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天黏在一起，后来我回了学校，等她回来，已经开学。
超市里新来了一个大一的小师妹，叫聪，学设计的，我带她。
秀秀回来以后态度一下子变了好多，她开始不让我送她回家，上班我们也说不到几句话，我一直想找个机会问她，直到十一放假前她才答应我一起吃饭。
“秀秀，发生什么事了么？”
“没有啊。”
“那你最近对我为什么这么冷淡？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她摇了摇头。
“秀，我真的很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你让我想想。”
我以为她已经接受了我，没想到一个星期后，她拒绝了我。
我和她站在她租的房间门口，我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认识她11个月零29天，一起睡过三个多月，我以为我们之间只差一个名分，可我错了！我做最后挣扎，冲上去吻她，她木然的任我吻着，直到我放弃，她才面无表情的把我关在了门外。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心里难过得无处发泄，拳头用尽全力的打在粗糙的柳树上，痛，却比不上心里的痛。我看着它流血，一下子变的绝望，或许我死了，都不会有人心疼，颓然的趴在她家门前的石桌上，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校讯通响了，是她发过来的：很晚了，来我家睡吧。
好久没来，她的房间还是老样子，她拉着我的手用面巾纸擦着上面的血，没有说话，等她睡着了我打开灯，轻轻的摸她的脸，然后看了她很久，或许以后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第二天她没有去超市上班，听老板娘说，她昨天就辞职了。
我去她住的地方，房东说她一早就回家了。
我饭都没吃就赶去她家，还好，她在，晚上她妈妈拿一床被子，秀秀叫她妈多拿了一条，一起看电视的时候，我钻到她被子里，她很厌恶的让我不要碰她，我颓然的笑了。
“放心，我以后都不会来找你的。”
是该死心的时候了，如果这样，我还要缠着她，只会让她越来越讨厌我，被我这样的人喜欢，应该是很辛苦的吧。
我回寝室以后就病了，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秀秀，饭也吃的很少。一向好脾气的我竟然和同寝室最老实的人吵了架，我想我是疯了，小师妹聪一直劝我，我何尝愿意自己这样，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她，持续了两个多月，瘦了一圈，我才恢复正常。
9
放纵 。。。
调去餐厅以后，我迷恋上切黄瓜丝，我让自己一直忙着，卖粥，卖卷饼，煮面，老板娘让我替她管这个小餐厅，自己乐得清闲。
和琳认识，是因为她妈妈在我们餐厅厨房煮粥，琳寒假闲来无事就来勤工俭学。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她，只是知道超市又来了新人，周六、周日白天偶尔加班会和她一起吃中饭，她时不时抽空就会从后面拍我肩膀，或蒙我的眼睛。
“何，今晚陪我回家吧，奶奶家没人，我一个人不敢睡。”琳拉着我的手。
“好啊，你不怕我吃了你。”
“还指不定谁吃了谁呢。”
“是么？”
到了她家，她把我直接推到了厨房。
“干嘛？”
“亲爱的小何同志，我饿了，厨房里有饭、番茄、鸡蛋，给我炒个饭。”
“可我不饿啊，凭什么要我炒啊？自己炒去。”
她从后面抱住我。
“你炒的好吃么！”
被她烦的不行，为了耳根清净，我只有充当免费劳力了。
好久没和别人一起睡过了。
年轻女孩的身体柔软而香甜，琳长的不赖，皮肤又白，身材好的没话说，送上门来的，哪有不吃的道理。
我们做了，我第一次进入了一个女孩的身体里，我的指被她身体包裹，那么紧，看她在我身下喘息、颤抖，我似着了魔般更加用力的冲击着她的身体，她的双手似八爪鱼般吸附在我的后背。
汗水，在我们贴合的身体间滋生，滑动，消失。
我混乱的神经无法思考，她的双腿夹着我的腰，柔软蹭着我的柔软，我的□在她的摩擦下也已经湿润异常，被子被掀在一边，月光洒在她身上，由于出汗，她的身体微微发亮，平坦的小腹随着我的动作猛烈的起伏着，她的表情似满足，似疼痛，让我难以自拔。
琳是学护理的，比我小一岁，放假有时会去练跆拳道，她喜欢拿我当她的靶子，自然不会真的踢就是了。
最喜欢她的长发，黝黑顺滑，不用打理依然很直，她性格活泼开朗，除了话多，没有什么缺点，对我没有任何要求。她时常说，我对她，比她任何一个男朋友对她都好。
我们喜欢骑自行车去江边散步，白雪覆盖的江面异常宁静，我和琳牵着手欢快的在雪地里追逐，她会和我说她们学校的事。有个人陪，对于我，已经是不可多得的事，她从未嫌弃过我，我们在一起，很快乐！
大三上学期我右侧牙龈发炎，琳说要为我扎针，我大义凛然的准备牺牲，没想到她的技术还不赖，一针即中，还和我说这是她的处女针，我被她雷到。挂了一周的生理盐水都没有好，不得不去大医院做检查，医生拍了片子，说下面牙髓的骨头病变，只能做手术，开了刀，缝了5针，害我吃了整整一个星期的粥，拆线的时候疼得我眼泪差点流出来。
下学期非典来了，学校宣布封校，学校周边的小卖铺一夜之间仿佛被鬼子扫荡，等我去的时候就只剩下咸菜泡面。
我经常坐在床上发呆，偶尔会想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私？懦弱？滥情？还是三者都有。
见不到琳，多少有些想念，我对她，谈不上爱，最多只是喜欢而已，更多的，只是贪恋她身体的温暖。没有和她再联系，她也不曾来找我，只偶尔会记起她说：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低着头，穿着格子衬衫，全身被温暖的阳光笼罩，那画面很美，她就是那一刻被我所迷惑。
惠碰巧这几天开始发烧，我们扶着她去医院，走廊里其他人都躲得很远，以为她感染了非典，我觉得很可笑，只不过是平常的感冒发烧罢了，解封以后，她没有再刻意的疏远我。
毕业以后我要凭什么安身立命，四年大学已经过了三年，我开始考虑我的将来，总要有一技之长才行，同学都在考什么注册会计师，报关员，英语六级之类的证，我也报了报关员的辅导班，那三个月，我完全沉浸在读书中，直到考试结束。
我经常和聪见面，她和她男朋友两个人长的都很可爱，走在一起像日本动画片里的卡通人物，不知道为什么，他男朋友对我一直很有敌意，聪经常会拉着我陪她去看鬼片，有一次她靠在我肩上睡着了，看她睡的那么香甜，不忍心叫醒她，结果等她起来的时候，碟片已经演完了，我的肩膀麻的都不能动了，她很感动，经常说和我在一起，比和她男朋友在一起还有安全感。
她同学过生日的时候，她叫我和她一起，喝了些酒，就在她们宿舍睡了，睡梦中，感觉一个人默默的注视我，小心触摸着我的脸，她的手指冰凉细腻，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呼吸，随后我被嘴唇上过于真实的触感弄醒，是聪在吻我，我抓住她的手。
“看我怎么罚你，竟然趁我睡觉的时候吃我豆腐。”
我压住她吻她，她的唇瓣小巧润滑，纠缠良久，她转过身，瘦瘦的脊背深深的起伏着，我想我做的有些过火了。
“聪。”
她没有说话，认识她第一天，我就告诉过她，我喜欢女孩子，或许，她刚刚只是在和我开玩笑罢了。
10
放纵 。。。
最近和一个机械系的女生走的很近，具体怎么认识她的，我一直想不起来，她叫美玉，人却有点黑，腿长得极美，偶尔去她寝室找她玩，有时她也会来找我，放假前一天，我们寝室的人都走光了。
回寝室睡觉之前，我逗她。
“美玉，要不要陪我一起睡？”
“你个色狼，我才不要。”
“那我走了。”
半夜被敲门声吵醒，打开门就见她站在门口，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又来我的寝室，明明已经拒绝过的。
“我只是有些好奇，我朋友都劝我不要来，我还是想来。”
“你不怕么？”
“怕，你要老实点。”
“好！”
我们并排躺在我的床上聊天，累了就睡一会，醒了再继续聊，转眼天就亮了。
“我要回寝室了。”
“哦，我送你。”
“不用了。”
她专注的看了我好一会，然后贴上我的唇，我想我肯定是禽兽，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稍一勾引，我就心跳不止，我想我的心脏肯定有问题，我反压她，吻一路向下，在她的颈部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吻痕，她眼睛紧紧闭起，我想她并没有准备好，这样勉强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叹了口气，一下没了性趣，起身穿好衣服。
“美玉，我去超市和老板娘说一下，你等我，我们一起出去吃早饭。”
等我回来，只剩下一封信，她走了，只是说虽然很喜欢我，但是还是不能和我在一起，她的初吻给了我，只是因为喜欢，希望我不要怪她。
大四上学期课已经很少了，我经常会去网吧上网，在QQ上认识了一个在北京工作的女孩玲，我无意说谎，她知道我喜欢女孩并没什么大的表示，一个月不到，她已经喜欢上我，她对我很关心，每天下班都会打我们寝室电话，我们一聊就是一个小时，有时我也会买卡打给她，网络真是个奇妙的媒介，我未曾见过她的容貌，心里却已经把她放在很重要的位置。
妈妈寄了钱给我买手机，要毕业了，联系也方便点，她让我过年去她那里，妈在我高二的时候终于结束了单身，嫁给了一个湖北男人，第二年生了个男孩，我还没见过这个弟弟，上一次见她，感觉她变了很多，那次也是过年，爸爸和后妈也刚好回奶奶家过年，我自然整天和妈妈黏在一起，爸爸看我一直不回奶奶家，就和后妈到外婆家寻我，后妈竟然在外婆家还挎着爸爸，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两人还厚脸皮的在外婆家吃了饭，回去的路上，爸爸开始骂我。
“谁拿钱供你读书？你妈给你拿钱，你去找她啊，一回来就不着家。”
我不说话，没想到爸竟然动起手来。
“我跟你说话呢！走，你现在就回去，问问她要不要你！”
我一边走一边流泪，我怎么会有这样的爸爸，还娶了那样一个恬不知耻的女人，我真替他害臊。妈妈见我流泪，气愤的拉起我就去找爸爸，他们并没有走远。
“何凤友，你给我站住！”
随着一声脆响，所有人都愣在那里，谁也没想到，从来不敢反抗的妈妈会给爸爸一个耳光。
“有什么你和我说，别拿孩子出气。”
“你打我？你打我？好！程晓波，好！”爸爸还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两人扭打到了一起，追来的外婆，二姨和后妈费了好大劲才拉开他们。
一个人真的可以因为爱去忍耐那个人对她所做的一切，因为爱所以愿意委屈自己，当她不再忍耐的时候，她也就不再爱那个人了，我想妈妈一定是不再爱爸爸了，她为他忍受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摆脱他的阴影，我很替她开心。
因为要经过北京，三叔让我去他家玩一个星期再去湖北，玲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很开心，问我要不要去她家，我答应了她。我对她一直很好奇，虽然她一再声明她很丑，但我想，能有这样善良心肠的女孩，一定不会丑到哪里去的。和三叔说了是两天后的火车，我准备在玲家待两天，到北京已经是下午，玲和她姐姐一起在火车站接我，见到她的第一眼，觉得她还真不怎么好看，还有些胖，近看，其实还好，我极力的在心里找她的优点，终于被我发现，她的手长的还是挺美的，心里顿时舒服了不少。
她家住在昌平区，说实话，挺偏僻的，已经外环以外的郊区了。玲对她家人说我是她的初中同学，陪她外婆聊了好一会儿，又去了她家开的药店，吃过饭，洗了个澡，玲便带我到隔壁房间让我先睡，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让我有些疲惫，趟在陌生的床上，望着白白的天花板，自嘲的笑了下，我就这么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见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还真是天真的可以。昏昏沉沉的睡了会儿，感觉四周一亮，我眯起眼，看见玲进了房间，她见我醒来，忙遮住我的视线。
“亮了点，吵醒你了么？”
“还好，睡了一会儿，没那么累了，你明天还要上班么？”
“恩，跟我一起去吧。”
“好。”
“何，见到我，很失望吧！”她看着我，很紧张的样子。
“还好，别乱想，玲，睡觉吧！”我安慰她，其实看习惯了，她并没那么难看。
她关了灯，然后就听到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我隐约能看到她的轮廓，她背对着我，我朝里面挪了挪，她掀被子上了床，一股冷气窜进，我的头朝里面缩了缩，脚一伸刚好碰到了她的脚，她没动。
“好冷啊！”
我一边说一边抱住了她，她呼吸一下子重了起来，脸上的温度灼烫了我的脸，唇齿相碰，被她抱在怀里，好暖和，她的胸很大，如果我把头埋在里面，一定会窒息，翻身压住她，腿一滑入她两腿之间就感觉到那里的滑腻，我想她一定很喜欢我，我知道我和她不能长久，让她满足或许是我唯一可以为她做的事，这样想着手指便没入她的身体，她紧紧的抱住我，随着我的进出疯狂的扭动着腰，床随着我们的动作，发出羞人的声音，她呻吟着一次又一次的索求着我，房间里回荡着我深入时撞击的啪啪声，就连空气都变得凌乱，暧昧。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睡之前，玲说的什么，我都没什么印象。
她是做恰恰食品业务员的，我和她逐个超市的去看货，补货，经过一家服装店就顺便逛了逛，我看中了一条绿色的休闲棉长裤，她硬是要买给我，没办法我只得收下。下午她送我到地铁站，陪我等到我三叔过来才走，多少让我有些惆怅。
11
鱼的眼泪 。。。
有十几年没见三叔了，他有些发福，一张嘴就是京片子。
“怎么才到？你三婶儿在家等着呢，傻孩子长这么大了。”
说了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搂着我的肩膀等地铁，在我心里，三叔更像爸爸，每次我心里累了，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都是他在一旁鼓励我，给我寄学费，可以这么说：没有三叔，就没有今天的我。
“冷了吧，怎么穿这么少？”
“不冷。”
三叔当年在北京当运输兵，就是那种开卡车的兵，可神气呢，听三叔说，当年他是背着爷爷奶奶报的名，偷偷走的，后来在部队一次出任务受了伤被送进了医院，三婶的爸爸也碰巧和三叔在一家医院，一来二去，三叔就和来探病的三婶好上了，他爸爸当时并不怎么支持，三婶是二外毕业又在考研究生，三叔只不过初中毕业，家里一穷二白，但三婶就是喜欢三叔为人老实，为了女儿，她爸爸只得同意。而今三婶已经是博士后，开了一家自己的公司，三叔在她的教导下竟然过了英语四级，落了北京户口，爷爷曾经有意让我毕业后到三婶的公司里帮忙，可我不喜欢被人管着，也不喜欢仰人鼻息，所以没有同意，放假之前和福建的一家公司签了合同，过完年就过去实习。
三叔家在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