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骑着马匆匆出门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好像家里还有人要出门似的,又牵出一匹马在门口候着。
家里人多,哪个出去办个事儿也是正常的,我也没多想。骑着我的“小白”噔噔噔就去五马山找精神女了。
五马山不是很远,快马加鞭的话两个时辰就能到。
两个时辰后,我来到五马山脚下,据她师傅说,应该在半山中的一座茅屋里。
顺着她师傅说的路线走,半个时辰后,果真看到眼前不远处有一座简陋的茅屋。
往下看看云雾缭绕的山涧,和周边旁无人烟的环境,真的无法想象一个人住在那样简陋的茅屋里怎么过活。
我牵着马慢慢向茅屋走去,巴掌大的小篱笆院里放着木根做成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只青瓷茶壶和茶碗。
站在外面可以看到茅屋的门开着的,走进去瞅瞅发现茅屋里除了木板床上放着一套简单的被褥,基本上再没别的了。
屋子里没有人,旁边一间灶火间也没人,我站在院子里喊了几声,也没有听到她应答,于是我走到木根桌子边,伸手端起茶碗发现它还是温的,心想她可能就在附近,便坐下来等待。
不一会儿,她回来了,整个人和以前比起来像换了个人一样。
一件灰色全衫,裹着芊瘦的身躯,苍白的脸颊显得比以前更加冷峻,肩上还挎着一个灰色的包裹,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一点气色,正面无表情的往院子走。
进了院子看到我,她冰冷的眸子稍稍愣了一下,随即转身就往外走走。
我马上起身喊道:“蓉儿~”
可能是我第一次这么称呼她吧,她的背直了一下,然后背对着我冷言道:“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我快步上前,想要接过她肩上的包袱,她用力甩了一下,包袱里的东西洒落一地:烤地瓜、窝窝头、野菜饼……
看着包裹里滚出来的东西,我突然心里一酸,眼泪打着转说:“蓉儿,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用眼角瞟了我一眼,冷哼道:“告诉你?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我有权利知道”我上前一步站到她面前,理直气壮。
她瞪了我一眼,冷哧一声道:“那你现在告诉我,你有什么权利?有什么资格知道?”
“因为……我喜欢你!”我也是在知道她被革职后的那一刻才知道原来我已经喜欢上她了,虽然很荒谬,但我
102、妖精 给我下山吧 。。。
必须承认。
她双眸注视着我,冷笑一声道:“别以为我是傻子,你那天晚上说的话我都听的清清楚楚,你说你只喜欢她一个人。现在又来说喜欢我,你到底喜欢哪一个?”
我不加思索道:“你们我都喜欢!”
她目露冷光,准备过来招架我时,我轻轻握住她的手,有史以来第一次对她这般肉麻道:“蓉儿,你别发火,且听我慢慢道来。”
岂料,她既没感动的眼泪呀止不住地流,止不住的往下流。
也没有我像想象中一样:慢慢伸出一根玉指,轻轻压在我唇边儿,用极度善解人意的美眸看着我,咬着粉色的唇瓣,对轻轻摇头又点头煽情地说:“瓜儿,什么都不要说。我懂,我懂,我都懂。傻瓜,我听你的,我跟你下山便是。”
但她的行动告诉,我正在做梦,而且是白日梦。
她狠狠地甩开我的手,冷眸眯了又眯,扭头就往屋里走。
我马上扯住她后襟止道:“不用烧饭的,我不饿。”
她慢慢勾过头来,冷言道:“别做白日梦,我烧香而已。”
我诧异道:“这不当不正的,你烧的哪门子香?”
她回道:“我给你计时。”说完打掉我扯住她后襟的爪子,进屋里去了。
一会儿功夫她走出来到我面前冷冷地说:“我给你一炷香说话的时间,一炷香烧完,你马上滚出这里。”
我马上解释道:“蓉儿别这样,我不赶时间的……”虽然佳人让我天黑之前把她带回去,但也不至于这么赶。
她抢过我的话说:“别啰嗦,我烧的是催命香,在不说,你连剩下那半截都赶不上了。”
“我……”我捏了捏拳头,又伸了伸十指,最后低下头抽了一口气,重新抬起头对她认真道:“那好,我现在就说。”
“段夕蕾,是在我人生最绝望的时候,给我送去了温暖,让我看到了活下来的希望。更是我一见倾心的女人。今生今世,我都不能没有她。”
“那个小丫头薛之玉,也是在我人生最不堪的阶段出现的,尽管每次见面都是非打即骂,但也算我的铁杆儿跟班儿。吃糠咽菜、受气挨骂,至始至终她都从未离开我半步。她对我来说,算不上大风大浪,但早已成为我心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她们两个,几乎是同时在我人生最落魄的时候出现在我生命里的人。我想,这大概就是天意吧。”
“而你,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正被人用八抬大轿抬着,轻纱掩面,白衣飘飘如同仙子降世。微风吹起你的面纱,让我第一次看到了一张绝美惊艳的姿容。从那一刻起,我被你彻底征服了。”
“每次和你四目相对,我都会被你迷的魂飞魄散。以前我只知道你很美,喜欢看你。当我知道你离开的消息,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突然不知该去哪里找你。”
“但我心里有个理念,就是:如果能找到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这时,她双眸一亮,想要说什么。
我马上伸手向下压了压说:“当然,不能和上面那两个人起冲突才行。”
她很失望地把脸扭到一边,我又一次拉起她的双手,认真道:“蓉儿,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虽然你们三个人在我心中的意义不同,但却有着同样重要的分量。”
“你们都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少了任何一个,我这颗心都是残缺的,我说了这么多,你能明白么?”希望我的真诚,能够打动她的冰心吧。
她简短又冰冷道:“不能!”
我正盯着这张冰碴子脸,郁闷怎么才能把她解冻的时候,突然“窟佟”一声,一个小而有力的身影如同深山野兽般地破门而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薛大小姐薛之玉是也。
她走进来就满脸的杀气,走到我们跟前,举起手狠狠地从我们中间“砍”了下去,拉起我的手就走,边走边怒道:“瓜瓜,别跟这种人废话,我都听得想哭了,很明显她听不懂人话。我们走,就让她在这里喂狼吧。”
“站住!”身后传来她冰冷的声音。
我只觉得手脖子被死薛之玉砍的生疼,还没弄清怎么回事时,精神女已经走到我们身后了,一把抓起我的另一手坚定地说:“我,跟你走。”
我先是一愣,马上拉起她的手乐屁乐屁地说:“蓉儿,你终于想通啦?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跟我下山的。”
精神女用零下四十度的眼神瞄了薛之玉一眼冷冷地说:“错也,我是为她下山的。”
说完,凑近薛之玉的脸咬牙狠道:“瓜儿是我的人,我是不会让你有机会靠近她的,哼~”
哇靠,不用这么明显吧?就算争风吃醋,好歹也得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吧?
矮油,还没下山,谱儿都摆这么大,往后的日子可肿么过呀?
这一趟我是不是跑错了呀?这趟浑水我能不能趟过去呀?
看见她们骑在马背上杀气腾腾的模样,矮油,奴家突然不想下山了,各种恐惧加害怕,囧……
话说,薛之玉出现的很诡异有木有?尼玛出现的也很及时有木有?
矮油,我得赶紧走了,精神女那架势,像是准备骑着马马冲过来将我踩之!
103
103、肚肚圆圆 团团圆圆 。。。
一路上,她们俩谁也没放半个屁,我骑着“小白”紧随其后。
听着她们将马鞭挥的“噼啪~”乱响,我更是跟孙子似的不敢吱声儿,生怕一个不讨好儿,那愤怒的马鞭就会朝我而来。
只是,可怜了那两匹无辜的骏马,成了两个“怨妇”的出气筒。
看着她们几近“夭折”的背影,我突然有个想法:如果有第四者在场,我可能会和她赌马,赌前面那俩二百五谁第一个到圣女府的大门口。
回到圣女府,我浑身的骨头快要散架,若不是憨妞手疾眼快将我来扶,估计我会立刻倒地爆亡。
佳人看到我,没有一点怜惜的表情,见憨妞准备扶我进屋,便叫住道:“妞,快开饭了,还是扶你们的老大到饭桌前坐吧。”
然后,佳人话锋一转微笑着抚手,客气道:“想必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慕容独孤吧?段某代表圣女府的所有成员,欢迎独孤回家。来,大家一起坐下来吃个便饭吧。”
慕容独孤顿了一下,也点头轻笑一下,抚手道“客气!”
便向饭桌这边走了过来,整个气氛还算融洽,没有想象中那么水火不容。
看来,深山老林真的能净化人心灵,精神女不就是活脱脱的活例子么?以后哪个太刺儿的话,我就把她送到精神女住的那个地方,给她们褪褪毛儿去。
一看大家要过来吃饭,薛之玉马上“噔噔噔”跟小疯子似的跑过来,蓬头垢面地抱着我的手臂坐在我身边的椅子上,冲精神女挤挤眼睛挑衅道:“这个位置是我的,另一边儿是大冰块的,你,和老邢挨着坐。”
精神女并不理会薛之玉的挑衅,而是不解地看着其他人,脸上写满了“嫌弃”。
佳人看出了她的忧虑,忙解释道:“在场的这些都是我们自家人,独孤不必多虑,一路辛苦了。来,坐下用餐吧,一会儿饭菜就凉了。”
说完请精神女坐在我另一边儿的椅子上,精神女倒也不客气,坐得悠然自得。
我像是被人扎了屁股一样,立刻站起来,看着佳人说:“蕾,你……”
佳人冲着我柔情一笑,眼里抚过一层难懂的光速道:“吃饭而已,坐哪都一样。”
我觉得她这是给我使苦情计,这样比扇我耳光还难受。怎么能让佳人给精神女让位置呢?要让也得是薛之玉让啊?
于是,我一手拉住佳人,一手睁开薛之玉的手,冷着脸故装严肃道:“你起来,让她坐。”
薛之玉不干了,一拍桌子说:“凭神马?论身份,她,她,都得喊我一声大姐。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懂不懂?我说你们懂不懂规矩?竟然叫我给她让座,他妈的没门儿!窗户也没有!”
说完左脚踩在地上,右脚蹬在椅子上,蓬头垢面,双手叉腰,柳眉倒竖,仿佛当年被扔出青倌的女魔头重现。
不能不说,这货的形象挺可爱,我几次都差点伸手去拧拧她那器宇轩昂却又无比糟糕的小脸儿。
但我知道,今天是三个极品女人第一次相处,我要不在人前头立点规矩,那以后还不得被她们轮着虐?
于是,我突然搬起一个椅子“啪”扔的老远,假装很生气指着薛之玉大骂:“妈的,立刻把你的蹄子给我拿下去,否则,我拿刀砍了你这只狗腿。”
其实心里无比愧疚道:玉儿啊,对不住了,谁让你不会武功呢,谁让其他两位大神都是武林高手呢,我怕啊我,先委屈你了啊。
在场的人,估计是第一次看我这样发脾气,都惊恐地看着我,没一个人儿吱声儿。
突然,“咯吱吱~咯吱吱”的声音,从桌子下面传出,我猛地拉起桌布一看,是瓜瓢跟孙子似的藏在下面,浑身跟抖康似的。可能听到我说砍狗腿,它被吓到了。
看到我,它用一双无比哀怜且又充满无辜的狗眼看着我,仿佛在说:“主银,论家很乖滴,不许砍狗腿。”我瞅了它一眼,没鸟它。
刚一把桌布放下,“咯吱吱~咯吱吱”又开始了。
这次的声音是从精神女脚下传出的,原来她正翘着二郎腿儿在得瑟呢。用幸灾乐祸都无法表达她此刻的样子。
“再抖我连你的腿一起砍。”我像疯狗一样,回头就吵她开骂。果然,不咯吱了。
常言道:枪打出头鸟。
我之所把薛之玉做靶子,有两个原因:其一,她比较好哄,其二,我打不过其他那两个大神,囧……
之所发这么大的火,就是暗示她们,往后有啥不河蟹的事儿,都得给我点面子,想法做可以背着点我啊。
还有,要是每次吃饭都为占位置大动干戈,一个不乐意就你摔凳子,她撂桌子的,这以后不就家无宁日了么?我是过日子的,不是开武馆的。
不管怎样,我觉得,有种她们都给我文斗,肉搏算不得什么英雄。心里再闹腾,面儿上也得过的去。
要力挺河蟹社会,共建河蟹家园之风。
看来看去还是佳人好,不争不闹还得我欢心。
我拉着她坐在薛之玉的位置上,双手碰上热茶一杯,关切道:“是我不好,一时没控制好情绪,吓着你了吧,来,喝口茶压压惊。”
“哼~”薛之玉在后面跺脚。
我斜着眼看着,故意吼她:“你哼什么,懂不懂规矩。以后,她们是大你是小,她们坐着你站着,她们吃着你看着。”
说完,看着大家蠢蠢欲笑的样子,我也想笑。
我把茶碗递到佳人手上,走过去拉着薛之玉硬按到我旁边的旁边的位置上,让她挨着佳人比较安全。
再闹下去,尼玛瓜瓢都饿死了,吃饭吃饭,我拿起筷子招呼大家坐下来,也招呼精神女不要拘束。她一点儿不拘束,跟到自己家一样。
我夹起一个芙蓉芋头卷送到佳人碗里,佳人却把它夹道薛之玉碗里,无比关爱道:“玉儿,一路上辛苦了。”
薛之玉没心没肺地夹起芋头卷,放在唇边大大咬了一口,站着满嘴的油渣子眉开眼笑,边嚼边口齿不清道:“不辛苦,不辛苦,为了瓜瓜,我什么苦都愿意吃。”
她的样子,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的。
突然,我明白了薛之玉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五马山,原来是佳人让她跟我去的。哼哼,想不到她挺会利用人的么。
不过薛之玉的话,让我心里酸酸的,很感动,我相信她说的话是真心话,因为她跟着我已经受了很多苦了。
我有想过好好疼她的,但是我总控制不住就虐她怎么办啊啊啊啊啊!!!
是不是她以前把我和瓜瓢欺负的太很了,让我脆弱的心灵受到极大的阴影了啊啊啊啊啊!!!
“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
囧……囧……囧……囧……囧……囧……囧……囧……一群乌鸦灰进来了……
大家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精神女出其不意,突然冒了尼玛这么一句五雷轰顶的话。
我一口茶喷老远,被我祸害的几道菜直接便宜了瓜瓢和瓜瓤,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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