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第679节:她恨他(8)
“北总,现在还是上班时间。”
北汐绝嘴角抽了抽,他知道,去世的是她的父亲,就算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不融洽,那毕竟还是自己的亲身父亲。
更何况,如今媒体的焦点在她身上,如果可以的话,他是不想她卷入这场权利争斗当中的。
北汐绝不说话了,他想安慰她,却确切地知道面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女人根本不会领情。果然,上官糖便当他不存在,端起一旁的空杯子,往茶水间走去。
“有些事情,不是你的责任,就不要去负责,那样,只会让自己更累,有时候,应该为自己着想。”
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上官糖的脚步未停,她何曾不知道这样的道理,可是,谁又来告诉她,她怎样才能改变她是上官家公主的身份,她又怎样才能做到无动于衷?
上官云的葬礼如期举行,但凡各界政商名流,媒体报刊,无一不早早来到现场,会场内外一片嘈杂,倒不像是一场庄严悲伤的葬礼,而更像是一场闹剧,来的人,都是看热闹的人。萧月不知道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律师将会在今□□礼的最后一个阶段当场宣读遗嘱,如果在这之前遗嘱载明的继承人,也就是上官糖,没有出现,那么,遗产将有萧月代管。说是代管,其实是个人都知道,既然上官糖已经不在人世,这庞大的遗产还不是归萧月一人独吞?!上官家的权臣和旗下产业的股东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说,今天的葬礼,注定是一场闹剧,除非……
天空中飘洒着蒙蒙细雨,天气倒像是葬礼的天气。
上官糖穿着黑色的风衣,带着一副墨镜,就那样站在雨中,像一个旁观者一样,观看着面前喧闹的来来往往的人、车,还有摄像头。
“您好,请出示请帖。”
她低着头往会场走,却被保安拦住了,要她出示请帖,她微微长大嘴巴,才想起请贴的事,是啊,上官云的葬礼,又怎么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进的呢,可是,她是随随便便的人吗?
唇角浮起的森冷笑容让保安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觉得背后寒风竖起,心想不会这么邪门吧,于是挺了挺身体。
“对不起,小姐,请出示请帖。”
“我——”
上官糖想骂人,真的很想骂人,她想跟保安说,里面水晶棺材里躺着的那个人是她父亲,她凭什么不能进去,可是话还没出口,手臂已经被人从后拽住,整个人被拽到了无人的角落。
“放开我!”
背后一暖,她被人拥在怀里,熟悉的男性气息,让她不用回头都能猜到是谁。
北汐绝由着她挣脱了她的怀抱,她是那么的倔强,贝齿咬着下嘴唇狠狠地瞪着她。
“你不应该来的。”
第3卷 第680节:她恨他(8)
“北总,现在还是上班时间。”
北汐绝嘴角抽了抽,他知道,去世的是她的父亲,就算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不融洽,那毕竟还是自己的亲身父亲。
更何况,如今媒体的焦点在她身上,如果可以的话,他是不想她卷入这场权利争斗当中的。
北汐绝不说话了,他想安慰她,却确切地知道面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女人根本不会领情。果然,上官糖便当他不存在,端起一旁的空杯子,往茶水间走去。
“有些事情,不是你的责任,就不要去负责,那样,只会让自己更累,有时候,应该为自己着想。”
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上官糖的脚步未停,她何曾不知道这样的道理,可是,谁又来告诉她,她怎样才能改变她是上官家公主的身份,她又怎样才能做到无动于衷?
上官云的葬礼如期举行,但凡各界政商名流,媒体报刊,无一不早早来到现场,会场内外一片嘈杂,倒不像是一场庄严悲伤的葬礼,而更像是一场闹剧,来的人,都是看热闹的人。萧月不知道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律师将会在今□□礼的最后一个阶段当场宣读遗嘱,如果在这之前遗嘱载明的继承人,也就是上官糖,没有出现,那么,遗产将有萧月代管。说是代管,其实是个人都知道,既然上官糖已经不在人世,这庞大的遗产还不是归萧月一人独吞?!上官家的权臣和旗下产业的股东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说,今天的葬礼,注定是一场闹剧,除非……
天空中飘洒着蒙蒙细雨,天气倒像是葬礼的天气。
上官糖穿着黑色的风衣,带着一副墨镜,就那样站在雨中,像一个旁观者一样,观看着面前喧闹的来来往往的人、车,还有摄像头。
“您好,请出示请帖。”
她低着头往会场走,却被保安拦住了,要她出示请帖,她微微长大嘴巴,才想起请贴的事,是啊,上官云的葬礼,又怎么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进的呢,可是,她是随随便便的人吗?
唇角浮起的森冷笑容让保安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觉得背后寒风竖起,心想不会这么邪门吧,于是挺了挺身体。
“对不起,小姐,请出示请帖。”
“我——”
上官糖想骂人,真的很想骂人,她想跟保安说,里面水晶棺材里躺着的那个人是她父亲,她凭什么不能进去,可是话还没出口,手臂已经被人从后拽住,整个人被拽到了无人的角落。
“放开我!”
背后一暖,她被人拥在怀里,熟悉的男性气息,让她不用回头都能猜到是谁。
北汐绝由着她挣脱了她的怀抱,她是那么的倔强,贝齿咬着下嘴唇狠狠地瞪着她。
“你不应该来的。”
第3卷 第681节:她恨他(9)
“你不应该来的。”
他伸出手,一手掌着她的后脑勺,一手不顾她的躲避霸道地拨开黏在她额前的黑发。
“我来不来,管你什么事?”
北汐绝对她的无理取闹没有生气,反而笑得迷人,他的糖糖,还是那个倔脾气,四年了,都是孩子他妈了,可是脾气一点都没变。
孩子他妈?北汐绝歪着脑袋回味了一下,这个称呼,他很是满意。
上官糖没有心思去附和北汐绝的好心情,在她眼里,这个男人跟她就是仇人就是冤家,有他在,好事永远轮不到她身上。
更何况,今天要做的事,她根本不打算要跟他商量。
上官糖转身就要走,北汐绝大步上前,双手撑在墙上,将她逼在角落里,微微俯下身,灼热的气息就开始缭乱着她本就烦躁的心。
“这件事,我不希望你管。”
上官糖先是一愣,然后冷笑着望着他。
“你不希望?你凭什么不希望?”
原来,他真的早就知道了她是上官糖,可是,他却一直不拆穿,为什么?好玩吗?
“这个世界上,最没有权力干涉我的人就是你,北,汐,绝!”
也许是说得太快太用力,上官糖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她闭了闭眼,然后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他,快步往前走。
“小姐,怎么又是你?我说了要请帖——”
“我没请帖怎么了?我就是要进去,就是要进去!”
上官糖像疯了一样,手脚并用地踢打着保安,保安没想到眼前这个娇小的女人会来这一招,有些措手不及。
会场门口的响动很快惊动了其他人,纷纷侧目,北汐绝久久地望着不远处激动的小女人,她就是他最初遇见的那样,冲动,率真,时不时扮演着一头发怒的小狮子,让他觉得可爱到了自己的心里去。
终于,在两个保安要将她架走的时候,北汐绝叹了一口气,几步上前,十分自然地搂住她的肩膀,不让她收到伤害。
也许,他们之间,是一场孽缘,不过,那又如何,这一辈子,她都是他的。
“她是我女朋友。”
“轰——”
这无疑是一场爆炸性新闻,那些本来为葬礼而来的媒体们立刻敏感地围了过来,镁光灯四处闪着,上官糖觉得有些刺眼,在这之前,北汐绝已经单手按住她的小脑袋,让她整张小脸都埋在自己宽广的胸膛上。
“北少爷,请问这位小姐是谁?”
“北总裁,这算是公开承认关系吗?婚期是什么时候?”
“这位小姐,请你抬一下头好吗?”
……
各种各样直接的问题砸来,上官糖闷闷地,一肚子地怨气无处发,可是又不能动,她可不想明天出现在娱乐版头版头条。
她越想越生气,索性张开嘴巴对着面前的胸膛狠狠咬了下去,咬着不放,直到心中的怒气渐渐消散为止。
北汐绝的身躯明显一怔,接着,慢慢抬起手,在她柔顺的黑发上抚摸着,五指插了进去,她立刻觉得头皮发麻,嘴一松,才发现面前白色的衬衫上已经溢出了血渍。
第3卷 第682节:她恨他(10)
“呜呜呜——”
上官糖是在一阵阵抽泣声中回过神来的,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北汐绝搂着进了会场。媒体记者是不能进会场的,所以会场内相对安静很多,偌大的奠堂中央,一个身着黑衣黑裤的妇人跪在地上,低着头,用手帕掩着半边脸,那抽泣声,就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萧月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充满利欲的眸光此刻微微有些收敛,只不过,那还未擦去的浅蓝色的眼影让人觉得讽刺。
“上官云,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丢下我一个人怎么办啊?……”
似乎世界上每一场葬礼都不能免俗,说的话都是千篇一律,只不过眼泪就分真情还是假意,很明显,萧月的眼泪,是属于后者。
北汐绝感到怀里的人儿身体绷直,他表情有些严肃,低头看着她,她的眼睛直直望着萧月的方向,垂在身体侧的拳头已经紧紧握在了一起,靠着他身体的那只手,拽住了他西装的衣摆,这让他心里有些热热的,是不是,这个女人,心里,还是有他的?
来宾鞠躬的时间到了,萧月仍然跪在那里,到场的嘉宾便轮流着鞠躬,每一个鞠躬的人都对着萧月说着什么,都是些安慰的话。
很快,轮到北汐绝了。
“上官夫人不要太过伤心,相信上官先生泉下有知,也会感到安慰的。”
上官糖冷哼一声,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是一副嘴脸,她当初,又怎么会觉得这个男人是与众不同的?
有些嘉宾离去了,剩下的,都是上官家的权臣和旗下企业的股东,还有一些相关联的政商名流,很明显,接下来,到了宣读遗产的时刻了。
“我是上官先生的律师,受他委托宣读他的遗嘱。”
现场的气氛变得紧张而诡异起来,萧月本来瘫软的身体一下子坐直了,用手帕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李律师,今天是我丈夫的丧礼,能不能改天宣读。”
“这个,恐怕不行,上官先生的遗嘱上写着是今天宣读。”
然后,上官糖看见萧月嘴角勾起的一抹得逞的笑容,心里却浮现出五岁之前,她趴在年轻俊美的父皇背上看星星,母亲在一边笑得比月亮还迷人。
仿佛才转眼之间,什么都没了,都死了,死了……
“上官云先生的遗嘱中写道,他旗下的现金资产,不动产,股票、债券等,全部归其女上官糖所有。”
律师的话音一落,在场的人,除了北汐绝和上官糖,均开始交头接耳,有焦虑的,有幸灾乐祸的,还有看好戏的。
“但是,在找到上官糖之前,这些财产都归其妻萧月保管,直到上官糖出现为止。”
什么事讽刺,这便是讽刺。
“我不相信上官先生有这么说?他明知道上官糖四年前就已经失踪了。”
很快,就有人表示了□□。
“薛先生,你也说是失踪了,既然只是失踪,就代笔会有出现的一天。”
萧月站了起来,气势已经完全不像是刚才跪地伤悲的那样,眸中的算计与得意咄咄逼人。
“既然是保管,那么总得有个期限吧。还有,如果上官糖不幸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么,财产又该如何处理?”
第3卷 第683节:她恨他(11)
“既然是保管,那么总得有个期限吧。还有,如果上官糖不幸已经不在人世了,那么,财产又该如何处理?”
“这一点,上官先生的遗嘱里没有说,但是,按照法律来讲,应该是一部分归政府所有,一部分归代管人所有。”
所谓法律,对一部分人来说,也许是形同虚设的。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些权臣股东们就算心里不服气,但是也暂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上官糖觉得她长这么大以来,再也没有遇到比现场更好笑的事了,明明自己还活着,可是面前的人却当着自己的面把自己当做一个死人在谈论。
“云的财产,我会替他好好保管。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派人找糖糖,可惜的是——”
说着,又是声泪俱下。如果不是认识萧月,上官糖想,可能她都会被萧月的演技所折服。
“上官夫人不必伤心,节哀顺变。”
萧月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转身又要跪下去,这件事,似乎已经尘埃落定。
整个过程中,北汐绝一直紧张地看着身旁的人,说他自私也好,他不想她卷入这场纷争,更不想有任何的人来伤害她。
他北汐绝早已经决定了,他要一辈子保护她。
“那我就先告辞了。”
李律师最后对着上官云的遗像鞠了一躬,打算离去。
“这位律师,请问,如果上官糖出现的话,那么,她是不是将成为上官家的继承人?”
上官糖突然出声,定定地看着李律师。
在场的人的视线立刻聚集到了角落里一个较小的女孩子身上,这个人,便是上官糖。
“请问你是?”
李律师看了看她身旁皱着眉头的北汐绝,试探着问道。
“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李律师一愣,然后正了正颜色:“是。”
看着上官糖嘴角的冷意,北汐绝觉得有些不安,直觉伸出手去包裹住她的小手。
北汐绝伸出手,包裹住上官糖的小手,半是强迫半是引导地掰开她紧握的五指,她的手心,已经溢出了一层汗水,冰冰凉凉的。
上官糖一怔,脸色的笑容有些惶然,她回头看着北汐绝,这一刻,她从来没有感受过他离她如此遥远,不,也许,以后,他们之间,只会越来越远。
北汐绝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还没浮现出来,上官糖已经挣脱了他的手掌,上前一步,娇小的身体在李律师面前昂然挺立。
“那么,请你重新宣读遗嘱。”
此话一出,不光是李律师,还在场的来宾都惊愕了,交头接耳的声音响起,而上官糖,至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
“这位小姐,请注意你说的话。”
“我怎么不注意了?”
上官糖脑袋一歪,小小的脸蛋上双颊红扑扑的,半是天真,半是认真。
“难道,李律师认为,我,上官糖,没有权利拜托你宣读我父亲的遗嘱吗?”
上官糖的话如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立刻引起波澜,刚才的小声议论已经变成了公开的喧哗,一时间唏嘘声四起。
“这位小姐——”
第3卷 第684节:他不允许(1)
“这位小姐——”
李律师脸色一变,但仍旧不死心,干咳了一声准备继续问。
“不好意思,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