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新问:"那我们能跟着去不?"
"能,能,不过到时候你们可别害怕啊",村长夫人一笑起来就有俩酒窝,在皱纹的遮掩下若隐若现,很是可爱.
"不害怕不害怕,有我们俩男人呢",老K拍了拍顾然的肩.
"哈哈,你们这俩小伙子看着就有福气,以后准能成事儿",村长只说小伙子不说大姑娘,明显重男轻女,切.
顾然笑起来,拍着老K说:"有大爷您这话,我们哥儿俩一定能成事儿".
"哎呀少得瑟了你俩",张婷白他们一眼:"没有我和方宁你俩能成什么事儿啊".
"哈",小外问:"那一般几点叫魂儿啊?"
"得到半夜了,你们能撑到那会儿不?"村长夫人问.
"能,我们平时也是半夜才睡",我再摸一个枣,这枣还真好吃.
到了晚上11点,我们跟着村长夫人去了李家,李家的孩子大概两岁左右,小脸烧的红红的,看着让人心疼,村长夫人向孩子的母亲介绍过我们之后,要我们别出声,然后让孩子妈妈抱起小孩,她拿起一跟木棍和一个陶罐,开始往大门外走,我们在后边跟着,连呼吸都快屏住了.
等出了大门,村长夫人在前,孩子妈妈抱着孩子在后,开始了叫魂儿工程.村长夫人每走两步就敲一下陶罐,然后缓缓的问一声:"孩子回来了不?"
孩子妈妈就在后边喊:"回来了".
"孩子回来了不?"
"回来了".
...
她们就这样一路走着,一路喊着,清冷的月光洒到她们脸上,竟有说不出的诡异,我看的不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死死的抓着小新的手,凑她耳边说:"我有点怕呢".
"呵呵,别怕,恩?"
"恩".
小新象平常嬉闹时一样,往我耳朵里吹了一口气,我感受到她的温度,才让神经稍微舒缓一些.
她们一直走到一口老井边才停下来,村长夫人把陶罐放下,然后在里面烧了纸,嘴里念叨着:"孩儿啊孩儿啊快回来,你娘想你了".
孩子的母亲剪下一小缕头发,也丢到火盆里,抱着孩子围着火盆走了三圈,然后也念叨着:"孩儿啊快回来,妈妈想你了".
直到火盆里的火熄灭后,村长夫人燃了一柱香,摸着孩子的头说:"孩子回来了".
孩子妈妈也说:"孩子回来了".
如此重复了三遍,叫魂儿仪式算是完成了.
回去后我们在村长家过夜,村长家的院子挺大的,里面种着树和瓜果,有一个小石桌和几个小石凳摆放在院子左侧,被垂柳一遮,自成一片天地.他家除了主卧外,也有两间空屋,我们就住在里边.顾然和老K住一间,我们几个女的住一间,好在床挺大,不用担心挤.
我们聊了一会儿,然后就睡下了,我睡不着,便爬起来走到院子里,坐到石凳上看着月亮发呆,过了一会儿,小新也跟了出来,她往我身上披了件衣服,捏着我的脸说:"外边凉,也不知道加件衣服再出来".
"呵呵",我让她坐到我腿上,揽住她,问:"你怎么也出来了?"
"身边没有你睡不着呢".
"哈,傻瓜".
"今天月亮很美呢",小新呵呵笑着.
"是啊,跟你似的",我噌下小新的鼻子.
"哈,还记不记得以前咱曾说过的话?"
"什么话?"
小新脑袋一歪:"今天的月亮很象猪头呢,跟你似的".
"哈,记得呢,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晚,那天晚上你可是诱惑我了".
"明明是你诱惑的我嘛".
"好吧,我们互诱好了",想到那天晚上的情景,我笑了起来,看着月光下的小新,她微微侧着头,嘴角含着一丝笑意,我心神一动,情不自禁的便吻住了她,小新勾着我的脖子,调皮的回应着,惹的我一阵不满.
过了一会儿,我们稍稍分开,我抵着她的额头,笑道:"你说我们这样会不会被人看到?"
小新贼贼的说:"大爷大妈早就睡着了,其他的都沉浸到二人世界里了,不会有人注意咱们哦".
"啊?啥意思?"我没听明白.
"嘘...",小新让我住声,然后领我悄悄走出院子,踩着猫步走到一个大树背后,指指前方小溪旁边的石头,小声说:"那俩人一定是小外和荨".
"不是吧?"我使劲揉揉眼,借着月光,我发现前边还真有俩人,可不就是小外她俩么.
"你怎么知道她们出来的?"
"呵呵,你刚出来她们就出门了,我是看她们出了大门之后才敢过去找的你,省得又被小外拍照啥的".
"哈,那张婷她们呢?"
"也出来了,应该就在附近吧".
"呵呵,突然感觉今晚很浪漫呢".
我看小外她俩相互依偎着温存,柔柔的月光笼罩住她们,竟有了画里仙人般的自在逍遥,我抱住小新,不由的笑了起来,呵,这个夜晚是属于情人的.
到了第二天,孩子的烧竟奇迹般的退掉了,这真是让我们不能不去惊讶.村长夫人说:"俺们那会儿啊,小孩子只要一发烧,家里就得叫魂儿,现在的孩子一发烧都是先找大夫,大夫治不好的俺们才叫魂儿,这叫魂儿你说是迷信它也是,你说不是迷信它也不是,俺们就觉得,这叫魂儿挺管用,孩子的魂儿跟妈的声儿是连着的呢,只要娘一叫,孩子就回来了".
我们点头称是,毕竟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科学所解释不了的,比如李家的孩子,为什么吃了那么多药看了那么多次医生都不管用,但被母亲一叫魂儿就好了呢?这真是个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不会相信这么神奇的事情.
突然想到去西班牙时当地的一位植物学家经常对着花花草草诉说自己的心情,他说我们要善待这些小东西,因为植物也是有灵魂的,可以感受到我们的喜怒.植物有灵魂吗?我不知道,或许有,或许没有,又或许只是人类赋予了它们灵魂.但无论是哪种可能,作为普通人的我都没有必要去深究,但当我看到那位植物学家每次看到花草那种平和的表情时,我相信它们是有的.
还好我搞的是艺术,艺术可以讲科学,也可以不讲科学,所以对待自然中的万物,我不必那么去较真儿,就象嫦蛾奔月或白蛇报恩,还有敦煌莫高窟里的飞天,虽然只是传说,但我却宁愿去相信她们的存在,如果这个世界上的所有问题都用科学的头脑去思考,那将会遗失很多美好,这不是唯物或唯心的问题,只是对美的态度,而已.
泉三24
小新老总生日,举办了一个宴会,有家属的都可以带过去,小新小外的家属就是我和荨,于是我们便以她们姐姐妹妹的身份出席了宴会.
宴会是在一家五星酒店举办的,那家酒店我以前和同事吃饭时去过一两次,后来就没再去过,主要是太不喜欢那里的装饰.跟其他五星酒店比起来,那里的装潢奢华的不象样,什么产自新疆的手工地毯,波西米亚风格的水晶吊灯,西方的琉璃,非洲木雕之类散布在各个大厅里,与现代流行的简约设计相去甚远,这里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是一个用钱堆起来的爆发户.
小外是第一次去那里,她一进去就皱起了眉,对我说:"扬姐,我7岁那年,曾经有段时间,能够在这样金碧辉煌的大房子里面上个厕所都是我的梦想,这会儿梦想终于可以实现了!"
我哈哈一笑:"那你等会儿多喝水,使劲往厕所跑,得让梦想撒进现实啊!"
"行了你俩,搁哪儿都贫",小新笑着拍我一下:"回家再贫去,在这儿先装装淑女吧".
我们点头表示同意.
等到了宴会现场,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其中还有不少老外,他们见到小新便过来搭讪,小新让我自己随便走走,然后笑着一个个的去招呼,跟个花蝴蝶似的在人群里钻来钻去,这会儿小外身边也围了一群人,当然,是男人,看情景小外在公司里还是很受欢迎的.
我和荨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她们,不知怎的就有了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我心里开始不满的嘀咕,小新啊小新,这只不过是一个生日宴会,你干吗要穿的这么性感?哎哟.
荨撅着嘴:"不该让小外穿这衣服来,太扎眼了".
我火上浇油:"现在说这也晚了,看好你家外子吧,看情况她行情不错,悠着点儿哈".
荨瞥我一眼:"她行情再不错也没新姐厉害啊,哎新姐今天真漂亮,基本上就是全场焦点了".
我被她噎的不轻,索性不再说话,正好这会儿有几个人过来跟我们客套,我就先打起精神来应付应付,这一应付才发现他们也都是职工家属,真是啥人找啥人啊.
宴会进行到一半时,大家开始跳舞,小外跳了两支舞后拉着荨就中途溜场,跑了,很有我想当年的作风.我自己在那儿坐不住,本来也想跑,但一想小新还在,不好溜,便走到窗子旁边透透气,这会儿一挺年轻的老外走我身边,上来就邀请我能否跟他跳支舞,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跳就跳吧.
这一跳不打紧,竟让我找到了那种舞场飞扬的感觉,不觉得就跟老外跳上了瘾,说实话这老外长的还挺不错的,跟他跳舞挺享受,我们一边跳一边聊,我知道了他是小新老总的好朋友,老家在英国,这次来中国是为旅游,正好赶上小新老总生日,于情于理都得过来庆祝一下.对喜欢中国文化的老外我一向抱有好感,所以总的来说,我们聊的还算投机.
跳累了,准备休息一下,我刚端起红酒准备喝一口,手机响了,是小新,我赶紧接起来:"小新?"
"恩,去车里等我".
我转着眼珠四处找她:"你在哪儿呢?"
"我在老总这边,你先下去,乖".
"哦".
我挂了电话,跟老外道别之后一个人下了楼,来到停车场找到车,赶紧坐里面把鞋子脱下来,刚才跳舞跳的快累死了,早知这样就穿跟儿矮一些的鞋子了.
我从车里拿出绿茶,打开音乐,把声音放低,伸个懒腰,然后抱起小抱枕翘起脚丫子等小新,恩,没错,我是个享受主义者,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把自己弄的舒舒服服,否则就会觉得很对不起自己.
等了没几分钟,小新过来了,我帮她打开车门,她一钻进来就跨坐到我腿上死死的把我吻住,直把我吻的天昏地暗,飞砂走石,我怔了一下,不由的笑了起来,环住她的肩,慢慢的回应着,任她在我嘴上发脾气.
过了好一会儿,趁小新喘息的空子,我笑着问:"是不是吃醋了?"
"才没有".
"哈,明明就是见我和老外跳舞吃醋了嘛,还不承认".
"切,说没有就没有,有也没有".
"好好好,没有没有",我捏一下她的鼻子:"呵呵,早知这样,我该早一点跟老外跳舞的,这样你就可以早点中途溜场了".
"哈,真是,不过很客观的说,你跟老外跳舞跳的还是很不错的",小新低眉浅笑,斜斜挑着的目光,依稀有着似笑非笑的挪揄嘲讽.
"那当然,我是跳神嘛".
"切",小新眸中异芒一闪:"晚上回家跟我跳舞".
"好啊,想跳什么咱就跳什么,跳绳也没关系,不过你确定你中间出来老总不会责怪你?"
"不会,我给他打过招呼了",小新从我腿上下来,发动车子:"还是回家好,不用担心你四处勾搭人".
"哈,丘比特一早就把我死死定在你这根十字架上了,我还能去勾搭谁啊,还说没吃醋",我凑她身上闻一下:"好酸哦".
"酸你个鬼",小新拍我一下:"坐好,回家了".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入冬了,一进冬天连呼吸都是冷的,所以只要没事儿,打死我也不出门,缩在屋里靠着暖气呼噜噜的冬眠.
这天我自己在家闲的没事儿,就翻达出一老片子<<百万英镑>>重新看,看完之后意犹未尽,又按着快进键重新看了一遍,我看电影有一毛病,对自己中意的电影喜欢反复观看,直到把电影里的布局场景颜色搭配等等全部摸索透彻才罢手,列宁都说过,电影是艺术王冠上的一颗明珠,由此可见一部好的电影它的艺术价值是不可估量的.
反复看<<百万英镑>>的后果是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梦,迄今为止我对那个梦记忆犹新.那晚我梦见一张百万英镑的支票在我头顶上飞啊飞啊飞,这可把我喜的,兴奋的火焰即刻燃起,跟当年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架势没啥两样,我赶紧伸出手来抓啊抓啊抓,可就是抓不住,支票在头上飞,我就跟着支票跑,结果一不留神儿一下摔到一坑里,这坑还挺眼熟,仔细一看原来是我和小外想当年一起掉进去的那个,我被摔的呲牙咧嘴,梦里还能感觉到疼,这会儿一束强光刺入我的眼睛,坑里刹时就亮堂起来,我揉眼一看,哇靠那坑居然是用金子砌成的,我当时就后悔啊,怎么就不知道随身带着把锤子?到手的金子拿不到,头顶上的支票抓不到,我气愤的捶胸敦足,一阵悲愤之后,我竟发现自己有些憋不上来气儿,我使劲呼吸还是憋的慌,最后俩腿一蹬俩眼一睁,醒了.
憋不上气来的原因是小新正捏着我的嘴巴和鼻子,我把她的手推开,摸着心脏大喘一口:"你想憋死我啊?"
小新笑嘻嘻的:"谁让你睡觉不老实了,是不是做梦了?"
"哎呀连这你也知道?"我赶紧把我刚做的梦给小新说了说,最后总结道:"我这辈子头回做到这么财大气粗的梦,都怪你平时那么抠儿我零花钱".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平时给你的钱还少啊?你自己花钱没数不能怪我吧?",小新穿上睡袍,起身倒杯水,递给我:"不过梦一般都是反的,别着急啊,指不定你这两天就能发笔横财那".
我一听这立刻笑逐言开,把水喝掉之后,赶紧拿出周公解梦来翻腾翻腾,周公解梦上有这么几种情况,一是女人梦见得到财富,很快要临盆.这种情况显然不适合我,我要是临盆,小新得先杀了我然后自杀,绝对不可取.第二种说法是梦见金钱从天上掉下来,在技能方面运气上升.这种情况我是一般小喜欢,画画这东西技能都是固定的,主要是感觉.第三种说法是梦见到金钱,未婚的会遇到对象,已婚的会有横财运.我和小新老早就被父母宣布结为妇妇了,所以遇到对象的情况就可以排除了,不过这后半句"已婚的会有横财运",哎呀跟我情况简直就是太一样了嘛,咱能发横财了,这回可不用担心买不起薯片了.
在此后两天的时间里,我每天走路都把眼睛放得贼亮贼亮的,碰到石头就拿脚踢踢它里面是不是蕴藏着钻石的成分,那会儿咱可真谓是三步一低头,五步一下蹲,深怕财神他老人家送我的支票钞票金银财宝被哪个冒失的家伙给捡走,可别说钞票支票,更别说是金子银子,那两天我就连个一毛钱的硬币都没能瞧见半个,回家后我愤愤的把周公解梦丢进垃圾篓,娘的,连周公都骗我,手头越紧他越骗,这日子是没法儿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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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发文晚了些哈,有事耽误了,见谅哦。:)
泉三25
下雪了,我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给小新发信息:"一起堆雪人吧".
小新提前一个小时回到了家,我帮她打开门,把她身上的雪拍掉,揉一揉她有些冰凉的手,把她抱住,让她的手伸到我的衣服里面,后背被她冰冷的手一接触,一股凉意直冲全身,我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对她责备道:"手这么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回来的,嘱咐你要穿羽绒服的,又没穿".
小新亲我一口:"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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