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特警为你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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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特警为你钟情-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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粹是为了帮我找人,才叫上了他。而强磊有了这样一个机会,自然不想离开,满口说我也陪你们姐俩去。 

后来我才意识到如果没有这两个人,我不会损失那样惨重。 

我们一行三人驱车直奔凌敏入住的医院。这是一家区级医院,正旧址翻新大兴土木。我们驶近工地,只见一群群民工拉灯夜战,个个挥汗如雨。我们从空调车出来,顿觉热浪袭人,对那些酷暑中还出力流汗的民工都很同情。记得强磊还带些忧患意识感叹了一句:“唉!这城市钢筋混凝土里浇筑的,全是民工兄弟的汗水。” 

工地堵了临时大门正卸沙子,我只好在工地围墙外找地停车,我下车还特意看了看,只一条粗胶水龙从水井探出头来,沿车前蜿蜒甩入工地,确信车不会妨碍工地施工,也不会影响医院前的交通。 

我们一路进了医院,按电话里所指方向上了二楼病房,打听着来到凌敏所住的207病房。尽管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凌敏的样子还是让我触目惊心。那女孩子已经形销骨立,插着一根鼻管人事不省地陷在床上,尤其可怖的是,她娇美的容颜大半被毁容,我简直都辨不出她原本的模样。小婉只看了一眼就叫出声来,手堵在嘴上退了出去。 

凌敏的父亲和兄弟都在病房里,默然与我对立,时过一月,家人显然已经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当我问起来的时候,他们讲述事发经过的表情都很木然。他们说凌敏从正源出来后,很快就应征到了一家大公司上班,公司很重视她,还单独给她配了一辆车,可不想刚开上几天就遭遇了车祸,当时她在驾驶中与一辆载重大货车追尾,经交通部门认定,主要责任人是凌敏。结果是车毁人废,现在凌敏已经被医院宣布为脑死亡。 

我和凌敏只有一面之缘,除了震惊和惋惜,实在找不出更多的语言来安慰她的家人,看他父亲和弟弟的样子,觉得凌敏的家境也就是一般,要不然也不会在这种乙级医院就治,我为母亲治病,对现代医疗费用的昂贵有过切身感受,我在头柜上留下200元钱,言辞空洞地劝他们尽人事听天命吧。 

他们客气地把我送出病房,我想了再三,还是按高煜的嘱托,对她家人讲明来意,我说:“凌叔叔,我是受正源律师事务所老总的委托,来拿凌敏手中正源的一些资料和账目。” 

她的父亲和弟弟对视一眼,全都拉下脸来,她弟弟怒气冲冲地问我:“正源事务所都黄了,那个老总偷税漏税,还连累我姐又是问讯又是出证,现在账全叫检察院封了,哪还有什么账目了?” 

我急忙说:“你们别生气,我只是受人之托,这具体的情况我也说不清楚。可我手中有那位老总提供的账号,好像应该是没被封查的账户吧?” 

凌敏父亲问我:“啊,你想怎么样?” 

我难堪地说:“凌敏此前一定在家里住,我看你们能不能帮忙找找她的东西,看看……” 

她弟弟大声打断我:“我们不知道!没人给你找!” 

凌敏父亲站在走廊指了病房大叫:“我家小敏都这样了,你们还忍心来逼我们?你看看,小敏她就在那躺着,你要杀要剐看着办吧!” 

不少病房都探出头来,争相看这半夜的热闹。我被骂得狗血淋头,憋气得不行,只觉得她家里有点反应过度,只是一本账目,又不涉及现金,至于把我当逼债的黄世仁看待吗?再说小婉已经在电话和他们讲清我要什么,如果是这样,再用电话给我讲清楚就行了,犯得着非让我来参观凌敏现在的惨样吗? 

我怏怏不快走出去,强磊和小婉都站在医院一楼大门口透风,小婉一看见我就说太惨了,太惨了,好好一个人就这样了。我想好在刚才的一幕他们没看见,这种病人家属的责骂,还是让我的自尊心有些受挫。 

我们都心情沉重地往出走,走过医院大院,出了临时大门,经过那趟工地围墙边,突然小婉手机又唱起歌来,她一连接听几次都没有动静,一边奇怪地叨咕:“是谁呀?信号这么差?”一面停下来回拨。 

这时,一群男人从工地的门里挤出来,越过我和强磊,集体合力撞向落单的小婉。我根本没注意这个场面,还在回想刚在的尴尬,就听我的小表妹哎哟一声尖叫,之后带了哭腔喊出来:“你们要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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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愕然回头,惊见小婉坐在一地碎砖头中,漂亮的水晶高跟凉拖,已经有一只飞出好远,与脚分家了。 

强磊还没反应过来,我已飞身抢掠过去,刚好听为首的男人教训小婉的最后一句话:“……少管别人他妈的闲事!” 

后来强磊特别佩服我当时的镇定,我左推右击分开几条大汉,在他们没缓过神来的当口,把小婉一把拽出来,然后果断对强磊下了命令:“快上车!” 

我们刚跑几步,我只觉得脸上一激灵,眼睛立刻睁不开了,一条巨大的水柱向我们披头盖脸冲将过来,我挟了小婉向旁边一闪身,才看明白我们是腹背受敌,捷达车前已经有人拉开那条粗水管向这边狂浇,那是一处消防水栓,水压大得惊人,走在最前边的强磊趔趄着连连退却,最后竟然退入那群撞小婉的男人中。 

我这时顾不上他,一路拉了头发滴水尖声厉叫的小婉上了道,在马路中间我挺身挡下一辆出租车,那司机不明就里还开车门向我嚷嚷:“你有病呀,没见我载人了!” 

我拉开侧门把光着一只脚丫的小婉硬塞进去,回头再去解救已经被围殴的强磊。强磊一介书生,势单力薄地被七八个男人围在中间,饱受一通老拳才盼来我,已经浑身湿透口鼻见血。 

我一看事态紧急,也不吝出腿了,飞起没伤的右腿连连踢中好几个人,抡臂出拳再次抢出强磊,一路护着他也进入出租车,我拍了车顶大叫赶紧开车,那司机脸都吓白,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一言不发突出重围踩了油门就逃。 

小婉的尖声厉叫一路远去,我回身直面一群男人,这才发现除了有三四个人是城里人装扮,其余全是光了上身带着灰尘汗渍的民工。我和这一群大男人当街对峙,足足有十秒钟我们谁都没动,我觉得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些许畏惧和迟疑,也不想再和他们刀兵相见,就一派从容地从牛仔裤袋中拿出手机,开盖拨了110。 

那为首的男人手中拎着一支铁棍,这时有个民工小声指认:“那个,好像是他们的车!” 

他反应过来,叫了一声“砸!”转身带人冲向我的车,我还没来得及接通电话,就看见红色捷达的前挡玻璃在铁棍的重击下呻吟一声,然后玻花四溅。 

我心疼得不行,扔下手机冲了上去,和他们混战在一处。我耳听着砸车的声音,一下下像在砸我的心。先拦住我的是个瘦小的民工,我认得那就是指认我车的人,他可能是被那些城里歹徒临时推过来挡我,那张染满了灰尘的脸惊慌失措只一闪间,就被我一拳淹没在血花中;我第二个好像打的也是一个民工,印象中他是光着身子扑向我的,根本没近身就被我准确凶狠地击中了他汗浸浸的胃部,嗷地一声向我鞠下躬来;我第三脚踹中的是一条货真价实的壮汉,他显然会两下子,能够双手接住我的脚内行地向外折,可惜他遇到的是一个武术冠军、特警战士,我足尖冲势丝毫不减地穿过他的双掌,直奔他的心口,他就在我视线中消失了。 

然后我觉得左肩挨了一下,回头见到一条货真价实的双截棍搭上了我的肩,我这边飞出的一脚还没来得及放下,右手已经捞过这条棍链,持棍的壮汉被我拽了一个跟头,在我眼前侧倒下去,我顺势一挥,眼前立刻血肉齐飞,哎呀妈呀倒下两三个。 

有这么一样冷兵器在手,我真的可以所向披靡了,我并不想恋战,我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心爱的车! 

可是,我如此神勇地展示了我的功夫,却没能救得了我车,等我抡开一条血路冲到汽车前,捷达车已经变做一堆废铜烂铁! 

直到这个时候,我还只是为车自卫,待看到车被砸烂后,我已经出现了质变,我开始主动出击。 

这时,小婉和强磊打电话叫来的110民警已经赶来现场,他们目瞪口呆地看到一个女生近乎疯狂地用双截棍暴扫东奔西跑的男人。我其时并不知道,那几个主谋早已经在警车声中有经验地四下逃散,场上剩下的几乎全是他们临时给钱纠集起来的民工,个个被我打得哭爹叫娘满场乱窜,有几个瘫在地上的,几乎都被我打傻了。 

等民警向我鸣枪警告时,我转醒过来也已然力竭,我在我的车前跪下去,双手捶地,悲愤得无法自抑! 

我的周围,是四五个浴血惨叫的男人……
《女特警—为你钟情》45(1)
    警车声住了,工地搅拌机也停下来,只有男人的呻吟声,当我感到周遭一片异常的静寂时,猛抬头看见了一支乌亮的枪口。几个警察正在紧张地向我逼近,为首的一个年纪不大,剑眉大眼一脸正气,正用一支“六四”有经验地上下移动着瞄着我。 

我知道,刚才鸣枪示警就应该出自这支枪。 

我向他们慢慢起身,他显得更加紧张,向我喊出来:“你,放下棍子!把手放头上!” 

我那时全身是汗口干舌燥,心脏狂跳快要炸了一样,拼命平静着自己,嘶哑着嗓子激愤地问:“你们为什么不追砸车的人?快追呀,别叫他们跑了!” 

警察纷纷吼起来:“你先放下武器!” 

“放下棍子再说!” 

我赶紧把手中的双截棍扔在地上,看看他们还是严阵以待,心里明白现在在他们眼里,我才是最危险的人物,只好屈辱地举起手示意我不光缴械,再加上投降。警察们看我肯就范,全都如释重负,除了为首的年轻警察向我大步走过来,其余都开始察看地上那些民工的伤情,我也是这时候才发觉自己竟然在短时间内,打倒了这么多人。 

那个警察上上下下地看着我,拧了眉毛问:“我第一次见到女的这么凶!你干什么的?” 

我放下手喘息道:“开出租的。我是正当防卫,他们围攻我们,还砸了我的车!” 

他转头看看场上情形,冷笑道:“围攻?我们看到的是你追着好几个男人打架,现在你好好的,你把男的全打趴下了,这是正当防卫吗?我看你已经防卫过当了!走,上派出所说话去!” 

我精疲力竭知道辩解不通只得跟了他走,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一件事,一个转身又向回走去,正好和一个民工打了个照面,那民工一脸是血歪歪倒倒地叫警察扶着走,一见我如见鬼魅,带了哭腔叫起来向警察身后躲去。 

在一片“站住!不许动!”的吆喝中,我已经走到刚才小婉被撞倒的地方,我从满地碎砖中拾起一只精美如水晶的东西,那是我小表妹的凉鞋。 

那个为首的警察第一个冲上来扭住我的手往警车方向押,我再不挣脱乖乖跟了他走,这时已近夜里十点,工地上的工人几乎全跑出来,很多在外面乘凉的人都闻讯跑过来围着看热闹,都对了我这边指指点点,那眼神活像我是个女强盗。 

这时,强磊扶了一瘸一拐的小婉赶回来,小婉站在警戒线外大叫:“慧姐!慧姐!” 

我向那个警察请求:“那是我妹妹,你们把鞋给她好吗!” 

那个警察看了我一眼,先将我推上车,又从我手中接过鞋过去交给小婉,小婉哭了:“姐,哎你们抓我姐干什么?他们打我,我姐是救我啊!” 

强磊脸上还有血迹,也抓了一个警戒的警察大叫:“你们抓错人了,快放了她,刚才是我们报的警!我们才是受害方!” 

我已经坐进警车里,从窗口向他们喊:“没事的,我只是去趟派出所!小强你快送小婉回家,记住别告诉我妈!” 

强磊已经气愤地掏出记者证交涉,这时小婉眼尖,在人群后发现被砸毁的捷达车,顿时气都喘不匀了,指了喊:“慧姐,车!那车……” 

我在警车中也远远看到我维持生计的铁马,已经形同废铁,绝望地调过头去不想再瞅一眼。 

闷热的天气,入夜也没有太大的变化,派出所灯火通明,好几台风扇大开,讯问的值班警察热得狠了,干脆穿上了背心。我却感到一阵阵发冷,坐在长椅上竟然微微有些颤抖。 

我已经讲清了情况,现在他们正在审那几个伤势轻些的民工。 

110那个警察交接后不知为什么一直没走,这时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好奇发问:“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有这么厉害的功夫?” 

我一门心思想着刚才的事件,根本没心情也没力气再回答与案子无关的问题,他见我半天还是不吭声,居然递过来一杯矿泉水,继续问:“你这武功相当厉害了,你练多少年了?” 

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抬起头说:“不对,这事没那么简单,我们是被人引到医院的,有人利用了凌敏的家人,或者凌敏的家人就有问题!” 

他听了我没头没脑的话,皱皱眉笑起来:“你在说什么?我是问你的功夫!” 

我不理他站起来,向派出所的民警说:“能不能问问他们,认不认识医院有家姓凌的?” 

民警停止了讯问,怔怔地看着我,那个110的警察显然在这里很有面子,命令道:“问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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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得到什么结果,那些民工只承认有人临时给他们钱要他们打架时帮个人场,其他是一问三不知。我烦躁地想真正的打手全跑掉了,一点线索都没有了。这个时候,我只想尽快见到凌敏的家人,那是我当时能想出来的惟一线索,我请求道:“能不能让我上趟医院,我有急事!” 

这时派出所民警走过来,对我说:“我们都问清楚了,那位记者和你的表妹刚才也向110做证,基本可以认定你开始是属于正当防卫。可你后来穷追不舍时又打伤几个民工,这个责任还需要进一步确认!” 

我问:“他们把我的车砸了怎么算?” 

派出所警察遗憾地摊摊手:“这些民工没有人砸你的车,他们工地上的人也做证了。从你们和目击者口中描述的那砸车的三四个人,也就是雇佣民工的几个歹徒,还需要进行下一步抓捕!” 

我是武警出身,对这些治安处罚和调解程序也多少明白一些,知道抓不住那几个为首的打手,这件事情是不能水落石出的,向几个临时雇佣的农民工,我也是讨不出什么说法的。 

我只恨自己打昏了头,放跑了真凶。 

这时已近深夜,民警又问我:“施慧你有没有单位,如果有单位的话,可以叫单位领导出面做个保证,今晚你就可以回去了。” 

我毫不迟疑地说:“我是个体户没有单位!” 

我想我绝对不能说出自己的干警身份,如果让丁监狱长知道这个施慧刚消停几天,又参与打架斗殴被送进派出所,刚刚好过来的印象又得一落千丈。 

派出所警察又说:“那就让你们家人来保一下,也行。” 

我想想小婉刚刚受了那么大的惊吓,这个事件现在看起来,十有八九是因我而起,而且还连累了强磊,我心中正充满愧疚,怎么再好意思麻烦他们,就说:“我在省城没家人,我也没钱,我的车被歹徒砸坏了,你们看着办吧!” 

派出所的警察为难了,看着我说:“案子也没什么大事,顶多涉及个赔偿,你是个女的,咋好给你关号里去呀?” 

我坦然说:“没什么问题吧,你们派出所也不是没进过女的。” 

这时那几个民工听明白了,开始大胆发言,看样子他们全是来自西部,因为入耳的全是陕北腔腔: 

“哎,警察大哥,你们可不能放了这个杠婆姨!她凶得很!” 

“对,她得赔偿我们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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