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盖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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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盖情感-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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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些人对他的话是那样的毕恭毕敬。给自己解了围,并示意跟随他们离开。
后来才得知,师爷式的人原来就是方启容的管家,怪不得那些人很尊重,夜总会仅仅只是方启容名下的产业之一。他被友好地软禁起来,家中的事他们细心照料,根本不用操心。几天来,一直思考着一件事,为什么破例友好。事实上,可以毫不留情地惩罚一顿。
这时候,守候身旁的一名打手的话机里传来消息,接收完毕,面无表情地说道,“芈植先生!请跟我走,方先生想见你。”
站起来,跟在打手的后面朝房子里走去。年轻人显得十分拘谨与不自然,在他俩的目光注视下,拘谨地朝管家与方启容敬了一个礼,紧张地流出汗水。
“请坐!”管家说,挥动手势让陪同进来的保镖离开,年轻人机械地听从吩咐在椅子上坐下,管家对他说:“这位是方启容先生!”然后手势转向自己,“我是管家范士!方先生很欣赏你,年轻人!”
“承蒙你们看中。”他说。
“你家里有几口人?”方启容问道。很乐意与之谈话,上下刷视一番。感到面前的年轻人有一种自然流露出来的真诚。
“只剩下母亲一人,她还常年患病在身。”
“你以前在哪里做事?”
“在建筑工地上做一些零工活计。”芈植不想隐瞒过去,本来就是社会最低层的生灵。“方先生!”他斗胆地说,想知道犯下的事有多严重。到了目前地步,不抱任何转机的希望。“对不起方先生!对发生在夜总会里的事件很抱歉。太不理智了。想承担责任,可是又没有这个能力。事实上你们很清楚,我只有一个请求,希望您能容忍,给一段时间,我会从找到事做的每月薪酬里,慢慢来偿还造成的损失。”
“如此看来,还是没有具备对能力应有的自信心。”
此话使他不由地转向师爷范士。对此有一点暗恨,很快取消内心的一切想法。认为对方没有猜对心思。如果说对能力感到自信那就错了。事实上对这方面的能力一直感到缺乏。不论事情到了那一步,十分留恋然容介绍的这份工作。对能否再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没有信心。莫彻无限担忧的是,冲动的行为,将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他对此万分担忧。
“这是我的真心话。”芈植道,不知该去说些什么。
方启容和善地对他说:“这几天过得怎么样?”有意将话题转开。
“生活很好,只是心中对自己所犯下的事,没有得到一个结果而放心不下。”
管家范士有一点忍酸不住的笑意冲动,“还想到了别的方面吗?”
“想是想了许多,总感到是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他回答,低头回想这几天的感觉,当然这也是想弄明白的,于是抬起头再一次敬意地说:“方先生!我有一点不明白的地方是,如果换成常 人,可能得到了惩罚,我竟没有,这一点我想弄明白。”
方启容微笑了一下,在书桌上按动一个键钮。不一会进来一个长发的青壮之人,对进来的人挥动一个手势,此人来到芈植的身旁并轻推他,俯在耳边悄悄地说道:“方先生!让我带你出去。”
“可是!”芈植不解,“请方先生给一个处理。”
令他感到无限欣慰的是,方启容仍然微笑地朝他挥了挥手。年轻人这一回改用扯拿的方式,扯他一把,“事情已经处理了。”
“对!芈植先生!”管家范士这时插进话来。
“就这样的处理?”简直把他弄糊涂,“方先生!我……。”
“再见芈植先生!”
“你做了一件正义的事,不应该受到任何指责。”范士解释说。
敬意地对方启容与管家表示歉意的神态之后,跟着那人走出了房间。
望视年轻人在花园的尽头消失,转过头来凝重地望着身边的管家。大脑里一个劲地寻思被管家范士所选中的青年人。此人会武功,机智又直爽,说到底!与管家的想法是一致,决心畜养死士,把他们安排到身边来做事。照目前的趋势发展下去,迫使不得不考虑以防范于未然的事情。事实上供养了众多的死士在身边,只缺一名头脑机智,死心塌地甘愿为他献身的人来领导那班人。而社会上有许多类似的人,他与管家都明白一点,常在社会上露脸的人,早已被社会的意识形态造就成见风使舵,要想找一个这样的人,只能从社会的底层去寻找,而且要用另一种方式,那就是获得这种人的人心方式。
芈植从屋里走出,走过花园,朝大门口走去的时候,闻听到有人在叫唤他。
“你就是叫“猛龙”绰号的人吧!”
他立住步,打量迎面走来的人,来者是一个中等个,单从那件米黄色T恤衫套在身上,紧紧绷鼓的状况上就可以得出,此人身体结实的不同凡响。很快又看出此人的另一特征,那就是有一双机灵的眼睛,配置在窄窄的脸上。从这一点上就知道,走向身边来留着长发的人,是一个善谈的人。
“苍胜,朱苍胜!”此人自我介绍道,“你以后就叫我阿胜好了。”
两人相互地握手,“上车吧!”朱苍胜做了一个手势,指指停在不远的车,“现在咱们俩是同事了。”
“是同事?”
“希望你不介意,嗯!走!”
被对方的话弄得如入云雾,拿开车门进去,等待对方绕过车头的短暂时间里,被突然遭遇到的鸿运不敢相信是真正的事实,一直怀疑是在做梦。上周间,一怒之下把一个威逼女郎去接客的领班狠狠揍了一顿。事后懊悔不已。万万没有想到,竟有人对行为大加称赞。而称赞的人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士,更为重要的是,担心几天的事情如过眼烟云。
担心的重点是怕失去工作,这是让他不由不慎重考虑的事情。他是一个从困苦中挣扎长大的人,很早的时候就没有了父亲,还有一个患病难治的母亲,为了治愈母亲的病,为了还清债务,丢了工作不由不发愁,方先生没有听从手下人的话将他解雇,想到这里,芈植万分感激方启容。
汽车被发动,驶出街巷,很快将车汇入车流,芈植目不交睫地望着前方,截止不住内心里阵阵欣心。“这是到哪去?”他问道。松懈定睛产生的疲劳。
“到了就会知道。”朱苍胜给汽车换了一个档,进入台北市区车速慢下来,“你以前还干过什么工作?”
“不值一谈,到处打零工。”
“是吗?”
“没错!”芈植回答。
“咳!”阿胜感概不已,“其实,人身的成就完全在于靠人提拔。”
对此话置信不疑,感受颇深。获得提拔就好比鲤鱼跳龙门。他清楚自己的能力。被人器重反而大感诧异。他中途辍学,为了生活,什么样的脏活与累活都干,浑身如同有使不完的劲。简称为阿胜的人冲他一笑。好像看出内心思考的事情。
“本人是很难意识到自己的潜能。”他友好地刷了一眼,仿佛只能凭借这个小动着才能按住说出的话。认为现在说出来还为时过早,于是很快转入另一话题。“为方先生做事是一件舒畅的事情,方先生赏罚分明,体恤下属,好啦!”他总结地说,也可以说是转另一话题的前奏,“这鬼天气,热得真叫人受不了,真想到水中泡一泡,想不想到一望无际的碧波大海里去,‘猛龙’老弟!你也一定喜欢大海吧?”
“喜欢!”思忖的表情只在脸上展开一半就凝结住。实际上不喜欢大海,海的表面上看不出生命顽强生存的迹象,只是此话打搅了正在思索的事。
“同我的兴趣是一样的。”阿胜十分高兴。
轿车响起轻微制动的特有声音,一个左拐弯驶上一条令芈植极熟悉的街道,车在夜总会的门口停住。芈植发誓不想上这里来。夜总会里的经理是一个结实胖窦的家伙,门牙有几颗坏了,嵌上金牙,每当笑的时候,几乎连牙床都呈露出来。这家伙笑容常在,然而为人且是阴险恶毒,放高利货,逼良为娼,恨不得一拳将他打偏,可是芈植正欠这家夜总会的债。
“到这里来有事?”芈植问道。
“是的。”
阿胜推开车门,芈植没动仍坐在车里,猜不出对方与他来夜总会有什么事。
“下车吧!”对方朝道,“我是为你来办事。”
“办事?为我办事!”对方肯定的点头姿势让他迷惘,大惑不解。下车跟在后面,“我不懂,你能否说明一下。”
“我不是对你说过,方先生很器重你吗!”
“那同这个该死的夜总会有什么关系。”抬头环视夜总会的招牌与各种霓虹灯。
“是这么一回事,”朱苍胜解释道,“方先生提拔你在他身边工作,他有一个原则习惯,不想让工作人员仅为一点小事去操心。方先生早就对你注意了,钦佩你的为人,安排我同你来的目的是:把你所欠的债务全都还清。”
“可是,”芈植激动不已,“这笔数目可不小!”无限愤慨地说,“事实上欠他们的本金并不多,只是利滚利才积下了一大笔的债。”
“没有太大的关系。”
芈植感到十分歉意。目光落到门口聚精会神地看着。以至朱苍胜朝他做出离开的手势都没有察觉。他笑了笑,然后朝他提议道:“你是否想进去?”
事实上进去是内心迫切的希望,然而面临许多问题,首先,不知是否恰当,其次,也就是最为重要的,再一次进入夜总会,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呢?想象着那个受到打击的经理,想象着他手下的打手,当一想到此事因白虹而起,想到白虹!想到夜总会将如何迁怒于她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任何的顾及。竟抢在阿胜的前面走进夜总会。
阿胜默笑地跟在后面。到达夜总会的大厅里的时候,竟看不到芈植的身影。知道他去了那里。他朝酒吧柜台走去。
如果说这几天里芈植的脑海中想了许多事情,其真正所想的只有两个主要的事情,一方面是他,另一方面是白虹,对这个问题想的最多。三步二步穿过夜总会的大厅,直径朝舞女们的寝室奔去,祈祷着白虹在里面,没有被人包钟点。或者因他的原因受到了惩罚。在夜总会里,见到过打手们如何去对付那些不听话的舞女。如果是这样,他又会克制不住。
在寝室的门口伫立片刻,用手敲响了门。一下,二下。门应声而开。事实上门并没有被关上,而是虚掩着。与白虹同居寝室的女友们都在场,放眼扫视,白虹也在,放下的心随即开始拘谨起来。白虹居住的室内,一直没有来过,也可以说,从来就未进过女性的房间,不知道到了异性的房间中,应该注意的事项。
“是芈植!”一名舞女朝白虹叫道,随后对他说,“请进!”
小心地进入房间,立即成为关注的焦点。白虹惊讶地用手捂着嘴,眼睛睁得圆圆的,很快在她的眼眶里流出泪水来。
“他们对你怎么样?”芈植见状激动得没去想许多,整个脸面因愤恨而扭歪了面容。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语。众舞女见状后,知道有责任也有道义得离开房间,她们全都走了出来,将门轻轻带上。芈植无事也使她们为白虹感到高兴不已。
“你……。”
“他们……。”
两人几乎同时迸出话来,也在同一时刻里刹住各自欲说的话,把说话的机会让与对方。最终还是芈植直而了当,不再去注意礼节性质,想知道实情的想法像一个沙漠中渴得半死的人,突然间见到了水,一往无前。
“他们……,他们对你怎么样啦?”芈植急切地问道,“我是说我的行为给你惹上了多大的麻烦,他们是如何对待你的,请快告诉我。”
白虹深深地注视,他的出现让她惊喜万分,把全身上下刷视许多遍,见无损任何的毫须,再一次能大大方方地进入夜总会里来,已经说明不是已前那个腼腆,孤单遗雁式的芈植。一定得到了某个有能力,有权威人士的帮助。眼睛忍耐不住地流出为他得到解脱的高兴泪水。手仍然捂在嘴角边,给人的感觉印象是,对他的到来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芈植亢奋异常,双手扶夹式地放在她的臂膊上,轻摇一下。如果说,对世上最感到没有勇气去对待的事情,那也只有在她的面前这般地做着。突然一种来自于她身上的推力,使她从手掌中滑脱,一把紧紧地抱住,头贴在宽大胸脯上,这种美妙的感觉让芈植顿时感到在飘飞。手变为拳头在他的背上轻捶着。他不知所措地搂抱。没用多久被她给推开。
“这几天,你在哪?快告诉我。”她说,想知道一切。
“我在方先生的别墅里呆着。”
“竟连一个电话也不打来,害得我担心不已。几天来时常上你家去,你知道我……。”
“不用说啦!我知道!”很自然地将她再一次搂抱住,这一次她是带有主动性的配合。让他真正地感受到,该如何用肩扛起女人遭受委屈的安慰责任。他知道,在这几天里一定到过简陋不已家里去,想从哪里了解,被打手们推拥着离开夜总会之后的情况如何。
“我没有受到什么虐待,快告诉我,你怎么样?他们是怎么对待你的。”
白虹想推开他去看他的面容,只是推不动,不得不自己后退二步。芈植一脸沉重的表情如遇冰霜,为她即将说出来的遭遇而预备着忿忿的容量,正往它的里注入能量。她很感激,理解,几天不见也令她感到,已发生变化。最为深刻的是不是以前的芈植。同以前有着绝对不同的能量体现。
“他们没有对我怎么样。”她告知道。看待的目光是一种新奇的眼光。“并且象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反而经此事件后,他们改变以前对我们的轻慢,转而尊重起来。”
“这我就放心了。”
“告诉我芈植,你获得了何人的帮助。”
在同她相拥抱的时候,另一个女人听到芈植来到夜总会,也赶紧扔下手头的工作,立即赶了过来。她知道他会上白虹的房间去,于是来到门口,本来想象着自己一定要做出一副无限关怀的样子,其实也是内心的感情自然流露。但是推开门后,见到俩人拥抱在一起,顿时停止一切行动,整个心房也相继几乎停止下来。她站在门口看了许久,有几次的冲动,想走进去,与芈植打一个招呼,共同分享出来的喜悦,最终还是克制下来。她轻轻地将门带上。只是暗地里咬着牙,随后轻手轻脚地走开。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伤害。她告诉自己,要报复。要狠狠地报复!当然现在不行,要找到一个好的机会。
第六章
    第六章
送走了军师,章寒暗暗地叹了一口长气。目光从一个粗犷之人的脸上移开,移置到斯文之人的身上停住,此人被他审视一番之后,目光转到一个模样有一点呆楞者的身上,尔后,他对此人点了点头。一切都按指示的要求圆满地办好各项事项。现在的章寒可以悠悠地仰躺椅子中了。很久以来,就想对组织中的各派摸一下底。因为过几天,打算把组织中的各帮派头目招集一堂,就一个问题来讨论,到那时所有的情况更能见分晓,如今的各种揣测只是让他心中有一个定数。
面目粗犷之人憨厚地笑着,笑容铺展在脸上竟产生出一种狰狞。他叫张召!绰号螃蟹,绰号的由来,完全出于体格壮实以及腰长腿短的原因。此人是台北市西区的霸王,像螃蟹一样横行霸道。但是他行走如飞,翻墙爬窗如踏平地。当头儿问及警方的事情时,抢在众人之前来介绍。
“如同进了闷葫芦!”
“但愿如此,”章寒道,“据闻是一位深晓道上详情的列文探长经手此案?”
他才不把此人放在眼里,很轻蔑地说:“可能是徒有虚名罢了。”
“不管怎样,还是警惕一点好。”那位斯文之人插进话来道。
此人叫宋厚义,有一个好听但又让人感到畏惧的绰号“玉面刁狐!”单从字面上使人无形里悟出此人的品质。善出主意,敲窄勒索,逼良为娼的鬼点子象秀丽的文章一样挑不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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