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我过上了没有星空的日子。在这个石头森林里,我看不到北极星,找不到归途的方向;我看不到织女星,找不到忠贞的爱情。
我只是石头森林里游荡的灵魂,四处寻找慰藉。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12点半,酒意全无。
打开电脑,写了3000字的小说。
期间喝了2杯茶水,吃了一碗泡面,抽了2根烟。
给老高打了一个电话,老高仍然没睡,不知道在和一帮子什么朋友KTV嚎歌那,问我要不要过去一起?
我伸了个懒腰说,算了,明天还有个天使等我那!我得把精子保管好。
老高哈哈大笑,你小子是狗该不了吃屎。
我白了一下眼睛,妈的说得跟自己是个处男似的,你行你倒是别碰女人啊。
12
睡醒的时候,已经上午11点30分。
突然觉得饥肠辘辘,索性泡了包方便面,之后抽了两根烟,洗了一个澡,看看表,不过12点30分。
打开电脑,玩了会儿网络游戏,被人劈死了两次,丢了不少装备,索然无味。
决定还是再睡会儿,一会见那艺术学院女孩的时候好有点精神,别让人以为我是颓废泻精的王老五,得保持一个阳光的形象,我他妈正处在28岁的大好年华,身体的荷尔蒙撑得后背都是小红疙瘩,别让人以为我是一82岁的老家伙,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连最起码的性要求都不能满足,那还玩个什么劲啊。
躺了10分钟,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眠,把被子蒙在头上,枕头压在脑袋上,3分钟后,窒息死亡了。
也真是也个傻逼,刚刚睡了8个多小时,就是猪也未必再能睡着,何况是个人。
把枕头、被子都仍到一边,赤身裸体抱起笔记本想继续写点东西。看着Word文档足足有5分钟,一个字也没憋出来,倒是憋了一身臭汉。
索性再去洗个澡,要洗得时间长点,把这段无聊的时光打发过去。
出来后,看看表,差点没哭出来,才洗了15分钟,而现在也不过2点10分。
哦,差点忘了,得想想今天穿什么。
翻了半天找出来一条灰色西裤,一件白色半袖衬衫,一条蓝色领带,一双黑色皮鞋。鼓捣了半天终于穿到了身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一个字,傻,感觉自己不是去见女人,而是某公司一小业务员挨家挨户的推销蟑螂药的。
那好,换一身休闲的,上身穿一件带帽的白兰体恤,下身穿一条淡黄色宽松的棉布休闲裤,脚上登一锐步跑鞋,这一看,把自己吓了一跳,这不象28岁的,怎么象18岁的嫩鸟啊,那女孩别以为我是未成年,到头来一个诱骗未成年人上床的罪名就不好了。
哦,差点忘了,那女孩是搞艺术的,搞艺术的人一般都可能会有一些乖僻或是特殊的喜好,我得穿点特别的,而且一定要很特别。
穿什么,一时没了想法。
看到地上的短裤,突然灵机一动,来了一个想法。
我的设想是这样的:
为了显示我的与众不同,决定上身穿一拳击背心,下身穿一短裤,脚上穿一双拖鞋。
吃饭见面介绍的时候,我就走到女孩的面前,问女孩,你看我这体格怎么样?女孩肯定会说,挺好。
接着我就说,听说您是搞艺术的,作画的功底一定很不错,能否现在给我素描一张个人画像啊,女孩肯定不好推辞。
接着我就脱掉上身的背心,当然下身的短裤就不要脱了,免得以为我耍流氓。然后把背部的小红疙瘩露给那女孩,那女孩一定会问,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红疙瘩?是不是有什么皮肤病?然后我就装做很无奈的说,年轻男人都会有,荷尔蒙在作祟,没有办法。然后随即把这茬给打过去说,给我画像吧。
这时候老高、林梦肯定会阻止我,画什么像啊,以后有的是时间,今咱好好吃饭,聊聊天。我借机就说好好,以后再说。之后大家就一起喝酒聊天。
这个主意不错,一来显出我的与众不同,二来显示出我不是性无能患者。
想完之后,我自己都觉得他妈甚为龌龊,这个想法也又一次证实男人是性为先的动物。
我的第八本爱情(第四部分)
13
4点的时候;林梦来了电话。
江离;起床没那?赶紧收拾收拾;洗个澡;6点饭店见;林梦好像很急的说。
早起来了;我这正琢磨穿什么那?我懒洋洋的说。
那还琢磨什么呀?穿得干净点就行啊;我挂了啊;林梦风似的挂了电话。
我狠狠的把脑袋摔在床上,难道真是好久没有女人陪伴的缘故,怎么像个初恋的小孩子似的,没出息的东西,我有些恼火,索性坐起来点了只烟。
打开电脑,继续了一会网络游戏,好不容易捱到5点。
还是找找衣服吧,不能真穿一短裤去啊,我能丢起那人,林梦和她表妹也丢不起那人啊。
把所有的衣服翻了个遍,最后决定还是得穿得休闲点,虽然我是一无业游民,但怎么也是一搞文字的热爱金钱、热爱美女、热爱生活的三热青年啊。
六点的时候,我准时到了饭店,还是那家吉菜馆,今儿心情真是不错。
连饭店每次见了都能吐的那服务员,今儿看了也特顺眼,巧我这点出息,还敢称有过7个女人的男人。
走进包房的时候,老高一行人等早已落座。
老高站起来跟我挤眼睛,那意思是哥们今儿你表现好点,没准晚上能上床啊。
来来来,江离,介绍一下,这位是艺术学院的高才生何梅,不过刚刚毕业,这个是英俊潇洒的才子江离,目前单身,老高笑着互相介绍。
这他妈不废话嘛,我不单身让你给我介绍个屁啊,我要找二奶还用你啊,我心里嘀咕着。
你好,你好,我江离,我伸出手看着何梅。
你好,我何梅。何梅很简短的说。
很柔软的一双手,很难说那种触碰的感觉,和佩遥的是不一样的感觉,佩遥的手柔软、无力,而何梅的手给我的感觉却与众不同,似乎在容软里面带着某些倔强,某些坚强,也许是太久没有碰女孩子,我笑自己。
接下来就是点菜,吃饭,老高提议,每人点一个菜。
最后点菜的结果是这样的:老高点了一道山宝葫芦鸭,林梦点了一道榛蘑土豆干,林梦的表妹郑灵儿来了一道大妈茄子,轮到何梅的时候,她犹豫的看了半天,最后选了一道汆白肉,轮到我了,我看都没看菜谱就说,来个牛肉拌黄瓜,我最爱的凉菜。
之后老高又点了几个菜,大家直说吃不了,老高在那边说风凉话,没关系,吃不了打包,今个有江大才子买单,没事。
我附和着说没事没事,一定要尽兴,我看了一眼何梅,她低头在吃着黄瓜。心里想,好啊,你老高,今个我他妈不灌死你,我就妄称江三段。
14
吃完饭的时候,将近8点,我和老高每人干掉5瓶啤酒,老高明显肾亏,显然不在状态,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我说三哥,你看我给你整这妞咋样?我也有点高了,摇头晃脑的说好好。
林梦、何梅、郑灵儿看起来有些无奈。
走的时候,林梦开的车,只留给何梅一句话,江离就交给你了,送他回家,别碰着车。
何梅张大了嘴巴看着白色奥迪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
就剩我们两个人,我反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的确有点多了,到外面一吹点晚风,突然觉得甚为恶心,也许是有一段时间不喝酒的缘故,天旋地转的,咣当,我倒地上了。
这下摔得不轻,脑门出了2个大口子,血吱吱的流了出来,知道的我是喝多了摔倒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让黑社会给一顿毒打那。
何梅显然是吓着了,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不过还好,她还知道拦一辆出租车,拉我去了医院。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的酒算是彻底醒了,可是脑袋也凭空添了2道药布,药布里面缝了10几针,真是晦气,想我江离喝了十几年酒也没像今天这么倒霉,而且还是和这么漂亮一女孩的第一次相遇,不过到现在还没太仔细看看那女孩的模样,只感觉挺清秀,真是狠不得找个地缝我钻进去。
我直说不好意思,真是丢人,以后我这酒鬼加醉鬼的形象算是在你心里抹不掉了,我知道你现在心理得特鄙视我,还自称一文人,真是丢文人的脸,整个一醉鬼。
何梅呵呵的笑着,哪有,不过我倒是想,你每次喝酒都这样吗?
当时我这个悔,我这一世英名算是在今天彻底无影无踪了,无论以后我再怎么表现也没戏了,我这一大好青年算是给毁在你手里了,酒鬼就酒鬼吧,能有什么办法,我摸着仍有些疼的头无奈的看了一眼何梅。
何梅哈哈的笑着,开玩笑那我,别当真啊。
啊……你?耍我。我瞪着眼睛的看着何梅笑了。
何梅笑得更厉害了,像个天真的孩子。
直到那时我才仔细的看清眼前的这个女孩,白色的棉布碎花裙子,稍短的碎发,一张清秀天真的脸,学校里的稚气还没有完全褪去。
还真是一天使,我他妈有些高兴,如果老高说他那遇到的那几个女人是天使的话,我觉得我今遇到这儿绝对可以称作一天使中的极品,当然,只是从表面看来。
何梅问我说,咱们去那?
我一脸正经的说:还能去那?回家呗。
谁家?何梅问我。
当然是我家了,你不会丢下我一个病号不管吧?我摸了一下头说。
别乱碰,去你家,这……,何梅有些为难。
怎么,害怕吗?我还能强暴你不成?我拉着何梅上了出租车。
15
委实说,何梅的清纯和天真有些打动了我,这也许是刚刚走出校门的缘故,虽然距离相识不过几个小时,却让我有强烈交往下去的愿望,突然想起老高喝醉了和我说的那句话,你看我给你整的这妞咋样?不禁哑然失笑。
你笑什么?何梅有点惊讶的看着我。
哦,没……我就是想啊,是不是有因祸得福这一说?我装作思考。
嗯,应该是有这么一说。何梅点点头。
哦,那没事了。我笑了一下做了个鬼脸。
怎么?你觉得你这次会因祸得福?何梅疑惑的看着我。
哦,这都被你猜中了,你智商好高啊,起码有100,我装作惊讶状。
你智商高,250行了吧,何梅瞪了我一眼。
我家的凌乱着实吓了何梅一大跳,一进屋里就妈呀妈呀的不停,我开玩笑说,怎么,见到鬼了吗?何梅哭丧个脸说,这那是见到鬼,这是分明是撞到鬼窝了,也真服气,你老人家还自称一文人,你写的那些风花雪月的故事真不敢想象你是在这鬼窝里写出来的,真遗憾。
我不解,遗憾什么?
何梅边收拾东西边说,遗憾什——么?没见到你之前,我想象你应该属于那种不是张得很帅,但应该很有形,生活很有节奏,喜欢情调的那种人,我甚至想象你应该是在有着一间宽大的玻璃窗的房间里写作,午后的阳光直射进来,整个房间暖洋洋的,你坐在办公桌前,在笔记本前写着一个又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累了的时候,就煮一杯爱尔兰咖啡,坐在宽大的玻璃窗前面,看街上的人来人往,心中思绪万千。
今儿一见,你老人家果然不帅,不过也还算是有点形;何梅看了我一眼。
果然?我眼睛一亮。
腐败的肚子有点现形,何梅有扫把指了一下我的肚子,哈哈的笑着说。
我摸了摸肚子,果然有一些,唉,我还真得减肥了。
不过你这人听说还不错,今儿一见慈眉善目的还不像个坏蛋,何梅接着说。
那是,我绝对是组织的好同志,组织的方向就是我的方向,我假装严肃的说。
我看像是站错队的好同志,何梅瞟了我一下。
何梅同志站那队,我就站那队,何梅同志就是我的风向标,永远跟着何梅同志走,我站起来做抬头挺胸状。
跟我走什么,我去女厕所,你也跟着去啊?逗得何梅哈哈大笑。
那我就去…………就去男厕所,组织是允许单独解决个人问题的,我狡辩着说。
不和你胡扯,我刚才那还没说完,我想你住的地方一定也得很有个性,很干净,很明亮,略带一点香味,那才是很多美好故事的发源地,今儿一见你这鬼窝,我彻底绝望了,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看你写的那些故事了,何梅显得有些愤愤不平。
哦,对了,为了我的幻想,我昨天还曾素描了一副画,给你看看,何梅接着说。
我接过何梅画的素描,素描的情景如何梅所说:一个宽大明亮的房间,午后的眼光从宽大的玻璃窗直射进来,一个背影坐在笔记本前写着东西,边上是一个大大的书架,整齐的摆放着很多书籍,挨着书架是一个简单的小桌,桌子上面是一个透明的咖啡壶,里面正在煮着快要沸腾的何梅所说的爱尔兰咖啡,宽大的玻璃窗边上是一个木质的茶几,边上有两把简单的椅子,很舒适的那种。
为什么我是背影?我不解的说。
我又没看到你是什么样子?怎么画啊,何梅瞪大眼睛说。
我猜你是个完美主义者,我略作沉思说。
我就是完美主义者,怎么了?何梅把手插在腰间说。
完美好,完美好,在组织面前,我就是钢铁,要锻造成什么样,就成什么样,我有些忍不住笑着说。
就会瞎贫,也不说帮我一把,何梅领着好几个酒瓶说。
何梅最后的战利品的是这样的:酒瓶68个,空烟盒204个,方便面盒124个,脏衣服32件,不包括内裤,袜子25双,报纸145份,坏掉的鞋子3双,打火机26个,处理杂志21本。
16
被何梅收拾过后的房间,干净透明了很多,打开窗子,晚风徐徐吹了进来,清爽怡人。
何梅看着自己的胜利品觉得甚为满意,拿着罐可乐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这看起来还像个人住的地方。
我以前写的那些风花雪月的故事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写出来的,我为刚才何梅说的话反驳。
嗯,在这样的环境下写出的东西还不错,何梅有些赞同的意思,其实她那意思是说现在能恢复和以前的样子,全是她的功劳。
我当然得拍拍马屁了,那对那对,得多谢何梅同志的关怀,多谢组织的提点,给我创造这样美好的环境,我发誓要写篇文章纪念一下何梅同志今天伟大无私的壮举。我打开一罐可乐。
何梅识破了我的用意,甭拍马屁,只要你不再糟蹋这屋子,下次我来不用这么费劲收拾,我就谢天谢地。
那意思组织上接收我这组员了,我高兴的说。
啊?什么时候接收你了?何梅惊讶的说,
刚才你不是说下次我来不用这么费劲收拾,就谢天谢地了吗?那意思还不是接收我这组员了,我狡猾的说。
我就是那么随便一说,组织是那么随便进的吗?美的你,何梅把捏扁的可乐罐丢向了我。
我嘿嘿的笑着,共同努力,共同努力。
谁和你共同啊,不理你了,何梅有点羞涩。
哦,对了,你去洗个澡吧,今天你睡我房间,我睡厅里的沙发,我转移了话题。
何梅看看表,已经快一点了,那好吧,我去洗了,你可不许偷看啊。
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我像色狼吗?
不像才怪,卫生间没装摄像机吧?
你洗不洗,不信我拿可乐罐打你?
何梅哈哈的笑着跑进了卫生间。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又跑了出来,小声和我说,江离,你还有没有干净的衣服给我找一件呗?
我看着她像个乖巧的小猫,和刚才和我打嘴架的“烈女”有天壤之别,这让我差点没乐出声来,有,我给你找去。
何梅去洗澡,整个房间除了水龙头的哗哗声,再无动静,让思绪得到了暂时的平静与休憩。
觉得有点累,整个身体软软的蜷缩在沙发里,昏昏欲睡。感觉像是在有些眩晕的秋日阳光下,站在老家的稻田上,看着爸爸妈妈在稻田里收割,哥哥在我的身边,玩着稻梗,然后哥哥突然转身大吼一声,将稻梗戳在我的肚皮上,好疼。
我一下挣开了眼睛,何梅站在我面前,哈哈的大笑着,穿着我的大大的衬衫和短裤,头发都拢到了脑袋后面。
敢耍我,我正做美梦那,我伸了一下懒腰。
春梦吗?哈哈哈哈……,何梅还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