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舅舅”那里受了气,贺泓勋没心情回答妹妹的问题,正想一走了之,忽然看到她手里提的保温瓶,他的火气瞬间暴发了,瞪着贺雅言,他迁怒地低吼道:“谁让你给他送饭的?他谁啊?扔去喂狗!”——
作者有话要说:是闹了点小别扭,都是这群群众演员和有身份有地位的小舅舅惹的闯,不过亲们放心,某雨可不打算虐咱家老贺和可可,抓紧一切时间甜蜜那才是王道,所以,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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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进行中
贺泓勋的音量不高,但足以让病房内的人听到。赫义城的怒气上头了,他腾地坐起身,朝着外面吼道:“贺泓勋,你给我进来!”
低沉中夹杂着愤怒的声音如电波般快速传出去,但是,叫进来的不是强悍的贺家老大,而是抵抗力超强的贺家妹妹。被迁怒的贺雅言平静后也暴发了,她一脚踢开了病房的门,差点撞到急匆匆往外走的牧可。
扶牧可站稳,贺雅言冲到赫义城面前,俯视着某人质问道:“你发什么疯?一天不和他作对浑身难受是不是?不是看在嫂子的面子,他管你死不死?居然还特意来看你。以为你是太阳啊,地球都围着你转!”
用脚趾想也知道谁会令老哥失控,居然能丢下嫂子扬长而去,可见冲突有多大。以贺雅言对贺泓勋的了解,他不会主动挑起事端,再不济,那也是牧可的舅舅,怎么说将来都是一家人,面子里子都是得照顾的。由此而知,肯定是赫义城又反对他们了,才激得贺泓勋怒火中烧。
好不容易积累的耐心瞬间被消磨怠尽,贺雅言凶狠狠地骂道:“赫义城我警告你,别不把我哥当回事。他是牧可的男朋友,是爱她的男人,你气走他不要紧,毁了牧可的幸福你就是千古罪人!”话音落尾是一脚,踢翻了脚边的垃圾篓,挑衅与郁愤各占一半。
之前听到贺泓勋吼她不许给自己送饭,赫义城已经鬼火了,现在居然还被臭骂一顿,他彻底被惹毛了,摇高了床,毫不示弱地吼回去:“你有什么资格训斥我?是他贺泓勋谈恋爱还是你?要我怎么把他当回事?用不用砍块板供起来,啊?”
“收起你那副了不起的样子。”贺雅言冷言冷语讽刺他:“赫参谋长是何许人,我怎么敢训斥你。我只是想告诉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从来没人敢这样和他说话!赫义城有掀桌的冲动,他有些失控地吼道:“贺雅言!”
“够了!”忍无可忍的牧可终于发话了,她冲到两人中间比他们吼的还响:“拜托你们不要吵得这么幼稚可不可以?简直无厘头!我和他谈个恋爱而已,有必要牵动你们两位重量级人物吗?别还没等我们修成正果,你们已经头破血流了。恋爱谈到出人命,我们可以名垂千古了。”
看向赫义城,不给他发话的机会,牧可命令道:“你,躺下。在之后的八周内,你这个病人完全由医生支配。我负责照顾,下厨做饭可以,陪聊天没问题,但拒绝接受耳朵的荼毒。”把床摇回原位,强行把小舅舅按着躺下,她又对贺雅言说:“你,继续上班。在未来的两个月内,身为医生,你的首要任务就是给他治病,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最佳治疗效果。除此之外任何
事情都不许理,包括吵架。”
除了在军训期间常和贺泓勋发彪外,牧可其实很少动气。面对她鲜少的凶悍,赫义城和贺雅言被震得没了底气,两人互瞪了一眼后没敢再吭声。
给赫义城盖好被子,牧可拉高棉服的领子,无奈又生气地说:“我,需要清静清静,耳朵都快被你们吵聋了,再见!”说完,她双手cha进口袋里,走掉了。
快步到了楼下,没看到贺泓勋的影子,犹豫后牧可给他打电话,结果始终占线,她负气般关了机,一脸失望地步行回宿舍了。
之后的三天,医生和病人以沉默来对抗。耳根子得以清静地牧可只有无语望壁顶。
于是,三个人极默契地开始沉默是金。病房被笼罩在低压里,让人喘不过气。
再见戚梓夷,她依然是一副极清高的样子,只不过终于不再当哑巴,表情淡淡地开口和牧可打招呼,她说:“泓勋没过来吗?他这个人,忙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了,都没时间陪你吧?”
傻子才会听不出她的话里有话。牧可抬眸,声音清浅,语气却尖锐:“成为一名合格的军嫂,肯定不比你当好军医简单。既然和他在一起了,就得学着理解和珍惜,理解他的身不由己,珍惜他的付出与温柔。他在的时候,他是一切;他不在的时候,一切是他。”弯唇一笑,她说:“戚医生该是有体会的。”
本不想过多计较,毕竟历史不能改写,可谁会愿意总被人有意无意地挤兑和挑衅?牧可实在不知道戚梓夷站在什么立场这样和她说话。贺泓勋是自己的初恋,对于爱情,年轻的牧可懂得并不多,但她至少明白爱就该简单纯粹,不能掺杂其它乱七八糟的东西。另外最主要的,两个人要互相包容,互相欣赏,否则很难长久地相处下去。
贺泓勋并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人,他训练不要命、不爱惜身体、不懂浪漫、不会说甜言蜜语、还脾气暴燥,但是,牧可感觉到了他的真心实意、体贴关心、以及难得的温柔和温情。在牧可眼里,贺泓勋已经很好很好了。
牧可觉得自己很幸运,不只有疼爱自己胜过一切的小舅舅照顾着,还有像贺泓勋这样的好男人喜欢着,她很满足。能底气十足的反驳戚梓夷,也是缘于他的爱。思及此,胸臆间的火气顿时消了,牧可的脸色缓和下来。
没想到外表柔柔弱弱的牧可如此牙尖嘴利,镇定从容,骨子里因嫉妒被激出来的破坏性人格瞬间坍塌,戚梓夷哑然。
或许是被贺雅言骂醒了,或许是感觉到了牧可的不开心与为难,赫义城很直接地和左铭煌说不用再接送牧可了,甚至以要照顾他为由给牧可推掉了补习。
牧可本就不喜欢麻烦
别人,看到小舅舅如此让步,她更加尽心尽力地照顾他,天天下班就跑回宿舍给他做吃的,然后乐颠颠地往医院送。只可惜,某人不太领情。
少了贺雅言的美食滋养,住院的日子变得度日如年。端着碗,赫义城不住地叹气。
“不要太夸张哦,参谋长大人。”站在床侧的牧可被他叹得失了耐心,她不服气地说:“又不是第一次吃我做的东西,以前你不是觉得挺不错的嘛。”
那是因为没对比。赫义城抬眼:“我说过吗?你确定?那我必须得收回了。”
牧可为自己抱不平:“我的手艺确实比不上雅言,可也不至于难以下咽吧?你看,我手指都切坏了。”
赫义城小心翼翼地把碗放在桌上,拉过她贴邦迪的小手揉了揉。就在牧可以为他会安慰自己两句的时候,他却苦脸说:“其实吧……巨难吃!”
牧可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她调侃道:“小舅舅,雅言把你的胃养刁了,以你现在的标准,很难娶到小舅妈的,这可不是好事啊。”
赫义城抬手敲她脑门:“操心你自己吧,还小舅妈,没影的事。”
牧可眨巴着大眼晴,嘻嘻笑着说:“我看有个人不错。”
赫义城被她贼兮兮的样子挑起了好奇心,他问:“谁啊?”
牧可笑而不语,目光落在敲门进来的贺雅言身上。
亲热地和牧可打过招呼,贺雅言冷着脸给赫义城拆夹板,偏头问他:“护士说你伤口有点不对劲,你什么感觉?”
赫义城如实回答:“很不舒服,好像还有压痛感,比前两天严重。”
贺雅言有点生气:“怎么不早说?腿不想要了是不是?”
被她的冷淡刺激到了,赫义城仰躺着翻白眼:“你那么凶,我哪敢说。”
贺雅言瞪他一眼:“还有你不敢的?”
不知道伤口有反复,牧可紧张了,她着急地问:“怎么样,雅言?为什么会越来越疼呢?要不要打止痛针?”
“最好不打,不利于康复。”没有再将夹板固定,贺雅言脸色略显凝重地交代随行的护士:“安排检查。”
牧可不敢多问,全程陪着赫义城做各项检查,最后得出的结论居然是饮食不当引起的腿部血管收缩,血液运行不畅。
当知道赫义城这两天都吃了些什么,贺雅言无奈地叹气,她对低头忏悔的牧可说:“他的腿已经在开始修复,这期间必须有大量的血液供应,你天天给他喝三七汤,会令局部的血管处于收缩状态,血液运行就不畅,对骨折愈合不利。”
牧可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站着,解释说:“我看你给他吃过三七片,以为三七汤对身体好。”
贺雅言极专业地说明:“那是骨折初期,他的腿发生内出血,积血瘀滞,会有肿胀、疼痛的病症,那时候服用三七片能收缩局部血管,缩短凝血时间,增加凝血酶,非常恰当,后期就不行了。”
“知道了。”牧可虚心地点头,歉意地望向赫义城,低声说:“对不起,小舅舅,都怪我太笨了。”
赫义城握着她的手安慰:“说什么傻话,你又不是医生,不懂这些很正常。”
牧可难过得不行,她抽回手抹了下眼晴,哽咽着说:“我先回学校了,下午还要开班会,我得在。”她留下非但不能照顾赫义城,还令他的病情加重了,牧可很自责。
深怕自己说重了话令牧可产生心里负担,贺雅言追了出去,然后去食堂打了饭给赫义城送去。为防他的腿伤再次有反复,当晚她留在医院没有回家。
半夜赫义城被疼醒,发现贺雅言趴在床头睡着了。说不清是什么心情,有点惊喜,有点复杂,甚至还有几分矛盾,最终,他扯了下嘴角笑了笑,缓缓抬手,轻轻抚上她发顶。
随着赫义城病情的稳定,牧可已经向贺雅言学习了很多关于护理的常识。眼看着赫义城和贺雅言的冷战解除了,牧可很失落,她抄起沙发上的抱枕砸自己的头,嘴里嘟囔着:“死贺泓勋,这么多天了也不来看我,当我不存在是不是?咒你开汽车打不着火,骑自行车爆胎!”咬牙切齿的样子甚至比那天在医院发彪还具杀伤力,根本忘了是她自己一气之下关了手机,拔了宿舍的电话线。
折腾累了,牧可将脸埋进抱枕中,小声喃喃:“贺泓勋,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亲说投票了咋不更,窘,更与不更和投票有神马关系呀!某雨不是七号才更的嘛,怎么说得偶好像很久很久没更了,而且就算没人投票,某雨还是会正常更滴嘛,抹泪!
对于幸福的更新速度,某雨再唠叨几句,很荣幸亲们喜欢幸福,但由于某雨的码字速度确实不快,一般一小时也就一千字的样子,再加上修文的时间,更新一章普遍要奋斗四、五个小时,甚至更久。本着对自己,对文,对花钱买V的亲负责的态度,某雨不想赶文。这段时间日更是有点困难了,就隔日更吧,希望亲们谅解。
搬石头砸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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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术业有专攻,谋略,战术之类的东西贺泓勋自然是信手捻来。然而,在恋爱方面,有着十年军旅生涯的他,是具有迟钝性的。对于冷战,尤其不擅长。连陆湛明都知道某人是把小女友当掌上明珠宠着的,试想,贺泓勋同志怎么扛得住持续的低温?可是,每当他准备主动现身去抓人的时候,不是要开会,就是要考核,被工作霸得死死的他简直分/身乏术。
随着冷战时间的延长,贺泓勋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尤其当牧可的手机提示由关机到停机时,他惟有抚额叹气的份儿了。安排通讯员去给小同志交了话费,再打,依然关机,短信发出去也是石沉大海。
想到军训期间他回部队忘开机时牧可说他是古代人,浪费现代通讯器材时多振振有词啊,看看现在,居然比他还有耐性,一个星期没开机了。坐在办公室里,贺泓勋怒气攻心,有种要被拿下的错觉,强烈意识到再这样冷冻下非精神分裂不可。当接到贺雅言打来的电话,说是无意间听到牧可和赫义城说起一月份出国学习的事,问他知不知道时,贺泓勋终于跳脚了。
身为副团长的他居然亲自来到训练场,把手底下的兵操练得就差哭爹喊娘了。再瞅瞅人家,搞了个负重五公里越野心不跳,气不喘的样子,强悍的战斗力堵得众人哑口无言,惟有老老实实听训的份儿。
“身为兵,就一个字:练!什么叫养兵一日用兵一时?那是练出来的,不是吹出来的!”身体呈跨立姿势站在训练场中央,将作训帽别在肩头的贺泓勋朗声道:“同样的话别让我再重复,好兵孬兵,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听训的年轻战士们毫不懈怠地立正站好,腰板挺得笔直,扯着嗓子喊:“是!”
整齐且洪亮的回应令贺泓勋非常满意,军人就应该这样,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如山的气势,气势足以看出一个团的战斗力。
宁安磊清晰地听到这些身形挺拔的战士铿锵有力的喊声,看着他们在贺泓勋一声令下后卯足了劲从远处奔跑过来,从他和陆湛明身边旁若无人的冲过,他被他们身上迸发出的力度和力量震慑了。
当犹存的冲锋势头渐渐散去,宁安磊问陆湛明:“贺泓勋怎么了?这些兵能架得住他这么训吗?这不是侦察营。”
明白宁安磊的意思,陆湛明眼里的疑惑很快褪去,他很严肃地说:“可他们是兵。”
宁安磊看着他。
目光投向跑远的战士,陆湛明沉声说:“一个侦察营撑不起五三二团,我们需要让他们每一个人强起来。”
“士兵突击看了吧?”陆湛明往团部大院而去,闲聊般问道:“袁朗怎么做成才的思想工作的?”
宁安磊回想了下剧情,他恍然大悟。
袁朗说过,那位老首长往死里训他的兵,不过希望他们在战场上少死几个。
怎么样才能少死几个?自然是提高自身的战斗力!那么最有效的办法,当然就是——训练。
在训练场上耗了一天,回到自己的窝,贺泓勋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门外传来通讯员小王的声音:“报告!”
皱了下眉,他睁开眼坐起来:“进来!”
小王站在门口,手里提着饭盒:“副团长,你晚饭没吃,我给你打过来了。”
虽然没什么胃口,贺泓勋还是说:“放这吧。”等小王放下饭盒,他说:“这没什么事了,你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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