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谁是千王 by狄恩恩 (近水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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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谁是千王 by狄恩恩 (近水楼台)-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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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毓瞪着她,看着她像泉水般奔流的泪水,最后说道:你怎么就不想想,云斌他未必会输的。
斌斌能赢吗?能赢吗?宋嫣脑子跟要爆炸似的,各种念头翻L滚而至,却没一个能令她稍感平静,绝望至极地跑到花园里,她曾经和云斌跳舞的地方,一个人发起呆来。
云斌在做什么?在初期反应过后,所有人几乎都想起来同样的一个问题。
第一个找到云斌的人是韩冬,果然不出他所料,云斌正在厨房里,慢条斯理地用小勺搅动砂锅里的米粒,准备给钟毓熬药膳粥呢。
斌斌。韩冬叹了口气,忽然觉得千言万语什么都不必说了。
大哥,云斌笑嘻嘻,请不要用瞻仰遗体的眼光看我,我不会输的。

事了拂衣去 深藏身与名

别管这粥了,韩冬如梦初醒,突然一把抓着云斌的手,把他拽进自己和马博的房间里。
来,我们来打麻将。
啊?
之后和我玩色子。马博拿出色盅。
啊?
再然后陪我玩纸牌,高峰不知道什么时候推开门走了进来。
啊?
啊什么啊,嫣儿的一辈子就决定于你了,马博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现在就来。韩冬摊开麻将。
我们把绝招都告诉你。高峰接口。
一定要赢。马博补充。
那什么,云斌陪着笑脸向门口逃窜,哥哥们,你们会不会太紧张了?
站住。三人齐齐吼他。
可惜没用,云斌拉开门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
师父,粥好了,您趁热喝。晚上云斌端着粥给钟毓送了过去,态度恭谨,如同平日。
嗯,钟毓拿小勺在碗中搅动两下,喝了口粥,放下勺子问:斌斌,你看咱们俩的赌局就定在三天后行吗?
好,弟子谨遵师命。云斌点头答应了。
所以这人到底是有多么的不知死活?风云门里的每个人都觉得有重新认识云斌的必要。
只有三天,三天的时间准备,之后就要和钟毓“赌一把”。
到底赌什么还不知道,可是都知道风云门里没人跟钟毓对上过。没人,这说明什么?
他们都是钟毓教出来的,一招一式钟毓了若指掌,可是钟毓到底会多少,谁也不知道。
所以,韩冬和马博是真的想吐血。
韩冬担心小师弟,马博担心小师妹,两个人凑成一对儿的着急。
倒是高峰,几天来闷在房里电话短信不断,反而显得比较沉着。
还有宋嫣,那天待在花园里哭了一晚,眼也肿了,脸上皮肤也皴了,第二天照照镜子,相亲是不用指望了,样子跟鬼有一拼,能把死人吓活了,宋嫣来回来那么一想,恍然间大彻大悟,干脆洗澡睡美容觉,醒了做面膜,然后听歌看电视,过一天算一天,成了除去云斌以外第二个轻松的人。
当然最轻松的是云斌。那几个火上房,他则快活似神仙。
第一天去水库钓鱼,晚上回来给大家烧了个鱼锅。包括钟毓在内人人一饱口福。
第二天去商场血拼,买了巨多一堆衣服,还回来逐套搭配组合,让哥几个帮他参谋决战时穿哪身最帅。
第三天一早把大家都召唤起来,撺掇大家去游乐园,终于被忍无可忍的兄弟们按在地上海扁了一通。
好吧,日子过得再快乐,决战的时候很快就到了。
第三天晚上,老宅正厅灯火通明,厅中央摆了张绿呢长条桌,长桌两端一边一张紫檀座椅。
桌上空空没有摆放赌具。
韩冬等人看着,不由自主心跳就开始加快,老头子到底要和云斌比什么?云斌到底能赢吗?
就在他们心急如焚的时候,云斌非常拉轰的登场了。
云小斌上身敞穿件坎袖白色丝衬衫,里面是件绿色背心,露出漂亮的锁骨,下身一件低腰牛仔裤,裤脚挽起两圈,手腕上明晃晃带只阔口镯,整个人的气质就好像日本牛郎。
他这是赢不了师父想把师父气中风吗?马博喃喃自语。
云斌的打扮,加上马博的评价,刺激得韩冬再也绷不住,笑了出来。
他笑了,别人都没笑,其余的几个看着云斌,仍是愁眉不展。
钟毓就在这时慢慢踱出房门,缓步来到正厅,看见云斌的装扮,尽管是修行多年,老狐狸终于还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麻将,色子,牌九,纸牌,赌哪一样,抽签决定,同意吗?钟毓问。
同意。云斌点头。
那我们开始吧。
钟毓示意韩冬裁纸条,抓阄。
四张纸条做好,团成团放在一个小玻璃碗里。钟毓让云斌挑。
云斌也没客气,闭着眼就要伸手摸,就在此时,厅中响起一个冷峻的声音:等一下。
萧凤染再次触犯门规,突兀出现,却没人顾得上想这个,所有人都在怀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等一下”后面的内容。
“师父,可不可以加注?”萧凤染几步来到云斌身旁,看着钟毓问。
加注?不止钟毓,所有人都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对,再加上我的一只手,如果斌斌输了,砍我们俩个的手,我们一起滚。萧凤染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基本等于在当场投放了一颗原子弹。全都傻了。毕竟这话背后的意义太严重了,在场的都是人精儿,谁会不明白这里面的意思。
连钟毓都要过了一阵才反映过来,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可以。”
“哎,等等等等。”云斌立即出声,开玩笑,这么赌不是赔到姥姥家了么,反正已经这样了,无谓再装下去,小狐狸原形毕露,开始厚着脸皮跟老狐狸讲条件,“我们都加注了,师父是不是也加点?”
眼看着钟毓皱起了眉头,云斌抓紧时间一口气说下去,“如果弟子侥幸获胜,能不能请师父私下里回答弟子一个问题,就一个。”
又要搞什么,这下真是所有人都看不懂,这小子在讲什么,他又想问什么,难道他真的能赢,真的有这种把握?
好,沉思片刻钟毓终于点头。
于是双方压注完毕,赌局正式开始。
云斌随手从碗里拈出张纸条递给韩冬,展开一看,上面两个字——牌九。
这可以说是运气背到家了,前面说过,云斌主修的不是牌九是麻将,而且牌九这种纯中国的东西现在已经不流行了,所以实际云斌他们平时练得也很少,可以说抽到任何一样也比抽到这个好些。
钟毓看了眼纸条,说道,不如这样,玩简单点,我们一人摸两张牌,比大小。
听师父的。云斌点头同意。
于是照老规矩,宋嫣洗牌,掷了色子。双数。钟毓先抓。
老狐狸随手拿了两张扣在桌上。就端坐不动。
云斌深深吸气,随即伸手从牌背轻轻拂过,片刻的踌躇之后也摸了两张牌出来。
钟毓掀牌,双天。
众人到吸口冷气,双天,双天啊。
一时间宋嫣的脸上血色全无。
轮到云斌掀牌,宋嫣干脆把眼睛闭上,不敢看了。
牌掀开了,屋子里鸦雀无声,宋嫣强迫自己睁眼看看,却难以置信地看到,云斌的牌竟是——丁三配二四,至尊宝!
云斌赢了,真的赢了?宋嫣一刹那热泪盈眶。多年以来跟老头子学会的隐忍、伪装、克制,全都不见,那一瞬间她只是鼻酸的想哭。
云少果然是高人。钟毓笑笑,老朽既然不是云少的对手,以后也不配给云少当师父了,云少请自便。
什么!这是要赶云斌走?!
师兄弟几个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钟毓又向着萧凤染道:“谁准你私自回来的?”
“凤染甘愿受罚。”萧凤染痛快利落地应道。
“滚回去。”钟毓罚的简单明了,然后拂袖而去。
“师父,”韩冬顿时急了,叫着追了上去。
钟毓却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拒绝沟通。
高峰马博面面相觑,宋嫣呆若木鸡,萧凤染转头看向云斌,云斌伸了个懒腰,笑笑,“我去收拾行李。”
“斌斌。”韩冬一把拽住他,“不要走,我去求师父。”
“我们一起去。”高峰马博宋嫣齐齐开口,也都反应过来。
“算了,师父的决定几时改过。我还是先走了,大家常联系。”云斌说完真的回房去收拾行李。
说是收拾,云斌只拿了身份证件,银行卡,一点现金,一身换洗的衣物,装在个小小的旅行袋里提了出来。
“你别告诉我你真要走吧。”韩冬急了。
“嗯,”云斌点点头,看看围过来的众人,又看了看住了快十年的老房子,笑了笑,“赖在这里混吃混喝十来年,也够了。以后师父靠你们孝敬了,记得给师父炖补品。”
“师父只是气头上的话,你走什么。”马博笨拙地劝说。
“等我再去求师父。”韩冬坚持。
“不必了。”云斌回头看看萧凤染,“四哥,走吧。”
萧凤染点点头,俩人便一前一后离开了老宅。
且不说老宅里乱成一团。
云斌上了萧凤染的车子。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
“你怎么打算?”萧凤染看着云斌道。
“先去度假村。其它再说。”云斌想了想说。
“度假村。”萧凤染思忖片刻,皱了皱眉,“总觉得不太妥当,我陪你去吧。”
“师父让你回去。”云斌好心提醒他。
“就说飞机晚点了。”萧凤染一打方向盘车子冲了出去。

流离

事实再次证明了,萧凤染虽然不是重生人士,但是其敏锐的预见性和高度的警惕性是无与伦比的。
云斌赶到度假村才发现物是人非,原来他用的人已经全体不见了,而此刻他只能看着营业执照上法定代表人欧阳明月几个字傻傻发愣。上辈子他不知道骗过多少人,这辈子第一次被人骗了才知道是什么滋味。
被人骗了,而且是被自己的好兄弟骗了,而且是一个自己为之付出了许多的好兄弟,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为了欧阳明月,云斌根本不会走到今天这步,当他付出了自己的全部热诚和友谊之后,换来的却是背叛。
算了,先走。萧凤染果断地带着云斌离开。
一路上云斌坐在车子里默默无语,萧凤染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许久之后云斌搓了搓脸,问道,你早就想到了是么?
萧凤染才把车子靠在路边停下来。
斌斌,你知道师父为什么不急于抓明月回来么,因为他知道明月必定会走投无路。这就是师父的心机。这一切都是师父早就算计好的,你想想,打小师父就给我们穿好的吃好的用好的,从不曾亏待我们,虽然教授本事的时候师父很严格,但是在生活条件上,我们哪一样不是比同龄人优越。有几个人能像我们穿名牌,开跑车,鱼翅燕窝随便吃,这一样一样其实道道都是枷锁,明月养尊处优惯了,离开家过苦日子他哪受得了?!他要发财,要有钱,要名利要地位,他得有个开始啊,他需要第一桶金……
而我就傻傻地捧着钱给他送过去了。云斌接口。
算了,当买个教训。萧凤染轻轻抚摸云斌的鬓角,这个亏不白吃,以后不就知道了么。
长久的沉默。
萧凤染默默地看着云斌,感觉很惊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小师弟总是给他带来意外,小时候受罚觉得他会怕的时候他耍无赖,放声大哭,可眼里没有恐惧,长大了两人针锋相对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落台,他却自然而然地跟自己撒娇,现在遭遇了人生第一次背叛,以为他会发火会气愤,他却一言不发地在冷静思考。如果真的可以用书来形容一个人的话,小师弟确实像一本永远读不完的书,千变万化,让自己永远猜不到结局。
你回去吧。我们暂时分开。云斌思虑良久,作出决定。
不行。你一个人要去哪?萧凤染立刻反对,跟我走,虽然我现在还不足以跟师父对抗,但是照顾你应该还是没问题。
照顾我?云鬓瞪他一眼,你拿我当什么?当妞?
你就我的妞。萧凤染很肯定地答道。
我去你妈的。云斌立刻挥拳了。
接下来是惨不忍睹的互殴场面。
两人在车里乒里乓朗打了一通,场地所限,发挥不开,战斗很快结束。
云斌喘着粗气瞪萧凤染,萧凤染看着他笑笑,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脸吻了上来。
很温柔缱绻的一个吻,萧凤染的舌尖轻柔爱抚云斌口腔中的每一处,起先云斌闭着眼一动不动,然后慢慢的他抬起手搂住了萧凤染的脖子。
萧凤染慢慢地停下,却并不退开,近在咫尺地凝视云斌的眉眼,轻轻抚摸着他的面颊,柔声道,跟我走吧。
云斌眷恋地看着萧凤染浓黑的眉毛,清澈的眼眸,笔直的鼻梁,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这个人,怎么看都看不够他,怎么看都觉得好看,如果可能,真想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他一辈子。细细地用眼光描绘着眼前人的轮廓,好久,云斌才调转目光,理清思路,说道,四哥,二哥的事你先别和三哥说,我猜他多半还不知道,如果三哥联络我,我尽量遮掩这件事,能让三哥高兴就先让他多高兴几天,至于我,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想自己去做点事,(萧凤染试图插嘴被云斌一个轻吻堵了回去。)你不用担心我,我的银行卡里还有十几万,我估计这点小钱,师父应该不屑于赶尽杀绝,有这些钱足够我折腾一气了,其实就是一分钱没有,我也能活下去,给我一年时间,看看能不能干点什么成绩出来,再说我现在自由了,想去看你随时可以去看你,我也保证不管到哪都会跟你保持联络,不会让你找不到我,好不好,四哥,让我自己出去闯闯?
云斌虽然用的是商量的口吻,但话语里的坚持萧凤染又怎么会听不出来。看着他俊俏的小脸,略带期待的目光,萧凤染真的觉得心都在滴血,从小护在身边,千方百计宠了疼了的人,上次他挨鞭子,以为自己便疼到极致了,谁知道现在又要放他一个人去流离,怎么舍得?萧凤染有心说不,对着云斌的眼睛又开不了口。自己心里片片零落,过了好半天,从口袋里掏出张卡塞到云斌手里道:这个你拿着,就一年,不许变卦。
就这样,萧凤染把云斌载到长途车站,亲眼看着他慢慢消失在人流之中。

然后

云斌和萧凤染分开后的第三个月。
这天萧凤染回到赌场只觉得人人面部表情诡异,个个贼眉鼠眼,大家看着他的眼神都很暧昧……
萧凤染莫名其妙,这时小弟交给他一个盒子,说是他的快递。
谁送来的?萧凤染随口问了句,就发现大家的表情更丰富了,各种抽搐。
怎么了这是,莫名其妙地低下头,看见纸箱上的发件人姓名,萧凤染也抽了——你的妞。
萧凤染拿着纸盒回房,避开众人小心翼翼打开,纸盒里面是另一个精致的小纸盒,打开层层包装,密封好的食品包装袋里竟然是饼干。
盒子里附着张纸条:这是我亲手做的,第一次成功出炉的作品,你很幸运,被选中试吃了。
萧凤染拈起一块饼干尝了尝,浓郁醇厚的巧克力掺杂着淡淡的奶香一下子溢满了口腔,几个月的牵念一下子得到了报偿。萧凤染一小口一小口的吃掉了一块饼干,再也舍不得尝其它的,就那么呆呆抱着饼干盒子坐着,想着。
又过三个月他的妞给他快递了一坛辣泡菜,说是跟自家饭店的大师傅学的,正宗的鲜族风味。当天萧凤染的晚饭异常简单,白饭加辣泡菜。
再三个月萧凤染打开快递包裹里面赫然放着条崭新的牛仔裤,萧凤染看着裤子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臭小子要是说这个也是他自己做的就真的,真的……幸好不是,这次附带的纸条上说:这个不是我做的,是我服装厂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不过在厂里女工的指导下,我进行了一点小小的改动。
萧凤染抖开裤子,赫然发现云小斌在他裤子后面的口袋上非常醒目地用彩钻烫了两个字母,左边是F右边是R。于是萧凤染站不稳了,这他妈能穿么,小混蛋!
一年后,萧凤染穿着左F右R的牛仔裤去机场迎接刚刚从国外归来的某人。
云斌兴奋地催他去取托运的箱子,说有礼物。
于是取了箱子回家,路上萧凤染忍不住抱怨。拜您所赐,今天我的屁、股成了机场最受瞩目的屁、股。
哈哈哈,云斌爆笑,满车打滚。
还笑,您瞧瞧您那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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