感觉到自己心里有一股不安和躁动在血液里流走,是如此的陌生,无法控制。嘴里逸出情不自禁的呻吟,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