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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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泉城-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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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荨发信息:"我今天看到一个奇迹,原来木头也会开花".
  我回信息:"我今天看到一个奇景,原来冰山也会冒火".
  荨发信息:"反正我不是冰山".
  我回信息:"反正我不是木头".
  我傻笑了好一会儿,再发信息:"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感觉,为什么在你来找我的时候不直接告诉我?"
  荨回信息:"因为小新姐说如果我直接告诉你那就太便宜你了,总要让你受受折磨才好".
  我晕了,接着发信息:"那为什么你后来又把日记拿给我看?"
  荨回信息:"因为小新姐说如果我对你没有点实质性的暗示,就你这种倔驴脾气打死你你也不会先对我亲口说出我爱你".
  我又晕了,咬着牙发信息:"为什么非要我先对你说我爱你?"
  荨回信息:"因为小新姐说如果我先对你表白那太跌面儿了,为了我的尊严,必须先让你开口".
  我爆晕,神情麻木的接着发信息:"为什么你这么听小新姐的话?"
  荨很快回了信息:"因为她是小新姐".
  
  我彻底晕了,我就知道新姐不是省油的灯,没想到她还把她对付扬儿姐的这些烂招数全都卖弄给荨,可怜荨这么一个纯洁的孩子在她的带领下也开始向阴险过度,我再一次感叹交友不慎,同时为扬儿姐默哀三分钟,我双掌合十为扬儿姐祈祷:扬儿姐,您辛苦了,祖国人民同情您,您就接着受罪吧,我以后再也不讽刺你无能了,阿弥陀佛,上帝保佑,善哉善哉,阿门.
  乍一想到扬儿姐,我这心里忽然格噔一下,一半幸福一半累人...
  

    回去后我开始认真上课,课余依然打工,为了我和荨的将来,我必须要尽快使自己独立,因为只有让自己在物质上完全独立,只有让父母看到我过的很好,我才有资格去向家人坦白,我希望我们能得到父母的谅解和祝福,虽然这条路并不好走,但我们却必须要去走,因为只有得到父母的肯定,我们才会活的安心.荨已经基本独立,她的学费和生活费用的都是她自己打工的钱,而我却远远没有达到她的程度,虽然我的生活费都是自己所挣,但学费还是得由父母来掏,恩,独立很重要,为了美好的明天,今天是要加油努力了.
  我每天在忙碌充实中度过,每天也都会与荨通一个电话发N条信息,我从来没觉得阳光是这样温暖过,我的心每天都装的满满的,不再有空虚的感觉,每天接到荨的电话是我这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刻,每天与荨在信息中斗嘴是我这一天中最幸福的瞬间,原来恋爱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情.
  
  就这样,我和荨开始正式交往,每到周末我会去找她,而她一有时间则会过来找我,她的课比较少,只要把导师布置的课题做完就没事了,我跟她不一样,我周一到周五几乎天天都有一两节课,所以算起来,还是她来找我的次数比较多些,我们平均每周见一次面,日子过的到也自在.
  荨每次来我这儿我们都会一起去扬儿姐家玩一玩,我们去扬儿家,扬儿姐问我最多的问题就是:"外外,咱和荨那啥那啥了没?"
  看着她那张色脸,我老老实实的回答:"暂时还没".
  扬儿姐学范伟说话:"咋还没啊~?"
  我学宋丹丹说话:"可不咋地,一直还没,闹心".
  扬儿姐咳嗽一声,语调终于恢复了正常:"我太喜欢你们这种暖昧的气氛了,你看你们是多么的接近人性中固有的原始欲望和单纯情感那,一点就着,一煽就灭,巨自动!"
  我一听她说这个我就想给她俩耳光,不过我不忍心将新姐最爱的这张老脸毁容,也就不跟她计较了.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我曾有想过,我和荨都已经成年,彼此间也从不设防,那为什么我和荨交往这么久了竟然连亲吻的举动都没有呢?弗洛伊德把性看成是一切事物的本质,就像尼采把权力意志看成一切事物的本质,叔本华把求生意志看成一切事物的本质一样,我理解不透彻弗洛伊德对于性的观点,就象我无法完全理解柏拉图对于爱情的评价一样,他们都是太过深刻的哲人,而我,毕竟只是一个俗人而已.
  我从来不避讳与人聊及性的问题,比如我最喜欢的朝代是大唐,因为这个朝代的人文经济最华丽而它的情色文化也最健康,注意,是情色,而不是色情,曾看过一篇文章,它是这么描述唐朝人的性观念的,它说唐朝人眼里的性是生命力的象征,是人健康的动力,是整个社会弥漫着的一种浪漫之气,那时的人们对性的认识与性的本体相去不远,多民族的融合与西域文化的交融,使唐时的丝路文明一片繁荣.我想或者哪里有繁荣,哪里就会有情色场所,敦煌的飞天乐伎到了现在还依然让人心动神移,反弹琵琶,露着肚皮的西哉歌妓是现代人对唐朝最美的回忆,所以唐朝不仅仅是一个开放的朝代,同样也是一个性感的朝代,因此唐时男人做的诗都很有男人气,狂放豪迈,诗意也非常饱满.而唐时的女人则以性感为美,以肥为美,肥,代表了一种健康,一种幸福,同时也代表了性的开放,代表了一种欲的满足,但当我们的国人踏入21世纪的今天,我们对性的认识却远没有唐朝人来的健康,现代人对性的认识依然是非常色情的,更多的国人对性仍然保持着一种隐晦的态度,有过性体验并不等于完全了解性,陈丹青曾经开玩笑时说过的一句话,他说在13亿的中国人里,性文盲至少要占99%.毕加索的作品里有很多男女交欢的场景,他曾说过"艺术和性是一码事",也曾说过"艺术不是纯洁的,我们应该禁止它与尚无准备的纯洁者接触.没错,艺术是危险的,但是,如果它纯洁了,就不成其为艺术了".我喜欢毕加索,因为他对待艺术就象他对待性一样,是热情和坦诚的,没有丝毫做作.也是受他的影响,所以我不太喜欢纯洁这个词,相对纯洁,我更喜欢纯粹.
  
  有很多时候我也会与荨谈"性"到这个话题,可我们在谈及的时候只是把它当作一个话题来讲,并没有想到其他,我们会抱在一起听彼此的心跳,也会缠绕着彼此的长发打一个同心结,我们也会有冲动的时候,但这种冲动是淡淡的,并不是我们爱的不够深,而恰恰是因为我们爱的太浓,太容易将这种冲动在彼此深邃的眼睛里融化,直到看累,然后相拥着在彼此怀中睡去.
  有时候我感觉我们真的是有些与常人不同,甚至有些不可思议,就象很多人不相信进和慧同居这么久却一直保留处子之身一样,我和荨分离四年好不容易互相表白后却只是拥抱牵手最多只是亲吻彼此的脸颊也一定会让人感到惊异,这是一个性open的年代,当代的年轻人一旦对彼此表白那上床似乎就成为顺理成章的事,我经常会问自己为什么如此年轻的我们会有如此老到的克制?后来我想了想,可能我们是因为分开太久,只要互相看着对方就已经满足,只要听着彼此说"爱你"我们就会觉得这是世间最大的幸福,我们的要求并不多,只要这一生一世牵着彼此的手就好,至于其他的,真的已经无所谓了.我可以随时将自己交给荨,我想我们终会有肉与灵完全融合的那一天,我相信荨也同样抱有与我一样的想法,只是我们在一起时,很少想到这个问题罢了.
  
  
  新姐对荨格外的好,每次见了荨都要拉着她说一大阵子悄悄话,然后她们俩人就坐下弹古筝,荨教新姐学,我不能不说的是,新姐弹的真不怎么好听,我每回听她弹古筝都有上绞架的冲动,扬儿姐也是眉头直皱,看来她忍的也挺痛苦,不过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再说新姐弹的曲子虽然歪七扭八,但总比我们不会弹的强,看她那股认真学习的劲头,我们也不好打击,只能昧着良心一遍遍的夸"您弹的真是太伟大了".新姐听到我们的鼓励格外高兴,更加卖命的学习,别说,她还真练就了一手绝活,她竟然能把<<春江花月夜>>演奏成<<二泉映月>>的曲调,让我和扬儿姐自叹不如,高人啊高人.
  荨就跟我们不一样了,她难得当回老师,教的还是新姐,呵,看看人家那个一本正经的样儿,手把手的对新姐进行指点不说,还霸占了电视和电脑陪新姐看录象帮新姐找资料,时不时的还冲我和扬儿姐来一句"别吃不着馒头就说馒头凉,新姐可比你俩强",我和扬儿姐无奈,只能在耳朵里塞上两团棉花以防鼓膜被震破,新姐一见我们这样就冲过来把我们耳朵里的棉花给揪出来,再冲我们发流光溢彩的水波式媚眼:"你们给我好好听!好听也得听,难听更得听,想不听?没门儿!"
  我和扬儿姐互望一眼,唉,有难同当吧,谁让人家权倾朝野呢.
  
  我碰碰扬儿姐:"姐,我觉得红卫兵跟基督徒有些许相似之处,你觉得呢?"
  扬儿姐抠着耳朵:"哪儿相似了?"
  "咳",我清清嗓子:"你看吧,基督徒要读圣经,红卫兵呢就读毛主席语录,基督徒有查经班,红卫兵就有学毛选小组".
  "对对对",扬儿姐接过话:"基督徒吃饭那叫领圣餐,咱红卫兵吃饭就叫吃忆苦饭,基督徒里边有神剧,咱红卫兵里边有忠字舞,是挺象哈".
  "还有那",我掰着手指头:"基督徒说圣经永远无误,红卫兵说毛主席一贯正确,基督徒是主日崇拜,咱红卫兵是早请示晚汇报,最重要的一点儿就是基督徒里的异教徒将永下地狱,咱红卫兵里的反革命将遗臭万年,你说基督徒跟红卫兵有多么的象!"
  "啧啧,真象",扬儿姐特困惑的问:"可基督徒和红卫兵象不象跟咱俩有啥关系?"
  我浑身没劲的瞅瞅扬儿姐,再指指正在弹琴的不可一世的新姐和荨:"姐,您没觉得咱俩很象红卫兵她俩很象毛泽东么?"
  扬儿姐沉思片刻,拿起水杯跟个干部似的饮口水:"象,真象".
  
  看着扬儿姐这张可亲可爱的脸,我的感激之情又勃然而发,我总觉得我要报答报答扬儿姐,因为如果没有她我就不会弄明白我的心思,如果没有她对我的鼓励我也不敢对荨表白,唔,我得送她一份儿大礼,而这个礼物必须得与众不同,恩,我必须要好好报答报答我的这个大大大恩人.
  
  
  
  扬儿姐不是一般人,所以我得送她个不一般的礼物,可送什么好呢?真伤脑筋,我边想边随手打开收音机,恰好是"金山夜话"栏目,里面一个女听众操着一口济南话正象伟大的金山老师诉苦:"金山老师啊,最近我在感情上遇到了一点问题,蛮苦恼地,压力也蛮大地..."
  金山很不耐烦的打断人家的话:"有什么问题你快说,说事儿别说压力,谁没有压力啊?我还有那".
  听众挺委屈:"这个事儿是这么回事儿,俺老公和俺邻居在床上闹腾让俺给堵上咧,他后来也跪着求俺原谅他,俺也真想原谅他,你说孩子都这么大咧除了原谅他俺还能怎么着啊,但是俺现在一想到他跟俺邻居那一幕俺就冷生气,现在这日子过地也没以前顺畅,金山老师你说俺该怎么办?"
  金山:"你什么学历啊?"
  听众:"初中毕业".
  金山:"噢,初中毕业,那你跟你老公现在还有性生活吗?"
  听众::"有时候有".
  金山:"别有时候有,具体一点儿,一周几次啊?"
  听众:"这个俺没算过啊".
  金山:"那你现在算算,一周能平均上一次吧?"
  听众:"差不离吧".
  金山:"这不就得了,你俩接着过就行了呗".
  听众:"可俺过着不顺心啊..."
  金山:"有几个过着顺心的啊?你要跟你老公没了感情,金山可以帮你再找一个,你看你跟你老公每周都能有一次性生活,这不就证明感情很好嘛,出轨的事儿每天都在发生,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好好过日子吧,别想别的,再见,来,下一位".
  
  我听着金山夜话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老大曾说金山夜话就是一个精神病人与一群精神病人的精彩对白,以前在宿舍我们经常把金山夜话当作笑话听,后来一听这个栏目就想吐,也就懒的再听了,金山比起田园的水平差了还真不只一两个档次,他既不会分析也不懂什么心理学,只会训斥挖苦人,而且言语粗俗口气霸道,整个一二百五,我就纳闷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喜欢找上去挨他的训斥,我都怀疑给金山打电话的这些人是不是都是些托儿,他们对金山的这种典型性侮辱竟然都能听的下去,真悲哀.
  
  我关上收音机,然后把它拿在手里摆弄,突然,灵光一闪,我终于知道了我要送扬儿姐什么样的礼物了,我决定给扬儿姐点首歌,点什么歌呢?我想到扬儿姐整天想新姐想的死去活来,新姐在她跟前的时候她想,新姐不在她跟前她更想,分开一分钟就跟分开一个世纪一样,她俩越过越腻歪,我见到她俩就不由自主的想到蚯蚓,蚯蚓不都是雌雄同体嘛,她俩是雌雌同体,比蚯蚓还蚯蚓.
  就为这,新姐吓的每次出差都要先提前给我打招呼让我去看着她那宝贝以防这个祖宗想她想的吃不下饭喝不下水,扬儿姐这么痴情,真让我超感动,如果不是因为伺候她,我现在还不会做蛋炒饭和饭炒蛋那,她想起人来那叫一个恐怖,整天拽着我的手对着我嚷嚷:"我想小新了我想小新了我正在跟你说我想小新了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你还是人吗你怎么一点儿都不被我感动啊你?!"我一听她给我念经我就烦,敢情就你自己会想个人啊?我还想让新姐早点儿回来让她赶紧堵住你这张臭嘴好让我这耳朵根子赶紧清净清净那!好吧,既然扬儿姐这么想新姐,那我就给她点首<<变态少女想人记>>好了!
  
  我打电话给新姐,再打电话给荨,最后打电话给老K,我告诉她们都打开收音机让他们共同分享我送给扬儿姐的礼物,他们一听我要给扬儿姐点歌,都兴奋的不得了,尤其是新姐,那叫一个乐:"哎呀小外,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有心人呢,你扬儿姐这么欺负你你还这么想着她,真是个好孩子,我已经打开收音机了,等会儿一定好好分享你送她的礼物".
  我白白眼,心里琢磨着等会儿你别骂我就成了,给老K打电话时他也特乐:"外妹,你跟你姐还真是水浓于血啊,啥时儿你也给哥哥点首歌".
  我撇撇嘴:"你先分享了我送我姐的礼物后再说吧".
  这三个人里面只有荨担忧的问:"你竟然主动送扬扬姐礼物?你又搞什么鬼?"
  我缩缩脖子:"没有啦,我是真的送她大礼哦,你等会儿好好听就是了嘛".
  
  我抖着手拨通电台的电话,占线,再拨,再占线,接着拨,还是占线,妈妈的,这电台电话也太难打了,送个礼物也这么难,有无搞错!我一遍遍的拨,不知道拨了多少遍,电话终于通了,电台主播先问我要给谁点歌,我说要送我老师,我在电话里把关扬同志从里到外夸了一个遍,电台主播把我从外到里夸了一个遍,最后,主播问我要点什么歌儿,我本打算说点<<变态少女想人记>>,可"变态"俩字儿到了嘴里死活说不出来,我可能真的是太斯文了,不太习惯在生人跟前说粗话,可总不能让人主播等太久,我想到扬儿姐平时的所作所为,咬咬牙,狠狠的对着电话字正腔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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