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前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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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前幕后-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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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理直气壮地说:“有道理,下午到食堂吃饭的时候,多拿些碗和盘子还有筷子回来。”
宋洁说:“行啊你们,得便宜就占呀。”
邰晓林满不在乎地说:“谁叫食堂的伙食那么差,而且总是‘剥削’我们学生,这就当是补偿了。”
宋洁看了我一眼,说:“我下午还有事儿,先走了。”
我叫住宋洁,然后拿出钥匙交给邰晓林,说:“这是钥匙,一共三把,一定要保管好。”然后又把那兜药递给他,说:“这可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买来的药,好好珍惜。”
邰晓林显得很感动,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说:“云飞,你这个朋友我没白交,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我也有些激动,说:“得了,我也只能帮到这儿啦,以后怎么发展就看你的了。”
我和宋洁走出房子的时候,她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我说:“是不是有些舍不得?”
她说:“当然了,已经住了这么久了,下学期就搬走了。”
我安慰她说:“好了,别伤感了,你知不知道,下学期要重新分寝室,你最好回去和大家好好珍惜剩下的日子吧。”
她说:“不说这些了,你一会儿干什么去?”
我懒洋洋地说:“早上我起得有些早,回去好好躺会儿。”我反问道:“你呢?”
她说:“忙了大半天了,我也得休息一下。”
我说:“我送你吧。”
她连忙摆手,说:“不用了,你孑然一身,送我回去别让人传出闲话,毁了你的名声。”
我笑着说:“不至于吧。”
她说:“好了,我说不用就不用。”然后迈着步子离开了。
第二十一章 失落,嫉妒,孤单
    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钟了,大家又都没影了,可能是上自习去了。我静静地躺在床上,本来是想睡觉的可是心里面有事,根本就睡不着,要是邰晓林在的话,还能陪我聊聊天,也不知道他现在干什么呢?还真有些想他。当然,也很想易天天,刚才见她的时候,她好像比以前更加憔悴了,真是让人不放心。邰晓林平时毛手毛脚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她。正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我一看号,是邰晓林,心里一惊,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想,不会是又出什么事情了吧。可是仔细一看内容:她让我好好谢谢你 我长出了一口气,心里埋怨到,这该死的邰晓林,差点吓死我了。我又看看短信,这证明是易天天在感谢我。我感到仿佛有一股暖流从心底缓缓地流出,慢慢地遍及全身,让我感到无限的安慰。我激动得快要哭出来了,真想打开窗户大喊一声,但做了个很长的深呼吸后,我又重新躺下,把那条短信看了上百遍。我仿佛看到易天天正躺舒舒服服地在床上,阳光正照在她那雪白的脸上,她那美丽的眼睛正看着天花板,脸上还露出了迷人的微笑。或者她正在看着我为她买的那些药,眼睛里还聚集着感激的泪花。再或者,她正在和邰晓林谈论着关于我的事情,邰晓林一定手舞足蹈地给她讲着,而她则坐在那里充满好奇地看着他。总之,易天天此刻一定在想着我。
我的心里高兴极了,眯着眼躺在那儿,满脑子都是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人的心情好,睡觉都香,要不是二哥叫醒我,我都不知道会睡到什么时候。
我懒洋洋地睁开眼,由于屋里的灯光很刺眼,所以我用手捂了一下眼睛,问:“干嘛?”
二哥说:“干嘛!都几点了!再睡就连上了。”
我揉了揉眼睛,看了一下表,可不,已经晚上9点了。我坐了起来,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的蛋糕,问:“给我的?”
“邰晓林送来的,在这儿呆半天了,看你睡得这么香,就没叫醒你。”二哥说道。
“他没陪易天天?”我不解地问道。
“白天有那个叫彭微的照顾她,晚上才轮到邰晓林呢。”
我笑着说:“这样也好,省着白天邰晓林打扰人家学习。”说完,拿起一块蛋糕大口地吃起来。
二哥看看屋子里其余的人,然后把脸凑到我跟前,诡异地问我:“你猜他们两个今晚,能不能……”他没有往下说,因为我们都清楚下面的话。
我的心翻了个个儿,把剩下的蛋糕硬是咽了下去。从嘴里挤出来几个字:“何以见得?”
二哥给我倒了一杯水,说:“你想想,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晚上很有可能发生那种事的。”
我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水,心里七上八下的。二哥说的也很有道理,现在是“非典”时期,封校后大家都闷得很无聊,很容易让人感到空虚和寂寞,要不怎么说这个时候追女孩子很容易呢,我们老四就是个很好的例子。男女生在这个时候碰到一起就好比干柴遇烈火,根本就控制不住。一个最明显的事实就是我们校内的宾馆每晚都会有学生去开房。邰晓林真会这么做吗?我有些不信,因为昨天在外面他很认真地对我说过,他根本就不敢对易天天有非分之想,甚至在没有易天天的允许下,他根本就不敢碰易天天。想到这里,我笑了,一口把杯中的水都喝完。
二哥仍在看着我,见我一笑,问道:“你笑什么?”
我颇有些自信地说:“他不敢。”
二哥说:“你就这么肯定,要知道,邰晓林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没头没脑的那个邰晓林了,他认识的那些女孩子有几个没和他在外面过过夜的?尤其是那个周鸿,管他就像管孩子一样严,可是最后不还是一样……”二哥回过头看了看刚刚进来的老四,然后又对我说:“这个,你应该比我更了解。”
我皱了一下眉,伸手又抓了一块蛋糕,边咬着边想着二哥的话,开始对邰晓林有些怀疑了。又对二哥说:“不能吧?”
二哥说:“邰晓林追了易天天那么长的时间,现在终于有机会了,你说,要是换了你,你能甘心错过这次机会吗?再说,易天天在这么困难的时候得到了邰晓林的帮助,她能不深受感动吗?还有,邰晓林现在追女生很有一套,我想就算不是今天,迟早他会搞定的。”
我脑子完全让二哥的话弄乱了,把蛋糕放下后,看了看他,装做满不在乎的样子,说:“管他呢,他们爱干嘛干嘛,和咱们也没关系。”
正在这个时候,老四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伸手拿了个蛋糕,笑嘻嘻地问:“你们两个神神秘秘的聊什么呢?”
二哥一把推开他,说:“吃你的得了,别乱打听。”
没过一会儿,就熄灯了,我端着脸盆出去的时候看见走廊里已经有很多的人了,站着的,坐着的,看书的,聊天的,打电话的,干什么的都有。每当走廊变成庙会以后,就预示着期末考试的来临。
因为天气有些热,加上我已经睡了一下午,开始根本就睡不着,尽管寝室的人都在谈论邰晓林和易天天的事,可是我没有参与,只是静静地听着。我心里想,二哥说的没错,邰晓林已经变得有些聪明了,有的时候连我都看不出来他的心思,俗话说,人心难测,看来即使是朋友也不能太相信。想到这里,我悄悄地拿出手机,想给邰晓林打个电话,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可是刚按了几个号码就放下了,这么晚了,和他说些什么呢?再说了,就算他们两个真有什么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现在要是打过去不是自讨没趣吗。当时的心情真是很复杂,把手机往书架上一放,把头一蒙,就睡着了。
她笑了,说:“你后悔了吧,是不是有些不甘心?”
我说:“老实说,那天晚上我确实有些生邰晓林的气,而且心理极不平衡。好几次想给他挂电话,但都控制住了,我决定无论发生什么事,先平静下来再说。”
她摇摇头说:“真有你的,后来你见到邰晓林的时候问他了吗?”
我说:“当然了,可没有直截了当地问,邰晓林还是很守规矩的,他承认,有一阵子他真的有些胡思乱想,但是马上又克制住了,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得出来,他说的是实话,这让我很放心。”
她又问:“易天天的病好了没有?”
我很欣慰地说:“就是平常的感冒,过了一阵子就养好了,而且也没有耽误她的考试。还有,那就是,每个人都在谈论邰晓林和易天天在外面同居的事情,看来这两个人不成都不行了。”
她说:“那一定是你的杰作了。”
“其实,我不想这样的,刚开始的时候,我怕这件事传到系里,可是后来二哥对我说,某些人已经告诉系里的老师了,但是邰晓林给老师的印像很好,除了成绩稍差点,其他的方面都很好,所以,只要不是做得太过分,系里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有些不解地说:“真是过分,这不是任由你们胡来吗?”
“错,我告诉你,系里每次有什么大事小情的,都是二哥找邰晓林他们跑前跑后张罗着,帮系里干了那么多的活,而且和老师的关系也是不错,所以,一有事情的时候,当然要替这帮人着想了,否则,下次,谁还会帮你做事呀。”
她点点头,说:“有道理,我说你们怎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原来是这样做事的。”
我有些得意地说:“人要生存,不得不这样做,这是本事,书上是学不到的,刚开始我也不太懂,后来才慢慢学会的。”
她摇着头说:“怎么谈到这儿了?咱们好像有把话题扯远了。我问你,在这期间有没有发生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我说:“我记不得了,那段时间都在应付考试,所以很少有时间找邰晓林,就算有什么事情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她有些失望,说:“真没劲,我以为会有什么异想不到的事情会发生呢。”
我说:“生活本身就是平平淡淡的,根本就不像小说和电影里所描述的那样。”
我记得那年的期末考试持续能有将近半个月,虽然大多数的课程都是开卷考试,可是题量特别的大,而且出的题也很杂,让学生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有些人甚至抱怨到即使是照书抄都找不到地方。
中午吃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在寝室里谈论着上午的考试,惟独邰晓林没有露面。
二哥问我:“看见邰晓林了吗?”
我说:“可能是陪易天天吃饭呢吧?”
二哥说:“他都抄着了吗?”
我很轻松地说:“没问题,只要我的试卷没问题,他就挂不了。”
老四说:“那个易天天没给他传答案吗?”
我说:“邰晓林有那个胆子叫易天天这么做吗?”
老五说:“他帮了易天天那么多的忙,再说了,就凭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这点要求应该不成问题。”
我说:“邰晓林哪好意思张嘴呀,在易天天的面前,他连大气都不敢喘。”
老四说:“易天天有那么厉害吗?”
我笑笑说:“你问邰晓林就知道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邰晓林推门走了进来。他似乎听见了我们的谈话,问道:“你们要问我什么?”
马上,他又一次成为了焦点人物,我们开始七嘴八舌地开始向他发问,但主要的问题都是关于他和易天天的发展。看来大家都很热衷于此事呀。
邰晓林对我们也很信任,几乎是有问必答,正好满足了大家的好奇心。从他的谈话中,我看出来,他和易天天关系已经发展到了一定的程度,因为,现在邰晓林已经开始称呼易天天为天天,就像他以前称呼刘娜为娜娜,称呼周鸿为小鸿一样。大家也跟着起哄,非要让他请客庆祝一下。那情形就像筹备婚礼一样热闹。看着邰晓林那得意忘形得样子,我的心里就仿佛是喷发的火山一样,极为愤怒,当时的心情很失落,我记得小时侯,有一次,我表弟把我的玩具偷偷地拿走了,我知道后伤心了好几天,那种心情和现在一样。我意识到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因为怕被别人看出来,所以一边勉强地笑着,一边若无其事地擦着眼镜。
但邰晓林却说:“其实,能有今天的结果,应该谢谢云飞,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都在帮我。‘邰前慕后’就是这么来的,我追易天天已经快两年了,简直就是马拉松式的赛跑,由于有云飞的帮忙,我仿佛已经看到了终点的曙光了”邰晓林显得有些激动,他说完后和所有的人都看着我。
我仍然微笑着,戴上眼镜,看着邰晓林面带感激的样子,我心里的火儿已经消了一大半儿,本来嘛。从一开始就是我答应要帮他的,邰晓林根本就什么事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更重要的是,他把我当朋友看,心里有什么话都毫无保留地告诉我。而我呢,除了对他嫉妒和猜疑外根本就没有和他说过实话。想到这里,我感到很惭愧,尽管有点不甘心,但也有些诚恳地说:“客气了,都是朋友,我帮你是应该的。”
邰晓林,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二哥笑着说:“你们两个我可真是搞不明白,不过邰晓林,我得提醒你,千万别掉以轻心,这么好看的女生很容易让别人盯上,小心别人横刀夺爱。”
邰晓林被逗乐了,说:“瞧你说的,谁敢呐。”
我也看着二哥很认真地 说:“只要我在,这事就不会发生。”
从那一刻起我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干涉邰晓林和易天天的事情了,虽然有些伤感,但我衷心祝愿他们俩,邰晓林说得对,事情之所以能发展到这样的地步都是我一手造成的,这也是我当初自己的选择,现在后悔也没有什么用。
本来呢,我们有小学期的,由于继续封校,学校把小学期的课程全都挪到那个时候上了。所以我们还得继续呆在学校里上课。那个时候,我消沉了一阵子,每天都躲在教室里看书,教科书,小说,杂志,报纸,甚至连吃饭都是在教室里。只有晚上才回寝室,过起了隐士的日子。因为很怕见到易天天,甚至是听到别人提到她的名子。那个夏天,我第一次感到了孤独,从来没有过的孤独。可是那段时间我也确实学到了不少知识,长了不少的见识,更重要的是全身心的看书和学习可以安抚我的心情和思绪,慢慢地,我逐渐地适应了这个状况,再加上六月末的时候,已经解除封校了,所以我又从家里找到了点安慰。我这个人的自我调节能力还是蛮强,总会把自己糟糕的情绪转化成愉快的心情。在临近放假前的那段日子里,我又像往常一样和大家有说有笑,打打闹闹,白天在教室里看书,晚上出去跑跑步,打打球什么的,半夜里就在寝室里和大家唠嗑,一天天过得还算很充实。
她笑笑,问我:“那你心里的创伤好了吗?”
我说:“我以为我已经完全看开了,可是见到邰晓林和易天天在一起时,感觉还是有些不舒服。”
她表示同情,说:“也够难为你的了。”
我说:“那段时间我是真的想忘记她,可是根本就做不到,她几乎每天都和邰晓林形影不离,而且邰晓林和我谈话的时候也会谈到她,这简直是在折磨我。不过好在快放假了,而且我们两个假期并到一块儿了,从七月末一直放到十一,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放松一下。”
她说:“放松一下?你打算干些什么?”
我说:“当时我就想好了,先去趟北京,我舅在那儿,起码吃住不用花钱,然后再到沿海城市看看,主要是去看看大海,我每次看海的时候,心情总是格外的舒畅。‘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这句话时时刻刻提醒我要学会包容,学会放弃,面对广阔无垠的大海,人世间的那些纷争,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说:“看不出来,你还有点哲学家的气质。”
我笑了一下,看看表,已经快9点了。说:“很晚了。”
她摇摇头说:“不要紧,我们继续聊。”
我抬头看看窗外,雨有些下大了,借着外面昏暗的灯光,可以看到地上到处是积水,看来得快些讲了。
那是放假的前两天,大家都在忙着收拾东西回家,而我则无事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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