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与星际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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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族与星际奇缘-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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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笔直的站在窗边,望著天空,侧脸全是寂寞,几乎是眼眨都不眨的望著天际,H市最近几年发展的很快,灯火通明的,夜空给照亮了大半。
    
    天上没有星星的,她在看什麽呢?
    
    她仰望著星空,我看著她,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都没有再动过。不管以後的什麽时候,想到她时,最多的不是初遇戏水的背影,也不是泪流满面的样子,而是此时她的寂寞。
    
    “蝶羽,我想你。”
    
    她的思绪被我拉回,转过头来看我,没有任何的表情,她扯了扯唇角,还是没有笑出来,眼角一片悲伤。
    
    “你想家了麽?”我继续问道。窗帘拉的很开,外面的光反射到屋里,几乎有些像傍晚时分的光景,傍晚,容易让人联想到暮年,就想我们现在对视,让我想到分离在即,和绝望的爱。
    
    “只是,我在想,这里看不到星空。”她答。声音虽不是清澈,微微的沈,可是听过心里莫名的安心。
    
    “蝶羽,我能帮你麽?”白天,你都如何找人呢?什麽也不说,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我的心里会很空,我想去担心你,可是我都不知道从何担心。
    
    “恩。”她微微扯开了嘴角,眼里仍没有半点笑意。
    
    玄蝶羽,我们真的一点不像,我想我们能更像一点啊。
    
    “我怎麽帮你?告诉我。”我一定尽力。
    
    “只要别告诉别人我的身份就可以了。”她说。我的心彻底的空落。
    
    “恩。”
    
    “我已经找到他了,明天就回去了。”她说的意味不明。
    
    “那他现在在哪里?那个镯子……恩,是那个时空机,是要还给他麽?”我的手伸到枕头下面,紧紧的攥住,如果没了它,我就再见不到玄蝶羽,会……更寂寞。
    
    “他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她略带几分犹豫的迟疑说出口,眉头微蹙。
    
    “奥。”我应著,我不知道是她不肯说还是我不应该知道。
    
    其实,我想问她她饿不饿,想问她平常都吃什麽,会不会不习惯,怎麽找到他的,在这里会不会有哪里不适应,多留这里几天好不好,可是她站在眼前时却又问不出口。
    
    我不知道该不该问,而且,已经晚了。
    
    “蝶羽。”
    
    “恩?”
    
    “没事。”
    
    “恩。”
    
    “蝶羽。”
    
    “……”
    
    “蝶羽。”
    
    “怎麽了?”
    
    “没事。”
    
    “……”
    
    “你明天真的走吗?”我伸手想要去触碰她,却又不敢。
    
    “恩。是啊。”她答,坐到床边,我往里面挪了挪。
    
    “时空机……要还给他吧,那我们以後……”我们以後都不会再见了吧。
    
    她沈默著不再说话。你会不会有些不舍?有一天……你会不会还记得我?悲哀阵阵涌上来,她的身影慢慢变得模糊,泪水低落到枕头。
    
    “蝶羽。”我带著哭腔喊她的名字,嗓子发疼发干,张开口话说不出来,可是我还是执著著要念出她的名字,以後再也见不到她了,再喊她的名字她听不到的,再想她她也不会知道的。就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她了。
    
    “蝶羽,蝶羽,蝶羽……”我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嗓子干了一样的疼。
    
    “我……以後回来看你的。”她黯淡的说。
    
    我宁愿她什麽都不说,直觉立刻出来反驳,她是骗我的,蝶羽啊,你就是我,我如何看不出来你在安慰我?我如何看不出来你在说谎?
    
    蝶羽……你的名字,很好听。
    
    “很晚了,睡吧,谷言。”
    
    “恩。”这一声几乎用尽了我所有的精力,嗓子疼的像火焰的炙烤,努力睁著眼睛看她的侧脸,一点一点的记著,就算我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我也要记得她。记著她的发丝,记得她的眼神,记得她的声音,还有,她的寂寞。
    
    眼皮越来越重,我撑开,它又自动落下,眼泪自动流了出来,我想记得她,想一直看著她,可是我已经失去了意识。再醒来的时候,空我一个人留在房间。
    
    跟以前一样的,好似她没有来过。
    
    我伸手去摸枕下的蓝镯,还在。嘴角上扬开,她会来拿的,那样我就能再见到她了。瞟到桌上的台历,九月一号。还有四天就去上学了,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
    
    “我会想你的,会很想你的。”这样跟她说麽?
    
    那我可以问以後她会想我吗?那我可以问她能不能留下?不可以啊……有什麽理由留她?
    
    尤法打了个电话,接听的时候还在走神,也忘记尤法说了些什麽,大概就是出差什麽的吧?好像有说过几天来的,我忘记他说过几天回来了。
    
    上高中把脑子给上坏了麽?连接电话都走神。
    
    中午妈妈说公司在六安那边开辟了新市场,她被调过去,等五号送我走後她就过去了。我都不知道可以干什麽了。唉,她应该会回来吧,听说十一放假要放个九天呢,不然我真不知道去哪里了……
    
    抱著个电脑上网都不知道干什麽,总觉得蝶羽随时会出现在身後,时不时的扭头回去看,什麽都没有,搞得自己跟神经病似的。直到晚上躺上了床,她还是没有来。
    
    回去了麽?有什麽意外?这个镯子……我摩挲著手里的蓝色镯子,越攥越紧。
    
    天越来越黑……我拉上了窗帘。




无题

   生平第一次坐火车,人拥挤的要死,提前一个小时到火车站,拎著大包小包的,整个候车室塞满了人,别说找个位坐了,能有个站的地都算幸运。
    
    “妈,这人真多。”我抱怨著。
   
    “这人算少的了,等要到了春运的时候能买到站票都不错了。”
    
    “站票?”
    
    “恩。”妈妈皱著眉,“要不然到时候让尤法去接你吧。”
    
    “不要。”那麽大老远的,麻烦他……很不好意思的。
    
    “到时候吃点晕车药就行了,总不能不来了吧。”妈妈没好气的说,“开始都不能由著你闹,早知道就要你尤叔叔送你去了,我买票都排了半天的队,差点没热晕过去。”
    
    鼻子突然泛酸,胸中一点点的堵,还是嫌我麻烦麽……我没有闹啊,我只是说了一句我晕车。我太麻烦你了吧,都麻烦了十八年了,没有我,你一定很自由。
    
    我别过头去,在她眼前多站一会都该是我的过错。
    
    “又闹什麽别扭的!早上的车人就没有这麽多,你还非说早上起不来,一会你找不到位子就算你活该!”
    
    “恩。”我闷闷的应了一声。
    
    “走快点,这样磨磨蹭蹭的一会火车就开走了。”妈妈犹自跟在人群队伍後面,好像这次去上学的是她不是我。
    
    窗外景色葱容,或矮山,或湖泊,或河流。生平第一次出远门,我对著窗外紧盯。有人从船里出来,手里端著个盆,像河里泼水,又走回船舱。这离那边有点远,我看不清楚,那船舱也描述不出来有多大,只觉得很小的样子。
    
    也是一晃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来的时候就带了些衣物,镯子还放在枕头下面,我没有带。
    
    其实我以为我会带上的,却不知道为什麽,不舍得放下,还偏偏让自己心痛。我是变态麽?非要如此虐待自己,让自己心里不好过,也许我带著,心里会更难过吧。牵挂,才是毒药。
    
    手里金色的诺基亚8800,薄的没有安全感。我大脑比较迟钝,总对最新事物的接收能力不是很强。
    
   是妈妈喜欢的手机,因为我对手机不懂,也觉得手机是一种束缚,好像在控制我的自由一样。我不喜欢手机,准确的说,我不喜欢带电话卡的手机。
   
   以後都没得安宁了,大家都不要来找我,偶尔擦肩而过时,对我点头微笑就可以了,或者当做没有看见我。我想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认识完全陌生的人。
   
   过去,真的不堪。
   
   有学姐学长来接,校园大而冷肃,是有络绎不绝的行人和学生,仍觉得阴气甚重。七万八绕的来到宿舍,六人间,屋子里一面是桌子柜子,另一面并排三个上下连铺的床。
   
   中间坐一位扎著马尾双眼皮的女生,眼睛很好看。妈妈给我选了个位置开始装被子铺床,我在旁边傻愣愣的看著。手里攥著寝室的钥匙,汗一点点的溢开。
   
   “待会你跟你同学一起打水,这学校里的超市也挺多的,你看缺什麽就去买,我去给你买个手机号。”妈妈抽出纸擦了擦汗,笑著对坐在底下中间床铺的那位同学说:“同学,我们家谷言第一次出远门,平常都给惯坏了,什麽都不会,你给多照顾照顾。”
   
   那个女生似乎才看到我们,对妈妈笑了开来,“好的。”又笑著看了看我。
   
   我要跟我妈出去,她拦住,你把东西都摆放好,别弄到晚上手忙脚乱的。我傻子一样的对那位同学笑了笑,也不敢去搭话。後来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几个同学,原来我睡的这个床铺是一号床铺,底下的是一三五,上面的是二四六。
   
   还有五号床铺和二号床铺的没来。我是靠著阳台的,五号靠著门。呆呆的坐著,也不知道可以看什麽,摆弄著手机,里面只存了尤法和妈妈的号码。
   
   妈妈再回来时递给我几张单子和一个卡,我看了看那卡,还是不会用,妈妈说了句“笨”,把中间小的一块抠出来,放我手机里,指著告诉我:“你看,这个就是你的电话卡,我给你冲了一百五十块钱,要是提醒你要缴费了,你到你们食堂那边的大厅里去缴。”
   
   我怕她骂我,连连点头,其实我没听懂。
   
   她大概是看出来了,叹了口气,“今天怎麽变的那麽呆。”
   
   眼里开始有泪水打转,她从未如此温柔的跟我说话。
   
   “待会买个锁,我先回去了。好好跟同学相处,别什麽都挑剔,在外面不比家里,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就问你室友。”她叮嘱著离开。
   
   我傻愣愣的看著她走,又坐回了床上。
   
   我只想做个碌碌无为的人,想让大学所有人都忽略我,因为答应尤法,毕业就嫁给他。所以才觉得,不想认识太多的人,会累。
   
   大概高中就这样想了吧,即使不好好学习,妈妈也会给我找个高薪又轻松的工作,就算不想工作在家里也可以。她都说了,爸爸和她目前挣的钱够我花几辈子都不止,还轮不到我赚钱养家。
   
   上大学,不过是来玩的,就像小时候随便扔幼儿园里一样,她不用带我。上本科上专科她也觉得无所谓了,反正都是上学,只要我高兴就好。
   
   寝室里其他的五个女生都是南方人,家里有地,我只能傻愣愣的听她们讲那个这个的。我听不懂。
   
   到是轮到我说自己的时候,突然觉得寂寞。陈殷的故事变成了我的故事。
   
   “我们家三个孩子,我是家里的老二,上面一个姐姐,下面有一个妹妹。”我说。眼前幻化出她哭泣的脸,在冷风中,我们相互依靠。
   
   如果她再悲伤,还有人陪在她身边吗?就像当初我一样,紧紧的抱住她。




内疚

   第一次出门终究难适应,手里的戒指已经习惯了似的,他偶尔打个电话过来,两边都是沈默。开始他还会滔滔不绝的说些什麽,公司的事,遇到有意思的人,又有美女追他之类的,後来就只是打过来,什麽也不说。
    
    会烦的,我不想总被别人控制的感觉,有时候会想要扔掉手机,扔掉戒指,但是又舍不得,因为很贵的。
    
    开始的时候身上长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估计又对什麽过敏了,原来不吃药自己也可以慢慢消掉。教官对我们很好,都是在树荫下军训的,除了晒黑了些累了些,也没有以前同学形容的那麽恐怖。
    
    十一放假果然拥挤的够可以,还好提前买到了坐票。尤法在车站外等著,一眼可以瞟见鹤立鸡群的他。我们站在一起最惹人视线,人群里没有比他高的,也没有比我矮的。
    
    “言,累不累?”他递上矿泉水,“是打的还是走著回去?”
    
    我结果矿泉水摇了摇头,“走著回去。”
    
    对我来说笨重的行李箱在他手里成了玩具,火车里沈闷的味道快要把我熏昏,尤法体贴的把脚步放慢。下午的火车,到这里已经是晚上了。
    
    “尤法,你跟我说说你上学的事吧?”没出去的时候想出去,可回来一趟真太不容易了。
    
    “怎麽?知道上学难拉。”他空出的那只手轻拍了一下我的头,像对小孩子似的。
    
    “你好烦人。”我掐了他一下。
    
    “啊!”他惊叫一声,缩回手跟我拉开距离,“你知不知道你的H市普通话都不标准了,居然还跟那边的女孩学掐人,以後我娶了你不就是活受罪吗?”
    
    “是我吃亏好不好,你都大叔了,我喜欢比我小的。”我本能反驳回去。
    
    “大叔……”他怔了一下,笑了笑,“比你大才会知道疼你。”
    
    不是该反驳回来,或拿调侃的话来噎我麽?抬头,是他半苦涩半疲倦的笑,心里又开始泛酸。唉,我是怎麽了……是我不好,总是说话不经过思考。
    
    “尤法”,我凑过去讨好的挽起他的手,不过才刚好够到他的小臂。
    
    他低头对我笑了笑,“什麽时候能长高,我每次回头看你脖子都疼。”
    
    “……”我瞬间无语,离他八尺远。
    
    抬头仰望夜空,数了数,八个月亮,近视有近视的好,看月亮都比别人多,比别人大,只是看不到星星,带上眼镜也看不到。我曾听人说月亮附近有一颗很亮的星,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从来没有见过。
    
    十月的夜间温度开始凉些了,心也不似白天的浮躁。H市不像合肥那麽热那麽闷,挺好。
    
    尤法送我到楼下,催促我快些上去,像以前一样叮嘱我小心楼梯,让我慢点,母亲从未说出口的关心的话语全都出自他的口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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