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霓裳(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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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霓裳(gl)-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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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认了与你深夜私会……虽然说都算事出有因,但他分明对你极好,而且你待他也很不同。”
  “练儿,等等!”前面还好,最末一句却令人不得不为自己含冤叫屈起来:“我哪里有待卓一航不同了?”
  “你就是待他不同!”而练儿的语气是斩钉截铁的,仿佛她对此极为肯定,无容置疑。“你看他的眼神就很不同,你看别的男人就从来不是那样的,你还总寻机会与他说话……”
  “我寻机会与他说话,是因为不想他有机会与你说话!”
  气急败坏叫出这一声,两个人就都陷入了沉默。
  这氛围……着实有些诡异,从未试过这般气急败坏对她喊,两人间也从未有过这样的对话,明明衣衫不整地相互紧紧拥抱在一起,身体热度未褪,眼中情潮犹在,嘴里却说着不相关的争风吃醋的话题,甚至还是对同一个男人……
  这般相拥着,沉默着,互相对视了一会儿,蓦地,就又几乎同时笑了起来。
  在夜幕星河下,一起肆无忌惮地笑,投入对方怀中,这般相互依偎着,支撑着,直至笑到乐不可支双双躺伏于树干之上,彼此缠了肢体,再舒舒服服地伸展开,任由裸裎在外的肌肤沐浴了如洗的月白与沁人的清风。
  在这般大笑中,一口浊气,被永永远远地吐了出去,消散在万里长空。
  “下次咱们俩不要提起这个人了。”
  笑到最后,练儿道:“以后也不要再来这武当山了,谁稀罕和那帮杂毛打交道似的,装腔作势的假正经看了就烦。”
  “嗯。”万般同意地点点头,她这么说真正是求之不得,转念一想又觉得机不可失,于是赶紧抬头道:“那你同意明日我与你一起去了吗?最好再叫上铁老爷子一起,他说什么以和为贵,其实怕自己也见不得那些趾高气昂之辈,就让他也看看……唔!”
  话说不完,因为有人以吻封缄。
  “叫你别提你还提……”
  练儿的声音也是含含糊糊的,微眯的眼中却划过一丝狡黠。“想去也成了啊,只要,你明日还起得来的话。”
  而后,疾风骤雨就席卷而来。
  骤雨之中,练儿接下去是怎么样的神色,再也没有分心看过。
  那一个难以启齿的心结,似乎也同那口浊气一道离开了身体,虽然未解,但恍惚间已觉得不再那么重要。胸中的一簇热也被彻底点起,而她的触碰便是添柴,烈焰腾空,却不干渴难受,反而混合了心底情绪变得舒畅无比,令人只想在这一刻宣泄出来,好与挚爱之人共享此欢。
  被她掠夺,也掠夺她;被她给予,也给予她。既一心共享此欢,又怎能落于人后?唇舌间缠斗良久终是不分胜负,练儿似有不甘,咬了唇瓣意味不明地轻轻一扯,然后那滚烫热度就一路熨过下颌和颈侧弧度缓缓而上,最后衔起耳垂开始碾磨,那处弱点在她齿间被时轻时重地来回轧过,时不时再被软舌一扫,当真是痒中透麻,麻里透灼,一点点被呼吸的热逼着直往深处钻,几乎要逼疯了人!
  也就真的被逼疯了,她分明是故意的!半点也躲不开,那火热的麻痒好似真侵入了脑中,思绪一片空白,本能缩了脖子急喘,低头却见那颈间白净的肌肤就在眼前,柔嫩素白染了月色和情&欲后越发显得可口不已,于是想也不想便启唇浑浑噩噩咬了下去。
  这一咬不知轻重,直到听得耳边蓦地一声闷哼,方知她定是了吃痛,脑中暂时掠过一丝清明,这时才发觉自己竟是噬在了她咽喉之上!
  怎么会这样?赶紧忙不迭松口,还来不及心疼查看,练儿却已自己拉开了些距离,她回手一抚,毫不在意地抹过颈间,眼中却愈见亢奋,盯了我奇异一笑,口中道:“好,好极了!这才像话!”
  这是什么意思?没办法细想,以这小插曲为中间,那火势非但未弱去半点,反而熊熊升得更高了。这效果在练儿身上似乎尤为明显,以至于前半局的不分胜负,到了后来就渐渐被她占稳了上风,而我这边被各种不讲理的行径逼得节节败退,最后不得不空出双手来掌了树枒稳住自己,彻底失了主导权。
  即使如此,烧红了眼的练儿似乎还不肯善罢甘休,当看她喘息着一路攻城略地往下,往下,最后俯身压开双腿径直埋头在那一处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与羞耻无关,不敢相信,是因为这样一件事,三年来练儿从未做过……我平日倒是常对她做,她也不排斥,只是却不会以这种方式反击,所以我便自顾自认定了她是不喜欢不习惯对人这样所以才……可怎么今日……
  虽然疑惑,思绪却未能盘旋太久,很快脑中就升起了一片雾气。
  练儿虽是初次如此,却全没半点生疏顾虑,甚至毫不参考我过去的小心翼翼,径直沿袭了之前种种霸道行径!过于刺激,当那软烫一下下刮擦在最脆弱的地方,再怎么绷紧身子也止不住持续的过电般的抽搐,颤栗感争先恐后沿脊髓攀上袭卷了全部感官,力道迅速被抽空,腰下仿若化做一滩雪水,唯有手指还剩了些余力来紧扣身旁枝干,无意中压在掌心的几片叶几乎要被攥成绿泥!
  “练儿!停……啊!停下!”什么也顾不得了,窜至四肢百骸的电流燃起了难以想象的热,连树冠之上本该有的徐徐凉风也再感受不到!如此下去真有一种会被灼烧殆尽的危险感,这感觉太陌生,于是生平第一次在这种时刻开口叫停。
  可好似听不见般,身下如火的侵略却毫不停歇,甚至愈发变本加厉!看不见练儿的神情,只有那羞人的搅动吸吮声传入耳中异常鲜明……最后,终于连这声音也听不到了,身体仿佛凭空漂了起来,双耳幻听般发出微鸣,一切都消失了,淹没了,视线中只有那万顷星河在微微旋转着,而自己仿佛真与这条天河已融为一体。
  良久之后,神智一点点归来,灵魂才再次有了重量,从空中忽悠悠而降落到实处,这时候树叶的清香和风的微凉就又一次回到了感官中,而身子也重新找回到了心跳,以及随之而来的乏力和浅浅的痉挛。
  有人倾身过来,吻上了眼。
  “舒不舒服?”她问道:“喜不喜欢?嗯?”
  怔怔转了眼眸看过去,咫尺内练儿正笑得开心,那坦率的笑容中蕴了一丝慑人的邪,平时不觉得,这一刻却清晰可见。
  饶是如此……却也动人依旧。
  颓然垂手,这经历从未有过,如今就连指尖也没力了,只能倚靠着树干不住喘息,若非躺的位置确实不错恐怕真会无力到掉下树去也不一定……刚刚喘匀了一点气想开口说话,却赫然觉得,某个余潮未退的要点又受到了侵扰。
  “练儿……”对着眼前正笑盈盈看了自己的人,实在连皱眉都没办法做到,只得哑着嗓子求道:“停下,别……让我缓一下……你也,不要再像刚刚那样……”
  “为什么不?”她却手上不停,只盯了我理直气壮道:“这次才是见到你真正开心,若像以往那般,我都不放心做。”
  “什么?”此时此刻,实在无力思考。
  练儿却不再即答,而是微微一笑,突然又俯身吻了上来。亲吻游走不定,人却对视依然,那双眸中氤氲着月光,偏还带着属于她的情火,火苗跳跃,颜色温暖。
  待吻了个尽兴后,她才舔舔唇角,道:“你以前被碰时可没今日的纵情开心,反而老忍耐什么般,害我不能移开眼,定要一直看着你才能放心做事,今日好不容易不用这般束手束脚了,怎么能停下?”
  。
  。
  。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这才算是练攻竹受的正式版吧……
  对了,喜报,我家喵星人终于回来了~~~~(≧▽≦)/~~虽然洗了N遍才洗干净……
  。
  


☆、石莲台

  …
  “……姐……”
  “竹……姐姐……”
  迷迷糊糊间,隐约入耳的是哪家女孩儿的轻言细语声,伴着这声音的还有似打更敲梆子的笃笃笃声……好难受,半夜三更的,这是谁在唤人呢?那打更的点儿怎么也听着有点怪怪的……
  “竹姐姐……你起……”
  慢着,等一下,这好像不是……
  霍地睁眼撑身,紧接着却就是耳中轰然手一软!赶紧头晕眼花地闭目扶住额,努力适应了一下后方重新睁开眼,周遭是熟悉的客栈摆设,满屋子明晃晃的,时候俨然已不早,淡淡日光越了窗户投进来,几乎已经晒到了床头鼻尖。
  不过此刻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床榻不远的屏风外侧影影绰绰立了一个人,她正笃笃笃地轻敲着屏风木缘,口中犹自道:“竹姐姐,你起来了么?时辰不早了哦。”
  “娉婷?”没时间多想,立即爬起身,好在此时身上还不至于见不得人,外衫鞋袜也悉数就在榻边,也就顾不得浑身酸软,边穿边应道:“你怎么进了来?等一等,我这就出来,是有什么事么?”
  “没事没事,你慢些。”那屏风外的人影赶紧摆手道:“一直不见你下楼,是以练姐姐吩咐我来的,她说你有些累着了,昨夜回来后身子就不太舒服,叫我上楼时顺便将饭送来。我本不想扰姐姐你休息,不过这乡下小客栈不比城里,过了饭点便不开灶了,这才进来打扰……竹姐姐你可还好吧?”
  “呃……不妨事……只是有些乏,没什么大不了的,有劳娉婷你了。”
  但愿这回答听起来没什么不对劲,一想到昨夜,浑身上下每一处骨缝仿佛就都又隐隐酸痛起来……凡事果然仍需要有个底限,再怎么纵容她,以后也绝不能再这么乱来了……
  “你没事就好,哪儿有什么有劳?我将碗筷摆开,姐姐你梳洗好了再出来,不急的。”
  好在屏风那一端的人看不到我此刻神情。
  话是那么说,总不能真让人久等,当即草草几下快速拾掇妥当后就转身绕了出来,外面桌上果然已摆好了一碗白粥三碟小菜,客娉婷正端坐在旁,见人出来便起身施礼,笑道:“正好,还是热的,楼下还有,若姐姐吃了不够我再去添。”
  “够了够了,娉婷妹妹你无须这般客气,咱们坐下说话。”若昨日之前对她隐隐揣着几分疏远,那此刻这一声妹妹就是喊得实在了。我叫她别客气,自己也就与她不客气,当下就坐端碗,一边吃着一边与她自然攀谈起来。
  客娉婷大约也感觉到了这种变化,显得颇为欢喜,这头说什么她那头便附和什么,话题先在昨日之事上绕了几绕,就被我转开,故意问道:“对了,孩子怎么样了?昨日分开后我一路断后,接着又与练儿汇合去办了点事,回来已经很晚了,也就没顾上问,看你神色如今想必已经无恙了吧?”
  其实也是做贼心虚才说了这一番,但客娉婷不疑有他,点头道:“嗯,我们回来后那老大夫当即给孩子诊病开方,连抓药煎药也是亲自去做,如此守了一夜,总算是看着恢复如初了。他说此病不过小疾,只是小儿经不得拖,所以状似凶险,这事说来我还得多谢竹纤姐姐你……若不是……”
  “此事你该多谢那老大夫和老掌柜,谢我做甚?难不成我们几个要一个个谢过来?娉婷你太多礼了。”笑着摆摆手,就着菜又吃了几口粥,这白粥香滑适口,说话间不一会儿已吃了个差不多,吃完后我将碗一扣,起身端了盘子道:“好了,大功告成,之后就不劳娉婷你了,我自个儿送下去就好。”
  这本是自然而然的事,谁知客娉婷大约以为我在与她客套,坚决不允,讲什么身体不好就该继续歇着,说着就要来抢。我一边啼笑皆非地举着手躲她,一边赶紧道:“这真不是客套话,既起来了,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不是?再说练儿她们是在楼下用餐吧?我也想去寻她说个话……”
  谁知客娉婷盯了那盘子夺,口中却道:“不是啊,我们早吃过了。如今珊瑚姐姐在楼上房中,义父送大夫回家去了,练姐姐也不知道在哪儿,此时下楼去也见不到半个自己人的,姐姐你就……”
  “哎?什么?”错愕打断她,我僵道:“那你刚刚怎么说是练儿吩咐你送饭上来的?”
  “哦,这是之前用餐之时她就叮嘱过的,当时练姐姐说若饭点快过了还不见竹姐姐你下来,就让我送个饭上……”
  无暇他顾,未待她说完,我倏地将手中东西一放,抽身就奔出了门。
  推门而出,在二楼凭栏下望,乡下小店本就不大,一眼扫过,果然下面除了正打呵欠的老掌柜和懒洋洋的小二外再无他人。
  见不到人,心中更添了几分急,略一思忖转身就往另一个房间去。身后客娉婷莫名万分地跟上来,我也顾不得对她解释,一把推开铁珊瑚的房门,就见她正倚在床边收拾衣物,见我这般冒冒失失闯进来,惊讶抬头,道:“咦?这般急匆匆,是出什么事了?”
  “珊瑚……”正待询问,却在看清了她的动作后目光一滞,改口问道:“好端端的你收拾包袱做什么?”
  不错,此时铁珊瑚倚了床边收拾衣物,正是在一件件收拾好了达成包袱,听我这么问她就面露不解道:“怎么了?只是做出发准备而已啊,必定还有东厂的走狗们在寻咱们行踪,此地不宜久留,练姐姐也说没准咱们今夜就能离开,让我没事先收拾好的。”
  “这话她是什么时候对你说的?老爷子当时可在她身边?”焦急追问,越发觉得走势不妙。
  “就在小半个时辰前吧……当时已用过早饭,爹爹出门送那老大夫归家去了,自然是不在她身边……竹纤姐?莫非出了什么差错?”
  说到这里,铁珊瑚也站了起来,我想自己此刻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否则她和客娉婷也不会不约而同面露忧色看过来,但是……
  “没功夫解释了。”最后只得道:“或者只是我杞人忧天,但练儿她此时不在客栈,又说了这样的话,只怕九成九是去武当了……珊瑚你知道我对此事不太放心,想先去寻寻看,免得她那性子横生出什么枝节……你们俩就留在客栈中,若是老爷子回来了就让他赶紧也上武当一趟,算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要我陪你一起去么?”之前我们谈过,铁珊瑚也多少了解我这边的担心,当即问道,转身就欲拿兵器,我手一摆拦下她道:“不必,这里只留客娉婷一个人守着孩子也不太好。何况毕竟不是去寻衅,一窝蜂都上武当也不是个事……总之你们就等老爷子回来,别的不要轻举妄动,也许只是我自己多虑了。”
  吩咐完这些,就再不多做停留,回屋拿了随身短剑,一阵风出了客栈,就径直往那座巍峨高山上奔。虽然口里对人家说只是出门寻寻,最好是杞人忧天,但心中其实突突直跳,几乎就要确信了某些预感。
  怎么就忘了,昨夜求她允人一道同去武当时,那态度分明是含糊带过了事!
  为什么偏要独上山去?真正混账!
  心中又急又气,脚下却不敢稍有耽搁。这武当山峰峦重叠,一峰高似一峰,武当派就在那山巅之处,好在虽然路远,但却有一条大道直通,并不怕迷了方向,而那陡峭地势在走惯了华山奇险的自己眼中也不算什么。一路飞身疾行,再抬头远眺,终于能遥望到了山上的飞檐一角,此时天色有些转阴,那原本庄重肃穆的道观在阴霾天幕和重重森绿之下,倒显得有几分沉重压抑。
  此刻的心情也是沉重压抑的,不经意间居然升起了一种怯场感,好似那里并非什么名门正派,而是龙潭虎穴鬼门关。
  盼只盼最好真是自己料错了,练儿根本没来,或者即使来了也没和武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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