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盖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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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盖情感-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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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我的父亲向你提出了何种要求?”
“我与你很明显是两个社会层次不同的人。”
从这番情况看来,理解他的行为,不由自禁地为他所遭受到的侮辱,暗地里伤心又悲痛。愤愤地埋怨,埋怨谁呢?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情人,任何一方都容不得埋怨,这种滋味真不好受。像乱麻一般缤纷交错解不开,需要一个突破口,用它来调节导致产生出来的责怪。
“没理由让你销声匿迹,你知道吗?几年来,令我不知所措,过着猜度不安的生活。”
他接受温柔的责备。“听我说,”深沉地刷了一眼将目光移开,“你不止一次地鼓舞我去见你的父亲,向他阐明我俩的关系,当时你一定认为我害羞对吧!如果你这么地猜想那就错了,对于真诚相爱的人来说,任何事物在他的面前都会显得极不重要,而我这番做的原因在于,每当我的狂热消退后,意识令我不得不分析与预料,并且对各方面都充分地估计,我去见你的父亲,其结果没有脱离预料的范围。”说完后,脸部的表情竞奇怪地舒展开来。
相反文瑛闻听之后陷入沉思,双眸湿润,音声中带有一点咽呜,“是这种原因。”她问道:“你害怕见到我,害怕我会迫于父亲的压力,做出预料的结果,于是自个儿伤心地躲藏起来。”
“对不起,文瑛!是这么一回事!世上有许多诸如此类的典故,的确害怕得到结果,如此做的目的,无非是给自己在心灰意冷的时候,有一点形式上的鼓舞,有一点激昂,有一种坚强期待的寄予存在。”
“于是你决定从旧居举家迁走也是出于这个目的。”
“我只能这样做,没有别的办法。”
文瑛没有回答,暂时躲开他。来到汽车旁,拿开车门钻进去,走来的章寒也钻入汽车。
“我想回去。”她说。
“好的!”他发动汽车。
她紧紧地盯着。两年来,就靠着一股意念坚持,在心田里升起一种来势凶猛的酸楚,它激荡着整个心肺。缄默降临俩人之间,他全心全意去驾车,当汽车濒临下坡路时,让内燃机熄了火,银行家的别墅就在下面,轿车刚好滑行到达,车子在别墅前的花园口停住。
“到了!”他告知道。
文瑛没有作答。他迟疑了一番之后才下了车。绕过车头为她打开车门,车门的拿开之声把她从恍惚中惊醒过来,可是整个心身都被假设的思绪折磨着。她假设般地处在他当时的位置上,想象着那份初衷,不由地落下泪。下了车,走到他的身边,投入他的怀抱,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迫使他底下头来,亲吻着,手抚摸着他的头,而她的头紧紧地贴在宽厚结实的胸膛上不停地蠕动,并且咽咽出声,最后那抚摸的手变成了秀拳敲打着。章寒同样热血沸腾起来,把她抱紧,恨不得与她融为一体,可是在瞬间里,世上的一切,清晰地出现在眼前,热血飞快地降温下来,捧起她的脸,定睛来看,起伏不已的胸脯也平静了。
“到家了。”柔和地把她推开到手臂刚能接触到的距离上,“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我等着你的电话。”坚信地眨着含泪的双眼,油然而起的难舍之感,将整个心房紧紧地罩住。
“我知道。”他说,手反而被她抓住。“你不应该这么久才来。”
文瑛很想把盘踞脑海中的所有埋怨心绪都驱走,做到好像任何事都未曾发生。想将心态调节好,然而事与愿违,再一次被无边无际的愤郁引起浑身颤栗,它很快就贯穿到了落寞的渴望之中,刚才颀长的拥抱与温馨给了她快感,即温暖,亢奋又冲动,可是落寞空虚又是那么轮廓分明。
“你还爱过别人吗?”她忍不住地问。
“爱过别人!”惊诧地重复她的话,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一直爱着我?”
“对!一直爱着你。”
说出此话后,有一种顶胸的急躁,带着灼热之火的眼睛去注视,开始文瑛有一点机械,还有一点拘束,但马上奔放地斜滑过身来,两人狂热地接吻在一起,文瑛闭上眼睛,任脑海里的思绪伸展,对他所做的一切都原宥,怨恨父亲的气愤讯速升起。
“两年的时间里,你在干什么呢?”她睁开眼问他,恨不得知道分开之后的一切。
“什么事情都干。”他轻巧地回答。看到此话使她产生惊讶的神态,一副揣测话里所包含的范围内容时,立即解释道:“还不是为了糊口,你知道工作很难找,尤其一份好的工作就更是难找。”
有意用一种想获得关怀的语调对她说,尽管这一切是早料想到的,但总得来说,怎么也无法取代心中的仇恨意图,虽然不恨文瑛,可是恨她的父亲,怎么也忘记不了银行家的轻蔑。现在只是计划的第一步,整个脑海里在衡量着整体计划的细节部分。
“家中的情况如何?”她问。
“一般化,你知道,生活总是不随人意。”
这一点没有说错,觉得章寒有一种暗藏于心中的忧虑,好像有什么话滑到嘴边的时候马上又吞了回去,这时候果断地将手抽出来,深玄不已的表情十分凝重。
“对不起,文瑛!现在你已到家了,我该回去了。”
“喔!哦!等等!”文瑛不想让他就这样走掉,想邀请他到家中一坐。二年的时间未见,有许多的话要讲,有许多的话要问。他目前住在哪里?
“我会与你联系的。”章寒对她说。
钻进车中发动开走。文瑛站在别墅前,良久地望着开走的汽车,心中升起一阵盖过见到他产生出来的一股喜悦心情之外的,另一种茫然不知所措的心绪。因为她想问一下,为什么现在出现在她的面前。也就在整个心绪投入到对该种问题的思忖当中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
第五章
    第五章
在台北市东区一幢具有典型荷兰风格的建筑物里,有一个比任何人更详细地知晓,被报纸尽情喧哗的谋杀事件,因为这是他一手策划的事件。如今,此人带着两种复杂的心情在观看电视里播出的新闻。同时也想着心事。
几天前,安排手下人把魏仲仁干掉之后,他就被一种踏实的感觉支配着。而现在的他,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点极其别扭的情感来。往事多少使章寒需要一点时间来调整心态,努力去做到事过境迁,并将此事遗忘掉。
回想下令干掉的人,对他的帮助是巨大的,可以说如今的大部分功劳应归属于他。对方介绍他加入了组织,虽然在许多的方面上,还是靠自己的因素才达到目前的地步。而他起到的作用是巨大的。
至于魏仲仁至死的原因也有多种多样的因素造成,一部分原因是出于形势所迫,只好选择这个无可奈何的决策。因为他的干系太大,真正说到底的话是,他与章寒谋划的决定不是在一条道路上。
时间不能耽搁太久,站起来走出房间,朝另一个房间走去。在那个房间里,一个知道底细的人想见他。不能让他等得太久,此人使他暗暗地咬着牙。在过道里拿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令他咬牙切齿的人,又不得不去接见的人,在房间中的一个长沙发上端坐着。摆放在面前茶几上的各类果品,碰都没去碰一下。两名穿戴整齐的打手,不知所云地危站在此人的背后。当看到章寒走进来,好像如懈重荷,朝他敬了一下礼,退出并且将门带上。
他是一个瘦高个的家伙,有一双机灵诡谲的小眼睛,而且还不安静地躲在一副厚厚的镜片后面,喷发出灼人的目光。此人脚边有一个漂亮的棕色手提箱。这位老者名叫方启容,今年已经七十岁。刚从新加坡回来就听闻到,青年头领处理事件的一切细节。在来“飞龙”总部的时候,忧心忡忡。
据他长时间里的观察,断定面前的年轻人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各种猜思使他那张本来就令人呕吐的干瘪之脸上,布满顾虑的皱纹,而这样一来,整个脸就变得更加丑陋。章寒走到他的身边,此人才表现出一副很惊诧的神态。想站起来朝头领致礼,却被年轻人很尊重的手势给制止,尽管内心不愿意,不能表现出这种情绪来,老家伙的背后还有一帮强大的力量,也正因它的存在,迫使他不得不去尊重。很想从对方那里得到处事的看法,于是直截了当地告诉他:
“我安排人把他干掉了!”
“谁!您干掉了谁?”
对方故意佯装不知,章寒明白这一点。再次说明道,“魏仲仁!”
“在什么时候?”
“几天之前!”
方启容的嘴唇嚅动,“事实上他的死期我早已料到。”
章寒不由地整个心房为之一震,有几秒钟的时间里,努力抵制内心里的冲击波。对整个结果并不觉得惊诧。现在有一种另类的心绪在胸中产生,那是一种说不出滋味的惶恐与不安的混杂情绪。
长久以来,打心眼里就对这个坏主意的智囊人物没一点好感。同样,知道方启容对他也是极为不满。因为年轻人总是不失时机地把握一切机会,不单在行事方面,还是礼仪性的方面上,都流露出咄咄逼人的态度。
有一点是毫不置疑的,那就是一直把方启容的存在视为最大的障碍。自从老首领犯病宣布正式隐退之日起,章寒成为该组织的首领。可是大部分的实权都掌握在方启容一伙人的手中。处事过程总是遭到他们一伙人的挑剔与不满意,也可以说自从被宣布成为新首领时,就遇到了这种境况。
他知道:目前出现的默契是出于眼前的形势及利益上的关系,以后可以肯定,发生冲突是难以避免的。他妈的狗屎!在章寒的心中光火地想了起来,这个老家伙得特别留心防范,慢慢想一个好的办法,用一系列的行动来对付他,最好一有机会就干掉他。
“干掉他是整个组织的共同建议。”他申明道。
方启容慢悠悠地评价道:“这是一个欠思考的决定。”
“可这是一个惟一的办法。”
“我的承认,这只是众多办法中的一个,的确!他知道的太多。”
“您说得没有错,”章寒圆滑地回答,“他被警方一直监视着。”
方启容表现出一副禧畏的神态来,“听你的,首领!”
而此话反而令他有一点不自在。很久以来,一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迫,一直气愤雍胸。如果换一种方式来说的话,无疑又是一种力量的驱使。在这时,自然有他那不屈不挠的个性生存空间。
他暗暗地瞥了老家伙一眼,衡量这一次果断处理事情的方式在多大的程度上挫伤了他,当然,这对他来说多少要为此事担忧,但是此刻,整个心坎都被喜悦给占住,因为这一番的做法使他朝获取明附属实的首领权威迈进了一大步。他不愿再承受他们凌人的气势,认识到以前的退让是极不应该的。从今以后要拿出首领的权威来,不过与此同时,又一次地告诫自己,在做法上要有方式及限度。
目前他们一伙太强,只有慢慢来,先消除他的翼翅,只到对方已清楚地意识到的时候,才能下最后的绝手。方启容拢合着双手,沉思地低垂着头。这种神态反而又给了章寒一种新的告诫,不能与他闹翻,撕破脸皮所带来的后果是可怕的,也是不可取的。今后决不能凭一时的愤慨去行事。
章寒用内疚的口气道:“想起来真如您所讲的确实是欠考虑,不过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恐怕也只有这样做,因为警方早已盯上他。
而回答的话里包含了讥笑又廉备着敬意,“如此说来,干掉他是出于无可奈何又是理智的决断?”
“别无选择!”章寒迁就地回答,用征求求意见的语态继续说,“我很想听一听您的意见,您认为还有补救的办法吗?”
“恐怕没有!”他长叹了一口气。
“您会有办法的,方老!”
“恐怕……。”他没有说出口,停顿一下才缓慢地回答:“办法总会有的。”
“那太好啦!”章寒故装兴奋地说。
方启容的确还有办法来补救。魏仲仁之死将在组织中造成不安的情绪,以及面临警察对死因的调查和深挖的可能性。事实上在很久之前就想到一个以防万一的办法。当军师几十年积累的经验告诉他,在这个瞬间变化的时代里,干任何的事情至少要想好两条进退之路。年轻人并不希望要他讲出策略。这一点让他感到失望,自然,心中疑窦丛生。
章寒不想这么做的目的是不想让方启容插手,不想让他对组织里的任何大小事都沾上份。虽然他所积累起来的经验是丰富又老道,对目前此事一万个不想让他来沾边,他能将此事处理好。真正干掉魏仲仁的目的,是即将有一项极大的运筹之事,而在此事欲将顺利地做成,就必须地除掉此人。而此时此刻,年轻人突然想起泰国的一宗大交易,准备让他去联络,当然这种做法里面包含了新的用意。借机将他支开,那笔交易所得的利润决不亚于两个中型企业的利润。如果他对那宗买卖感兴趣的话,章寒无限高兴,那怕他将利润全部私吞也不会怪他,只是他会不会感兴趣就是一个问题。他在这个组织里已经根深蒂固,几乎起着轴承般的作用,组织里仿佛不能没有他,一切大捞财富的主意都是他想出来的。
想来想去,每一次总是奇怪地背梁一阵寒颤,而往往又在这时候,他恨自己为什么会怯弱。而且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位统治“飞龙”组织长达几十年之久的老首领,他的岳父!这个能使其他帮派都诚心臣服的人,难道选中的接班人,仅仅因他是他那宝贝女儿的丈夫吗?并以此为标准?对此暗暗地摇头,不这样地认为。感到是自己变得太没有自信心。
在这般思虑之后,泰然自喏。体内有一股潜在的巨大力量在支持,觉得能战胜一切,马上朝军师道,“您一路旅途劳累,多保重身体,我的军师!我们不可能没有您呀!”
“一路上倒没有受到多大的颠簸,都是乘坐飞机。”方启容回答年轻首领的关心话语,心里很清楚,这是一席废话。
虽然面和心不和都是两人警惕的认定,谁也绝对不想轻易地挑明出敌意的情绪来。在这一点上两人的做法是相对的、和善的,虚伪的做法。
接下来年轻人说道:“方老!我有一个计划想和你商量,不过,”他停顿下来,敬意深深地朝他表示了一个还不能确定其内容的歉意神态。“我准备在往后的某一天时间里,召开一次组织会议,进一步地确定组织的发展计划。”
接下去就会议的大致内容及计划谈了几十分钟。方启容离开年轻首领,回到那座置处在台北市区西面方向的一幢极大的住宅里,它孤独地建设于小山丘上。高墙围合起来,俨然如同一座城堡。四周还安装许多不会被人能够轻易发现的电子扫描成影仪器,主建筑物的形状完全是欧式中世纪的古堡建筑物。
方启容的身后跟着管家。两人一同朝书房的走廊走去,很想知道范士对目前的情况是怎么去看待。
“我一下飞机就来到首领呆的地方--对外贸易部,虽然最后在别墅里见到他,可是在对外贸易部里得到一个吃惊的事情。是什么时间把这份产业划归到他的名下?”
“是您到马来西亚去的时间里。”
“有什么说明吗?”
“从整体的意识形态上来说,他是首领恐怕用不着对我们作出详细说明,”管家手中玩起时刻不离身的一个小茶壶,并对着茶壶嘴小吸了一口茶水,“不能说是划归,确切地说是他接管这个部门。”
“他要这个部门干啥?向金融界发展?”
“这是明显的。”对方不停地来回走动让他感到不爽朗。
“这样的做法让人太难接受,如同蝉食一般,慢慢点点地进行。”
“你不会仅为这件事而同他去论理吧?”
“当然不会!”方启容忍气吞声下来,“但愿他不要更贪婪。”
“但愿可不是我们处理事物的方式,我们从来就没有祈祷式的做法,因为它不能解决任何事情,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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