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一张破屏风,就能挡住姑奶奶我的去路,他妈的没门儿!
薛之玉正准备抬脚进去,忽然感觉谁在后面死拽着她的裤腿不松。
于是,她一边儿扭头,一边儿破口大骂:“大胆,是谁在后面扯姑奶奶的后腿,不想……”
当她转过头来,看到瓜瓢在后面死死叼着她的裤腿,凶狠的盯着她扯着她,吓得她连忙跺脚大喊:“贱狗,走开,不许碰我。”
憨妞看着瓜瓢一路从楼梯上追上去,就知道大事不好,所以也赶紧跟着瓜瓢后面一路撵上来了。
看见瓜瓢咬住薛之玉的裤脚,连忙蹲下去哄着瓜瓢,哄了半天,才吃力的把它抱起来。一边恐惧的回头看看怒火冲冠的薛之玉,一边抱着瓜瓢小心翼翼下楼。
瓜瓢身不由己的被憨妞扛着离开,两眼红光的看着薛之玉,嘴里更是叫的吐沫横飞。一时间整个百晓楼,都充斥着嘶吼的狗叫声。
我和段夕蕾刚坐下来一会儿,就听到薛之玉在外面大声嚷嚷,稍后,门就被她踹开了。
听到是她的声音,我故意调高嗓门儿,朝着屏风外面喊:“段将军,莫要被疯狗吼的失了雅兴,来来来,咱们继续品茶。”
薛之玉被气的火冒三丈,大步跨进去直奔屏风后面,看见偌大的房间,只有她们俩坐着。
那么大一张桌子,两个人竟然坐在一起,挨的那么近,看着真刺眼。
薛之玉径直冲过去,顺手在旁边儿拉了一张椅子,夹在她们中间左右撞撞,强行挤在她们之间坐下来。
简直是岂有此理,今天要不给你来点儿卡鲁CICI,你还真以为姑奶奶我是传说中哈喽TK。
我已经容忍她到了极限,再也顾不了在心上人面前的绅士风度了。
我“啪”的一掌打在桌子上,指着门口的地方,对薛之玉严厉说:“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出去!”
薛之玉也不甘示弱地站了起来,伸手指着我,还没开口,就被段夕蕾一把拉住了胳膊。
段夕蕾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伸手冷冷地说:“既然大家都认识,相请不如偶遇,不如一起坐下来吃个便饭吧。”
虽然,我心里有几千个几万个不愿意,但心上人都这么说了,我再计较下去,会显得没风度。
我看了薛之玉一眼,又刻意把椅子往一边拉了一下,离她远点。
薛之玉听段夕蕾这么一说,马上对着我,从鼻腔里“哼”的一声,一屁股坐下来,像是来向我追债的表情,没再说话。
我真不知到底哪里得罪她了!看着她那副屁样子,我真想一拳打爆她的脑袋,看看她脑子里装的什么玩意,哪有人这么追着赶着找不愉快的?难不成她是从火星来的么?
我好不容易把心上人盼来了,却被她全场搅黄了,我这心里,对她真的是有不共戴天之恨。
算了,算了,不能因为她的捣乱,就怠慢了我的心上人,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一定要好好表现表现。
不一会儿,豪华气派的八仙桌上,已经摆满了百晓楼各种特色小吃。
我深深抽了一口气,让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下,微笑着向对面的段夕蕾说:“不知大将军大驾光临,今天的这顿饭我请客,来来来,尝尝本店的手艺。”
看着段夕蕾没有动筷子的意思,我夹起一个“紫菜蟹肉卷”,绕到桌子对面,放在她碗里,温柔地对她说:“来,这个要趁热吃,味道很鲜美。”
段夕蕾看了我一眼,盯着碗里的紫菜蟹肉卷,迟疑了一会儿。
然后,把它夹起来,放在嘴边儿慢慢咬了一口,嚼了几下,缓缓点了一下头,对我说:“恩,不错。”说完又咬了一口。
看她吃的津津有味,我连忙又从另一边夹起一个“荔浦芋茸卷”,走到她身边放在她碗里,说:“来,尝尝这个,荔浦芋茸卷,酥脆香甜,很不错的。”
唐瓜瓜就那么一圈一圈、一趟一趟、没完没了的夹的不亦乐乎……
薛之玉夹起一个平时最喜欢吃的水晶包,还没塞到嘴里,就看到唐瓜瓜围着桌子,一趟一趟为段夕蕾夹好吃的。
看着她一脸殷勤的表情,看的她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越看是心里堵得慌。
唐瓜瓜每给段夕蕾夹一个点心,薛之玉就气得用筷子在碗里的水晶包上使劲戳几下。
不知不觉,那个水晶包已被她戳的稀啪烂了。
段夕蕾从一开始的戒备、拘谨,到后来专心品尝唐瓜瓜夹给她的各种美食,慢慢的,也忽略了刚来时那种严谨的情绪。
饭后,段夕蕾端起一杯清香的菊花茶,放在嘴边闻了一下,然后优雅的抿了一口,抬头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唐瓜瓜说:“掌柜的,这么多形状精致、口感鲜美的茶点,敢问是出自何人之手?竟然做出如此的美味。”
突然被心上人这么一夸,我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我将自己那颗扑腾乱跳的小心脏,稍稍往下按了按,谦虚的回答说:“段将军您过奖了,其实这些小点心,都是在下自己瞎做的。不过只要段将军您喜欢的话,我可以每天都做给你吃的。”
段夕蕾放下茶碗,面色意外地说:“哦?看不出掌柜的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高超的厨艺,真是佩服。不过,你如此精湛的手艺,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连忙摇摇手,说:“不敢当,将军你抬举在下了,小的并未刻意学过,只是从小就有一条‘皇帝舌’,喜欢吃,更喜欢摸索着做各种食物,所以就……呵呵。”我打哈哈说道。
段夕蕾马上趁势追问:“你年纪轻轻都有一手好厨艺,想必令尊的手艺更是非凡。敢问掌柜的家住何方?家里都有什么人?”
突然被她这么一问,我还真是束手无策。于是,便胡乱编造着临场发挥说:“在下家住岭南唐家庄,是个很偏远的小山沟,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在一场洪灾中不幸去世,只留下我一人……”鬼知道岭南唐家庄的哪里。
我讨厌撒谎,特别是不想对她撒谎,可我又无可奈何。
看着唐瓜瓜谄媚的表情,加上那肉麻的声音,现在又来装可怜。
而且,她们还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根本就把姑奶奶我当空气了嘛。
薛之玉再也无法待下去了,她突然将手里的碗和筷子,往桌子一摔,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通红的大声喊:“姑奶奶我吃饱了,告辞!”
说完,踹开椅子,跌跌撞撞的从贵宾房跑了出去,冲下去到一楼的时候,看见瓜瓢蹲在楼梯口瞪着她。
薛之玉也顾不上害怕被狗咬了,指着瓜瓢的脑袋,大声呵斥到:“贱狗,再瞪本姑娘就挖了你的猪眼。”
吼完气呼呼地跑了出去,到门口时,狠狠的把憨妞推到一边儿。
看着薛之玉的背影,瓜瓢久久不能回神,努力地睁着眯眯眼,仿佛在说:“论家明明是狗眼,哪里的猪眼嘛。”囧……
被薛之玉这么一闹,我和段夕蕾瞬间都愣住了。
她不解地看了我一眼,我两手一摊耸肩摇头,表示一切与我无关。
真好,她早就该滚蛋了,我在心里暗喜。
这下我就可以我的心上人儿,把酒当歌,享受浪漫的二人世界了。
终于可以和她共处一室,而且没有其他人在场,这种气氛真的是太好了。(~ o ~)~zZ
盯着她清纯无暇的脸颊,和那双清澈无杂念的双眸,我有种过去亲亲她的冲动,我还想看着她的眼睛告诉她,我喜欢她。
不过想归想,如果真的那么做的话,估计她会把我当成怪物,一剑下来把我劈成八瓣儿都不解气吧。囧……
于是,我沉着的走过去,笑着对她说:“段将军,别让那个无理的家伙扫兴。来来来,今天这顿我做东,您还想吃什么喝什么,我亲自下去给您做去。”说完拉过她旁边儿的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谁知她双手抚拳,客气的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谢谢掌柜的热情款待。你这里做的东西不错,改日就由我做东。我还有些事儿要办,先行告辞!。”
段夕蕾说完,一把拿起桌上的宝剑,在贵宾房里看了一圈,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的女神就这么走了,偌大的房间留下我一人,顿时显得冰冷空洞。
唉,好好的一个二人世界,活生生被薛之玉那个讨厌鬼搅黄了。
想起那个可恶的瘟神,我就恨得牙根酸软,两手不能自控。
小妞,你破坏了我们甜蜜的二人世界,就算是哈喽KT也有发威挠人的时候。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眯起双眼,咬紧牙关告诉自己: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薛之玉,你等着吃我的好果子吧。
心中一阵阵的怒火,烧的我禁不住捏紧拳头,用力一拳捶在身边儿桌子上。
“玛雅~”好痛……囧
揉着生疼的拳头,我忍住疼的快要流出来的眼泪,一边儿吹,一边儿在心里骂着那个该死的薛之玉。
&¥#@%~*……
第二卷:风生水起 浓浓相思谁人知
晋江穿越文 更新时间:2011…9…15 8:41:55 本章字数:4828
段夕蕾那天离开百晓楼,刚一回到府上,就立刻派人,马不停蹄地寻找叫“岭南唐家庄”的村落。
一连几天过去,几乎全国都翻遍了。仍然没有找到那个叫岭南的地区,更是没有找到有叫唐家庄的村落。
打发走几个暗卫,段夕蕾坐到书桌前,一手托腮沉思着唐瓜瓜到底什么来头,一手在桌面上轻轻拍着。
既然,全国都查不到这个地方,看来这个唐瓜瓜,是有意隐瞒自己的真是身份。
那么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呢?
想着想着,突然,看见眼前的一堆杂文里,放着一张请柬。
让段夕蕾不由得一阵好奇,仔细想想,最近好像也没被什么人邀请过,可是这个请柬……?
她伸手拿起那张请柬,展开来看,发现上面竟然写着“百晓楼”三个字。
段夕蕾一下来了精神,再仔细一想,好像在几个月前是有这么回事,请柬是一个下人送进来的。
当时她正好有事外出,就随手那么一放,一直被她忽略至今。
段夕蕾放下请柬,站起来,挑了挑微弱的灯芯。
又重新坐了下来,趁着灯光,双手拿着那张请柬,请柬上龙凤飞舞的字迹,让段夕蕾看的有点出神。
尤其是“段夕蕾”三个字,写得格外流畅美观。
甚至,连段夕蕾本人写自己的名字,都达不到那个水准。
想必这个代笔之人,一定博学多才、殚见洽闻,一定是个难得之才。
看来这个百晓楼里,还真是不简单。
想起百晓楼,段夕蕾不由得慢慢回想着,上次她在那座茶楼里,不管是看到的、尝到的、和感觉到的,一切似乎都不符所常。
先是百晓楼里做的东西,都是一些斗西城前所未有的美食。那些精致的点心,她连听都未曾听说过,而且造型独特,味道鲜美。
还有,百晓楼不管是里面典雅大方的格局,还是外面那些独特的小格子栅栏。里里外外的奇特风格,别说斗西城,就是整个黛比王朝,像它那种构造,也绝无而家。
回想起这些,百晓楼的掌柜唐瓜瓜,很自然的就出现在段夕蕾脑海里。
从她的言行举止中,根本不能把她和乞丐扯为一谈。
如果,她真如薛之玉嘴里说那样恶不赦,那么她在斗西城众多百姓口里,不可能有那么好的口碑。
再者,薛之玉的话……又有多少水分?
如果,丢失的三件宝物真的和她有关的话,她应该是逃之夭夭,走的越远越好,怎么可能会在斗西城高调开茶楼?
如果,她真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的话,能做出那么精细的美味餐点,不免有点牵强。
可是,凭她一个要饭的,如果按正常门路乞讨的话,怎么可能一下子开起一座茶楼来?
孤灯下,段夕蕾一手托腮,一手拿着那张请柬,一遍遍地看,一遍遍地沉思。
不管她是什么样,总之直觉告诉她,那个唐瓜瓜一定有问题,光凭她隐瞒自己的家庭住址这一点,就不能轻易放过她!
想到这里,段夕蕾毅然决然,发誓要把唐瓜瓜一查到底!
话说薛之玉,上次从百晓楼回来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不是她娘管的严,而是她自己不想出去了。
确切地说,是她不知道出去干什么。
小芙蓉看着大小姐一天天忧虑,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看到她独自坐在湖边儿,怕她有什么心事想不开,万一……
小芙蓉从小家里贫穷,还都是男孩,爹娘想要个女孩,可是又怕孩子太多养不活。
所以,懂事的小芙蓉就自告奋勇,提议让家里把他卖出去给人做侍从。
就这样,小芙蓉7岁那年被卖到了薛府,薛之玉那年才三岁,他是陪着大小姐一起长大的,感情自然是不同常人。
一向没心没肺的大小姐,还是第一次这么安静。看到她闷闷不乐的样子,小芙蓉很为她担心。
于是,来到她身边儿,想各种办法让她开心。
“大小姐,咱们一起陪你玩射箭落果游戏好不好?”小芙蓉小心翼翼的问。
薛之玉坐在湖边,双手撑着下巴,身体曲成一团,眼睛盯着湖边,轻轻摇摇头,没有做声。
小芙蓉又说:“大小姐,咱们来陪你玩骑大马,好不好?”
薛之玉依然摇摇头。
看着大小姐失魂落魄的样子,小芙蓉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说:“大小姐,你到底想玩什么倒是说句话呀,别老这么一眼不眨地盯着湖面吓人好不好?”说完在后面踱着步子,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薛之玉像个石雕,背对着小芙蓉,冷冷地出声到“小芙蓉,你看哪凉快到哪呆着去,让本小姐安静一会儿。”
自从那天从百晓楼回来,薛之玉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了。
连她从小玩到大,而且百玩不腻虐待小侍从的游戏,现在都不爱玩了,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
有件事她想不通,我薛之玉长这么大,只有我欺负别人、捉弄别人的份儿。
你一个小叫花子,有什么资格敢对我吼来喝去的?凭什么对我这么凶巴巴?而且一次又一次的?
你个死叫花子,为什么对别人都比对我温柔?
尤其对她,凭什么她可以上二楼进贵宾房?而我每次只能坐在那个破窗口?
她自己四肢健全,凭什么你要围着桌子,转圆圈的亲自夹东西放到她碗里给她吃?
我也是一个大活人坐在那里,凭什么你只夹东西给她吃,不夹给我吃?
凭什么她每次不管说什么话,你都是面带微笑,口气柔和地回答她?凭什么对我挥拳头还瞪着吃人的眼睛?
你个小叫花子,凭什么对她和对我不一样?
凭什么?凭什么?他妈的,到底凭什么?
想来想去,薛之玉再也无法压抑多日来积怨已久的情绪。
突然,抬起手胡乱抓着自己的头发,“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