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与星际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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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族与星际奇缘-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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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脊背凉的刺骨,我转过头去,不敢再回头看那壁画,更不敢问。
  
    “我们要找的那个人,是蓝憧的未婚夫。”出了殿堂,绿隐突然说。“他叫绿云泽,我的哥哥。”
  
    蓝憧和绿云泽自小相识,绿隐并不是和绿云泽住一起,但是当绿隐搬过来住的时候,就只看到了绿云泽对蓝憧的呵护、宽容、宠溺,绿云泽恨不得将心都掏出来送给蓝憧。而蓝憧也很依赖绿云泽。
  
    两人受到祝福,一路上都没有什麽阻碍。可是,绿云泽去有他的坚持。




水晶

    绿云泽选择了去地球,那个时候只是探测仪探出了地球的存在,他们对我们一无所知,曾经就派过人去,可是陆陆续续的传过来一些信息後就再没联系过了。他们都猜测是因为传送器出了错误。
  
    而这墨蓝色的镯子就是绿云泽跟据原先的时空机和传送器改进成了这个新型时空机,将原来笨重的时空机和传送器缩小,合并,只需要带在手上,男人的手腕比较粗,一卡上就很难取下来,谁知道,绿云泽刚去了地球就失去了联系,过了好几天,我出现了。
  
    “蓝憧一直不知道哥哥是带的这个镯子去,当时蓝憧就反对哥哥去,我们几乎都是瞒著他的。你来的那次之後他才陆陆续续的知道一些。”绿隐说的平淡而无奈,“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启动时空机的。这里只有蓝憧和玄蝶羽可以,论灵力,也就是所说的脑电波,玄蝶羽更胜一筹,只是理论不如蓝憧。我还是不能让蓝憧去。”
  
    我听不出别的什麽,只是,灵力再好,也比不得年龄啊,玄蝶羽才十三岁,毕竟对待突发事故会慌乱。
  
    未婚夫失踪了十三年……也怪不得来的时候蓝憧摆那副死样子,跟经历了多沧桑的事似的。
  
    感情很好,很宠溺,很依赖……蓝憧被宠是什麽样的?依赖别人又是什麽样的?我想象不出来,抬头看身旁人的侧脸,格外的苍凉,发丝变的幽长,反射著紫光,高贵,神秘。
  
    从骨子里透出的优雅,再不是上次我见的那身白衣,黑色双排扣的长款风衣,成熟、稳重。
  
    他再没有说话,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是陌生人,所以他才会对我说这些,他笃定我不会告诉蓝憧。
  
    而且,既然喜欢人家,为什麽不亲自告诉他,还是,想要借我的口告诉蓝憧?我不想这麽卑鄙的去猜一个人的心思。就当是单纯的交流。
  
    “如果,你哥回来了呢?”我忍不住去问。
  
    回来了呢?明明那麽的喜欢一个人,已经陪伴在他身边十三年,这十三年,蓝憧一直存在他的记忆里,点点滴滴,如何抛的开?当蓝憧奔向了别人,他该有多痛?忘记,何其容易。即使是这几句平淡的话,我都能听出浓浓的爱意,无法诉说的压抑,更不敢去想象,他有多爱。
  
    我听人说,男性的爱都是压抑的,隐晦的,不像女性来的那麽细腻,让人能每一分一毫都感觉的到。
  
    绿隐说的很淡,普通的叙事,可是我却觉得心隐隐的疼,真不知道是绿隐的表达能力太好,还是我太容易投入。
  
    “那你为什麽不告诉他?”
  
    绿隐只是淡淡的笑,脚步放的比先前还要慢,过了许久,他才缓缓的说:“想不想知道我们这里的孩子是怎麽出生的。”
  
    我点了点头,跟著他直走。知道眼前出现一个白房子,方方正正的,不带一点装饰。
  
    里面整齐的排列著大大小小的水晶球,从外面看,这最多是四五米高的白房子,可是从屋里往上,居然看不到尽头,皆是整齐的排列著水晶球,下面的直径约一米,上门的越来越小。
  
    “你看”,他指了指我们身旁的水晶球。
  
    我随著他的视线去看,仔细看,原来那水晶球里居然是透明的……小孩?没错,都是透明的,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到。像随时容易打散的影子。
  
    “水星里的人口并不多,人口容量也并不是很大,这里的只是其中的一个据点,但是其他的生产据点都跟这个差不多,没有再大的了。”他当常识跟我说,可是我已经晕了。
  
    “孩子大概是在五岁的时候就可以从水胎里出来了,然後接著就可以到学校里上课,十岁的时候从学校毕业;选择他们的人生。”绿隐像是谈及自己的梦想一样,发著温和的光,笑的很温柔,也很迷人。
  
    但是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水晶球是悬空的,用看似十分柔软的管子连接上透明的管道,直到我看不见的地方。我趴在水晶球外面看里面的那个孩子,大概是三四岁般大小,完全的透明,几乎是与水融在一起。
  
    什麽都看不到,就是一个模糊的影子,突然间,他睁开了眼睛,对我微笑,又闭上。我反射性的往後退了一大步。再去看时,还是透明的一片,不仔细看仍看不出什麽。刚才居然像是我凭空想象的。
  
    绿隐拍了拍我的肩,“到里面去看看吧。”
  
    走在排列的整齐的过道里,两边是熟睡的孩子,头顶上都是,只用一个透明的管子支撑,总觉得……会掉下来。
  
    从外面看没有这麽大啊?
  
    “这里,”绿隐指了指一个透明水槽的样子,似乎是有水波在流动。




无语的基因

    我将手伸过去,想要摸清这是水还是投影。绿隐忙拉住,摇了摇头。
  
    “相爱的两个人,在这里十指相扣,基因会被筛选,选出生命力最顽强的,留下,接著,会有初始水胎包裹住,跟据珠胎的需要,源源不断的提供养分。”
  
    十指相扣就可以了?那不停晃动的波光,还真的挺像液体的。
  
    十指相扣……总觉得很让人感动的一个词。
  
    就像情人节的时候,很多人都会说: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听著到没什麽特别感觉,做为说的那一方,却是苦涩的。
  
    最近是怎麽了?就光看著这类似水的波光瞎伤感什麽,尤法……尤法说把他的心送给我了。
  
    我紧紧的握住那只抓住他心的手,这样是不是就能抓住了。总觉得手背上还有余温,其实我不介意尤法也喜欢别人,只要跟以前一样疼我,其实我想我不不介意的吧,只要他开心就好。
  
    “你们那呢?我们的这个世界比较空旷,远比不上你们那自由吧,我曾经猜想过,那些人也许并不是离奇失踪,也许是不想再回来了。”绿隐说的哀伤,哀伤到仿佛看到世界末日。
  
    “我们那……有草,有花,有动物,但是自第二次工业革命以来污染非常严重,沙漠化,臭氧层空洞,大气污染,水污染,连南北极都不能幸免,冰山融化,海平面上升,感觉就像生活在垃圾堆一样。什麽都有假的,辣椒都掺了苏丹红。”我以为我会很愤慨,不过语气平静的奇怪。
  
    “那里不像这里科技那麽发达,孩子是从女性的肚子里生出来的。也不会造蓝色的草和蓝色的树。”我点了点头。
  
    绿隐笑的讽刺,“没有时才知道珍惜,如果我们还有天然的草,就不可能去研发这种蓝草,有,是因为面临失去。不,我们什麽都没了,只剩下我们孤单的活著,没有任何目的的。”
  
    他说的过於绝望,我跟著,忍不住的心疼起来。想要安慰,却无从开口。面对失去的人,拥有的人是没有资格安慰的,不然,那才叫做作。
  
    “愿意把你的基因留下麽?”绿隐突然说。
  
    “什麽?”我先自己的反应说了出来,接著是震惊,“你刚才说什麽?你再说一遍。”我还努力睁大眼睛去看他,捕捉他的表情。
  
    他格外认真的说:“你愿意把基因留下麽?我们想用来研究。”
  
    提上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无规则的乱跳,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吓我一跳,刚才明明不是说这个,而且是在这个地方,面对著那个透明的水槽。好吧,是我思想不纯洁,我乱想了。
  
    “恩,可以。”我点了点头。
  
    “那你把手伸出来。”他拨动了水槽边缘的地方,整个水槽由透明变得泛著幽幽的蓝光,里面的水波变得平静。
  
    我手心向上伸了出来,五指并拢伸的笔直。绿隐将手扣了过来,引著我的手伸进水槽。没等我反应过来,便听到一阵水流的声音,那些水一样波光慢慢在我们手下聚集,旋转。甚至感到底下有一股力量在拉我们的手,慢慢的,那漩涡越变越大,越转越急,我几乎以为我的手要与手臂脱离。漩涡慢慢变得温温的,边缘处向上收拢,最後包裹住我和绿隐的手。
  
    我此时才注意到,我跟绿隐,正是十指相扣。这到底是……
  
    水槽变得平静,一个水晶球将我们的手包裹住,绿隐引著我的手拉出来,那水晶球自发收紧,闭合。
  
    这就是他所说的……留下基因?
  
    “不是说……”我说不出话来,总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恩?”他当什麽事都没有似的,“你的手真小。”说的理所当然似的,就跟说常识问题一样。
  
    我已经无话可说了,我还有什麽话可以说呢?我很不巧的想起了鲁迅先生的那句话。我也无语了。
  
    “你……我有男朋友的。”我这麽说,我才十八岁啊,难道突然要蹦出来一个小孩,叫我妈?让我去死吧让我去死吧,神啊,我才十八岁好不好,我还要上学呢。
  
    我真的无语了。
  
    “恩,我知道啊。”
  
    “你知道?”我又有话可以说了,可是,他怎麽知道?难道那个镯子还有监视的功能?不是吧?那不就是没有一点隐私?我想死了。
  
    “刚才在冥想的时候,你始终在想那个男子,我想,应该是你男朋友吧,你对他偏执比较大,我们别的信息搜捕的都很少,倒是大部分看到的都是他。”
  
    我的脸突然变得火热,总觉得是最隐私的东西暴露在了别人面前,头也不敢再抬起来,耳根子都滚烫滚烫的。连绿隐都看到了,可是……哪有啊,我想了一下……
  
    “哪有……始终在想……”我掩饰性的想要辩驳。
  
    “而且……你们这……不是同性才能麽……”我不死心的问道。
  
    “你们那不是异性麽?而且对待绿莫寒的基因我们是非常慎重的。”他像在说常识一样。
  
    我一阵无语,非常无语,要多无语有多无语。
  
    好歹我也是很保守的人好不好……我受打击了!问题是别人还当什麽事也没有一样!






“要不要去看我们的教育基地?”他提议。

  我眼睁睁的看著一条管子引著那个小水晶球慢慢消失於水槽底部。

  “这样的事你可以擅自决定吗?”我忍不住问,就这样突然决定了,他问我,我说好,然後就这样了。就算我再白痴我也知道这是一件很严肃的问题。

  “生物工程是由我掌管的,我还做得了主。”绿隐平淡的说如此自大的话,理所应当似的。不过他说是在说事实。我忍不住的鄙视一下,不知道谦虚一点麽。

  我已经心情不爽到了一定的境界,我终於发现了一个问题,如果说全世界的人都同性相爱的话,那麽绝对不会为异性考虑,更不会体谅对方的心情。还是家里好,果然到哪都觉得家里好。

  “我想回家,我困了。”我说的沈闷。

  “恩。”绿隐没有几分诧异,果然我比较好打发。

  “那路上小心,祝你有个好梦。”绿隐扯个好看的笑,说话都是轻柔,直能搔到人心底最脆弱的地方,让人觉得舒服。

  “谢谢。”我用一手握住带著镯子的手腕。默想:我想回家。

  “言言,刚才你去哪了,都没找到你。”妈妈抱怨著说,跟著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糟了!我忘记了!晚上妈妈是在家的!

  “我……我……”我支支吾吾的找不到一个借口。

  “孩子大了,就有秘密了,唉!看来我是老了。”妈妈扶著门摇头看著我,在她的眼里,有一种我看不到的东西,我转开头避开她的视线。

  “刚才尤法打电话来,说明早九点过来接你,你记得要早起啊,不要到时候赖床丢了人。”妈妈淡淡的说。

  “奥,”我应著,不知道该怎麽回答才好,更不知道她刚才怎麽想。

  “那早点睡吧,电脑辐射大,不要整天都对著个电脑。”

  “恩,”我点头应著。

  妈妈定了定,想要再说什麽,嘴巴张了又张,还是没有说,最後关上了门。

  稍稍松了口气,把镯子从腕上取下放好,万一不小心被我弄碎了就不好了。翻了睡衣和内衣去洗澡。总觉的说不出来的闷。

  洗过澡还是难受,开了空调,比刚才还要难受。我都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了。这里接近郊区,如果我打开纱窗的话,一定会有飞蛾进来的。

  烦乱的关上灯,不知道究竟是烦些什麽。大概还是为刚才的那件事烦吧,虽然就只是把手放进去的一秒,好像突然多了许多重负。怎麽可以如此鲁莽的就答应。其实到底是该怪我。

  玄蝶羽要来吧?是不是要跟我一道?来的时候都忘记跟她说一声了。背著我秘密商量,现在想心里都觉得不舒服。利用完了就把人扔在一边,是谁都心里不会舒服起来吧。我是一个正常人。

  翻来覆去的几乎快天明了才慢慢睡下去。又一直惦记著尤法明早要来,才七点多就醒了,再也不敢睡了。免得他来的时候我才醒,到时候就郁闷了。

  上网又不知道做什麽,一挂q就有乱七八糟的人加我。果断弹视频吧,我把视频给拔掉了。可是一登上去才知道,原来大家都不在早上上网啊。我又不知道做什麽了,只好翻出来小学喜欢玩的超级玛丽来玩。

  不停的瞅著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尤法果然准时,在八点五十九的时候准时按门铃。

  “HONEY!GOODMORNING!”一打开门就看到穿著绿色T恤痞笑著站在门口。

  一把花突然出现在眼前。“送给你。”

  我想他是有自觉的吧,应该是知道我真的听不懂英语才转换成汉语的。不过……

  看著这一整束玫瑰我後退了一步。深红色的玫瑰花瓣中间偏瘦,第一次见这麽有女人味的花,可是……我到底要不要说呢?

  我是该接过来对他说声“谢谢”呢,还是直接告诉他我对花过敏呢?

  “不请我进去麽?”他提醒著我,笑的意味不明。

  我想了再想,还是没想到究竟是该接过花还是告诉他。还没等我想请楚他已经将花塞到我手里,微微低了下头才走进来的。

  我睁大眼睛看那束花,像触电似的扔到鞋柜上。

  “怎麽了?不喜欢啊。”他略带失望的说,“我可是大早起就跑到人家花店挑的呢,挑了好长时间。”

  大男人整天与花为伍,鄙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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