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我从来没睡的这么舒服,好暖和。”
“我也是,竟然都没有做梦。”
“那我为什么梦到你了?”
“不会吧!兔子,我就在你旁边啊。”
“不知道啊,猴子,给你衣服。”
“我怎么出去呢?”
她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看着我说:“猴子,今天晚上,你敢来陪我睡么?”
“有什么不敢的,怎么过来?”
“到时候我打你电话。”
“恩,好的。”
她趁她爸妈还没起床,偷偷的放我出来,外面空气很好,看了下表,刚刚七点半,周日的早上街上格外冷清,太阳慵懒的挂在云层里,我吃了点早餐就回了家。
19
灵 婷 。。。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带好明天上班要用的东西,洗好澡,看着电视,十点半的时候婷打来了电话。
“猴子,你十点四十出来,我爸妈应该睡了,坐电梯到四楼,然后慢慢走上来,发我信息,我给你开门。”
“好的,等我哦,兔子。”我笑嘻嘻的说,竟然什么都安排好了,还真是,这就是所谓的幽会么或者应该叫偷情,婷,你这个妖精,我想我已经被你所蛊惑。
戴好帽子、手套,骑上我的自行车,很快就能看见婷了,一天没见,已经有些想了呢,昏黄的路灯拖着长长的树影,街两旁的店铺都已经打烊,只有几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开着,风很大,吹在脸上,很冷,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半个小时后我终于到了她家楼下,发了信息给婷,进了楼,走到她家门外,我靠着结实的墙壁轻声的喘着气,几分钟后婷打开门,我把鞋子提在手里,轻手轻脚的跟着她进了卧室,把鞋子放在她卧室卫生间的橱里,终于松了口气。
“兔子,想我么?”我抱着她轻轻的摇晃着。
“你猜呢?”她坏坏的拉开我,走到床边的茶几上,端了碗银耳莲子羹给我。
“我叫我妈妈煮的,刚刚用微波炉热好,趁热喝了吧。”
我看着她,接过碗,放在一边,脱了衣服,只穿棉毛衫和三角裤就钻进被子里,慢慢的吃羹,看她做习题。
婷低垂着眼,轻轻的咬着笔杆,不时的自言自语一番,这个家伙又在耍小聪明吧。我心里偷偷笑她,这样认真的样子,怕是心不在习题上呢。
羹很好吃,我靠着床沿把婷抱在怀里,用鼻尖蹭着她的耳鬓,手撩开碍事的头发,沿着脖颈深深的嗅着,她用手拍了下我的头。
“又不是小狗,闻什么,我洗过澡了。”
“好闻么,很香啊。”
我伸手拿下她的书。
“这么晚了,不困么?婷,我们睡觉吧!”
“好吧!你来关灯。”
关了灯,我迫不及待的吻她,她轻声哼了哼,便抱住我,她的睡衣被我丢在一边,舌舔着她耳侧,最喜欢这种触感,唇忍不住用力的吸了下去。
“怎么还戴着胸罩?”
“忘记脱了么。”
摸到背后,解除束缚,我也脱掉了上衣,肌肤与肌肤相贴,她的微凉,我拉了拉被子,唇寻到那一点,轻轻的啃咬着,另一只手握住另一面揉捏起来,婷抱着我的头,身体剧烈的起伏着,被子里开始灼热,唇向下亲吻她的小腹,婷的肌肤紧致细腻,就在我舌尖舔过她小腹的时候,我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我的牙齿咬紧她内裤的边,向下拉扯着,婷抬起腿,内裤沿着她光滑的大腿滑落,分开她的双腿,手从小腿用力的向上抚摸着,舌终于找到了她湿润的蜜穴,勾舔着上面的花瓣,她的呻吟声在我用舌尖探入的时候加深,纤腰款摆,我只用唇舌满足着她,没有再前进一步,我的头和背流了很多汗,婷还是那么清爽。
“猴子我要去卫生间。”
“我也去,流了好多汗,婷,你为什么都不出汗的?”
“不知道内,我一直都这样的,可能是因为身上汗毛少吧。”
我和她穿着内裤进了卫生间,我弄干净了汗,婷走过来,我从身后抱住她,双手扪住她的胸,看着镜子里的我们,一个短发、一个长发,同样的内双,同样鲜红的唇色,同样尖细的下巴,只是她的皮肤比我的要苍白一些,我比她高些,结实些。
“婷。”
“恩?”
“你在看什么呢?”
“那你在看什么?”
“不知道呀,看镜子的小妖精,到底长得和别人多不一样。”
“走了啦,这样光着会感冒的,猴子,怎么没见到你的胸罩?”
“我从来都是不穿的。”
“我要穿你衣服,你还是光着上身抱着我好么?”
“好啊,兔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就这样每晚半夜去她家睡了有两个月,后来有一天早上她妈妈进她房间收拾床的时候,发现了我,当时我们两个都愣住了。
“快穿上衣服,起床了。”她妈妈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可能是被吓得口不择言了。
“恩,早上好,阿姨。”我自然的回她,她不做声的走出了房间,还关了门。
既然被发现了,也没必要藏了,隔着门,我听到她妈妈问她,怎么有男孩子睡在这里的,婷只说是女孩子,然后声音越来越小,我爬起来,房间里人都走光了,真是可爱的一家人,竟然就这样把一个陌生人留在房子里,是太信任我了,还是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用婷的牙刷刷了牙,又洗了个头,小S代言的清扬洗发水是婷发丝的味道,也是我一直贪恋着的味道。以后怕是没机会再和婷睡在一起了,这一天不是早就在脑海里发生了无数遍了么,可当它真实的发生的时候,我却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有些难以从固定的程式中跳出来。拿着婷的钥匙,反锁好门,婷那一边恐怕已经惊涛骇浪了吧,很替她担心。
20
灵 婷 。。。
依然和灵不近不远的联系着,我只说我认了个妹妹,其他的没说,不是怕,而是不知道怎么说。我的脑袋很乱,可能潜意识里还是害怕失去灵的,毕竟,我最难过的时候,都是她在安慰我。
周末,我和婷约好了在图书馆见面,当然是偷偷的,自从她妈妈知道我的存在后,就一直逼婷和我断绝来往。我们喜欢在地下一层的阅览室,一人一个耳机的听着FM107。9或者她手机下载的歌,她做她的作业,我看我的书,中午出去吃些饭,有时会到湖边散步,图书馆建在湖上,远处看就像一艘轮船,对面是博物馆和文化广场,周围都是翠绿的竹子和修剪整齐的榆树墙,湖边的草坪上时常可以看到有人拿着马扎钓鱼。
看书累了,我们就会乘电梯到二楼的放映厅,大多数时候那都是没有人的,阳光透过玻璃的墙壁在地上投下一个个圆点,她会哼着歌旋转,而我喜欢坐在看台上静静的看她陶醉在自己的想象里,美丽得像个天使,如果放映厅没开,我们就会去隔壁的蓝山咖啡,坐在舒服的沙发里,喝喝咖啡,吃些零食,婷每次都会跑到咖啡厅里的三角钢琴前弹一支曲子,我最喜欢婷弹那首《梦中的婚礼》,像两个即将分开的恋人在梦境里眷恋的跳着最后一曲华尔兹,绝望而美好。
晚上五点左右她妈妈就会来接她,我躲在水泥柱后,看银灰色的丰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面是我爱的女孩,我却只能偷偷的看着她。
白天依旧上班,我喜欢把自己投入到工作中,快速、准确的整理好一本本手册,从打单到查海关实用手册的商品编码,纠正客户归类错误的商品,计算成品单耗,再到科斯达预录入资料,核对,送进海关,进口超过一万美金的手册要叫快递交台账,手册出来还要装订、敲章、抄档案然后通知客户,有时手册不多,我也会到通关科报关,基本上就是公司和海关两面跑,我的工作需要细心,把错误率降到最低,一本手册做错,连带的就是报关推迟,货物不能如期到客户手里,就会出现报关的滞报金和仓储费的增加,责任重大。我们公司是三个人负责报关,两个人负责加工贸易手册,同事都是年龄相仿,很好相处的人,从星座来说是天蝎、巨蟹、摩羯、狮子和双鱼,和谐的不能再和谐了,老板是只要我们做好自己的工作万事不管的人,我很喜欢这样的工作氛围,自律亦自由,工资够我养活自己和交女朋友,已经是很不错了。
星期五,婷叫我晚上十一点打好车到她家楼下等她,她想去酒吧,虽然觉得不好,可只要她开心,我带她去又能怎么样呢,我们过去的时候已经快散场了,人很少,我们跳了一会儿,婷发现手机不见了,显然是被顺走了,我想了想,决定第二天买部新的给她。
回到我家,她用我的手机给她妈妈打电话。
“妈,我今天睡朋友家了,明天她送我回家。”
“恩,是女孩子。是她又怎么样了?烦死了,你不要找了。”
她们在电话里吵了起来,然后婷就挂了电话,还关了我的手机。
“我妈一直是这样,从来不让我交朋友的,我和谁好,她就会把谁从我身边赶走。”
“她那天不是看见你了么,她就说你是社会上的人,说你不好什么的。”
“婷,我把我的学位证什么的给你,起码她可以放心。也怪不得她那样想,好人谁会大半夜跑到别人家去睡?谁叫我和她第一次见面是在你的床上呢。”
“猴子,她怀疑我们是同性恋,我就把我有男朋友的事和她说了,还说我就是喜欢你。”
“那她不是气死了,你这又是何必。”
“现在她肯定开着车到处找我呢。”
“要不,我送你回去吧。刚吵完架,又担心她了?”
“你不知道,她会哭的,烦死了。”
“你妈真可爱。”
“反正,我今天不会回去的。”
拗不过她,有些无奈又有些羡慕,即使是单亲,我爸、妈从来不会这样来关心我,她爸爸虽然不是亲生的,对她也是很好的,又觉得对不起这样爱她的妈妈。
第二天,陪婷买了新的手机,快过年了,公司里发了两只咸鹅,我住的地方锅都没有的,反正是送婷,顺便把鹅也拿去。到了五楼,我正要下去,她妈妈却叫住了我。
“何为是吧,饭都烧好了,晚上在这吃吧!”
“阿姨好,那,这个是我们公司发的,我自己也不煮饭。”
“哦,你放在这吧,坐。”
婷和她妈妈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怪不得婷经常说她妈妈像她一样漂亮,我每次纠正她都没用,之前只见过照片,真人比较好看。她妈妈转身进了厨房,头发只到脖颈烫成小卷,脖子上胡乱的围了一条围巾,看起来只有三十几岁的样子,我知道她妈妈是想探探我的底细,可还是忍不住喜欢她。
她拿了其中一只鹅去烧汤,我帮她拿筷子和碗,饭桌上,她妈妈一直在给我夹菜,我有些别扭,这样费尽心机的对我,又为了什么,让我放松警惕,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么?可我本来就是狐狸,又怎会怕,何况我本来就不讨厌她,我爱的女孩的妈妈,不管是说我什么或是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觉得过分。
“你爸妈都是做什么的?”
“我爸爸是小学校长,妈妈没出去工作。”即使他后来做了那所学校的校长又怎么样,和我其实没有任何关系。
“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在一家报关行做报关员,就是负责进出口货物报关的。”
吃过饭,她妈妈坚持要开车送我,我知道她想知道我家住哪里,可我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让她知道。
21
灵 婷 。。。
“阿姨,我要去农工商买点东西,你把我送到那就可以了。”我拿起了包准备下车。
“哦,婷还小,一直不懂事的,你劝劝她。”她锐利的眼光笔直的看向我,若有所指。
“其实她挺在乎你的。”我垂下眼,打开车门说。
如果我有一个这么爱我的妈妈该多好。
到了农工商我随便转了一圈就走路回家了。
元旦的时候决定去看灵,婷有些不开心。
“早就说好的,婷,我三天后就回来。”其实我心里在想:如果你和你男朋友分手,我就不会去找灵,开口挽留我吧,我就留在你身边。
“恩。”她并没有开口阻止我,我在她心里或许并不重要吧。
有时候,一个决定就可以改变很多事。
我到湖南的时候,没有看到灵,打她电话,她说她正过来,我有些不开心,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却还要我来等她,并且早就在上车的时候告诉过她我的车次和到达时间,因此在没见到灵之前心里对她的感觉已经不好。
“我已经比平时早起来一个多小时了。”她在电话里说。
“你快点,外面很冷。”我压着火,有些烦。
叹了口气,在家里都是被宠坏的,我还能指望她什么呢,可能在她心里,做到这样,已经是破天荒的事了吧。
半个多小时后,有个女孩子走到我面前。
“你是何为么?”
我点点头,她指了指一个柱子后面。
“她藏起来了。”
我们找到了她,我拉住她的袖子,把她拖了出来,灵长发,眼睛不是很好看,嘴巴却是很小很小的,圆圆的脸,前额齐齐的刘海,个子比婷高些,她低着头任我拉着。
看她这样,忽然心情好了很多:“陪我去买回去的火车票吧!等下请你朋友吃饭。”我自顾自的说。
买好票,我和灵坐摩托车去了她家,只有她外婆一个人在,灵和她外婆说我是她朋友,给她外婆带了些德兴坊的曲奇,给灵带的是心形盒子的德芙巧克力。
她和她外婆说着方言,我有些听不懂,声音一如印象里的清脆,灵的爸妈常年在外做生意,哥哥在读大学,家里平时只有她外婆。
放下背包,灵带我去吃东西。湖南有很多小吃:刮粉、臭豆腐、鸡翅……都很辣,吃的嘴唇都肿起来,喉咙一片灼烫,我很喜欢这种眼泪都要留下来的感觉,欲罢不能的吃了很多。下午请她们看电影,包房里的音响效果并不是很好,我和灵坐在一个沙发上,其他两个人选片子,我转过头看她,她和我对视了一下,脸就红了,我轻轻啄了下她的唇,她的脸很烫,灵是羞涩可爱而纯真的。
下午回家的路上,看到献血车,我上去献血,今年也差不多到时间要献血了,满十八周岁起,身体好的时候一年两次,不好的时候一年一次。灵不敢看,没想到那个护士抽了我300毫升的血,一般我都是献200的,下车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和灵爬楼梯的时候就开始出虚汗,灵说婷让她给我煮些红豆,补血。她们两个一直有联系,虽然好奇,我却从来没问过她们中任何一个,她们都说些什么。
晚上和灵睡在一起,吻她,解她纽扣的时候,灵拉住了我。她说让我等她十八岁,那时我觉得自己好脏,她那么小,只有十六岁,我怎么能对她这样。
灵有小肚子,她不喜欢运动,还喜欢吃东西,所以也就不足为奇。
第二天我们去玩跳舞机,因为婷喜欢,所以我在上海的时候就开始接触跳舞机了,现在简单的都可以跳过,跟着音乐,随心所欲的舞动身体,不知疲惫。我只跳了几首,有些热,我和灵手牵着手逛街,我却有些心不在焉了,想念婷,她在短信里说:一个人逛街,忽然感觉好孤独!婷:你会怪我么?有了你,还要见其他的女孩,可你为什么不说。
第三天下午我准备回上海,灵送我,检票的时候,她哭了,我抱着她,心里也很难过,忽然觉得对不起她,如果她知道了我和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