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金三角
作者:末代
初来泰国
我是中国N大国际教育交流学院研二的学生;学习对外汉语教学;今年和几个同学一起被选派到泰国曼谷大学来交流学习并教授汉语。
来到曼谷已经一个多月了;在这一个多月里;我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被称为“微笑国度”的国家。大凡到过泰国的旅客都会被当地人们的友善、热情和微笑所打动。泰国人民信奉佛教;佛教认为人生短暂;物质有限;转眼即空;所以活着就要轻松;随意;不走极端。因此;这里的人们性格宽厚仁慈;生活节奏也非常的舒缓。城市中随处可见金壁辉煌的庙宇。那些绿树掩映下身披袈裟的僧人;悠扬轻柔的颂经;像清风化雨般洗涤着人们世俗的心灵;使人变得宁静而安祥。这一切都使我沉醉其中,尽情地享受着这异域风情带来的惬意和放松。
这天傍晚和一起来的同学肖芳去逛街。这是曼谷一条颇有特色的小街道;各种小店、地摊的特色商品琳琅满目;尤其是一些旧的珠宝。泰国的红宝石享誉国内外;手工制作的银器也具有悠久的历史;北部清迈的银器与银首饰均很有名。我和肖芳喜欢到这儿来逛;这些商品制作精美;有着浓郁的泰国风情,看看也觉得赏心悦目;偶尔也会淘到喜欢的东西。
路过一个地摊时;我被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吸引住了:棕红色的小木盒;名片那么大小;上面雕刻着一朵朵娇艳的花;老板说上面雕刻的就是罂粟花。打开盒子一看;里面赫然躺着一条精美绝伦的红宝石项链;看得我眼睛都痴了;只见精巧的吊坠上晶莹剔透的六颗红宝石镶嵌在一颗白水晶周围;形成一朵精致的梅花。七颗宝石相依相偎;散发出梦幻般的光彩;如一泓幽泉;一股魔力;让人深陷其中,爱不释手。我当下就想买了这根项链;和老板磨了半天嘴皮子,最后连同盒子一起二万五千泰珠;算是大出血啦!
这个周末学校组织大家出去玩,地点就是赫赫有名的金三角牌坊。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完全是大家出于对金三角那个神秘地区的好奇。此行出游,是我期待已久的,于是把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化了个淡淡的妆,戴上宽边的遮阳草帽,穿上自己最喜爱的那条真丝白裙,泡泡的短袖,恰到好处的掐腰,齐膝的荷叶裙摆,经典的奥黛丽?赫本式的穿着。还特意戴上了那条红宝石项链,走在路上,惹得当地小伙子频频回头。心里那个美啊。
金三角牌坊坐落在缅、老挝、泰国三国交界处的泰国境内的清盛县索叨区,是金三角的标志性建筑之一。这座标志着狭义金三角的牌坊,仅是广义金三角东南方的起点,由此蔓延扩展。现在闻名于世的“金三角”,地域上要比狭义的金三角大得多,是一片广袤而神秘的土地。而这只是泰国政府利用昆沙和国民党残军争夺鸦片而打的“班关之战”的名气,为旅游需要,吸引观光客新建的一座牌楼。
金三角牌坊耸立在美丽的湄公河畔,颇有气势,只见它整个用雕刻精细的大理石建成,像一座大门。两边“门柱”上雕刻着十分精细的石象,拱门上方的造型像一朵罂粟花的剖面,上面用泰、英两种文字刻着“金三角”的字样。抬头仰望着这座见证金三角沧桑历史的牌坊,有些怅然若失。远处的山峦不露声色,眼前的湄公河漫不经心地流动着,遥想当年的血雨腥风,隐隐有一丝伤感,我在心里,狠狠地划上了到此一游的痕迹。
举起相机,想拍下这座有着太多复杂意义的金三角牌坊,心想一定要拍下它的全貌,连同那湛蓝的天空,清澈的河水,起伏的山峦。呵呵,回国后也可以向别人吹吹啊。我专注地看着镜头,一步,一步,往后退。突然,脚下一空,下一刻,我已经掉进了湄公河,河水顿时淹没了我,窒息的感觉排山倒海,令人绝望,就在此时,我看到脖子上的红宝石项链忽然发出柔和的光芒,温柔地包围了我,如同被催眠一般,我闭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识……
遭遇穿越
清晨的大山,熟睡的人们被密林中小鸟动人的清唱唤醒,薄纱般的轻雾在丛林中袅袅升起,折射着些微金色的晨曦,像是给这片神秘的山区披上了一件妩媚的外衣。
耳边传来阵阵喧闹声,头部的阵阵疼痛刺醒了我,跌入水中那一刹那的情景涌进了脑海里,我试着睁了睁眼睛,虽然还不适应光线,但我发现自己还活着。这让我体内升起了一股力量,用力撑着坐了起来,看见自己的身边围了一圈人,天啊!这些士兵竟然一个个端着枪指着自己,怎么回事?我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第一反应就是赶紧逃,站起来刚一迈步,该死的高跟鞋一撇,一阵锥心的疼痛从脚踝传来,又跌倒在地上。妈的,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抬头一看周围,赫然发现自己所在地是一片庄稼地,这些庄稼开满了鲜艳的花朵,等等!这些花朵怎么和我那项链盒子上的花纹那么相似,是罂粟花?没错,就是罂粟花!我的心不由得一颤,再看那些骨瘦如柴,好似非洲难民的农民,他们的穿着打扮,莫非这里是臭名昭著的金三角……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使劲甩了甩头,似乎想要甩掉这种不好的预感。
“我不是掉进河里了吗?怎么会在这呢?这到底是哪里?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一连串的疑问让我又紧张又害怕。
我正在恐惧、茫然之际,一个为首的男人蹲在了我面前,看起来斯文干净,谦逊温和,让人莫名的亲切,与那些手持枪支的士兵大不一样。他手里竟然拿着我的包,草帽竟然也在,还有相机,这些难道都没有被水冲走?这个男人若有所思地研究着这些东西,又抬起头来打量我。
“你是谁?”
我一惊;回过神来,他讲的竟然是一口云南方言。这下有救了!碰上老乡了啊。我欣喜地抓住他。“这里是哪里?”我反问他。
他嘴角向上一翘:“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那你来这干什么?”
“我叫张静姝;我也是中国人。我是被派到泰国来的留学生。你们为什么抓我?肯定是弄错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我一口气讲完了这些,急切地望着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男人没有说话,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似乎要把我研究透了。我看他不说话急了,“我没撒谎,我有证明的。你看。”我边说边从他手里抢过包,掏出我的皮夹,拿出我的身份证给他看。“这是我的身份证。”
他接过我的身份证一看,眉头皱了起来,“你确定这是你的身份证?不是假的?”
“绝对是真的。我以我的性命担保。”
“哈哈,你的这张假身份证你自己就从来没看过?现在是1968年,而你却出生于1981年,难道你是来自未来的人?”
有如五雷轰顶,“什么?你说现在是哪一年?”我激动得冲上前去揪住他的衣襟问道。
“1968年。你现在还不说实话吗?你到底是谁?来这里干什么?”这个看似温和的男人一下子揪住我喝道。
我再也说不出话来,这个强烈的刺激让我有一种精神错乱的感觉,老天爷,你竟然让我穿越了,不是穿越到古代,而是穿越到现代。我绝望了,跌座在地上,委屈地哭起来。前一刻还在和朋友兴高采烈地旅游,下一刻就掉进了河里,现在竟然还穿越到这个不知名的地方。真是倒霉透顶啊。
男人见我不回答他,一声怒吼:“押下去!”
“哐当”一声,铁门被关上了,我被扔进了牢房!传说中阴暗又潮湿的牢房!这种事情竟然也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我的嘴角不由得浮起一个讥讽的笑容。我从来就遵纪守法,是个百分之百的好公民,在泰国,我好歹也是留学生啊。泰国佛祖!难道你在惩罚我这个中国人不够信奉你吗?
靠在牢房的墙角,冷静下来整理了自己的思绪:目前还不肯定这里到底具体是什么地方,不过从那满山遍野的罂粟和那些手持枪支的士兵来看,应该和金三角八九不离十。从我被架到牢房一路上的情形来看,这里的管理非常的森严,牢房是在一幢三层高的四合院式的大楼的地下室,只有大门一个入口,处处有士兵守卫。想要逃走,几乎是不可能。就算是逃出去了,这里地处大山深处,还不是最终又落入狼牙虎口。事到如今,也只有认命了。现在是1968年,也正是金三角这个“鸦片王国”兴建时期,在这个邪恶血腥的地方,保住自己一条命才是首要,一切要见机行事。
这么一想,心绪稍稍安定了下来,经历了这连串的变故、惊吓,刺激,疲倦顿时袭来,竟昏昏睡去。睡梦中,那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那大片大片妖艳的罂粟花,那幽暗起伏的山峦……恶魔一般缠绕着我,怎么也驱之不去。
毒枭现身
不知过了多久,“哐当”铁门的响声惊醒了我,我虚弱地睁开了眼睛,“总司令!”随着这几声呼声,一双大皮靴出现在我眼前,我抬起头往上一看,一个男的站在我面前正俯视着我,冷冽的目光似乎要把我看透,阴暗的光线下一张轮廓分明刀刻般的脸,不带一丝表情。我不由得打了个颤,这个男人似乎很恐怖;浑身散发着慑人的气息;让人不敢大声喘气。他应该是这里的头儿吧。
我正在防备之际;这个危险的男人蓦地俯下身来,五指一张;扣住了我的脖子;“说!你是什么人?是不是罗家兴派你来的?”
我的脸憋得通红,窒息的感觉让我讲不出话来,只能拼命摇头,双手乱抓。老天,难道今天我要死在这个人的手里?
就在我快昏厥过去时,脖子上的手一松,我大口大口地呼着气。妈的!欺人太甚!之前想好的要见机行事,凡事忍耐的策略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我手一抓,揪住他胸前的衣襟,“你这个变态狂!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罗家兴,我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鬼地方,你以为我愿意在这受罪吗?你们不想看到我,就放我走啊。”说到最后,竟变成了撕心裂肺的痛哭。
“别以为你的眼泪可以骗得了我。”这个男的冷冷地看着我,我也狠狠地瞪着他。
突然;他的脸上浮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双目一寒,抓着我的手一拉;走出了牢房。“既然送来了,我也就不拒绝。”
我跌跌撞撞地跟在他后面;怎么使劲也抽不出自己的手;反倒弄得手疼得要命。之前脚崴了的疼痛也刺激着我;一个踉跄;我倒了下去;被他拖着走了几步,结果他一转身;大手一捞;竟打横抱起了我。
我全身僵硬地困在这个男人的怀里,他那张刀刻般冷酷的面孔近在咫尺,紧抿的双唇透出一股杀气。他会不会把我当成对手派来的间谍,一枪崩了我?这个想法让我害怕得浑身一抖,竟觉得寒气袭身,不由得把身子缩了缩。抱我的人察觉到我的动作,似乎猜到了我心里的想法,嘴角那丝诡异的笑意更重了,脚下的步伐也更快了。
走出牢房,发现外面已经是晚上了。原来我在牢房里睡了将近一天。
这个男人抱着我走进了一间房子,把我往一张大床上一扔,就欺身压了过来,我顿时紧张得大喊:“你要干什么,滚开,滚开!”爬起来就想往床下跳去,他手往前一伸,抓住我的脚踝用力一拉,我“轰”的一声跌在床上,五脏六腑震得似乎都移位了。我强忍着痛,又连滚带爬向床角躲去,却被他那巨人般的躯体压制着,丝毫动弹不得。
“哈哈,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接近我吗?现在又装什么?”低沉的嗓音透露出不耐烦,他那铁钳般的大手一抓,便把我双手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一扯,只听得“嘶”得一声,我的裙子顿时成了破布,接着是内衣、内裤,我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在他的身下做着垂死的挣扎,面对这样一个强悍、残暴的男人,已毫无还手之力。不着寸褛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那一股股寒意比不过心里的恐惧。
他的大手抚上了我的身子,所经之处,生起一片鸡皮疙瘩,我颤抖,他却戾笑着,“看来,这次罗家兴送来个好货色。”
我一怒,抬起头照着他的手一口咬下去,他连眉也没皱一下,手扳过我的后脑勺,便吻了下来,我一阵恶心,又张嘴用力一咬,他的嘴唇顿时一片猩红。
没料到我还有这一招,他恼了,“给我放老实点。”照着我的脸一巴掌挥了过来,打得我眼冒金星,嘴角流下了鲜血。
我狠狠地瞪着他,歇斯底里地大喊:“你这个魔鬼,你不得好死!”
“你说对了,我就是个魔鬼。”他褪去衣服,强悍的身体压上了我,膝盖用力分开我的双腿,此时,我脑中一闪,连忙大喊:“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身上的男人一顿,眯缝着眼盯着我:“你还想玩什么花样?”
我把头偏向一边,不想去看那张残暴的脸,“带避孕套。”这些人恐怕个个都是吸毒鬼,我可不想染上什么病,既然已经沦落到这境地了,算是最后的自我保护吧,不知道哪本书上曾这么说。
他丝毫没理会,一个挺身,进入了我。
锥心刺骨的疼痛阵阵袭来,我闭上双眼,眼泪不断涌出。身体的羞辱,心理的重创,让我绝望之极,我恨老天爷,恨他把我送到这乱世的魔窟,把我送到这个魔鬼男人的身边。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身上的男人翻身离去,身体的疼痛提醒我还活着。
“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里,走出这房门一步,我就崩了你!”门在他身后“哐”地一声关上。
眼泪早已干掉,心如死灰,我如同一具僵尸躺在那一动也不动,思维停滞,不敢去想,不要去想。就这样睡去吧。明天醒来,但愿这只是一场恶梦。
待宰羔羊
第二天,外面士兵嘹亮的操练声叫醒了我,我睁开眼,窗户射进来几缕晨曦。我挪了挪身体,身上的伤痕痛得我直咧嘴,好不容易坐了起来,低头一看,几乎是体无完肤,淤青、红肿到处都是。床单上那一抹红让我有刹那的失神,真是讽刺,我坚守了二十几年的阵地,就这样轰然失守,还是这样一个魔鬼般的暴君。以前不是没谈过恋爱,只是认为时机不成熟,还不能发展到那一步。早知道有今天,还不如交付给哪个帅哥,也好过这样的初夜经历。
本想起床,可自己的衣服早已成了一堆破布,散落在床上,哪能蔽体,我裹着床单,挪动着身体捡起了自己的破衣服,这些衣服来自几十年后,尤其是内衣,样式还是挺特别的,还是收起来,不要再让人看到,免得又起疑心。我把衣服裹成一团,塞到了床底下。
躺回床上,我打量了一下这屋子,可能是那个男人的房间吧,摆设简单,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再无其他。一个大毒枭,难道不懂享乐?住的屋子如此简陋。
正在纳闷之际,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我顿时一惊,那个魔鬼回来了?身子也不由自主往被单里一缩,眼睛连忙闭起来装睡。
“小姐,你醒了吗?”
不是他,我松了一口气,睁眼一看,一个妇人站在我面前。穿着无领长袖的偏襟紧身上衣,下身穿着筒裙,黝黑、消瘦的面庞上一双浑浊的眼睛,看起来倒还面善,端着个盘子,手上满是皱纹。
这里的人都讲着一口云南方言,这对我这个语言学的学生来说,交流倒不是问题。“干什么?”我问着她。
她把盘子放下,里面似乎是一瓶药,“总司令说你的脚伤了,以后要我来照顾你。”
哼!什么照顾,是监视才对。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我的脚昨天崴了,忙低头一看,天啦,肿得像包子一样。妇人拿过药瓶,倒出一些黑色的液体涂在我的脚上,轻轻给我揉了起来。
趁此机会,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聊了起来。从她口中得知,这里是缅甸的掸邦果敢地区,这里的居民大都是果敢人。那个被他们称为“总司令”的恶魔正是这里的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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