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上了没有!”的确不知,出行一般都是司机开车,今天乘坐的正是公车。
“只要人员没有受伤就是一件幸事。”巡警将名片样的示牌递给她,“明天,您可以拿着它与您修车的费用单据到警局来报销,我局将负责赔偿。”说完此话转身去指挥交通。
文瑛在车内沉思几分钟,发动汽车,在巡警指挥下获得过街的先行权。开过车辆拥挤的街道,进入另一街区,那里车辆明显很少。
可以说直到现在,心里面仍然不能正确地把握做法是否正确。昨晚上俱乐部去见弟弟,尽管没有见着。留下一笔钱,希望能起到作用。此事思考整整一天。从秘书董太太那里得知文志上银行来的内容后,又从父亲片言碎语里猜出是为什何来很行。
她了解父亲,一旦违背旨意是十分绝情的。决不会同意银行去为他的事情负担责任,莫切这两年来,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文志的做法在荣誉上的确将家庭损害的够惨。甚至在某此方面上自然也片面地受到影响。
在远离俱乐部的另一条街上停车,像上次来的时候一样,不能让一些新闻人士看见,也不能让一些熟人撞见,不然就惨了。事实上选择在这个时候是经过慎重考虑过。并且还将自己化了妆。虽使熟人也一眼看不出她来。完全打扮得如同街上行走的那类街头花一般。
上次的经历已让她熟知俱乐部里的情况,避开俱乐部里的大厅与酒吧,从另一条道来到俊男们居住屋的楼梯口,轻手轻脚地上楼梯,来到文志的房间门口,侧耳静听里面的动静。有一丝细小的叹息声由房间里传来,听得出是文志的声音。敲响门。
文志对出现的敲门声呆不想理睬,上午间,就一直关在房间里。玩弄着手机,那上面显示由法国打来三次国际长途,没有接,没有任何理由去对她说,或者去解释。因为不知道如何说。如果在昨天,姐姐留下的那笔钱亲自交到他的手里,那么就可以接这个电话,并再一次去欺骗她,说一些有关技术方面的过失,因为可以马上将那笔钱汇过去,所有的问道就迎刃而解,可是交在管账人手中,他拿不到那笔钱,给的那笔钱被管账认为是为他还账给收讫。他反复地掂量考虑后,决定朝她去说明一切,照着号码打去电话时,已没有人接。
文瑛敲着门,见没有反应试着去推,门竟开了。文志沉思地伏在案桌上,显然对周围的事物已没有注意的心思。朝他走近,想伸手去抚慰的时候,竟扭过头来看她,在一瞬间里有一点不知所措,她快速自然起来,可是面容让她十分吃惊。
满脸都是泪水,一眼看出,独自一人在房间里痛哭了一顿,布满血丝的大眼圆睁着注视。嘴唇紧闭,眉宇间包含极度的仇恨。上下刷视文瑛。
“你来干什么?”他问道。
“我!”有一点拘谨,利用走到对面去坐的动作掩盖不自然,“昨天我来过俱乐部。”她说道,“没能见到你!”
“现在你见到了。”文志冷冰冰地说。
“我想与你好好地谈一谈。”
“是有关你们的决定?”
“我说弟弟!”文瑛道,快二年的时间没有说这种话,现在说起来有一点拗口,“我也没有办法!有关学院的事是援委会的事项。”
“然而银行家能够左右这个委员会,对不!”
“是的!”文瑛苦涩地说。
“这对我来说太残酷了。”文志不由地叫起来。
“事实上此事并不是如同你想象的那样糟糕,文志!”她干脆直呼名字,如果时间长了的话,以前的那种姐弟之间的亲昵称乎又会回来,“林晓美并不是遭到退学,而仅仅是让她转读另一所学校,事实上我在这事情上面已尽了最大的努力。”
“可是你考虑到别人的感受没有!一个突然的决定下到她的手中,要知道,那是在国外。对!你们仍然在脑海里存在着一种主观的意识形态,仍然认为只要小小的一点施舍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钱能买到一切早已在你们的脑海里深根蒂固,我需要你去想一想人家的感受,去想一想感受!”
“我知道!”伸出手来放在他的肩头上,想借此来安慰他。
然而竟被无情地用手拨开,“我本来就没有指望你来帮助我,如果你想帮助我的话,早在两年前的时候就帮助了,现在是不是感到无聊,才想起这一事件,哦!也许是黎佳丽从美国回来,引起你的想法来对吗?我告诉你!我一直没有告诉林晓美我的处境,她一直仍然把我当成一个公子哥,这也是我赖以维持奋斗的力量,真没想到竟在她的学业快完成的时候,你们竟来这样一手。”
“对不起!”文瑛能够感觉到他内心的悲伤,“让我来处理吧!”
“好啦!”文志欲哭无泪,“你走吧!从现在起,不论你们对我怎样的施舍,我不会领情的,我没有家人,也没有你。”
“可是已二年了,你还没有清醒过来吗?”
“如果要说清醒的话,在二年前的那天,求助的时候,那是十分清醒的。是你们一起将我逼到如今这种地步,我不再靠某种不存在的虚幻来过日子,我决定好告知她一切,告知所处的处境,因为到现在,我努力构筑的精神支柱已没有了。”
当文志将这种负气的话说出来,感到心中好受一些。可是心里面,不觉得自己仅仅是负气而已。真正的定位点放置在气愤与恨的上面。恨全家恨他们的自私。要说支撑着含垢忍辱的力量,那就是将整个心思都幻想地投放在林晓美的身上。希望在两年多的时间里看在付出的份上谅解他。那怕是恨意也决定接受下来。尤其当她学业快完成的时候,随着这个时间的临近,这种想法也就越来越强烈,因为到了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结果。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与她联系上,向她说明一切。
“你可以走了。”他对文瑛说。
“文志!我来是……。”
“我不会领情的。”他说。
他不想听她说些什么,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