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心里就越揪的慌,眼前不时的浮现出可怜的村民,想逃个活路,却被手持大刀的官兵死死拦住,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啊……
不行,我一定得赶紧进宫面圣,恳请尊上下令营救那些患者,放出那些无辜的村民。
满头冷汗的刚一转身,还没迈出脚步,就和人撞了个满怀。我不但踩了人家的脚,还碰了人家的头……
“对不起,我……”我马上道歉,准备说我不是故意的,后半截还没说出口,就迎上了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
怎么又是这女鬼?又是一声不响飘到我身后,她总这样下去,我不被她吓死,也得被撞死。
不用说,她肯定又是来监视我的,于是,我话锋一转道:“真巧啊,到哪都能撞到你。”
她细眼一眯道:“怎么,撞到熟人就不用道歉么?”
我敷衍道:“姐姐,你非离我这么近,我不想撞你都难啊。”
她双手背后,蔑视了我一眼道:“没礼貌的家伙。”
我上前一步,逼近她仰起下巴挑衅道:“是不是上次撞的不过瘾,还想再试一次,恩?”
她眉峰一挑,目露凶光低声道:“你……”
她愤怒的样子,我一点都不怕,反倒想捉弄她一下。
于是,我勾起唇角,贴近她坏笑道:“如果你求我的话,我不介意再免费让你体验一次。顺便……再教你两招儿某些技巧,怎样?”
只见她脸上的面纱轻颤了几下,简短低声道:“有毒的混蛋!”
我歪嘴一笑,飞了个电眼儿给她,起步离开。和她擦肩的时候,故意凑近她耳边使坏道:“再离我这么近,小心我毒死你!”
说完,我快步闪开,想到她在后面又急又恨咬牙切齿,却又不能释放的样子,我心里那个叫爽啊,差点没仰天长啸几声……
像她这样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大祭司,也只有让我这个圣女来收她了。
哦吼吼吼吼吼~
也顺便让她明白,在尊上心里,我现在也是卫生巾上翻跟头………红人!别他妈的总拿犀利的眼神看我,让我怪害怕的……
咱这圣女一职,也不是走后门儿买来的,那可是尊上金口玉言封赐的,别拿圣女不当干部!
背手,挺胸,迈脸,哼~
我一边想,一边往皇宫的方向走,这心里头舒坦想得净美事儿,没一会儿功夫我就步行来到宫内。
来到怡和殿外,守卫先进去禀报,然后尊上宣我进殿,进去后看见尊上在批改奏折。
我心想,原来皇帝也这么忙,平时连个休闲时间都没有,现代温爷爷还打个篮球啥的,这皇帝做的多辛苦。
想归想,见到尊上首先跪拜这是雷打不动的老规矩。
于是,我毕恭毕敬的屈膝跪地,双手伏地道:“唐瓜瓜参见尊上,尊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圣女平身!”尊上放下奏折,一脸和善。
“谢尊上!”我缓缓站起。
“圣女突然进殿,所为何事?”
我欠身抚手直言道:“尊上,在下刚刚在街边听到百姓在议论瘟疫一事,所以就立刻进宫禀奏尊上。”
尊上轻叹一声,无奈道:“唉,隔几年就会出现一次瘟疫,每次都会吞噬一批无辜的百姓。”
“可惜,对那些在瘟疫中死去的子民,孤实在是很痛心,却又爱莫能助!”
从她朦胧的眼神中,看的出这个宁西王朝的女皇,是很爱自己子民的。但是对于瘟疫,她着实很无奈。
于是,我接着她的话说:“尊上,在下倒是有一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尊上轻挥手道:“圣女但说无妨。”
我抚手道:“尊上,瘟疫是很可怕,而且传染速度很快,封锁病源销毁病菌是首要。”
“可是,如果将那些无辜的百姓,和那些患了瘟疫的人关在一起,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尊上又是一声轻叹道:“圣女的意思孤明白,但是被传染了瘟疫的人,当时并无任何发病的迹象,谁也保不准那些看着没病的百姓身上,到底有没有被传染到。”
“孤也很痛心,可是……孤实在不能放人进去送了性命,更不能放人出来,让瘟疫蔓延全国啊!”尊上的情绪有些激动。
我马上下跪伏地道:“尊上,我们不能不管那些无辜百姓的生命啊,我们要想办法救她们啊。恳请尊上,就让在下前去看一看吧!”
虽然我一点把握都没有,可是作为一名现代人,对于瘟疫的常识还是有的,就算没把握,也要前去试一试。
尊上听后,马上绕过桌子来到我身边,双手将我扶起道:“圣女,你的心意孤明白,但人命关天的事,孤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你是本国圣女受万民敬仰,庇佑王朝百年基业,孤决不可让你有半点闪失!”
原本准备站起来的,可听她这么一说,我再次伏地恳求道:“尊上,就是因为人命关天,所以我们要想办法救人,而不是弃之不管啊!”
这时,耳边传来守卫的禀报:“尊上,大祭司求见!”
尊上一挥手道:“宣!”
我不由得一阵狐疑,她来干什么?抢饭碗的?
第三卷:庭院满娇 魔鬼般的小鹿
晋江穿越文 更新时间:2011…9…15 8:43:10 本章字数:5920
仔细一琢磨,抢饭碗不至于,没人傻到抢着去送死,瘟疫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会那么傻?
那不然呢?不会是来打我小报告的吧?我心里一阵闹腾,有点后怕刚刚自己的恶劣行为……
我一边后怕,一边斜眼看她,思量着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能让她“悬崖勒马”,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
但见她飘到我身边,瞄都不瞄我半眼,从容跪拜道:“独孤参见尊上,尊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直接当我透明的。
啧啧啧~听人家那口气,真□,在尊上面前也直呼其名独孤。我靠,我还孤独呢。
竟然在尊上面前不说“在下”,牛B轰轰的样子,也亏了这位女皇的好脾气了。要搁我,我一刀做了她,让她嚣张~
尊上让我们都平身,我和她这才相对而视,又同时移开视线,好像多看对方一眼,就会被传染到瘟疫似的。
虽然,她有着一双让我心跳的美眸,可我实在讨厌她那股用面纱都遮盖不住的傲慢劲儿。
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死样子,让人实在反感。我看尊上都没她那么高姿态。
以前吧,见她一次我魂魄出窍一次。现在是见她一次,我能少活两年。所以,为了我的小命,还是离她远点,她简直比瘟疫还可怕……
既然进来半天都没放一个屁,那肯定是怕我听到什么机密,正好,我还不愿和她共处一室呢。
想到这里,我又瞪了她一眼,屈膝下跪道:“尊上,在下刚刚恳求您的事情,还望您三思啊!”
尊上沉思了一会儿,把目光转向我一旁的精神女道:“大祭司你来的正好,孤正好要与你相商。”
“现在危化村闹瘟疫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如此危险的情况下,圣女执意让前去救人。”
“孤正拿不定注意,不如咱们三人一起商讨,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可行!”
听完尊上的话,精神女扭头看了我一眼,眸子里闪耀过那一丝复杂的光速,让我疑惑不已。
只见她抚手回道:“尊上,圣女这份舍身救人的精神,实属难得!既然她执意前往危化村,想必肯定有十足的把握。”
“尊上,人命关天,救人首要,以独孤看,不如就让圣女前去试试吧!”
虽然听得出她和我的意见一致,可他妈的怎么越听越刺耳啊,但又指不出刺在哪里。
不得不说精神女的面子真大,尊上在听了她的建议后,几乎没有半点儿犹豫,就发了特赦令牌给我。
有了那张特赦令,我就可以自由进出危化村,其他人看到令牌,必须无条件的配合我的工作!
拿着令牌,我满心激动,虽说是去灾区,可我依然很高兴,我会用我知道的一些方法,尽最大能力去救那些村民。
虽然,我大学学的是传媒专业,但我对历史和中医特别感兴趣。
家里简陋的书架上,放着李时珍《本草纲目》、孙思邈《千金方》、张仲景《伤寒杂病论》、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上下五千年、未解之谜……
当然了,还有八卦图周易神马的……
对于古代的瘟疫,也多少了解一些。
总之是死是活,我都要亲自上前试一试,救活一个算一个,救活两个,算一双!
从怡和殿出来,我拿着那张特赦令牌放在太阳下照照,金光灿灿的,情不自禁的放在唇边“啵”了好大一声。
心想,这块纯金的牌子,得值多少钱啊?
打住,N久没有出现那种来路不明的声音,现在又一次响起来了:唐瓜瓜你个财迷,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你就不能视金子如粪土一次么?
呃,能能能,当然能,下辈子可以伐?
嘻嘻,危化村的乡亲们,你们一定要坚持住啊,我马上就来救你们啦……
正在我兴奋的手舞足蹈,忘情的自言自语时,耳边传来犹如炸弹般的声音:“需要我帮你唤御医么?”
愉快的心情就这么被她炸没了,我缓缓的扭动脖子,发现精神女正在在离我一米的后方,两眼放光的看着我,眸子里充满了鄙视和嘲笑……
我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道:“别黄鼠狼给鸡拜年了,御医留着你自己用吧。”
她眉峰轻挑道:“呵,你愿做鸡,我还不想做黄鼠狼呢!”
这女人嘴巴还真毒,于是,我转身走近她,抚手送上一句:“这位姐姐嘴巴挺毒,想必一定是夹竹桃啃多了吧?”
准备给她个下马威,谁知她那厮脱口而出:“如果我嘴巴有毒的话,你也是第一个被毒死的那个人!”
她的话刚一出口,我们都愣住了,同时看了对方一眼,又同时闪开。哟,看来她对那件事儿倒是很耿耿于怀么。
她一贯清澈如水的眸子,上面蒙上了一丝慌乱的神情;一向高高在上的高姿态,也变的不太淡定。
此刻,她如同一只被猛虎逼近悬崖的小鹿,四处找不到可以下脚逃跑的地方。
而我,就是站在她前面那只,张着血盆大嘴,露着白森森的獠牙,不时地拿尖锐的爪子刨地,啸声震天的猛虎。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真如我想的这样,对于一个这样的蒙面小鹿,我是先啃她的胳膊呢?还是先撕她的腿呢?
得出的结论是:在做所有的举动以前,我必须先扯掉她的那层白纱!
噗~姐笑了,姐被自己浮想联翩的想象力逗笑了。
听到我突然发出的笑声,她好像更尴尬了,马上结巴道:“你,你……笑什么?”
我两手放在头顶,做出犄角的样子,打趣道:“笑你像小鹿。”其实我没想说这句话,怎么一下就冒出来了。
她上前半步,好像我犯了多大的罪似的说:“你……这个没礼貌的家伙!”
这一逗一笑间,我觉得和她不那么拘束了。于是走过去,用肩膀撞了撞她说:“刚刚在尊上面前帮我说话,你这破葫芦里卖的哪一种毒药?”
她轻哼一声道:“帮你?圣女还需要别人帮么?”说完轻蔑了我一眼,又变回原来的死样子,迈步走开。
我暗骂死女人。然后忙追上前去,和她并肩走着追问:“你什么意思你?”
她边走边说:“圣女二字,不是拿来当口号喊的。既然受了万民敬仰,那圣女是不是该做一些庇佑万民的事呢?”
听完她的话,我茅塞顿开。就是说嘛,刚刚在怡和殿,外人听似她在帮我,可只有我觉得刺耳,又说不出哪刺耳。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她这是在给我下马威,摆难题让我在朝廷站不住脚。
既然这样,再与她争辩什么都是多余的。
以前在现代我总是跟人打下手,总听说高管之间互相排斥很严重,倒也没亲身体会过。因为,论级别,咱也够不上被人挤兑。
现在不一样了,咱绝对够格被人挤兑。
这就是所谓同僚之间的排斥和挤兑吧,一旦有利益冲突的话,就会有分歧。
刚刚还觉得她像小鹿挺可爱,想忍不住逗逗她;可现在看着她散发着寒气渐远的身影,我觉得她比薛之玉都可怕,简直就是满腹黑肠的魔鬼,恨不得拿尿壶浇她……
我回到圣女府以后,把大伙叫到一起,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然后拿出尊上赐的特赦令牌给她们看。
马大姐情绪颇为激动道:“老大,你知道瘟疫是什么吗?别人都避之不及,你倒好,非要往浪尖儿上撞,不行!这事儿我坚决不同意!”
我走过去笑着说:“马大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知道瘟疫的厉害。就因为我知道它有多可怕,所以更要去。”
“大家都换个角度想想,如果现在我们是生活在危化村的村民,是不是期望有人前来救我们呢?”
“而且,我对瘟疫的救治还是多少有点了解的,虽然不敢保证能救活她们,但是只要有一线的希望,我们就要做最大的努力,那可是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啊。”我越说越激动,最后拉着马大姐的手,发出恳求理解的信号。
马大姐反握着我的手说:“老大,咱们跟了您这么久,当然知道凡事到您面前都能化险为夷。虽说救人要紧,但咱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您去送死!”
看来马大姐这倔脾气又上来,根本就没有别人插嘴的份儿,看来我不用挡箭牌是不行了。
于是,我又一次举起尊上赐予的特赦令牌,对着其他人道:“你们看见没,我现在身为护国圣女,和以前在百晓楼的身份不同了。”
“以前咱自己说了算,现在人家每个月给咱白住这么高级的房子不说,还有银子拿,你们真以为人家是孝顺咱,为咱养老的么?”我想,这一招,没人敢不听,毕竟皇上的话,谁敢儿戏?
憨妞第一个站出来,从我手上拿过特赦令牌说:“老大,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儿瞒着咱们的?”
我明白憨妞指的的什么事儿,还不就是驾驭神物那件事吗?我是最近没时间,看来憨妞这丫一点都不憨,每次都是在大家混乱的情况下,脑子保持清晰的那一个。
于是,我伸手轻轻取下憨妞手上那块特赦令牌,在衣服上擦了擦说:“这个问题想必大家憋很久了吧?其实我也憋很久了,但最近公务在身,忙的很。”
“那次在城隍庙,其实还有点儿事儿没给大家交代清楚。其实啊,那神物我也不知是哪来的,但的确是我的。”
“要说是我的也不全对,因为我也是从别人手上接过来的。你们还记得老邢私藏的我那个绿色包包吧?”
“不瞒大家说,当时我把瓜瓢从狼嘴里夺出来时,瓜瓢脖子上还挂着个包包,就是那绿色的包包。”
“上次你们看见会响的神物,就是我在那个包包里翻出来的。而且,我刚把狼崽子赶走,身后就走来一个白发白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