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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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泉城-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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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连忙安抚:"你就大胆的飞跃嘉峪关,迈向美利坚吧,不用担心我",其实我也不放心她:"你也一样哈.美国那么开放的地儿...春眠不觉晓,处处性骚扰的...不成,你必须得遵守妇道,不能让洋鬼子沾便宜."
  "好啦,我一向对自己有分寸,哪象你."
  "我怎么了?"
  "切",小新拉长了脸:"就你这样的,人家一对你好你就热情似火,人家一对你抛媚眼儿,你就欲火万丈..."
  "哎哎哎.你还越说越离谱了呢!"我很不高兴自己被夸成这样儿:"你看你这没完没了的劲儿,我有这么好吗我!你看我被残酷生活给压迫剥削的这一把骨头,哪儿来的这么多热情地那个欲火啊!"
  "就是因为你被压迫久了",小新使用外交词令:"所以你逮住机会一旦爆发,后果将不堪设想,要知道,只要是活火山,它总有一天会喷的."
  我干笑两声:"那我还非得让这活火山昏睡百年不可了呢!"
  "你看你这胸无大志之辈",小新专拣我不爱听的说:"才百年啊?我告诉你,你至少得给我昏睡千年,少到处乱喷."
  小新一向以胡说八道著称,我一向以懂事善良闻名.经过我多次碰壁撞钉儿的经验,我总结出来一套应对她的安全方案,那就是千万别跟她硬着来,对她的话一定要恭恭敬敬呆头呆脑傻傻忽忽顺水顺风的侧耳倾听,所以我就侧头看天上的星,让她自个儿唧唧歪歪的说去吧.
  
  分别的时刻终究还是到了.她临走把车钥匙给我,并严厉嘱咐:"就你那三脚猫的开车技术,能别开就别开,出门儿以打的坐公交为主."
  我把钥匙塞口袋里:"恩恩恩,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开."心里加了一句:只要打不死,就开.
  小新的父母还在青岛,无法给宝贝女儿亲自送行,只能在电话里乱七八糟的嘱托一大堆.小新人缘儿好,给她送行群众真是不少.除了她公司里的一些同事,老K韩冬由飞他们也都赶到了机场,我爸妈一听小新一走就一个季度,挺舍不得,老两口丢了学生不管也跑过来凑热闹.轰轰烈烈的一行人专门送一个主儿"上西天",小新这面子可真够大的,有这么多人在场,我也不好表达表达我的悲伤之情,只能硬挺着笑在人堆里混.
  小新展示着她那张招牌笑容跟群众们一一道别,老爸递给她一张名片:"小新,这个你拿着,这是我的一个老朋友,去了要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就去找他."
  小新接过名片:"好的,谢谢关叔叔."
  老妈充当小新母亲的角色:"去了那边儿多给家里来几个电话,那边儿没有煎饼油条,有几个馒头还是甜味儿,西餐要不合胃口咱就去中国馆子吃,得跟着天儿变增减衣服,省得感冒".
  小新频频点头,老妈又扫眉搭眼的往上凑:"那个...顺便帮我打听打听,那边儿哪个医院对治疗不孕不育有奇效哈".
  老爸也恍然大悟:"对对对,打听打听."
  老K小新憋着鬼脸冲我笑,那笑里还都藏着把刀,这让我倍感没面子,爹可忍,娘不可忍,我一听这个就烦:"爸,妈,人家是去那儿工作,又不是去旅游,哪儿来这么多时间给你们打听."
  老妈跟我较真儿:"啧,我是说顺便打听,又不是专门儿打听."
  小新声音甜的发腻:"放心吧阿姨,我一定'用心'帮你'顺便'打听打听."
  老妈乐的脸开了花,韩冬过来凑份子:"小新,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我一有空就过去陪你."
  小新撅他:"谢谢,不用了,我在那儿也有不少朋友,你还是忙你的工作要紧."
  由飞到是挺明戏:"就是就是,工作第一,感情老二."
  临了,小新跟个外交官似的跟我们这些群众握手,轮到我的时候她把我的手握的死紧,说了句让我琢磨半天的话:"你得随时听从党的召唤,不许闹革命."
  我挺伤感,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出话来也包含感情:"恩,我一不偷二不抢,绝不反人民不反党."
  
  小新走的挺壮烈,我们这群人也各自回巢,该干吗的干吗去,老妈临上车还看着我的肚子叹气,我赶紧把他推车里,催老爸快点开车走人.
  目送双亲离开,老K溜达到我身边:"哎哟喂,某人得独守空房孤枕难眠了哈."
  我对他斜视:"哎哟喂,某人照样得盯着蜂蜜张牙舞爪流口水儿,就是吃不着,嘿嘿,气死你."
  老K听着不顺耳:"靠,不跟你扯了,上辈子欠你的!走吧,送你回去."
  小新一走,我精神有点恍惚,她刚走我就开始对她前所未有的思念起来.坐老K的车上,看看车窗外的天空,湛蓝湛蓝的,我想人生总是美好的,不能老沉浸在悲悲惨惨凄凄哀哀的情绪里,乐子不来找你,那你就得自己主动去找它,我拍拍正在开车的老K:"搭档,咱一块儿去寻乐子吧."
  老K摸不清我想干吗:"寻什么乐子?怎么寻?"
  我对他这句不能免俗的问话感到比较满意,满脸堆笑:"跟我一块儿去公园儿偷盆花儿养养呗."

 
    我一早就认为老K是个大好人,他知道小新的西飘对我的精神造成轻度撞击,所以我说去偷花他也只是瞪了我几秒,然后把车转头调向直奔公园.
  
  在公园里视察一圈,我指指不远处的那盆万年青:"就是它了."
  老K很不能理解:"我说关扬,你拉我溜达半天就选个这东西?你至于吗你."
  我抬起眼睛,仪态万分的看他:"废话,当然至于,玩儿的是心情,快点,你去偷,我给你把风."
  老K不傻:"你怎么不去偷那?点子你提的,凭什么让我偷啊?"
  我噎了半天找不到理由,只能赖皮:"我穿的衣服颜色浅,要弄身上点儿土得多难看啊,你衣服颜色深,弄点儿也没啥.趁现在没人,你就快点吧.我给你把着."
  我看到正义与邪恶两种力量在老K脸上交战,但最终是后者占了上风,老K没办法:"那你可得把紧点儿,一看不对就咳嗽."
  "知道了,我办事你放心,快点去."
  "你办事我放心?才怪!"
  我知道,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个任务很有挑战性,我拿出水边喝边眼关六路的给老K把风,顺便祝他一切顺利.老K左看看右看看真跟个贼一样往那花上靠拢,我看到他这百年不得一见的模样一激动被水呛了:"咳咳咳!咳咳咳!"
  老K一听我咳嗽的这么剧烈,一连打了仨激灵,跟火箭一样蹿到我跟前:"妈呀,吓死我了!"
  我缓过气儿:"没人看你你吓什么吓,我刚是被水呛了一下,你继续."
  老K很气愤:"我靠,关扬,有你这么吓贼的吗!"                           
  我有点心虚的解释:"咳...我也不想被水呛啊...那什么,咱接着配合."
  老K不干:"我不去,我一大男人给你整这个,我没工夫逗孩子!"
  我耍横:"你要么就去把那万年青给偷来,要么咱仨月不说话,你自个儿选吧!"
  老K一怔,大步大步的朝万年青走,我象个战胜者一样得意的笑,四周环顾一下正有个大爷往我们这儿走,我想可能是路过的,应该也没啥,等他走近一点,才发现这大爷的目光老在老K身上打提溜,这才意识到有情况要发生,再一看那大爷胳膊上还带个小红章儿,我全身都涌起了警惕细胞,鸡皮疙瘩一粒粒冒出来,热血涌上心头,赶紧一阵乱咳嗽,可老K有了上次的教训压根儿不理我这回事儿,抱着那盆万年青回头咧个大嘴就冲我笑:"嘿嘿,得手",说着还不忘伸俩指头表个胜利姿态.
  大爷面相凶恶,双手插腰:"干吗呢干吗呢?这花儿招你惹你了?你抱着它干吗?想顺走啊?"
  老K傻了,抱着花一动不动的杵那儿,大爷把他上下打量一番:"小伙子,看你打扮的像模像样的,怎么能做这么丢人的事儿?"
  我赶紧过跑过去,把老K手里的花夺过来放回原处,指着老K就骂:"一眼看不着你你就乱跑,怎么这么不听话!还想顺人家花儿?平时怎么教你的,不是你的你不能拿!"我接着转头看着那大爷,指指脑子:"大爷,他这里...有点毛病,今天刚从医院出来,本打算带他来这儿放放风的,您看我一眼没看见他就...大爷,您别怪哈."
  那大爷到是个明理儿人,一听这也就算了,再说老K现在的表现确实象个傻子,他那俩指头组合成的"V"字形胜利还吊在半空没放下去呢,大爷拍拍他,把他的手帮他放下去,对我说:"以后啊,带他出来得紧跟着点儿."
  "恩恩,知道了,今儿真不好意思哈."
  "跟姐姐走啦,给你买糖吃去."我拉着老K迅速逃离犯罪现场.
  回到车上,我长嘘一口气,如释重负,老K黑着一张脸:"我这脸都他妈在今天给丢光了!"
  
  小新去了美国,我自己独享一张大床.平时两个人睡惯了,现在自己一个人睡还真是不太适应,没办法,只能把那加菲猫当成小新的替代品,每晚都搂着它睡觉.咳,小新在的时候一抱它我就跟这老猫争风吃醋,现在好了,咱谁也别吃谁的醋,和平共处相互利用吧.
  我课程比较少,工作也相对比较闲散,为了不影响小新在那边的工作,我跟她通电话的时间一般都选在她吃午饭前后,由于时差关系,她那边吃午饭,咱这边正是个大半夜,为了等她电话或者给她打电话,我只能在白天大量的喝茶或者咖啡,时间上的差距,造成诸多不便,我成了典型的国产夜猫子,这一天天的下来,或多或少的给落下点儿后遗症,弄的我逢到半夜就经常条件反射一般的睁开眼看看电话有没有动静.
  时间过的很慢又很块,一晃眼,小新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我将画的何露的那张人体起名为《凝望》,这张画在美展上顺利闯关获奖,糊糊涂涂的就为下一步评定高级职称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小新从美国特地邮寄了一大包礼物对我表示慰劳,里面还有她用红丝线亲手编的一条手链,我带着它,很温暖,里面有小新的体温.这是我们从认识以来分离时间最长的一次,虽说每晚都会在电话里腻歪上一两个小时,邮件也频频发送,不过这似乎并缓解不了多少相思之苦,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实在不大好,这个周刚开始,我就把课程跟绢子的调了调,准备下个礼拜就去美国找她.
  
  这天老K给我两张超女演唱会的票:"这是我一朋友给的,你找个人陪你去看吧."
  我问老K:"你怎么不自己去啊?"
  老K皱眉:"我哪有这闲工夫看小孩子耍杂啊,公司里还一堆事儿等着那."
  我说:"你不去你要这票干吗啊,这不浪费吗,啧啧,还挺贵哈,拿出去能显摆显摆那."
  老K犯拽:"知道现在流行什么吧?现在就流行住着五星级饭店吃大白米饭撒胡椒粉儿!就流行你这样的拿着票不去看到处显摆自个儿是比尔盖茨他母亲!不过吧,现在是有钱就是大爷的时代,你这也算叫个性的一种."
  我骂:"有你这样说话的吗,欠抽了你又,小心我给你做拉皮儿!"
  老K转身扔下一句话:"你爱去不去,我可得先走了,还得去伺候一客户呢,走了,拜拜."
  
  我知道这票不好弄,现在全中国都在喊超女,满眼都是新名词儿,那天在办公室我逗弄一个十三四的小女孩问她最爱的人是爸爸还是妈妈,可她想都不想就大声喊:"我爱玉米!"
  我想这孩子可能被父母虐待了,连个玉米都吃不上,真可怜.为了满足她的心愿,我就到路摊上买了一玉米给她,她接过去啃了一口才慢腾腾的说:"此玉米非彼玉米,我说的玉米是她――"
  说着就拿出她的铅笔盒冲我指了指中间那位短头发挺中性的女孩子,我这才知道原来玉米就是时下火红的超女李宇春,跟孩子们比,我是老了.一想到老,我立马歇菜.
  
  我握着票想把他们给处理出去,这种热血沸腾的演唱会我看我还是不去的好.N年前曾跟小新一块儿在体育中心看了场刘德华的演唱会(那天不止是我俩,老爸老妈也非闹着去一睹天王雄风),说来也怪,是个人物来济南开唱老天总能被泉城歌迷感动的掉两滴眼泪下来,这快成一般规律了都,刘天王来的那天当然也不例外,那场面让我三辈子也忘不了.刘大叔穿着那件露点性感白恤衫儿一出场,那些铁杆儿歌迷立刻看得热血沸腾,尖声四起,台下Fans那个疯狂,喊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刘大叔唱的是啥我记不得了,不过歌迷们喊的啥我可记得真真切切――"华仔,我爱你到死!""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有意思的是,一个十五六的男孩儿,拿着一荧光棒边白划边喊:"刘德华!你把我女朋友还给我!你把她的心给抢走啦!"接着就有好多小姑娘的荧光棒甩向他.我跟小新忍俊不禁,没等看完就出来了,老爸老妈到是兴致很高的看到最后.
  从那以后,我跟小新对这种演唱会都开始感冒,小新说娱乐界太浮太飘太乱,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皮,对一些包装起来的明星我们只听他的歌看他的戏就好,但对一些艺术家,不止要听他们的歌看他们的戏,更要学他们怎么做人.所以除了象吕思清,孔祥东,理查德·克莱德曼,何塞…恩里克斯之类的艺术家所办的音乐会我们能从头沉醉到尾外,对那些舞台上光芒四射生活中诽闻乱闹的"巨星"们所开的演唱会或者歌友会.一般情况下,我们是能不去就不去的,主要是耳朵受不了那个刺激.前两天央视的《同一首歌》又在济南上演,我被冯洁绢子她们拧着耳朵给逼着去看,人家并美其名曰互相做伴,其实我明白,她俩是怕见了郭富城,黎明他们一时把持不住给晕菜过去,我在旁边也好有个照应,我眼睁睁看着杨坤自我陶醉陈慧琳招蜂引蝶孙楠扭臀抛媚,当眼睛小嘴巴大吐字不清晰白色外套披身的周杰伦从舞台下边冒出来时,我知道我又要开始经历一场听觉的考验.看他舞吧着《双节棍》在台上耍猴儿,我瞅瞅正在陶醉的绢子冯洁,摇摇头,溜出来,又一次没能坚持到最后.
  所以,老K送我的这两张票,我得发挥它们的最大价值,那就是送给能享受的去享受.
  找冯洁,冯洁正在俯案疾书.
  "洁子,去看演唱会不?"
  "啊?今儿又是谁的演唱会?"
  "超女啊."
  "没男的啊?"
  "没."
  "没男的你来捣啥乱?一边儿玩去.我还写剧本呢."
  找绢子,绢子正在描眉画眼.
  "阿绢,看演唱会不?"
  "有黎明吗?"
  "没".
  "有郭富城吗?"
  "没."
  "那算了.我昨天碰一小帅哥,我得钓钓他去."
  
  送个票都送不出去,这让我很生气.我猛的想到小外,诶,她应该是去的吧.
  小外这丫头挺尽职尽责的,她监视我监视的挺好,平时没事儿就去我那儿探探,我知道她跟小新有地下交易,所以我闲了也以帮她补习英语的名义来她这儿探口风顺便跟她打嘴仗,一些日子接触下来,越发明白为什么小新说小外与众不同了,比如每次上山,见到佛,她总会双掌合十的对他们鞠一躬,但从来不去拜,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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