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忙了两天这孙子憋了一肚子坏水地愣叫嚷着机器有问题,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不想花钱罢了。
阮洁嘴角一抽,这特么哪来的土老板,当真是想铁公鸡一毛不拔。
当初手底下的销售同事哭丧着一张脸直接找到自己说这个客户难搞,用尽了各种方法,可对方非嚷嚷着这单子非经理级别不谈。阮洁理解现在销售难做,接连几个月不开张的话,对新人的打击也是致命的,否则阮洁还真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小单子上。
全面了解情况后,阮洁表示可以帮助他。但,下次再有此类事情销售人员必须先跟自己的销售组长汇报,听取建议。实在不行才可以来找自己协商。
毕竟阮洁现在吃的是项目,而非零散活儿。不然随便哪个销售人员有问题都找她解决,那阮洁可吃不消。
阮洁继续笑容满面,“赵经理,您先听我说。。。。。。基于贵公司和我方之间友好的合作关系来讲,如果是我们能够帮助解决的问题,那我们这边肯定会尽全力去帮助的,毕竟大家都是想长,期,合,作的,您说对吧。”
赵经理连连点头,一副深懂行情的了然神态,“那是那是,真是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这一台机器——这一台机器哪里够用的嘛!小意思小意思。”
“对的呀,我们也是了解赵总您这边实力的。”阮洁心里憋着坏笑,加把火添点油,先捧死你,再摔死你,直接去掉经理给你升级为总。
赵经理听了这话不免面上露出一丝丝洋洋得意之态,他觉得不花钱这事已是板上钉钉铁一般的事了。心想姜还是老的辣,以自己的实力还弄不过这小丫头片子。
暗地里早已对阮洁生出了鄙夷。
阮洁心里冷笑,掐算着时间,她需要在男人得意的顶点拉他下水。
“可是。。。。。。”下药,好汤来了。
只见阮洁摆出一副为难神情,“可是现在的情况。。。。。。”
阮洁故意停下来让对方着急呀,可她面上挂的确是诚诚恳恳——我真是不想伤害你呀我真是不忍心伤害你呀。
心想让你丫的老不羞,红口白牙说胡话白白浪费老娘两天时间,这就叫趁你病,要你命!
“啥?”赵经理手一抖面一抽,急得干眨眼,示意阮洁说下去。可阮洁面上神色又艰难了几分。
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赵经理大觉事情不妙哇!话里话外的他感觉阮洁要告诉他一件严重的事实。
现在他最怕听到——反厂修理!
因为反厂就代表高额的修理费,再加上来回的国际物流费,且严重耽误时间!毕竟那两个铁家伙是要坐着轮船儿漂洋过海才能晃晃悠悠到岸地。
“唉——!”阮洁深深叹了口气,“老赵啊,不得不说现在这种情况只能。。。。。。”林经理在对面急得冒汗,心想你特么倒是说呀!
“由于故障严重,只能反厂修理!”阮洁面色一正,语重心长。
反厂修理反厂修理反厂修理。。。。。。赵经理瞪着个牛铃双眼。。。。。。悲了个催的,这丫终于说出口了——反,厂,修,理!!!!
这四个字像个噩梦,一锤子敲下来。到底谁能理解他那颗不想反厂修理的脆弱玻璃心,你造吗你造吗到底有谁知道吗!!!好不容易买了个德国造,还特么被自己那悲催的儿子给鼓捣坏了。
“阮经理,您真厉害!”销售小张现在简直对阮洁崇拜到了极点,回公司这一路都在津津道着那个赵经理是如何如何精彩神色,阮经理是如何如何威风。
一旁的技术人员倒是没说什么。心想,她厉害的事情多着呢,这点事情你就觉得厉害了。
在小张的聒噪下阮洁一路挂着淡笑没说什么,只在踏进公司那一步时讲了句,“要懂得适度!记住,千万别真把客户给惹毛了。”
临了,阮洁又加了句,“回去把这张单子前前后后都分析总结下,下周一我要看到。”
晚上回到家,阮洁把这事儿绘声绘色地跟陆幼凝学了一遍,逗得陆幼凝抿嘴儿直乐。末了还摸摸阮洁的头顶,说做的不错,就该这样。
清早迷糊地睁开眼,阮洁习惯性地把手摸向身旁,谁想摸了个空。定了定神,房间看不到人,才晓得陆幼凝已经先起床了。
翻了个身把陆幼凝的枕头捞过来抱着,阮洁有点赖床,不想动。心里盘算着得尽快让物业把主卧浴室的水阀修好,不然洗漱还要跑到客厅那边,麻烦不说,醒来还看不到陆幼凝的人。
今天是周五,阮洁寻思着周末和陆幼凝来个郊外游散散心。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承受了一波又一波僵尸的攻击。
“睡醒了?”
阮洁阖着的眼开心一弯,顺着声音的方位勾了勾手指。陆幼凝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不起床,小懒虫。”轻轻移开了阮洁怀中代替自己的枕头。
阮洁顺势便把女人扯回了床上,脑袋靠过去在睡裙怀中直蹭,当然手也没闲着,游来游去。
“别闹,你还要不要上班了!”陆幼凝俏脸一红,忍不住轻叱。
“你夹太紧了。”
听了此话,陆御姐羞愤难当,掀起被子抬手就在阮某人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起床!”。阮洁哈哈地得意笑着躲过第二掌,跳起来逃到外间的浴室去了。
直到早餐,陆幼凝还在拿眼时不时瞪着阮洁,琢磨着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这坏,现在十足一个色胚。阮洁倒是一副嬉笑表情,心想瞪人的时候也这么好看。
“今天事情还多不?”
“唔——不多,”阮洁正吃着陆幼凝刚递过来的三明治,嘴里有些含混不清,“中午要和言。。。。。。”
猛地装作噎到,住了口。 心下一惊,差点把和言烟碰面这事给抖出来,果真吃人嘴短,坏事。阮洁怕陆幼凝对言烟气还没消,而自己却这么快就和言烟又玩一起去了。
这样不好。
咽下了口里的东西,阮洁决定打个马虎眼先糊弄过去。哪知道陆幼凝自对面正一脸耐人寻味的看着她,看那表情也不晓得是高兴还是生气。
知道凭女人的聪慧,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只好竹筒倒豆子,全都交代了,唯独隐去了撞车一系列环节,言烟的道歉也被阮洁洗白成了洗心革面励志做人。
“坐过来。”陆幼凝拍了拍自己身边的餐椅。
“哦。”阮洁小心翼翼地蹭了过去,垂头等待审判。
“过来一点。”陆御姐面露不满。阮洁只好挪了挪。
“再过来。”陆御姐双眼一眯非常不满,心说我能吃了你是怎样。阮洁听得指令又挪了挪。
☆、第56章 □□极好
昨夜把*害的不浅;即使知道女人是初次;可贪恋这欢愉;还是耐不住的又要了两次。想起陆幼凝最后承受不来几乎是哭着累到睡去;遍身的红痕,阮洁心疼的直骂自己当真禽兽不如。
事后体贴地打了热毛巾给陆幼凝仔细擦了全身;又轻手轻脚的换了床单。话说她当时抱着落红一处的床单站在洗衣机前呵呵傻笑痴呆了好半晌,直到两巴掌把自己打醒;晃了晃脑袋赶紧洗了,期间抽空冲了个澡。
待一切都忙完外面天色已是泛起片片金红。
阮洁睡不着兴致盎然;索性端了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天边一水儿的蓝汪汪;这时的阳光落在身上也似暖暖的;她嘴角始终牵无法言语的会心浅笑。
一直拖到快七点钟才回卧室;小心翼翼上床抱着陆幼凝轻轻吻了又吻。
再醒来已是中午。
看着怀中仍旧沉睡中的人;不由得心里泛起阵阵暖意,怜爱地盯看了许久。而后蹑手蹑脚起身到外间去洗漱。
挂着青黑的眼眶,她毅然决定为女神做顿爱心午饭。
洗了两勺米放进电饭煲内,又添了一锅水,一整条胡萝卜切了丁块扔进,最后按下煮粥快捷键。
一切搞定。
往常总听人说,切菜弄到手指破。阮洁赞叹地看着自己十根纤纤嫩指,直觉聪明贤惠,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满意。
轻轻推开了卧室,露了条不宽不窄缝隙望过去,人还没醒。
那就好,多休息一下等粥好再叫她。
简单收拾客厅,在一个人无聊地陷在沙发里,手拿外卖单琢磨着,思来想去的就听门铃叮咚叮咚的响了。
呀!外卖到了!
不对,什么乱七八糟的,电话还没打呢!紧着小跑到门口,怕吵了陆幼凝睡觉。
猫眼都没看,连忙去开。
甫一推,瞪眼张嘴的怔住了。
“宝贝——是不是想死我啦!”有人立时扑上来抱着呆楞的阮洁猛亲。
惊喜回神,看着门口笑眯眯盯着自己的阮邵,连道:“老爸,你们怎么回来了?怎么都不告诉我去接你们?”
李诗韵抬头,兴奋道:“怎么样小乖乖?惊喜不?”说完又是一顿小猫般好蹭。
阮洁脸一黑,咆哮,“别用胸蹭我!”
跟个芳龄二八的怀春大姑娘似的,哪有点当妈的样子。
李诗韵扁着嘴委屈控诉,“你是不是不爱妈妈了!”更过分的抓起阮洁的手挤在自己胸口蹭。
阮洁气得俏脸一红,哆嗦道:“换鞋!进屋!”挣脱了去拿备用拖鞋。
见阮邵拖着两个巨大拉杆箱以及各式大包小包行李,阮洁眼花无语,这到底要花了多少托运费才能过来的。
就要起身去帮忙,哪知李诗韵按着她,女王范儿地“嗯”了一声,荡着脚尖,下巴点点颐指气使。
阮洁噎了口气,真是个造孽的妈。只好继续蹲着帮李诗韵换下鞋子。李诗韵朝着自家老公得意地瞥了瞥。
阮邵和煦宠溺地笑,“淘气!”
听得阮洁抽搐恶寒,心底怨愤着要不要这么肉麻!她家老妈这样有一多半都是她老爸惯出来的,至于另一小半可能是,自己!
“嗯,品味不错。”李诗韵打量着屋子的装修,嗅了嗅空气里飘来的米香味道,打趣道:“哟!还会煮饭了,我看看。”
“呵,呵呵,是,是呀。”阮洁颤着心肝儿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忽然记起陆幼凝还在卧室,这等下撞见了还不尴尬死了。
瞧着女儿心惊胆颤的样,抬眼瞟向了紧闭的卧室房门。毫不犹豫地换了方向笑靥如花地拖着阮洁,“走,给妈妈看看你房间。”
“别!”阮洁大惊失色,心想怎么也要自己先跟陆幼凝通个声才好。
“怎么?藏人了?”李诗韵坏笑挑眉。
“怎么可能!没人!”阮洁脱口便出,挡在门口,“不是,那个乱,里里里面乱,我先收拾下你再进来!”吓得汗都快下来了。
“你看看你,一脑子的汗。”李诗韵体贴地给阮洁擦着。阮洁心虚地陪笑。哪成想刚一松懈,便听到陆幼凝迷糊地唤了声。
“小洁。”
完了!挂满红霞遍布,瞬时尴尬僵化。
阮邵知趣地走到窗前,佯装观天望景。
嗯!今天真是天气不错呵!风和日丽呵!某人要倒霉呵!
李诗韵暗笑,无比神速猛地就推开了房门——
儿媳妇正睡眼朦胧地望着她,搞得李诗韵真心醉了,当真好景致。这趟回来的真值回票了。
陆幼凝有点傻,眨眨眼缓了几秒钟,半坐在床上也是石化了。
她一直睡得昏昏沉沉,后来听见外面隐约断断续续吵闹声,这才勉强半支着眼睛迷迷糊糊爬起来。。。。。。
阮洁也顾不上李诗韵了,磕磕绊绊地冲向床边,掀起被子就把陆幼凝捂得严严实实不透风。
窘迫幽怨地盯她老妈。
“咳咳,那个,我什么也没看见,要不你们继续。”李诗韵在阮洁的凶光下心情甚好地关了门。
脸上也有点热,拿手摸了摸,暗道不会长针眼吧!她真的什么也没看见,也就瞧见了她那儿媳妇睡裙半挂,春,色大露,身上斑斑点点的小草莓什么的,也就这些。
好样的!不愧是她李诗韵的女儿。下口真狠!
陆幼凝面上热水烫了似的,滚烫滚烫火热火热的,埋在阮洁肩头,臊得一双纤纤玉手直往阮洁腰间连环掐。
“怎么办!我还要不要见人了!”
“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突然回来了,都没通知我一声。”阮洁疼的嘶嘶抽气,还不敢反抗。都是自己造的孽,忍着吧。
“还摸!”陆幼凝啪地拍下阮洁不自觉就放上来的手,随即朝着脖子愤恨地咬了口,“你混蛋不混蛋!”
阮洁讪讪地干笑了两声,这都习惯成自然了,她哪里记得。陆幼凝推了她一把,“还不出去。”阮洁不解。陆幼凝怒视她,凶神恶煞,“我换衣服,洗澡!”
摸了摸鼻梁,阮洁又讪讪地退了去,关好门。
客厅里,李诗韵和阮邵并肩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眼神正对着她。只得喊了声,“老爸,妈。”
李诗韵嫌弃阮洁喊自己老妈,抗议会把人叫老了。她欣欣然走过来,挽着阮洁手臂拉到厨房,“来,给妈妈讲讲。”
“哟哟,你这还耍小脾气,小样的!”李诗韵看阮洁板着脸不理人,便朝她脸上掐,眼睛一瞥又坏笑道:“啧啧,咬的不轻。”
阮洁顺着看过去,这也才发现脖子上有个牙印,淡然不语。跟眼前这女人较真,小心输的内裤都不剩下。
李诗韵在厨房张望了一圈下来,指着电饭煲,“这是什么。”
阮洁答:“粥。”
李诗韵:“你煮的?”手指不稳,抖了抖。
阮洁:“当然。”
然后她看着李诗韵随手就掀起了盖子,深吸气,再道:“这是什么?”
阮洁:“。。。。。。粥吧。”她也有点不确定了。
当妈的抽了抽嘴角,抚额喊着,“阮邵——你过来!”阮邵笑呵呵地赶来,“怎么了?”
李诗韵指着那锅粥,不忍再看,吩咐着,“你宝贝女儿煲了锅汤,你现在把它变成能吃的饭,顺便做两个菜。”
“好嘞!”阮邵卷起袖子,说干就干。
话说陆幼凝洗好了澡,换了身正常的家居服,站在房门口酝酿了好一会儿,稳了稳心神后,坚决地转开了门把手。
扫了眼,客厅没人,朝厨房走去。她那婆婆大人正对着那爷俩指点江山。
只见她婷婷玉立地站定在门边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嫣然道:“阮爸,阮妈妈。”
“小凝起来啦,去客厅等着吧。”阮邵回头打着招呼,又续道:“老婆,你也进去吧,等下油烟大。”
“来来,小凝呀快歇着去。”李诗韵殷切扶着陆幼凝一副重点保护孕妇样。陆幼凝一个踉跄差点没闪过去,好不容易维持的镇定自若就要濒临崩溃了。
其实李诗韵一早就瞧见了那半干的床单,加上阮洁的惊惶失措,她很特意很无聊地绕了过去,果真发现了一小块极淡极淡的隐隐约约的呼之欲出的印子。
窃笑,自己还真是英明神武。
李诗韵不撒手,陆幼凝无奈地只能由着婆婆大人伺候着。说实话,她现在身体十分的不适,腰酸背痛,两腿间更甭提了。
混蛋!那个混蛋!害得自己今天丢人现眼。
看着儿媳妇极力压制的这两步走,就已经百分百确定无疑了。两人坐下,她满意地打量着,不错不错!真不错!
她女儿厉害的没得说简直。
递了杯刚刚自己没动过的温水给陆幼凝,看她慢慢喝着,铛啷就蹦出句,“没事,第一次都这样,习惯就好了。”
陆幼凝噗地一口水喷了出来,面色涨红地呆呆望着李诗韵,惊傻到不知所措。
谁来杀了自己吧!陆幼凝好悬没羞愤至死,暗暗咒骂着阮洁,你个天杀的混蛋,以后都别想碰我!休想!!
“没事没事,你看看你这孩子,激动什么。”李诗韵忙拿纸巾给人擦着。
诶?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